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朕更想自己走(二合一)……
還在穿自己外套的吳思博, 聽到這話,另一條胳膊還露在外面,他直接不穿了, 呆愣在了原地。
顧沫身旁的駱樹, 勾起唇角,來了個經典款反派笑:
“桀桀桀……妖妃,你別想在本皇後手裏翻天, 不可能!”
吳思博愣了半天, 第一時間轉頭去問節目組:
“所以把我打入冷宮有什麽用嗎?”
節目組導演瘋狂翻劇本,額頭都是汗, 全都是憋笑憋出來的。
導演翻了半天解釋道:
“啊這個, 我們劇本上沒寫冷宮相關……打入冷宮的話……沒什麽影響,最多就是要和皇上保持一點距離, 應該就行吧。”
駱樹挑了一下眉,不甚滿意,但也懂得見好就收,志得意滿道:
“妖妃, 以後給我離皇上遠點,桀桀桀!”
吳思博:
“……”
他轉過頭,聲音嘶啞, 演技爆表的對顧沫說:
“陛下,沒想到您居然如此薄情, 我可是您最寵愛的妃子啊!”
顧沫感覺自己成了渣男,左手紅玫瑰右手白月光,她不知該怎麽選擇,最後只能一臉愧疚:
“……慧妃對不起哦,我也沒想到, 你和樹哥都這麽入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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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
【破防了,顧沫這話說的,好像有哪裏不對,但我又說不出來!】
【沒毛病,誰能想到這兩人突然就入戲了,現在皇上成了兩個人争奪的工具人,皇上怎麽辦,她也很無奈啊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卧槽桀桀桀什麽鬼啊!怎麽有人這麽笑的,小說看多了吧,駱樹畢生的音樂素養都用在了這一刻吧!】
宋敏麗等人看了好一場大戲,瓜子都磕不過來了,宋敏麗激動的要上去演,被江談纭拉了一把。
江談纭湊在宋敏麗身邊,一個太監一個宮女,兩人一塊兒竊竊私語。
但他們的個人直播間,把說的話都放了出來。
“我跟你說,現在先別急着去讨要名分,慧妃已經下臺,你只需要跟着皇上,時不時的念念舊情……新的妃子還不是你來當?”
宋敏麗恍然大悟,非常開心:
“謝江公公指點,我明白了,他日等我登頂後宮,必定少不了江公公的好處!”
江談纭露出了然的笑容。
而直播間裏的觀衆們已經無語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一個個的宮鬥入魂了是嗎,這不是個古代探案本嗎,你們一點都不關心死掉的三皇子是嗎!】
【雖然但是,宮鬥比探案更好笑哈哈哈哈,我已經噴出今天的第三杯茶了,現在正在瘋狂擦鍵盤。】
【每個人信念感都好強啊,這就是老演員的修養嗎……嘆為觀止了!】
江談纭恭恭敬敬的走上前去:
“陛下,咱們應該啓程去搜證了。”
顧沫被這句古風現代柔和的話雷得不輕,她小心翼翼的走下臺階,轉頭看了一圈。
左邊,是剛打敗勁敵、耀武揚威的駱皇後;
右邊,是外套穿了一半,衣服松松垮垮失魂落魄的吳慧妃;
前面,是笑的一臉慈愛,眼神卻滿是野心的宋宮女;
後面,是神色高冷、時刻謀奪篡位的冷太子。
她這感覺,仿佛被許多人圍住的籠中困獸,真是哭笑不得。
她覺得自己跟其他人畫風都不一樣!
而且這個畫風,她是真的和其他人統一不起來啊!
她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搞錯了,這種劇本殺一定要沉浸到角色中去,就像她穿到原主身上一樣,要扮演原主的?
