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章節

過的意思?

柳玥原來還想将就着,畢竟已經組成了家庭,還有了榕榕,就算她再怎麽不甘心,可是日子還得過啊。就像那個心理醫生說的,現在她覺得葉雨凡肮髒,難道換個人結婚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比如李東成,恐怕都不止覃小鈎一個女人,那要怎麽辦才好?這世上純情專一的男人怕是絕種了。

女人難道就只有這個命?她摸摸頭發,假如是她出軌,葉雨凡會原諒嗎?會像她這樣在父母的壓力下,不得不原諒嗎?人活了一輩子是為了什麽?僅僅是為了培育下一代?

第103節:揪心的無能為力【2】

醫院那邊一直沒有半點消息。柳玥通過熟人找了醫院內部的人,那人也是三緘其口,說是上面有嚴令,誰洩密馬上開除誰。柳玥知道再追問下去,就是為難別人,只好作罷,不再去問陳罡的任何情況。

李東成那據說使了關系,在看守所裏是單間,只是除了李東成的律師,外人一律不許探視。柳玥暗想:不是說錢能通神嗎?怎麽就見不着人呢?她思索了會,決定去找覃小鈎,也許她能搭上話。

敲了老半天門也沒有人答應,柳玥都準備放棄了,“誰啊?”覃小鈎忽然在裏面問,柳玥忙大聲地回答:“是我,柳玥。”

覃小鈎懶洋洋地打開門,伸個懶腰,打個哈欠,讓到一邊。

屋裏彌散着煙草味,柳玥注意到桌上的煙灰缸滿滿都是半截的香煙。“怎麽不開窗啊?”她去開了窗,在窗口站了幾分鐘,才走回客廳,尋個椅子坐下。

覃小鈎沒精打采地盤腿坐到沙發上,摸過桌上的薄荷煙,“來根?”柳玥搖搖頭。

覃小鈎就自顧自地扯出一根,點上,“沒有一點消息。”她邊說邊吐出一個大大的煙圈,“那姓陳的是不是翹了?否則怎麽可能這麽久了,都不提審成哥?”

柳玥皺起眉頭,“我也正奇怪怎麽就沒有半點消息傳出來。”

覃小鈎點點頭,“這次看來是不能善了了,我找了個那麽厲害一個人,都見不到成哥。”她抓抓頭發,“如果再沒有起色,我看我得另外想辦法了。小玥,”她的眼神變得異常銳利,“到時候需要你幫忙,你會幫嗎?”她猶豫了一下,補上一句:“當然是在不違背你做人的原則下,為了救成哥嘛,小玥,好不?”柳玥想想,“好。”

出門的時候日頭晃晃的,照得人心惶惶的。

柳玥感覺有些吃力,從咬牙放棄鐵飯碗,改端木飯碗,中間也有艱難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感到無力過——仿佛伸手就可以做到什麽,可是真伸了手卻是千般的難,什麽也做不了,到底該怎麽辦?如果再不做點什麽,柳玥相信自己一定會瘋掉的。

包裏隐隐有《江南》傳出,她拿起包聽了聽,卻又沒聲了。最近耳朵總出問題,老感覺有電話進來。她嘆口氣,是她抱着某個希望,希望那個人沒事吧?國法難容,可是誰讓人是有感情的動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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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家,從床底翻出那個封得緊緊的信封,李東成在裏面放了什麽?要不要打開?如果打開可以救他的話……“我可以信任你嗎?”言猶在耳,她怎麽可以背棄承諾,私自拆開?她賭氣似地把信封依舊塞回床底下,在收回手前,她忍不住好奇地捏了下,硬硬的,像是磁帶之類。難道是事發前和白近南的對話錄影帶?還是,遺言?

她呆呆地坐在地上,悶想了好一會。不行,她必須找人去,求,也要求到見上李東成一面。

第104節:黑幕重重【1】

外面傳來零星的爆竹聲,李東成知道,過年了。

他抱着頭坐在有些潮濕的床鋪上,腦子混亂到了極點,原以為他被抓的消息遞出去,外面的人馬上會想辦法救他;就是暫時救不了,至少會把他先弄出這鬼地方,可是一個多月了,非但沒有一點出去的跡象,連覃小鈎都沒見露面了。她是去找人救他,還是見他被抓了,沒有利用價值,趕緊躲得遠遠的?還有馮少山,送個鴨絨被需要這麽長的時間嗎?是認為他李東成進了這大門,永遠出不去了?

李東成站起身,焦躁地在囚房裏走來走去:我平常待你們也不薄,現在你們在外面吃好的,喝好的,難道不知道我在這受罪?

