73 五更/你看得見?!

“事情可解決了?”許秋石見她進來,對她極是自信:“咱們要做些甚麽?可是過不久便要辦事兒了?”

喬妹兒便道:“不急的,人又跑不了,阿月說過兩年等臘八也十八的時候再辦喜事。”

臘八是只要阿月同意,那便說什麽都是好的。

當然,當事人願意到十八以後,那她就是瘋了也不會去催他們趕快結婚的呀!

許秋石見她這般模樣,一時又想着自己的眼睛越來越好,忍不住憧憬道:“你也十八了,我們……我們很快的罷?”

今年已經過去半年,也不知到了阿喬十九歲之時,他能否抱上美嬌娘。

“咦,你不是怕拖累我,一直不想成婚的嗎?”喬妹兒對他的眼睛也是有數的,洪老醫官最近總是暗示眼睛複明的希望比較大,只是到底甚麽時候完全好說不準。

所以她這會子也不怕開玩笑叫他惱,便道:“你不是總說你的眼睛沒好會拖累我嗎?現在我也是這麽想的,等你徹底好了再說罷,怎麽着也得有個三兩年?”

許秋石就急了,“那什麽時候好不知道,可這期間不影響咱們成婚的呀!”

兩三年?那怎麽可以!

他這會子都有些後悔當初自己是多麽堅定的拒絕婚事了!

“再說啦,許是我要看着臘八成婚以後再考慮咱們倆的事兒呢?”喬妹兒擺擺手,“我總要叫你見到我新婚當日最漂亮的時候罷?”

聞言,許秋石便也點頭:“這話說得也有道理。”

就是阿喬什麽時候在他心裏都是漂亮的,沒必要非得等那麽久的!

等到臘八成婚,那他都二十一了,老大的年紀了!

他嘆口氣,有些猶豫的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蛋兒:可恨自個兒瞧不見,他都不知道阿喬是不是對他興趣減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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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嘆一聲:“那都随你的意罷,你想什麽時候便什麽時候。”

總歸他是男子,要多主動一些。

阿喬既然不願意,那他反正……天熱了,穿的輕薄一些也無妨嘛!

總歸在倆人的房裏,也不會叫其他人知道。

再者,他記得當時送給阿喬的娟絲可不止淡青色一種。

淺粉、嫩黃、月白、墨色都有,想來這幾種輪換着來,他再叫阿喬幫他将絲帶做的好看一些,總歸……總歸能勾着她不規不矩的朝他伸手的罷?

反正肉也增了,該長的長了,該長的長了,想來不會叫自個兒自卑的。

“這絹絲帶用久了有些舊了,不那麽順滑,家中不是還有其他顏色?不知阿喬今晚可方便再與我做幾條?每樣顏色來一條,也好換着用。”

喬妹兒覺得有些怪,可又沒發現是哪兒不對勁,“我覺得淡青色挺襯你的,青色顯白。”

“那我覺着淺粉、月白也是挺好的。”許秋石說得認真極了:“我長得好,用什麽都好看。”

喬妹兒:“……”

你說得還真的挺有道理的哈?

就是吧,這月白還好,可淺粉色是不是?

喬妹兒臉一紅:是不是暧昧了些?

可随即,她又挺起胸膛,心中道:這可是他自己要求的!

要是到時候做出來的絹絲帶往他臉上一飄,輕飄飄,霧柔柔的勾着她心裏小鹿亂蹦達的時候,那可怪不得她辣手摧花了!

懷揣着不軌的心思,一直到晚上回了家,喬妹兒還有些發懵,老是在心裏琢磨着到時候該怎麽“欺負”他才好。

正想着呢,就見許秋石步伐穩健的走到她身側,然後繞過她開了箱子,準确無誤的将另外幾匹絹絲都抱了出來。

“阿喬你做罷,我在這兒陪着你。”

“好。”喬妹兒點頭,順手接了過來,反正這也不是什麽費事的東西。

只是剛将幾種顏色的絹絲帶裁好,還沒來得及滾邊,喬妹兒突然想起了什麽似的,驚疑不定的看着他:“你怎麽知道是這幾種顏色?”

