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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志勇想過各種,就是沒想到敬大爺的兒子會把他們舉報了。

“林大寶怎麽想的?要不是我們幫忙,他早病死了。”林志勇百思不得其解。

“這有什麽,還有舉報父母和親兄弟姐妹的呢,是不是覺得你們賺了錢,所以心裏不平衡?”張婉霞有些擔憂的問道。

他們領證之後,林曉慧就把林志勇存在她那裏的錢和東西都還給他了,至于怎麽跟張婉霞解釋,那就是林志勇的事情。

現在看來,林志勇把錢的來路都告訴張婉霞了,這樣挺好,夫妻同心才能其利斷金。

“現在不是關心林大寶什麽動機的時候,而是想想怎麽解決這麽麻煩。”林曉慧掃了他們一眼,管林大寶怎麽想呢,現在這年月多可怕,可能就因為說錯一句話就被抓走關個一二十年。

林志勇捏着拳頭,敲了敲桌子,“我去找鐵蛋,他跟果子一個村,果子興許知道陽子的去處。”

“果子,她跟陽子走的很近?”林曉慧忍不住問道。

“我瞧着……”林志勇兩個大拇指湊一起彎了幾下,“所以她應該知道。”

林曉慧沒想到石金陽會跟果子走到一起,不過這兩人都不錯,要是真能走到一起也挺好。

林志勇跟張婉霞說了一聲,趁天黑沒什麽人,趕緊去找鐵蛋,這事真要翻出來,他也得不了好。

果然,知道林大寶竟然把他們舉報了,鐵蛋差點沖回去再揍他一頓。

“那家夥跟麻杆似的,風一吹就倒,心思咋這麽歹毒呢?”鐵蛋眼珠子轉了轉,湊近林志勇小聲說道:“要不找人把他做了得了。”

林志勇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見他點頭,不禁瞪大雙眼,低吼道:“你瘋了。”

鐵蛋翻了個白眼,“你還真信啊?”

“滾蛋,都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咱們要不要先找敬大爺問問?”林志勇和敬大爺相處過一段時間,是個很通透的老人,實在不明白怎麽會養出林大寶這樣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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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他有什麽用,他肯定會幫自己兒子。”鐵蛋輕哼一聲。

願意傾家蕩産給兒子看病的父親,說不準正心疼兒子被打,怎麽可能站在他們這邊。

思來想去,還是得回去一趟,兩人兵分兩路,鐵蛋去找果子,打聽石金陽的下落,至少得知道人是安全的他們才能放心,林志勇去打聽林大寶的消息,看看他傷的重不重,村裏有沒有傳出什麽不好的話。

鐵蛋提了一斤肉回家,可能是很久沒見,也可能是因為他入贅到別人去了,總之,父母兄弟對他都很客氣,又是端茶又是倒水,跟之前的态度有天壤之別。

“鐵蛋啊,你在那邊怎麽樣?你老丈人他們對你好不好?”周媽慈愛的問道。

“都挺好,我去看看爺爺,中午就在爺爺家吃飯了。”鐵蛋已經在老丈人和老丈母娘那得到了一直渴望的父愛母愛,所以周母現在表現的再慈愛,他都沒什麽感覺。

周母趕緊追出去,想要叫住鐵蛋,結果人家一轉彎就不見人影了。

周爺爺不在家,放下一斤肉,一瓶酒和一罐麥乳精,藏到櫥櫃裏,留下一張字條就走了。

拐了兩個彎,來到果子家裏,運氣不錯,她正好在家,看到鐵蛋來了,果子立馬明白來意,跟她爺爺說了一聲,帶着鐵蛋到後門說話。

“鐵蛋哥,我知道你是來找陽子的,我不能告訴你他在哪,我只能說他現在挺好。”果子左右看了看,确定沒有別人,才小聲說道。

“別管陽子說什麽,帶我去見他。”鐵蛋在城裏呆了一段時間,氣勢和以前完全不一樣,猛地沉下臉,還真把果子震住了。

回過神,果子還是搖頭,“不行,陽子說了,他不能連累你們,他現在真的沒事,反正有人問話,就把所有事都推到他身上,就是希望你們照應一下他的弟妹。”