他的眼裏閃出厲芒:你們別得意太早,也別走得太早,我要出去了,非得找人好好教教你們怎樣做人!可是我能出去嗎?

他頹喪地靠在牆上,張玉清不是說沒事嗎?怎麽到現在連他也不見人影了?他小子不會是想拿我去換人情吧?都是白近南那老小子,你吃了癟不會找人去整他啊,非得去殺人?現在的社會還是**制的社會,看看你找死還要搭上我。

李東成越想腦子越亂,幹脆站起身,透過窗子看外面的煙火,可是,哪裏看得見?

“有人嗎?”他大聲喊着,用力搖晃着囚房門的鐵欄杆。那些人,那些平常稱兄道弟的人都快快活活過年去了,剩下他一個人,孤苦伶仃地在這活受罪,真是,tmd!

“喊什麽喊?大過年的,活膩了?急着去吃槍蹦子?”隔壁一個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長廊來回兜了幾個圈又回到李東成的耳裏。

“你是新來的吧?哈哈,”另外一個人話沒說完就咳嗽起來,“咳咳,他們都去吃年夜飯了,就剩下我們這些人渣在這裏。”

人渣?他堂堂天鵬房地産公司的董事長竟然成了人渣?一滴淚滲出李東成的眼窩,難道他真栽在這件事上?不,那麽多的大風大浪他都熬過去了,一定不能敗給這次。可是該怎麽辦?外面的人怕是巴不得他早死掉,好可以連皮帶骨頭地吞下他千辛萬苦才賺來的天鵬,不,他不能坐以待斃,他要冷靜。

李東成轉身走回床前,這一個多月沒在天鵬,也不知道香榭美園怎麽樣了?如果這案子判下來,董事會必定會選出新的董事長,新董事上臺,會不會立馬停下并賣掉香榭美園?不行,得找個人拖下,至少拖到他辦完該辦的事為止。

他看看窗口,雪下得很大,輕飄飄地落下,帶來絲絲涼意。

今天不會有人來了。他心裏滿是絕望,不禁哀嘆一聲。

卻不想,覃小鈎已經冒雪來到監獄的大門口外。

她是特地來陪李東成過年的,盡管她知道這樣很傻,可是不來一趟,她不甘心。

淚水湧上來,她快快地擦掉眼淚。不哭,今天過年,得高高興興的。“成哥,我在這陪着你。”她喃喃念叨着,嘴角浮現一抹微笑,“過年了,你呀,得注意自個的身子。”想起往年的歡樂,淚水無聲地滑下來,覃小鈎不禁擡頭看看高牆那邊,成哥,千萬要挺住啊!

第105節:黑幕重重【2】

“你是覃小鈎?”一個白白的身影漸漸走近。

覃小鈎愣了下,馬上露出歡欣的笑容,這姓劉的上次拿了錢後就沒看到他的影,她還以為碰到個大騙子,沒想到大過年的會在這碰到了他。“哎喲,是劉大哥啊!這大過年的還上班,真辛苦啊。”她從口袋裏摸了幾張紅票票塞到他手裏。

劉酋根的眼睛都快笑沒了,“好說,好說。這大雪天的,你怎麽站這啊?來來,到值班室坐會。”

突然跌下來的好運讓覃小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真的可以進去?那我,可以見見成哥嗎?”

劉酋根掃了眼大門上的監視器,壓低了聲音,“不可以,上頭交代了,誰敢私自放人去見他,立馬掃地出門。”

覃小鈎聽得膽戰心驚的,看來事情要比外面傳的嚴重得多,等回頭馬上找張玉清想想辦法,再不行就去找那個人,“那怎麽辦?”

“能怎麽辦?”劉酋根搖搖頭,“你還是給他買點好酒好煙來,讓他在牢裏也過個好年吧。”

該死的,這一個多月來,煙就送了他幾十條,現在還趁火打劫?“噢,這大冷天的,要我上哪去買啊?”覃小鈎想歸想,嘴上可不敢露出半個字,“要不劉哥,我這有五百塊錢,你看着給成哥弄點好吃的,行不?”

“好啊,好啊。”

覃小鈎恨不得宰了眼前的劉酋根:你個烏龜王八羔子,成哥沒事就好,有事看我不找人卸了你的兩條胳膊。

她從包裏拿出五百塊錢遞給劉酋根,轉手撩起左衣袖,“劉哥,這是我上次去南岳求的鴻運結,麻煩你轉交給成哥,希望他來年能交上好運。”

“好好,我說大妹子,天氣怪冷的,你就先回去吧,我幫你交給他就是。”

覃小鈎心中暗喜,臉上卻還是裝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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