“還有,你是怎麽知道我把這些東西放在這個箱子裏的?”

許秋石聽到她的話,将面朝向她那邊,淡定的道,“哦,你說這個啊?”

他絲毫不慌:“阿喬的卧房我已熟悉的如在自己家一般,且聽聲辨方位也不是什麽難事。再有,阿喬對我情深意重的,想來我送阿喬的東西……一定會只放在一處好好珍藏。”

他輕輕淺淺的笑了,話說到最後已近含情般的呢喃,那臉上的表情更是叫喬妹兒忍不住老臉一紅。

“淡青色的已用過,邊緣一摸便知道了,我自然不會拿錯。”

喬妹兒:“……”

她咬咬唇,沒再吱聲。

不多時,幾種顏色的絹絲帶都已做好,放在他的腿上,喬妹兒故作淡定:“喏,做好了!”

“多謝阿喬,想來是極漂亮的。”許秋石睜眼瞎般的誇她。

喬妹兒壓着嘴角的笑:“還好還好,我做得一般,你長得好,叫你系上才會更好看。”

長得好的許大夫壓下心中的甜蜜,盤算着該如何勾得她早日成婚才好。

又過了一個月,七月的天兒熱的叫人難受。

好在早晚還是涼快的,因着夏日到,各種涼飲、涼羹之類的也陸續出來,晚上喝上一碗,再穿了薄薄的衣裳,也還是能睡着的。

就是吧——

喬妹兒有些壞心眼的給她的許大夫做了好幾件睡衣,都是那種輕薄透亮,不能晾曬在外頭叫人看見的。

為着這個,她每天都跟做賊似的将衣裳洗了放在一邊,等臘八他們走了,才趕緊的拿到太陽底下去晾曬。

因着料子的緣故,不到半個時辰便幹了。

所以晚上……她紅通通的一張臉已經顯示了要幹壞事,捂了捂臉,将特制的睡衣拿進了屋。

“咳咳!”

“怎的了?”天兒熱,眼睛複明在望,又日日與佳人共處一室,許秋石其實早就燥的慌了。

只是罷,親昵歸親昵,過分卻是不能有的,所以忍的很是辛苦。

“也沒什麽,”喬妹兒緊張的眼神亂瞄,想着自己滿腦子廢料的樣子,又咳嗽兩聲,“這不是天兒熱了嗎?我想着往日的衣裳穿着許是會出汗不舒服,便給你重新做了幾身,替換着穿……薄、薄一些,晚上也好睡覺。”

往日裏調戲歸調戲,她眼下做的可是那下狠手摧花的惡事呀!

心裏還是有些虛的。

許秋石如今已能大致地分清一些顏色,可是他的阿喬惦記他的美色,所以每日裏臉上還會系着絹絲帶。

這會子看着她手裏的衣裳,雖視線有些模糊,可一上手摸,再加上今兒是月白色的絹絲帶在眼上,淺淺的藍依稀能分辨出手中是那青青一團的……衣裳?

他心裏怦怦的跳,強自鎮定:“是、是嗎?那辛苦阿喬了。”

“不辛苦,”喬妹兒将衣裳展開在他面前比劃着:“你起來,我看看長度!”

她做得簡便,本想做那套頭的長款睡衣,跟半身裙似的,可可愛愛的。可是想了想,許大夫到底是個十九歲的美少男了,不能總是往嫩裏打扮,她會下不了手。

便改了主意,做成了後世那種系帶的浴袍樣式。

這會子往他身上一比劃,就發現不對勁了:這玩意兒,是不是太透了?

真要是洗澡穿了,在這沒有小內內的年代,不等同于嘛也沒有?

那會好薄的呀!

哎呀!

太羞恥了!

她太壞了!

但是……誰叫許大夫看不見呢!

只要他依舊穿着褲子,上半身就當他赤膊了嘛!

喬妹兒鬼鬼祟祟的扯着他的衣帶。

落在許秋石眼裏,就是他的阿喬可可愛愛的想要替他換衣裳!

