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節
第 57 章節
事的小姑娘,略低頭轉了轉眼珠子,馬上滿臉甜笑地點點頭,“很好,今兒個怎麽有時間請我吃飯?”
他會不會是有事求她……覃小鈎不知怎麽的,忽然覺得包廂的空調像是壞了,脫了外套的身體有點冷。
李弘沒有馬上回答,端起桌邊的茶壺,給她添滿了茶水,“小鈎,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盡管早就猜到李弘是有求而來,覃小鈎的心裏還是很難受,淚早悄悄地沿着眼角滴下一滴。她馬上假裝看樓外的江景,快快地擦去眼淚,“什麽事?說吧。”
“我想聘你做我的秘書。”李弘坐回到她的對面,“當然,你不需要八小時都上班,只需要每天陪我兩個小時就夠了。當然,我會付給你報酬,兩千怎麽樣?”
多大的錢啊?陪他?做你老婆不要,偏花了錢來……他當她是,那種女人?!該死,覃小鈎不怒反笑,“哎喲,李總好大方啊,要不要我感激地去跪吻你的腳啊?”淚水兇猛地湧出她的眼眶,“不錯,我是jian,可是你也犯不着這麽作jian我吧?李弘,別忘了,我們離婚了。”
李弘吃驚地看着淚流滿面的覃小鈎,忽然有些酸澀,有些不舍。他讨好地遞紙巾給她,“小鈎,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你那樣陪我,我是……”
覃小鈎一把搶過紙巾,胡亂擦了把眼淚。她心裏一百個不願意再說下去,可是嘴竟不聽使喚,竟然還問:“那你什麽意思?”
“哎,我只是,只是太孤獨了,自從上次發……發生那件事後,我不敢相信任何人。”李弘的臉扭曲得很厲害,“我去看過心理醫生,他建議我找人多多交流,所以,所以……”
第160節:受傷【2】
覃小鈎的心軟了,“就這樣簡單?只說說話,不幹別的?”
啊呸,好像巴望着幹別的似的。
“說好了,只說說話,不幹別的,不許碰我!”她漲紅了臉,瞧這話說的,怎麽感覺越描越黑。
李弘根本就沒有那想法,否則又怎麽會要求離婚?見覃小鈎松口了,高興地跟搗米槌樣地連連點頭,“當然,那是肯定的。”
覃小鈎倒有些不快活了,她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要學歷有學歷,李弘居然還“肯定”不想碰她!她咬着牙**地再次強調:“說好了,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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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了,說好了!”
李弘點頭如搗蒜,讓覃小鈎更加地氣悶。她夾過一只蝦子,用力擰下它的頭,“我看你還張牙舞爪地嚣張!”
李弘有些吃驚,卻沒有說什麽。他心想:那男人又看上別人了?瞧覃小鈎閑的。
如果覃小鈎不閑,怎麽會為了兩千塊錢折腰陪他?
覃小鈎原以為陪李弘的兩個小時很輕松,很簡單,說說話,聊聊天,就打發了,沒想過這兩個小時是陪李弘去做心理治療。
在心理醫生的催眠下,李弘像個瘋子,舉止粗魯放蕩,言語粗鄙不堪,面目猙獰可怕……不,這時候的他更像一頭散發着危險氣息的野獸,“我要殺了那個jian人,xxxxx……”
淫穢惡毒的語言源源不斷,暴力狂野綿綿無窮。
覃小鈎的心在抖,身子在抖,這是她一直喜歡的那個李弘嗎?他不怕在她面前現了原形,她讨厭他,憎惡他,永遠不見他?他或許要的就是這樣,永遠恨着,永遠不願再接觸!