可她扮演不了皇上啊,總覺得沒辦法帶入到角色中去,讓所有人為了自己争風吃醋……
顧沫在前面心事重重地走着,身後跟着一群信念感極強的宮鬥小能手,她忍不住嘆了口氣。
剛好這時,身穿太醫官服的安志文從旁邊走過。
顧沫喜出望外主動開口:
“安大哥,現在只有你跟我比較正常了……”
安志文轉過頭來,低着頭作揖道:
“啓禀皇上,微臣一直都挺正常的,您是要讓我為您把脈嗎?”
顧沫:
“……”
彈幕:
【……】
【有點感受到顧沫的絕望了,其他人都好入戲哦……】
【什麽叫孤家寡人啊?為什麽古代皇上都說自己是孤家寡人,這就是原因啊!沒想到這綜藝竟然還是個古代解密電視劇……】
衆人根據節目組分發的線索,到各個殿裏都轉了一圈,期間在慧妃寝宮中吃了午飯。
當然還是普通盒飯。
顧沫拿着一次性筷子,剛準備掰開,她的盒飯上就被人放了一雙已經掰好的筷子。
顧沫心裏咯噔一下,以為又是哪個妃子宮女的來争寵,趕緊擡頭看。
卻是冷若菱。
趁着現在關掉了直播,冷若菱抓緊機會過來,給顧沫放了這雙筷子,開口道:
“我有話想跟你說。”
顧沫拿着筷子,先扒拉一口飯。
她喜歡吃素菜,如今飯盒裏就是一份辣炒花菜和西紅柿炒蛋。她會避開菜裏的菌菇類,但也不絕對,畢竟作為人類,她已經在慢慢和以前的蘑菇身份做切割了。
“說什麽啊,直接說吧。”
顧沫拉過來一張小凳子放在小桌邊,冷若菱捧着自己的盒飯,還真就坐了下來。
顧沫埋頭扒飯,她每一口都很大口,一點都不浪費,看起來吃得特別香。
冷若菱自己沒什麽胃口,轉頭看她,就覺得有些羨慕。顧沫似乎不管什麽時候看起來,都是那個樣子,帶點羞怯,卻又生機勃勃,單純天真。
“我想說……以前的事,能不能一筆勾銷?”
冷若菱終于開口了。她沒說過這麽低姿态的話,但現在說出來了,她也不覺得有問題,因為對面是絕不會借此嘲笑她的顧沫。
“以前什麽事啊?哦……”
顧沫先下意識問了一句,随後像是搞清楚了,又“哦”了一聲,擡頭看了看宮殿門外。
“就那些不愉快的。以後我們……我想跟你重新認識一下,說不定可以做朋友。”
冷若菱說着,理論上她感覺自己很卑微,實際上,她并沒有卑微,反倒覺得一直以來籠罩在身上的某種枷鎖,就這樣輕而易舉地消失了。
顧沫把筷子放在盒飯上,又把盒飯在小桌上擺好,然後轉頭面對冷若菱,認真說道:
“我有一個問題,你先回答我。”
冷若菱緊張起來,顧沫這是不答應的節奏嗎?她會問什麽問題,自己又該怎麽回答?
她倒也未必一定要跟顧沫做什麽朋友,但是一想到過去那些事,冷若菱就很在意顧沫,當然也很在意顧沫的問題。
只聽顧沫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
“你突然給我來這一出,不會也是來争寵的吧?”
冷若菱:
“……”
宮鬥入骨了啊!顧沫這是真的被宮鬥傷到了,張口閉口不離宮鬥。
冷若菱垮着臉:
“當然沒關系,我說的是我們倆以前的事兒,還有以後。方紹元我已經不喜歡了,我也不想針對你,希望你答應我,以後我們就做普通朋友。”
顧沫這才放了心,燦爛的笑了出來:
“那當然沒問題啊,之前的事兒我都不記得了,我本來就不想跟你吵架的,以後我們做朋友啊!”
冷若菱笑了笑,話都說清楚了,她捧起盒飯轉身就要走。
顧沫拉了她衣袖,大家都穿的戲服,衣服很長,随手就拽住了。
冷若菱:
“事情說完了,我走了。”
顧沫搖搖頭,雙眸水潤潤的,聲音也甜:
“那,朋友就坐在一塊吃飯吧?”