“要照看他自己照看,我們哪有功夫給他照看弟弟妹妹,果子,既然你不說,我不逼你,你告訴陽子,我們一定會解決這個麻煩,不會讓他出事。”鐵蛋從背簍裏拿出一些餅幹,糖果還有幾瓶酒,“餅幹和糖是曉慧姐讓帶給陽子的,酒是我和勇子買的,回頭你給送去。”

鐵蛋見果子把東西接過去,點了下頭,轉身去沙塘村的村外等林志勇。

林志勇沒有回家,現在不是周末,回村太引人注目了,而是讓石金雲把小樂叫出來,讓小樂去村子裏打聽情況,他自己繞小路去了山上的草棚子。

他不敢靠近,生怕有人在這守株待兔,确定草棚子沒外人,林志勇才慢慢的走過去,見敬大爺一個人坐那喝悶酒,林志勇直接來到他前面坐下。

“是因為陽子吧?”敬大爺仿佛一下老了好幾歲,擡頭瞄了眼林志勇,“放心,我不會報複,大寶被打,都是他咎由自取。”

說着,敬大爺老淚縱橫,“我和大寶他娘省吃儉用,有點好東西全都給他,要不是你們幫忙,大寶就要停藥了,他這個病啊,藥斷了可就要沒命的,你們可以說是他的救命恩人。這事怪我,陽子說不幹的時候,我心動了,想把這個養殖場接過來,陽子沒同意,說我一個人做不起來,回頭還容易暴露,我就在家裏抱怨了兩句,大寶可能記住了,我真沒別的意思。”

林志勇煥然大悟,“後面窪地的養殖場清理幹淨了嗎?”

敬大爺抹了抹眼角,連忙點頭,“陽子把雞和兔子賣完的時候,他們兩兄弟把後面都清理幹淨了,留了幾個雞舍和兔籠給我,現在養着七、八只母雞,兩只公雞和六只兔子,那是我養的,想着攢點雞蛋給大寶換藥,我沒想到他會去舉報。”

林志勇皺了下眉,一戶人家最多養四只雞,敬大爺養的已經超标了,如果真要追究,他也會被抓。

“有人來查過嗎?”林志勇問道。

“來過了,我說很久沒下山,不知道外邊的情況,加上大隊的支書和隊長幫我說好話,然後兔子和雞都充公,這事就算過去了。”敬大爺想到自己養的雞和兔子,心就疼的一抽一抽的。

林志勇掃了他一眼,覺得這老頭哭成這樣,有大半原因是心疼雞和兔子。

“大寶沒事吧?”林志勇淡淡的問道。

“陽子下手有分寸,沒多大事。”敬大爺長嘆一聲。

林志勇輕舒一口氣,人沒事就好,又跟敬大爺說了幾句,他就下了山,在約定好的地方找到小樂,他已經打聽過了,村裏沒傳出什麽話,只說林大寶倒黴,在路上走着就被人打了一頓。

“那個林大寶呢,你見着沒有?”林志勇問道。

“見到了,坐在院子的樹下乘涼呢,病恹恹的,瞧着挺可憐,可他擡頭看人的時候,我瞧着眼裏全是怨恨,勇子,這人不解決了,早晚還得出問題。”小樂皺眉說道。

“那怎麽弄,還真跟鐵蛋說的那樣把人宰了?”林志勇來回踱步,煩躁的抓了一把葉子揉搓,“你這樣,找幾個小兄弟盯着他,只要他出門就跟着,要是敢去舉報就打一頓,下手輕點,那小子從小就是病秧子,別給打壞了。”

“我看是還是找些人吓唬吓唬得了,就這種人,其實惜命的很,真要是能豁出去命,早就斷藥了,何必每天喝苦湯子。”小樂眼珠子一轉,說道。

林志勇點頭,“你說的沒錯,最好把他吓的不敢出門。”

走的時候,林志勇留下二十塊錢,讓小樂招呼好兄弟們,等這事過去了,他買肉回來請兄弟們吃飯。

“行,那我就不客氣了。”小樂利索的點頭。

到了沙塘村的據點,看到鐵蛋蹲在那無聊的拍蚊子,林志勇過去踢了一腳。

“果子怎麽說?”