她哭了,哭得聲竭力嘶,哭得肝腸俱斷。
心理醫生對這次的治療很滿意,說是再這樣堅持兩個月,李弘就可以像以前一樣健健康康,過正常人的生活。
李弘快活地差點蹦起來,他一再感謝,甚至許諾給覃小鈎加錢。
覃小鈎心裏很不是滋味,她想拒絕,她怕一個月後李弘好了,她成了有問題的……可是看着雀躍不已的李弘,她說不出口,她不舍得……她原來一直是不舍得,才會做這蠢事。
她耷拉着腦袋,為自己的傻勁流下了最後一滴情淚。
接下來幾天,她像看戲樣,沒有一滴眼淚,甚至連最起碼的同情都沒了。她忽然覺得選擇離婚真是她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
李弘越來越精神,他本身是貴公子,那身上的貴氣一天天便顯露出來。女心理醫生的态度也漸漸有了變化,覃小鈎有幾次都看到她在抛媚眼。
到第七天頭上,有個小鳥依人般的女人來接她,那女人瞄了覃小鈎一眼,“哼”高昂着頭走過,然後溫馴得像只小貓樣地扯着李弘撒嬌,“不嘛,不嘛,你答應今天陪我的。”
覃小鈎想吐,想扇那個女人耳光,她在為她做嫁……她憑什麽為她做嫁?她沒有工作,沒有能力,沒有男人?張玉清貌似幾天沒打電話了,是因為董事會推遲的緣故,還是……她心裏生出嫉妒的火。她走過去,“你,來一下。”
第161節:受傷【3】
那小鳥女人錯愕地望下比她下巴擡得更高的覃小鈎,嘟着嘴不依了,“別去,弘,別去,好嘛,別去嘛。”
她的腰扭得跟水蛇似的,李弘就有些舍不得,有些目不轉晴地瞧着那些凹凹凸凸。
覃小鈎的心凍成了冰塊,最後一點點溫情和餘情全化成了仇恨,“好,很好。”她甩了甩頭發,扭身就走。“噠噠”的高跟聲像在替她做最後的訣別。
李弘急了,用力掙脫小鳥女人的糾纏,大步追上去,“小鈎!”
覃小鈎的眼裏沒有活氣,像是一個突然被抽走靈魂的軀殼木木地呆站着。
“小鈎,”
李弘試圖去拉她,他的手立刻被打到一邊。
覃小鈎伸出手,“伍佰元,七天伍佰元。”這是她該得的。可是這說詞依然無法抹殺她內心的痛苦,她用力抿了抿嘴,“我現在是天鵬房地産總經理助理,要開董事會了,明天以後都有得忙,所以……”為什麽說這些?炫耀?她需要在一個過期的前夫面前炫耀?
李弘沒有意外,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從包裏拿出柒佰元錢,“這幾天辛苦你了,謝謝。”
好大方啊,兩佰元就把她的付出給打發了?覃小鈎的眼睛紅了,她立刻拽過錢,朝外疾步走出。既然注定成為過客,什麽“再見”之類還是省省吧,說與不說有什麽區別?
她攔輛的士去了小白那裏。她受傷了,汩汩地冒着鮮血,她需要安慰,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找個安全的人幫她舔舐傷口。
“哎喲,覃姐啊。”小白一臉媚笑地纏上來,一手抱緊她的腰,一手熟溜地摸進她半敞的衣服裏,不斷地揉搓。
覃小鈎忽然覺得惡心和肮髒,她在那些男人眼裏是不是也像眼前的小白,只是供他們取樂的寵物?“拿開你的髒手!”她大吼起來,又掐又拽,死命地把小白的手給甩了出去。
“這是怎麽了?”小白雖然被弄得很疼,可是皺皺眉,馬上去給她倒了杯紅酒來,“要不要打幾巴掌,消消氣?”他邊說邊把臉湊過去。
覃小鈎接過酒,卻厭惡地推開他的臉。他讓她看到了自己!“你沒點自尊嗎?你是不是男人?”
小白用雙手捂住胸口,“寶貝,你傷到我了。”可是他的眼睛眨啊眨的,怎麽看都不像受了傷。
覃小鈎這時喝光了紅酒,她想弄出酒勁來,忘了之前的傷害,“再來一杯。”
小白兩眼發光,真又去倒了一杯來。
一連五杯下肚,覃小鈎的肚子快撐破了,可是沒有,沒有沖動和興奮。
小白癡纏過去,像剝雞蛋殼樣地剝除掉她所有的衣物。
覃小鈎想像以前熱切起來,可是身子像凍僵了樣,沒有反應。那具曾給她帶來無限快樂的年輕而結實的軀體,無論怎樣動作都無濟于事。
覃小鈎沒有感覺,她的思維已經跳出她的外殼,游離在床邊,盯着她,鄙夷而嘲笑地盯着她。“算了吧。”她輕嘆着,像是準備剜心割肺地舍掉某些一直堅持的東西。
是的,早晚要舍,還不如一刀割掉,來個痛快。
第162節:受傷【4】
“小鈎,”
他叫她小鈎?覃小鈎吓了一跳,睜開眼睛。她的眼前是一疊為數不少的錢,
“看,我自己能掙錢了,等攢夠了錢,我就娶你。”
幸好覃小鈎的心髒夠強大,否則她一定以為自己是在哪部童話劇裏,“沒個正經的。”她推開他的錢,他是她的寵物,寵物養主人?笑話!
“啪”一記耳光重重地扇在她的臉上。
覃小鈎傻眼了,她幾乎是馬上回手過去兩耳光,“你敢打我?”
小白摸着臉,那種表情很可怕。
他是男人,她打不過他。覃小鈎害怕地收回手,強自硬氣地挺挺胸,“是你先打我的。”
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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