冷若菱手抖了抖,眼皮也跟着抖了兩下。
她沒想到顧沫居然會如此……像小孩子一樣,心思幹淨純真。
誰又能拒絕這樣的顧沫呢?
于是,這頓午飯,顧沫和冷若菱坐在一起,一塊吃完,兩人坐着的地方,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宋敏麗端着盒飯都看呆了,她一直知道冷若菱和顧沫關系不好,之前她和顧沫作對的時候,冷若菱還過來幫她。
可如今……連冷若菱這個堡壘,顧沫都攻下了!
顧沫是真的挺了不起的,有能将所有人化敵為友的本事,以後在娛樂圈裏,還不知道多吃得開呢。
宋敏麗轉念又欣慰的想:還好我先來一步,現在顧沫還是跟我關系最好,冷若菱你就往後排吧!
越皇子的屍體是一具塑料模特,在皇上平常批閱奏折的禦書房裏被發現。
模特上由工作人員用紅筆寫出了傷口:刀傷,勒痕,血跡。旁邊有太醫院的驗屍報告,表示皇子還中了一種西域奇毒,但致命傷卻是刀傷。
既然找到屍體,第一輪讨論開始,每個人自我介紹。
作為皇上,顧沫身先士卒地開口了:
“我是顧皇上,登基十幾年,是個還不錯的皇帝,國家被我治理的……挺好的。”
她臉微微紅,其實劇本上寫的是“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人人稱贊你是百年難遇的賢明君主”,但這些話……她直接念出來的話就會顯得有點羞恥,于是她稍微做了一點改動。
重點是接下來的內容:
“最近我在主持中秋大典,但同時我得到消息,就在中秋典禮上,有人會來刺殺我。我的仇敵有三個組織,一個是前朝留下來的反抗軍,一個是最近被我打敗的西夏國,一個是朝中有謀反之心的財政大臣。
中秋大典上,西夏國代表和財政大臣一脈都會來參加典禮,反抗軍也可能在暗處進入宮中,我這些天一直在為此事煩惱。今天召集我信任的妃子皇子們過來,我是想讨論加強防衛的事情,但沒想到今天就遇到了刺客。我逃跑的路線是……”
顧沫将自己逃跑時的路線說得清楚明白,旁邊有什麽宮殿,哪條路有什麽名字,路邊有什麽标志性的植物或裝飾物,她一一道來,沒有任何模糊的地方。
那當然是因為她本來就不是兇手,也沒做虧心事,顧沫現在只想找到真相。
宋敏麗接着發言:
“我是宋宮女,好幾年前曾經被皇上寵幸過,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我一直夢想着能成為妃子,可是皇上一直躲着我,也不給我名分,可惜我一顆少女心,全都碎在渣男身上了。”
她說着說着瞪了一眼顧沫。
顧沫:?我不是我沒有!
【哈哈哈哈哈哈顧沫,慘!】
【我不管,高舉禦姐甜妹大旗,這對好好磕哦!】
宋敏麗也沒說太多,倒是提到了一個關鍵信息:她今天跑出去以後,看見過三皇子和一個人在僻靜處交談,但那人躲在角落,看不見臉,只知道穿的是黑衣人的衣服。
駱樹接着來:
“我首先要聲明一點,吳妖妃在我這裏是坐實了狼的!我看到他跟西夏人用信鴿交流線索了,就在今天剛開完會,刺客過來以後,大家都在躲刺客,只有他在禦花園裏,給信鴿腳上塞簡報!”
吳思博不可置信,拍案而起:
“皇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這血口噴人,不就是嫉妒我的美貌嗎!你怎麽知道那鴿子是西夏的!而且你去禦花園幹什麽,你也有嫌疑!”
