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節
第 40 章節
地看着李弘走進隔壁那間房,“砰”地關上門。
今天可是他們新婚的第一天,他想幹什麽?他什麽意思?只是為了演戲,演給父母看,演給別人看?等看熱鬧的看夠了,走了,也不用卸妝,直接露出他本來的心情和怨恨?
覃小鈎的心冰涼冰涼的,她像只被漁網撈起來的魚,猶自掙紮着去求李弘開門,求他給自己機會,她是愛他的啊……
淚水冰冷地流下來。覃小鈎幹脆坐到地上,也許就是從那一刻起,她在潛意識裏拒絕要孩子。她不要TA來到這個世界受盡白眼,受盡欺淩,她一個人痛苦就夠了。何況,孩子能拴住一個不愛她的男人的心嗎?
心底隐隐痛起來,她甩甩頭,努力克制着不讓眼淚掉下來,“小玥啊,我,小鈎,晚上有時間陪我去藍星不?”
是誰說過,不愛就不會痛苦,不會受傷。她是傻瓜,所以明知痛苦也去愛。
覃小鈎一口喝幹杯中的雞尾酒,打個響指,調酒師馬上走過來。
她拿起杯中的雞毛輕佻地點了點他的臉,“寶貝,再來一杯。”她故意忖着桌子說話,好讓那個“v”更深、更明顯地暴露在調酒師的眼前。
調酒師的喉結動了下,他暧昧地擠擠眼,笑呵呵地去到另一邊,很好調好了酒,走回來遞給覃小鈎。
覃小鈎往前探了探,調酒師沒有往後退,他甚至主動向前傾了傾身子。
“看什麽看?沒看過女人啊?”覃小鈎端起剛調好的雞尾酒,潑過去。
酒水灑了調酒師一頭一臉,調酒師有點惱怒地瞪了覃小鈎一眼。
覃小鈎抛個媚眼過去,雙手合攏擱在臺面上,擠出兩個渾圓的弧形,“寶貝,再來一杯。”
調酒師抹把臉上的酒,很快又調好了一杯遞過來。覃小鈎剛想去接,調酒師早一杯點滴不剩地全潑到她的身上,“女人,我見得多了,不帶像你的!你的,算我請。”
覃小鈎愣了一下,馬上“咯咯”地笑起來,“寶貝,你真可愛,來,跟我走吧。”她勾了調酒師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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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裏想:買醉,買醉,竟然碰到這樣一個有趣的人兒,看來老天還是挺公平的!
第112節:可恥的真相【2】
覃小鈎笑嘻嘻地去拉男孩的手,說他是男孩,是因為他的嘴巴上只有細細的絨毛。
“小姐,您喝醉了。”酒吧的公關經理因為覃小鈎常來,不想得罪她,但是他更得罪不起那個像男孩的調酒師。他熟練地接過調酒師手中的酒,低低地警告覃小鈎:“他是我們老板的貨,你別亂碰。”
要換在李東成沒被關進去前,覃小鈎才不管調酒師是誰的貨,照碰無誤。可是現在,李東成進去了,白近南也進去了,她沒有了後臺……她心裏一陣發緊,忙掩飾地哈哈一笑,“我,我頭好暈,看來是喝多了,我,我先走了。”她用力拍拍公關經理的肩膀,歪歪倒倒地走出藍星酒吧。
今晚別說沒喝多少,就是再喝一打,覃小鈎自信也醉不了。
她裹緊衣服,離開那些有權有勢的男人,她就站不直了嗎?
……
“我不愛你,但是我會娶你。”李弘看着她的眼睛,沒有絲毫的不安和內疚。
……
那時候她為什麽那樣死腦筋?懷着他的孩子,他還那樣說,為什麽還要和他結婚?幸運的是後面孩子小産了,要不這會……想起李小樂,覃小鈎渾身哆嗦了下,把下額縮進衣服領裏。雖然沒有血緣關系,可也是看着她長大的,清明那天得去看看她。
包裏忽然傳來《還有什麽讓你害怕》,柳玥?
“對不起,小鈎,今晚我實在太累了,明晚我請你好嗎?”
柳玥的聲音聽上去那麽遙遠,那麽空洞,覃小鈎想不在乎地笑笑,可是她能不在乎嗎?這個唯一能說話,唯一對她稍微親近的女人居然爽約了。她“嗯”了聲,挂掉了電話。
夜空還有星星做伴,她呢?除了寂寞和黑暗,還有什麽?
