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直到坐上馬車,阮心棠看了看周邊并沒有踏青的飲食器具,才問她:“今日怎麽想起去散步了?”

宇文鹿拉着她手染了一絲愁緒:“表哥最近愈發荒唐了,公然攜着那雨霖鈴出席各種場合宴會,他将你置于何地呢!”

孟扶光若不是太後的掌心寶,她真想讓棠棠和離,大魏女子雖然能主動和離,可那也僅限于尋常實力相當的人家,像她表哥這樣的皇親貴胄,又有太後撐腰,他不提,棠棠就一輩子離不了。

阮心棠倒是不在意這些,反而樂得他将注意打在別的女人身上。“我們今日就去看看這個雨霖鈴是何方神聖,讓那些男人對她神魂颠倒,連我四哥都誇她舞跳的好!”宇文鹿興沖沖的,對雨霖鈴好奇極了,她一直想知道她四哥喜歡什麽樣的女子。

阮心棠忽然呆瞪瞪的,聲音輕飄了起來:“你四哥……靖王殿下也說她舞跳的好?”

宇文鹿點點頭,因着快到郊外了,她并沒有察覺到阮心棠的不對,阿銀瞞住了外頭關于靖王殿下的風言風語,就是不想擾亂阮心棠的心。

忽然,宇文鹿抓住阮心棠的手興奮起來,掀起了窗簾,挨着阮心棠道:“你看你看,那兒湖邊柳樹下,坐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姐,那個穿蜜色裙杉的就是雨霖鈴,我早就打聽好了。”

阮心棠目光直勾勾盯着被包圍着作勢要起舞的雨霖鈴。

宇文鹿在一旁略有失望:“美則美矣,卻無甚特別之處,四哥怎麽會格外主意她呢,和你比差遠了!”她就随口這麽一說,阮心棠卻聽到了心裏。

“為何拿她和我比?”她下意識問出口。

宇文鹿心裏咯噔,立時抱歉地看着她:“是我嘴快,說錯了,你別生氣。”她以為阮心棠在生她把她和青樓女子比的氣呢。

阮心棠知道她誤會了,卻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就嫣然一笑。

馬車走近了,她們的談笑聲也傳了進來。

“如今姐姐已經是貴人們的坐上客了,輕易不出來見人的,下回得了機會,在靖王殿下跟前跳上一曲飛天舞,可不就飛入靖王府了!”

旁人奉承着,雨霖鈴臉上笑容清淺,另有小姐說道:“可不行,忠睿世子爺可不放咱們姐姐呢!”

宇文鹿嗤之以鼻:“還真當自己香饽饽了。”

Advertisement

在那些小姐的撺掇下,雨霖鈴就起勢在草地上跳了起來,過半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旋步太多,稍顯累贅,起勢時也略顯僵硬。”

雨霖鈴怔住了動作,僵硬着臉色朝出聲的馬車看去,宇文鹿機靈地探出窗外,朗聲道:“還不謝謝我表嫂指點,這可是你的福氣,劃兩下水就真當自己是長安第一舞優了?可笑可笑。”

一旁的小姐拉住了正欲反駁的雨霖鈴,她認出來了,這娘子不是別人,正是常出宮玩耍的小公主!

馬車走過後,她在雨霖鈴耳邊指着馬車低語,雨霖鈴大驚失色,那她口中的“表嫂”豈不是……

她驚得顫抖,從來只聽聞忠睿世子妃豔絕長安,可一直聽說她是個花瓶美人,聽她剛剛指點的幾處分明就是她一直想不通又不知如何改的地方,這麽一來,那世子妃豈不是舞中高手,可依孟扶光的性子,又怎麽會不顯擺的人人皆知呢!

小姐還在旁邊笑着擠眉弄眼道:“她是不是醋了?特意來奚落你?”

醋?雨霖鈴卻不以為然,那樣的美人若是真想綁住自己的夫君,又哪裏輪得到她在孟扶光跟前露臉,從來不在乎她存在的夫人,會醋嗎?

看到了“不過如此”的雨霖鈴,大失所望的宇文鹿就拉着阮心棠去城中潇湘館品酒,自然也只是小酌。

二人盡興而歸,依舊坐上馬車宇文鹿先送阮心棠回府,再回宮,經過玄武長街時,與正進京的漠北使者不期而遇,宇文鹿好奇,正要停下來瞧,被阮心棠阻止:“後日國宴有你瞧得夠的。”

此等關系兩國的國宴,只有正二品以上品階官員有資格參加,為顯示大國親和,也會讓皇親國戚參與,忠睿侯府作為皇親自然在列。

朝陽大殿,孟扶光攜着阮心棠進殿,引來不小的騷動,她微微擡眼,繁華燈光下,目光與傅雲玦遙遙相撞,她的心猛地一跳,狀似無意随即移開。

孟扶光俨然是今天的主角般,熱絡着打着招呼,享受着周邊人對他夫人的贊美,在右列首排四位落座,周圍官員小聲交談,阮心棠低着頭只看着眼前的酒杯,盡量忽視身上淩冽的目光。

直到淩厲的目光仿佛消失了,她才小心翼翼擡起頭來,眼神卻不自覺往對面瞧去,是有人上前與傅雲玦寒暄,擋在了他身前,沒有了傅雲玦的凝注,她整個人都輕松下來。

忽然感覺到肩上一沉,她轉過頭來,宇文鹿沖着她盈盈笑着,她也笑:“今日這樣的場合,你也不正經。”

宇文鹿攤攤手:“阿耶他們還沒來呢。”

兩人說着話,阮心棠輕颦淺笑,卻總是被那邊分薄了注意力,再不經意看去時,那個擋在傅雲玦跟前的人早已不知何時不見了,她正遞過去的目光正巧又與傅雲玦不期撞上了。

周遭明明有亂糟糟的交談聲,可又顯得很靜,阮心棠經不住紅了臉,幸好這個大殿夠大,左右兩列生生隔出幾丈遠來,她假意掠過目光,在康王和太子身上都掃了一遍。

太子氣質溫和,面上總是浮着淡淡的笑意,任誰瞧了都倍感親切,康王狂放不羁,宇文帝還沒來,他就已經自斟自飲起來,和那些大臣笑着鬧着,他們都有王妃相伴。

反觀傅雲玦,鐵寒着臉,氣勢冷肅,獨獨往那一坐,竟讓人有一種莫敢仰視的凜然之勢,氣度已遠在太子之上。

她心裏漸漸泛起了熱意,可四肢卻愈發的冰冷,她能感覺到傅雲玦的目光,讓她如所是從,不知他想怎麽樣,此時孟扶光不分場合地手臂攬了過來,将她拉入懷裏,她太陽心一跳,感覺到周身的冷冽氣息再次包裹了。

宇文鹿狠狠瞪着孟扶光,阮心棠掙紮了幾下,掙脫不過,急得熱上臉來,幸而殿外響起了高吟聲。

宇文帝入殿了。

作者有話要說:

孟扶光:來吧!讓羨慕嫉妒恨的目光來的更加強烈吧!

我:之前那個《王權奪嬌》的名字應編編要求所以改啦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