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章節
的手,“給我個握你手的機會好嗎?”
第69節:無法信任的愛【1】
李東成很快松開手,很平靜,像是什麽也沒有發生,什麽也沒有說:“柳玥,好好休息,再見。”他愉快地看到柳玥像個傻瓜樣地杵在原地,女人!他呵呵笑起來,心情挺愉快的。他決定趁熱打鐵,趁精神好,心情好,去把裝修那塊談下來。
柳玥傻乎乎地站在原地。風吹來,卷起她的長發,甩向遠方,甩向那個扔下一句、讓她心顫不已的那個人遠去的方向。
“給我個握你手的機會好嗎?”李東成帶磁性的聲音在空氣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蕩。
柳玥的眼睛亮起來,她看着自己的手,能嗎?能走出痛苦,握到幸福嗎?
打開門,她立刻敏銳地覺察到葉雨凡一定回來過,她清楚地記得出門前把拖鞋放得整整齊齊的,可是現在,葉雨凡在家常穿的那雙拖鞋斜斜地散落在鞋櫃旁。她的心跳加速地搏動起來,下午那個電話,是他們分手的電話?那麽,李東成……她甩甩頭,快速地換了拖鞋,沖到書房那。門縫裏沒有光。她試着扭下門鎖。門開了,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徒添了點冷清。
柳玥按亮了屋裏的燈,沒人。她快速地掃了眼書架那,書沒動。她心裏像是落了塊大石頭,葉雨凡沒有搬走他的東西。
她回身折回卧室。她的呼吸變得有些喘急,她一咬牙,推開衣櫃門。
挂襯衣的地方有兩個空架子。柳玥伸出手,想拿出衣架,可是腿一軟,她跌坐到地上。
葉雨凡這次回家,只是為了拿走換洗的衣服?
柳玥難受地閉上眼睛,她還在抱着希望,希望那個變心的男人回頭嗎?
她想哭,眼窩幹幹澀澀的,什麽也沒有。這都什麽日子啊?她掙紮着站起來,床頭櫃那裏有張紙條。
我出差了。
柳玥的心情變好了點點,至少不是搬到那個女人那裏。但是她的心更尖銳地痛起來,他是真出差,還是帶着他的情人去游山逛水?
她被自己邪惡的想法吓住了,以前她都不會這樣想,這樣不相信……變了,被改變了,她無法再相信,她感到了絕望。
她更害怕見到李東成。
她逃了,逃回高山鎮,去舔舐受傷的心。
然而,家裏也不安靜。
柳媽媽在忍了一個小時後,忍不住問她:“小玥,你突然說回家,媽就有點心驚肉跳的,你爸還說我更年期到了,是出了什麽事吧?”
都說娘挂女兒心,柳玥心頭一酸,她現在何嘗不是時時刻刻牽挂着榕榕?
“媽,”叫完媽,柳玥早已經是淚流滿面,“雨凡,雨凡在外面有人了。”
這不是新聞,從上次柳玥只和榕榕過來,柳媽媽就猜到了幾分。這會見女兒傷心,做媽的不覺心疼和心痛起來:“這葉雨凡真不是好東西,媽早看出來了。小玥,媽支持你,和他散了,再去找個更好的。”
柳玥的淚流得更歡,經過這次錐心刺骨的傷害,她還敢相信男人,相信愛嗎?
第70節:無法信任的愛【2】
“小玥,你考慮清楚了嗎?要知道一個不完整的家對小孩的成長不利,榕榕,他能接受嗎?能不被傷害嗎?”柳爸爸一直在邊上聽柳玥母女說話,這會兒忍不住插嘴道。
“去去去,死老頭子,難道和他葉雨凡生活在一起,榕榕就能很好地成長?他葉雨凡這麽不把家當回事,在外面鬼混,榕榕學壞了怎麽辦?”
柳爸爸知道,和柳媽媽強辯的下場,所以他不做聲了,但是他意味深長地瞅着柳玥,良久才收回目光。
是呀,榕榕還那麽小,僅有母愛夠嗎?突然湧上來的無助讓柳玥特想兒子,她馬上跳起來,去給兒子打電話。
但是,榕榕在上課。
幼兒園的老師很熱情地回答了柳玥所有關于榕榕的問題,然後歉意地告訴她,榕榕這個月底不能送回家,得參加排練,準備參加本市的元旦晚會。
柳玥痛快地答應了。榕榕能上電視,這是多麽光榮的事!兒子優秀,就是母親的驕傲啊!