“陽子沒事,就是果子不告訴我人藏哪,我就沒逼她了。”鐵蛋站起身,朝他身後看了眼,“小樂沒來?”

“我有事讓他去辦,我那邊算是搞定了,等這個周末,我再回來一趟,到時候去大隊支書家坐坐,總之,得把這件事徹底解決了,到時候就可以叫陽子回來了。”說真的,昨天林曉慧說的時候,他吓得一晚沒睡。

兩人都沒有抱怨當初不該做這生意之類的屁話,他們要是沒幹這事,現在還是鄉下苦哈哈種地的莊稼漢子,現在呢,兩人都成了城裏人,有工作,還抱上漂亮媳婦,這是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日子。

回到城裏,鐵蛋跟着林志勇一塊到大雜院,說是很久沒看林曉慧,來看看她。

“鐵蛋,白了,也胖了,看來你在老丈人家過的不錯。”林曉慧上下打量他,笑着說道。

“我岳父岳母對我是很好,跟親兒子也沒差了。”鐵蛋摸着後腦勺嘿嘿笑道。

林曉慧點頭,這說明他們聰明,瞧瞧,鐵蛋現在不就把他們當親生父母了。

“快進家裏坐會,石頭買了甜瓜。”林曉慧讓兩人進門,結果兩人都拒絕了。

鐵蛋是知道林曉慧婆婆怕見生人,而林志勇呢,存粹是想回家見媳婦了。

林曉慧正好要拿兩個甜瓜去給張婉霞,幹脆跟他們一塊過去,路過徐永安家的時候,鐵蛋看到吳秀秀,不禁多看了兩眼。

“怎麽了?”林志勇拍了下鐵蛋的肩膀,吳秀秀長得是不錯,可人家已經結婚了,而且鐵蛋也有媳婦了,可不能惦記。

鐵蛋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自己媳婦多好,我能看上別的女人?我就是瞧着眼熟多看了兩眼。”

“吳秀秀不是李家村的嗎?你怎麽會認識?”林曉慧疑惑的問道。

“我想起來了,是叫吳秀秀。”鐵蛋看了眼門外,确定沒外人,小聲說道:“吳秀秀的老娘沒改嫁之前,是住在我們村的,南方人嘛,皮膚又細又白,瞧着不顯老,村裏不少老光棍都惦記她,搶着給她幹活,反正我也不知道真假,說是跟不少人好,還帶着女兒一塊什麽的,就說的挺難聽,估計是村裏一些嫉妒她的老娘們在瞎傳。”

林曉慧皺了下眉,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何況一個女人帶着女兒逃荒到一個人生地不熟的村子裏呢,長得又漂亮,被人說閑話很正常。

“人家已經嫁人了,現在過的也還可以,你就當不認識吧。”林曉慧覺得女人不容易,何況吳秀秀見人就笑,誰家有需要就幫忙,這樣的人,實在讨厭不起來。

鐵蛋點頭,“我就是跟你們說一下。”

鐵蛋難得來,林志勇留他吃飯,林曉慧和陳岩幹脆也到這邊吃。

三人說起以前做生意的事,話一下多了起來,尤其林志勇和鐵蛋,兩人想起去各個偏僻的小村子收購東西,遇到的各種奇葩的事情,還有半夜趕山路,山裏傳出奇怪又恐怖的聲音之類的,聽得張婉霞驚叫連連。