駱樹悠哉悠哉:
“這麽說,你承認這件事喽?我只是看到信鴿飛走了,西夏國本就盛産信鴿,劇本不會給沒用的信息,所以那信鴿肯定就是宮裏某人和西夏通訊的。沒想到真的是你,哈哈!妖妃啊妖妃,你那美色,不會是用智商換的吧?”
吳思博這才意識到他在詐自己,沒辦法,氣呼呼的又坐下了。
觀衆簡直笑死:
【怎麽這對皇後和妃子一副相愛相殺不死不休的樣子啊!】
【皇後x慧妃,我悄悄磕一口,應該沒人看到吧?】
【我現在不知道駱樹是認真在破案,還是只想把妖妃鬥倒了……】
【他們這樣胡亂攀咬,反而會讓認真破案的人根本搞不清情況,增加破案難度,我喜歡!】
駱樹又說了說自己的行動路線,就輪到吳思博。
吳思博氣得不行,整個人呼哧喘氣,但智商實在有限,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還試圖反咬皇後一口:
“我只是個平凡的妃子,連貴妃都不算,也不知道為什麽皇後娘娘總是咬我,果然還是嫉妒我的美貌吧。我只能說兇手肯定不是我,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皇後娘娘,你好自為之!”
吳思博狠狠的瞪了一眼駱樹。
【出現了,視線之間的電流,又開始滋啦滋啦響了!】
【相愛相殺好香哈哈哈,胡亂磕一口邪教】
【這兩人做完節目不會打一架吧,求直播!搬起了我的小板凳~】
安志文作為太醫,提供了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皇上,最近您的身體越來越差了,太子從我這兒要走了您的脈案,我感覺太子要篡位!”
冷若菱:
“……反正當太子的都想篡位,但我要殺就會直接殺皇上啊,殺三皇子幹嘛?這不正好證明了我不是兇手嗎。”
顧沫長嘆一口氣:
“唉……當皇上還要冒生命危險,太難了。”
江談纭作為皇上身邊的貼身大太監,也說了自己的情況,提供信息:
“我能證明皇上說的都是真的,另外,皇上真的是個好人,至少我這邊的劇本顯示,他對我特別大方。我還在外面養了一個外室,就是那種,大家都知道的,對食。”
他語氣平平靜靜,說出的話,卻讓大家目光詭異的看了過去。
衆人都在心裏啧啧稱奇,觀衆也不例外,仗着嘉賓們看不見,彈幕刷到飛起:
【沒想到看起來最老實正經的江公公,竟然是這樣的人!啧啧啧!】
【怎麽啦,太監也有那種需求的啦~而且說不定這裏面還有其他隐情的,江公公大方說出來,反而顯得挺有擔當的。】
【這皇宮真亂!皇上不容易啊!】
讨論結束後,開始搜證。為了組隊,衆人又是一輪唇槍舌劍。
駱樹:
“本皇後娘娘當然是和皇上一起行動,這有什麽疑問嗎?”
江談纭:
“老臣是皇上身邊的大太監,肯定跟着皇上。”
宋敏麗:
“皇上衣食起居很不容易,怎麽可以少了我呢,我可是皇上身邊的人~”
冷若菱:
“本太子一定要保護父皇,你們誰敢忤逆太子!”
安志文笑着嗑瓜子,吳思博張了張嘴,又恨恨的閉了嘴,想起自己還在“冷宮”,說話也沒人在意,越發堵氣。
那邊幾個人吵來吵去,最後幹脆鬧到了皇上本人面前:
“皇上你自己說,你要跟誰組隊!”
顧沫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告訴自己要入戲,要像真正的皇上一樣,自信起來,唯我獨尊起來。
但道理她都懂,實際做起來嘛:
“我……那個,朕覺得,朕更想自己走,不想組隊。”
衆人大驚失色!