回城的時候,柳玥的頭又開始疼起來。
柳媽媽雖然口口聲聲支持她離婚,可是在她出門的那一刻忽然落下淚來,“小玥,一個家維持不容易啊,像……”柳媽媽的內心掙紮得厲害,可是看着柳玥憔悴的面容,疑惑的眼神,她一狠心,說出了憋在心裏很多年的話:“像你爸爸也曾經有過。”
怎麽會?柳玥轉頭去看,柳爸爸已經回書房看書去了。他聽到柳媽媽的話,覺得無顏面對女兒?“可是媽媽,我一直覺得你們很恩愛啊。”
柳媽媽擦擦眼淚,“那是為了你啊,你這麽聰明,媽不能害了你。所以孩子,就算為了榕榕,你能忍就忍忍吧,一個家不容易啊。”
柳玥的大腦裏一片空白,連最尊敬的爸爸也是這樣?為什麽男人可以把找情人視為理所當然,而女人卻在操持家務中蹉跎自己的容顏?柳玥很難過,難道非逼得她找個情人,葉雨凡才能感受到她的痛苦嗎?
柳玥望着車窗外,來自內心的痛楚透過眼睛變成淡淡的薄霧。她假裝拂下頭發,很快擦掉眼角的淚。哭,只能使自己變得軟弱,根本解決不了問題。
如果眼淚能感化那個人,喚回所謂的愛情,世界上早沒有了怨與恨。
女人真傻啊,以為不計較的付出,善良和原諒可以感動天地,感動那個人,卻不知道男人最煩的就是這個——本來已經覺得你面目可憎,你偏還一副寬容大度地對他,仿佛他有很多錯似的。沒有男人認為自己找情人有錯,包括他的朋友。
望着遠處層巒疊嶂的山峰,柳玥暗問自己:失去葉雨凡,我能活不下去嗎?她很快找到了答案,能。那麽,榕榕會受影響嗎?她不知道。
得找個時間和榕榕好好談談,如果榕榕能接受,能理解,沒有受太大的影響,還是,長痛不如短痛,早點了結吧。這樣,心太累,也嚴重地委屈自己。
第71節:詭異的線索
“聽說鎮上後山的井裏發現一具屍體。”
後座傳來難聽的公鴨嗓音,本來就刺耳,他還故意放大了聲量。柳玥不禁皺皺眉。
“知道怎麽發現的?”那公鴨嗓大聲地咳嗽下,得意地哈哈一笑,那笑聲像把錐子戳得人耳膜生疼。“不是張家伢子想搞煤礦嗎?不知聽誰說那老井下原來有煤道,嘿嘿,結果那小子下去,還真找到寶了。”
公鴨嗓子嘎嘎笑得跟抽了筋似的,那邊上答話的跟着笑得更得瑟,“發現那具屍體吧?哈,有那小子受的。”
公鴨嗓越發賣弄,“那小子到現在還躺在chuang上呢。”
柳玥抱緊了雙臂,渾身全是麻麻點點,再聽下去,她怕自己會罵出三字經。
“大毛哥,那井裏死的是哪個?”
“哪個?不就是半個月前來的那個小白臉嗎?聽說勾上王家的那個寡婦,”公鴨嗓笑得鬼裏鬼氣,“這丫快活了那麽多時日,嘿嘿,就TMD翹了,不把王家姑子給憋壞……”
後面的話柳玥實在聽不下去了,全是葷得上不得堂面的。
“那小子牛b,不就是蒸得幾個破饅頭嗎?老五家的還看見他吸毒呢。”
饅頭,吸毒?馬西廟街那個失蹤的三伢子也是這特征啊。柳玥忙聚神去聽。可惜那兩個男人光說王家姑子來勁,完全沒有說死人的事,柳玥有些失望。
回到家,葉雨凡留了張條在桌上,說是到蘇州學習去了。柳玥冷笑一聲,上次是出差,這回換學習了,下回是什麽?進修……還是雙人進修呢,哼!
柳玥把手插進頭發裏,思緒很快轉到今天下午回家在車上聽到的消息,那個死人會是三伢子嗎?去和唐浩說,會不會嫌她多事?她在客廳裏轉了個圈,還是說吧,好歹是線索。
大致和唐浩說了下自己聽到的,柳玥有點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婆媽了?這麽點小事也和你說。”
唐浩沒有馬上回答,這讓柳玥越發地不安,“對不起。”
“為什麽道歉?”唐浩輕輕嘆口氣,“柳玥,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的敏銳和聰慧超出我的想象。”
是在誇她,還是損她?柳玥的臉不期然紅了,她暗想:還是不該說的。
“柳玥,你又對了。”
又對了?柳玥有陣空白,但她馬上明白過來,她猜對了,她的直覺沒錯!
擱下電話,她并沒有想象中的興奮或者得意,反而有種涼飕飕、冷冰冰的感覺。為什麽每次她都可以湊巧碰到或聽到一些事實?是運氣好?還是……她不禁打了個寒噤——還是她本身就是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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