那時候的他們四處奔波,但是很自由,雖然很辛苦,每天要走很多山路,經常通宵,但是大把大把賺錢,有時候一天就頂現在幾個月工資,可惜現在不允許,不然比上班強多了。

“行了,別說了,都好好上班。”林曉慧沒說以後能做生意之類的話,還是安安分分上班吧。

“也不知道今年還能不能進山?”鐵蛋扔了一顆花生米到嘴裏,一邊嚼着一邊感嘆。

張婉霞想起陳幽說的,立馬來勁了,一臉期盼的看着林志勇,“能進山采野果子嗎?”

“打獵不行,采蘑菇可以。”林志勇想到今天小樂說的,“就隔壁的一個村子,有個人進山砍了一棵樹,被人舉報了,說是破壞集體利益,被抓走了,判了十年,就一棵樹,诶。”

一聽這話,衆人的興致一下沒了,“你們說,這日子以後可怎麽辦。”

“我們都是工人,平時謹言慎行,不會有事。”陳岩給鐵蛋和林志勇倒滿酒,淡淡的說道。

“诶,姐夫我自己來,怎麽能讓您倒酒。”鐵蛋不好意思的說道。

“都是自家人,沒那麽多講究。”陳岩笑笑。

等到周末,經過幾天的驚吓,林大寶跟鹌鹑一樣縮在家裏,就是他老娘也吓到了,哭着不讓他出門,這件事算是過去了,但是林志勇還是讓人盯着,每月給兩塊錢,他出得起。

這錢鐵蛋說要出一半,林曉慧姐弟倆沒同意,鐵蛋當時沒說什麽,轉頭就送了兩匹布過來,說是瑕疵布,一人一匹,不收都不行。

六月初,平安周歲了,陳岩苦思冥想一年多,終于取好了大名,陳旭,初出的陽光,順道還選了不少好的字,說是給以後的孩子準備着。

“你當我豬呀,選了這麽多字?”林曉慧震驚的看着他?。

“我就是選了備用字,不是要生這麽多孩子,回頭咱們在這裏面選就行了。”陳岩不禁笑道。

林曉慧決定跟他挑明,“我覺得兒子女兒,兩個就夠了,你說呢?”

“我也是這個意思,如果你不想生,咱們有平安也夠了。”陳岩覺得孩子教育的好了,一個就行,要是教育的不好,十個也沒用。

可能是因為她生孩子不太痛?林曉慧還想要個小閨女。

“等平安滿三歲吧,我想要個女兒。”林曉慧笑道。

“聽你的。”陳岩點頭。

陳岩去買了肉和魚,打算晚上叫上秦立夫婦和林志勇小兩口一塊吃一頓。

張婉琴送了兩套衣服和一雙小鞋子,林志勇送了一把銀鎖,也不知道哪淘來的,模樣很精致。

“這太金貴了,快拿回去。”林曉慧拒絕道。

“我這個當舅舅送給小外甥的,你拒絕什麽。”林志勇把銀鎖給平安戴上,“咱們平安長得真好,長大後不得迷死一群小姑娘。”

“別瞎說。”張婉霞瞪了林志勇一眼,看到平安很是稀罕,她結婚也有半年,二姐都有懷孕了,偏她一直沒消息,她爸媽都問了好幾回,不會也是宮寒吧?

她打算回頭跟林志勇商量一下,先去醫院查一查,要是沒問題就去找老中醫把把脈,如果宮寒就拿點藥吃一下。

結果到醫院差了之後,兩人都傻了。

“懷孕三個月都沒發現,你是豬嗎?”張婉琴戳了戳張婉霞的腦門,“你月事不是挺準的?”