雖心中明白這絹絲做成的衣裳有多……不合适,但是他的眼睛快好了!那麽讓阿喬提前解饞……額,用眼睛解饞也無妨!

便羞紅着一張臉:“我自己來,不用你。”

“那不行!”喬妹兒又給他翻了件幹淨的褲子出來,“待會兒洗完了澡,穿上褲子再喊我,我給你穿這個,你怕是不知道要怎麽弄。”

許秋石:“????”

他臉上的羞澀瞬間僵住,還、還要穿褲子的嗎?

他都做好心理準備了!

結果還要穿褲子?

喬妹兒不知道他的心理活動,哼着小調就出去了。

許秋石只能喪喪的洗了澡,然後穿了褲子,再用細麻布裹着自己的上半身,喊她進來。

“好啦?”

門口冒出一個腦袋,雙手扒在門框上,許秋石甚至都能看到她頭上發帶随着風飄飄蕩蕩的模樣。

目光越來越清澈,他想:現在視物已是很好,甚至連顏色都能分清,只除了好似蒙了一層霧之外,別的沒有什麽不好了。

因而便就這麽看着阿喬進來,看她色迷迷的打量自己,還時不時的偷摸兩把。

又看着她湊近後叫自己這不争氣的雙眼瞧清了緋紅的雙頰,以及霧蒙蒙的杏眸,他心中發燙,正要說我能瞧見了,就見——

就見喬妹兒深深的吸了口氣,而後伸手扯了他身上的細麻布,緊接着套上了淡青色的絹絲睡袍——

“還好,你穿着還不錯。”她強自鎮定。

只是說完後,她便雙手捂着自己的臉頰,激動的眼角都濕潤了!

天吶!

她太壞了!

煙霧絹絲的殺傷力!

原來美少男真的這麽香!

喬妹兒沉醉在自己一手打造的美少男夢境中,就聽許秋石咳嗽一聲,“那個,只有我的,你沒有嗎?”

喬妹兒:“……”

老臉一紅,“有、有的。”

她給自己做的就簡便多了,直接套頭睡裙,還是無袖的。

許秋石知道什麽叫非禮勿視,可阿喬看了他那般多,他……就偷偷瞧上一眼,也不過分罷?

當然,喬妹兒可不敢直白白的就這麽穿着絹絲做成的睡衣來回晃,她還是給自己縫了短款吊脖小背心和小褲衩的。

所以睡衣這麽一換——

哐當!

許秋石打落了手中的杯子,阿喬穿得這是甚麽!

那小小的巴掌大的布料又是甚麽!

那褲子為何又那般的短!

“你、你換好了啊?”他強自鎮定的轉過了頭,重新拿了一個杯子:“剛剛手滑,摔了杯子,你過來時小心些,別傷了。”

喬妹兒還沒發現不對勁,直接拿了掃把過來,“我先掃了吧,你看不見,萬一絆着了不好弄。”

她拿了掃把,彎腰低頭,刷刷刷的便收拾完了。

許秋石:“……”

為、為何要低頭?!

他眼睛突然微瞠,整張臉突然就熱了起來,鼻血緩緩流下。

“好了,沒有危險啦……嗯???”喬妹兒擡頭就見他留着鼻血的模樣,又見他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瞬間就傻了。

目不轉睛?

他不是小瞎子嘛?!

喬妹兒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他。

說實話,她沒暴露,小吊帶和四角小褲衩都有,在她眼裏不算暴露。

就是!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看得見?!”

作者有話要說:  許秋石:糟!小瞎子人設保不住了!

【許大夫的眼睛,自由幻想500度近視摘了眼鏡後的亞子罷!】

嘿嘿,我覺得跟着昨天的排序,會顯得我寫得超多嘿嘿嘿!

【本來要睡覺的,後來看到評論區有小可愛誇我,就瞬間支楞起來,繼續寫了!】

好吧,我承認我很俗,每當我要睡覺發困的時候,只要有人誇我,我能瞬間蹦噠起來再戰個三天三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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