彈幕一片歡樂:
【皇上真是被吓到了哈哈哈哈哈哈!】
【沒見過當皇上當的這麽慘的,顧沫好可憐哈哈哈】
【怎麽說呢,這群宮鬥狂魔我也不想跟他們玩,腦子都沒在探案上啊!】
後來,在顧沫的強烈要求下,她身邊只留下了江談纭。
剩下的人中,安志文和吳思博組隊,宋敏麗冷若菱駱樹三個人組隊,各自出發,前往不同方向搜尋線索。
和江談纭這位大叔在一起,顧沫安心多了,至少大叔不會突然給自己秀肌肉。
兩人先在禦書房裏開始搜尋,江談纭掌握的線索是:西夏國在宮中埋有多年暗樁。
他就重點搜索和西夏國相關的記錄內容,果然在一大堆書裏找到了宮闱紀事,裏面明确提到:
“吳慧妃居然是庶出,他母親是來自西夏的一位舞女!吳慧妃是西夏暗樁可能性很大啊!”
顧沫拿到的線索則是:三皇子與太子,因母妃死亡之事積怨已久。
所以她要弄明白的就是,三皇子的母妃當初是怎麽去世的,和太子又有什麽關系。
找啊找,卷宗那麽多,顧沫不小心觸碰到一個機關,一個木盒裏彈出來一只小人,小人手中捧着一張卡片。
卡片上寫着一道題目:
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下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注1)
請寫出下聯。
顧沫略一思索,從旁邊拿了毛筆,又拿了硯臺,開始磨墨。
她取出一張白紙,在長桌上鋪開展平,筆尖飽蘸墨汁,毫不猶豫的下筆,揮毫寫道:
“賽詩臺,賽詩才,賽詩臺上賽詩才,詩臺絕世,詩才絕世”(注2)
筆走龍蛇,氣勢磅礴,一氣呵成!
這一幕,讓節目組攝影師瞬間興奮,鏡頭恨不得怼到紙面上,把那些藝術作品一般的字,挨個展示給大家看!
但同時他又想,一點不落的拍下顧沫寫字時的模樣,只因為他從上個故事開始跟拍,從未見過顧沫像現在這樣的姿态!
自信,手臂舒展,手腕平行懸垂在紙面之上,運筆的姿勢和方向,都仿佛大書法家!
她雙眸更是熠熠發亮,嘴角含着輕快的笑意,好像對一般人來說很難的毛筆字,對她來說只是愉悅身心用的愛好,令她愉快極了!
攝影老師還沒做好決定,最後只是拍了個全景,卻依然讓整個直播間的觀衆都震驚了:
【我的媽呀!顧沫這毛筆字寫得太好看了吧!】
【我暫停了,馬上叫我爺爺過來看看,她是不是在裝逼啊,這麽年輕的小女孩子,怎麽可能寫得出這種毛筆字啊!】
【顧沫這一手看起來真的像是練了好多年,光看握筆的姿勢,好專業啊,這個字寫出來,真的像藝術品!】
觀衆們迅速向顧沫的個人直播間聚集,很快,其他嘉賓的直播間都沒剩多少人了。
顧沫還什麽都不知道,寫是寫完了,她滿意的又看了一遍,嘟囔道:
“這不是特別大衆化的那個對聯題目嗎,以前我們長老都……哦。”
想起還有攝像機在拍,顧沫又恢複了平時的樣子,不再像握筆時那樣自信、氣場強大了。
她們植物成精之後,要由族內長老們教授琴棋書畫、君子六藝等等,長老們很多都是從孔孟年代一直活下來的,都以人族培養高等人才的标準培養新人,哦不,新蘑菇。
顧沫光練習寫毛筆字,就練過二十來年。當然了,她成精也不過二十來年,從成精那一刻起,她就一直在練那些技藝了,穿過來之後只是沒有施展而已。
所以,就這麽簡單寫點毛筆字而已,還是自己背得滾瓜爛熟的一道對聯題目,顧沫能不自信嗎?都不用過腦子的,一切動作烙印在她的靈魂裏,宛如呼吸一樣自然。
有人會對呼吸不自信嗎?
然而顧沫并不知道,她這一手,直接掀起了全網讨論的大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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