“這兩月都來了,就是有點少,醫生說是胎不穩,開了點保胎藥給我。”張婉霞縮在那小聲的說道。

“行了,行了,你也懷着孩子呢,別動了胎氣。”林曉慧安撫好張婉琴,又安慰張婉霞,“沒事的,三個月,胎其實已經穩了,不過醫生給你開了保胎藥,你就吃,以後別跑跳就行。”

張婉霞乖乖點頭,然後被林志勇拉着回家躺着。

沒想到懷孕也會紮堆,繼林秀芝和張婉琴姐妹倆都懷孕之後,吳秀秀也懷孕了,着實把知道徐永安不育的幾人都吓了一跳。

“琴姐,吳永安不是不能懷孕嗎?”林曉慧詫異的問道。

“是啊,不能懷孕,而且因為凍傷了,那啥都受損了,更不可能懷孕。”張婉琴非常确定的說道。

“那是怎麽回事?”林曉慧和張婉霞一臉疑惑。

倒是一旁的秦立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知道就說呀。”張婉琴手肘碰了碰秦立的胳膊。

“徐永安抱小兵回來那天,我找人查了一下,吳秀秀沒那麽簡單。”秦立覺得在背後說一個女人不好,但是張婉琴問起來了,就把知道的都說了。

鐵蛋說的沒錯,吳秀秀的母親風評不好,不少人說她做暗門生意,據秦立調查,這些都是假的,不過吳秀秀的母親确實有個相好,就是周家村的大隊會計,靠着他,秀秀媽才在周家村住下,還把吳秀秀養大了。

之所以再嫁,是因為會計老婆鬧得不行,說都有孫子了,不許他在外面繼續亂來,秀秀媽也覺得女兒長大了,留在周家村對她不好,經人介紹,嫁給了吳秀秀的繼父李大山。

李大山有三個孩子,長女已經嫁人,兩個兒子都沒娶老婆,這不吳秀秀越長越漂亮,大兒子就看上了吳秀秀,說是兄妹,其實根本沒有血緣關系,就想讓她嫁給自己當老婆。

李大山一聽,這不省了一筆彩禮錢嘛,結果吳秀秀不願意,因為她喜歡的是老二,李歸,而且已經跟老二在處對象了。

“李歸?”林志勇愣了一下,“他這人是我們那一片有名的混子,正事不幹,整天游手好閑,不過那張嘴确實厲害,能把死的說成活的,要是想騙一個小姑娘還是很容易的。”

秦立點了下頭,“我的人跟我說,徐永安抱回來的這個孩子,極可能是吳秀秀和李歸的,她現在要是真懷孕,那這個孩子也可能是李歸的。”

衆人面面相觑,一時間不知道該罵徐永安還是該同情他了。

“徐永安……也挺倒黴的。”張婉霞忍不住說道。

林曉慧點頭,這哪是一頂綠帽子,這是一整片綠油油的草原啊。

“一個王八,一個綠豆,正合适。”張婉琴冷哼。

要不是她在登記處外面威脅徐永安,他絕對不會找一個鄉下姑娘,更不會把不能生這件事告訴對方。

依照他的性子,說不準會找個有城裏戶口但是沒工作的姑娘,然後依樣畫葫蘆,弄一張假的檢查報告,說人家姑娘不能生,到時候一直騙她喝中藥,時間久了,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姑娘頭上,他就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不得不說,張婉琴真相了,原著中,沒有林曉慧的幹預,她就是喝了十幾年的中藥,一直到死都覺得愧對徐永安。

林曉慧也是這個意思,這兩個都不是什麽好人,簡直是天生一對。

“行了,不說他們了,咱們就當不知道吧。”張婉琴覺得提起徐永安這個名字都晦氣。

林曉慧點頭,人家的家事,她一個外人就不湊熱鬧了。

三人正說着話,外邊傳來鬧哄哄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聽着口號,像是紅衛兵?

幾人對視一眼,正想起身出去,就被秦立攔下了,“你們坐着,我出去看看。”

林曉慧從窗戶瞄了眼,院子裏在家的人都出來了,所以看不到發生了什麽事,跟張姐姐妹說道:“你們懷着孩子,千萬別出去,我去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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