走廊的盡頭,李弘在那吸煙,煙火一滅一燃的,讓他的側臉看上去有點陰森恐怖。
覃小鈎整個人傻住了,他來做什麽?後悔給她房子了?她戒備地斜睨了他一眼,擦過他,去開門。
“我,我可以進去坐坐嗎?”李弘的聲音粗嘎沙啞,已經完全變了聲。他瘦得厲害,兩頰快成皮包骨。
覃小鈎的心軟了,她晃晃頭,“進來吧。”她給他泡了杯烏龍茶,李弘一直喜歡它淡淡有點澀味。“說吧,什麽事?”她可不會自作多情以為李弘來找她是後悔了。
“覃……小鈎,我想問你件事,”李弘看上去疲憊而又心力交瘁,“你,你那會說我爸爸……那個你,是真的嗎?”
“P話!”覃小鈎氣得捶下桌子,“我沒事往自己身上潑髒水,我吃飽了撐的?”
李弘不做聲了,屋裏的空氣一下子變得異常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過了很久很久,覃小鈎感覺自己都快挂蛛絲了,李弘終于擡起頭來,“對不起,覃小鈎。”
覃小鈎很快弄明白了李弘為什麽會來這,為什麽說對不起:他最親愛的爸爸,覃小鈎曾經的公公和李弘的準老婆被人發現全身光溜溜地死在一起。
死了活該。覃小鈎有點幸災樂禍,這下沒了大樹,李弘,看你還能撐多久?
第113節:無情當頭棒
李弘走後,覃小鈎心裏很些得意,早知道你丫地不可靠,幸好離婚了,要不這房子是不是她的都很難說。她在原地轉了個圈,糟糕,這陣為了李東成的事都忘了之前在某個售樓部挂名銷售主任,如今沒人罩着,還是老實點去上班,沒有生活來源,早晚坐吃山空。
“張經理,我,覃小鈎。”
本來她想委婉點,溫柔點,嗲點,畢竟是去人家那裏上班,可是不知怎麽就是不願意低這個頭。李東成還沒有進去前,這姓張的跟只哈巴狗似的,比她還媚。覃小鈎自己媚笑不覺得,看見男人媚笑,心裏可是很鄙夷的。
“覃小鈎?正想和你說呢。最近公司的資金有點困難,人員相應做了一點調整,你嘛,在家多休息幾天,等公司各層面一好轉,馬上通知你。”對方急急地說話,像是于百忙中抽空和覃小鈎說話似的;說完,他立刻挂掉電話,仿佛不這樣做,覃小鈎就會死纏上他一樣。
覃小鈎呆住了,這也太現實了,李東成這前腳才進去不久,他們後腳就把她給蹬了,明目張膽,理直氣壯。
覃小鈎嘆口氣,轉來轉去,她還是得仰仗所謂的男人,這日子怎麽過啊?盡管她本意是打算辭職的,可是對方在知情的情況下鐵心把她給開了,她的心裏多少有點不爽,有點憤懑。
然而這還只是打擊的開始,張玉清很快帶來了李東成的親筆授權,讓柳玥代表他全權處理天鵬一切事務。覃小鈎的心被狠很地戳了一刀,她對他,算什麽?玩物?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說不要就不要,說放棄就放可以放棄的?她是人啊,她巴心巴肺地為了他舍了這身子,舍了這張臉,任那些有錢有權的把她的自尊踩得跟狗屎樣,他怎麽可以,把她當成鞋上的帶子,有了新的就換掉,毫不留情地扔掉?
胸口像有什麽堵着,很難受,很憋悶,讓人煩躁,讓人哀哀地痛。覃小鈎想哭,可是眼睛幹巴巴的,什麽也沒有。她困惑地摸摸眼角,為什麽到了這麽難受的地步,她還哭不出來?難道,她根本沒有想象中那樣愛李東成?只是喜歡他的錢,他的權勢?
覃小鈎被自己可怕的想法吓了一跳,她不愛他,什麽他一說需要她幫點小忙,她立馬化身媚惑妖姬,用深“V”去誘惑那些人,引誘他們答應做事?她天生淫jia……不,她往後倒退一步,不是這樣的,她哆嗦着唇不敢再往下想。
事已至此,她想不通,也得想通,要生活,要吃飯,還要打點,這都需要錢,大筆的錢。她現在唯一的希望是柳玥還能記得她這個酒肉朋友,能提攜點。
末了,她還是要倚靠別人,仰仗別人。一行清淚滑落下來,覃小鈎難過地抱緊自己。
陽臺上的太陽花怒放着,仰着臉,向着陽光無比驕傲地挺直身子。
如果沒有陽光,你比我還不如。覃小鈎想着,心裏舒服了一些。
第6卷
第114節:風起卷雲【1】
陽光透過窗戶的鐵欄杆照進來,雖然還是未能把整個會見室覆蓋到,卻比他那一扇小窗投下的陽光多得多,溫暖得多。李東成擡頭看看窗外正高懸天空的太陽,很平靜地朝張玉清走去,“授權書帶來了?”
張玉清推推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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