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春和景明·14

他們吵他們的吧。到了現代, 都還是會有人用有色眼鏡看着每一位中高層的女性,似乎她們全是睡上去的。

十分無趣,金簪揮一揮衣袖, 漠視這場不會有争論的吵架, 起身朝側邊的小書房走去。

這是皇上尋常會見客人時會用的地方,金簪成為禁衛總領後也在這裏說過幾件公事。

氣氛沒大殿那麽肅穆,沒那麽逼着人跪下, 是适合交流溝通的地方。

說是小書房, 其實也是個偏殿了。蔡公公笑眯眯地在門口守着, 只是笑意不達眼底, 見着她了,立刻上前打千:“游小姐來這所為何事, 要小的去通報否?”

金簪看了眼門邊窗戶遙遙守着人的樣子:“聖上在談事情?”

蔡公公的嘴角撇了撇:“可不是, 葉青在說他北廠的事。”

金簪見着也不攙和:“不急着通報,我先等會兒。”

蔡公公連忙應是。

蔡公公和葉司殿都是太監, 對他們來說, 人生唯一的奔頭就是得到聖上賞識, 手握更多權力。

不管是為了彌補無法挽回的缺失,還是因着太監所裏自小弱肉強食的風氣,他們的勾心鬥角就是比宮女嚴重幾倍。

就算蔡公公已經是總管太監,葉司殿歸根到底和工部侍郎差不多地位,也還是怕葉司殿爬到他頭上去。

……蔡公公的思維是挺扭曲的, 但試圖和她讨好關系,還是怎麽說怎麽怪。

金簪沒糾結更久,葉司殿就從門內的屏風中轉出來。

他今天外頭披着揚城金蠶綢裁就的大袖對襟開衫, 衣袂翩跹, 儀态如鶴。

在璀璨陽光下, 眼窩深邃,眼尾微眯上翹,更顯出他的俊美奪目,容貌近妖。

見到金簪,葉司殿随意點點頭,眼睛因着笑又眯了一分,微紅眼尾恰到好處的翹起,像引人注意的一個小勾子。

一剎那,金簪都要有些恍惚了。

“如果還有下輩子,希望我們能在和平的時空相遇。”

葉司殿半是痛苦半是解脫的聲音隐隐在耳邊傳響。

現在算是下輩子嗎?這裏算是和平時空嗎?

這裏并不是适合發呆的場合,金簪一瞬恍惚後就醒過神,微微一點頭,就跟着蔡公公的帶領進殿裏去。

蔡公公帶金簪進去後,回門口守門,就見着姿态若仙的葉司殿還看着門內的屏風,若有所思,他天然蠱惑的狐貍眼中多了一絲近乎天真的疑惑。

就這麽理直氣壯地站在聖上寝殿門口,蔡公公看着不由得來氣:“和聖上的事情說完了,還站在這裏做什麽?”

蔡公公說完後就有點懊悔。他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

別看葉司殿完全可以憑美貌上位,他偏偏是個技術派兼實力派。

一開始的北廠幾乎是他單打獨鬥拼下來的。等北廠漸漸壯大,在京郊單獨占據一個村用以供養後,再想撼動,都沒理由了。

把他摁下去,聖上要北廠南廠的,給不了,還不是只能把他扶回來?

蔡公公只能生悶氣,而悶氣是萬萬不能對正主撒的。

葉司殿笑了笑,只是尋常一笑,卻有着風華絕代的氣質。

蔡公公都有些看傻眼,海棠驟開也不過如此。

葉司殿對蔡公公的神态變化并不感興趣,他依舊揚着能讓所有見到他的人愣怔呆立的微笑,喃喃道:“我怎麽感覺她認識我。”

蔡公公不解:“游小姐?你不是之前死皮賴臉要去太後那個五福寺,蹭了個陪轎太監的位置和她見了面?現在她又是禁衛首領,肯定也見過你。”

“不是那種普通的認識,”葉司殿朝蔡公公笑,露出淺淺的酒窩,在蔡公公下意識蹙眉咧嘴前微笑着把下半句說完,“我和她更像是擁有着相似的過去和未來,共同觸碰着靈魂深處的戰栗,甚至可能在血與肉中尋求共鳴過……很奇妙的直覺。”

蔡公公聽着只覺得耳朵酥酥麻麻的,總覺得他意有所指,連忙道:“醒醒,你是太監。”

葉司殿深深地看了蔡公公一眼:“你不懂。”說完,潇灑一笑,翩然離去。

蔡公公:“……”

蔡公公開悟了。他之所以看葉司殿不爽,很大原因絕對是葉司殿本身就讓人不爽!!

小書房裏與書房外相比,全然是另一番氣氛。

不同于寬敞的主殿,小書房由屏風和暖閣隔開,中間擺着見客茶桌。一側被暖閣和簾子遮着,大抵是休憩用的床榻。另一側有屏風隔斷。繞過屏風,才能見到貨真價實的小書房。

兩面是書架,靠窗戶的一面擺着花瓶。書桌則擺在兩個書架的夾角處。伸手就能拿到。

陽光被淺金色煙羅紗濾過,整個小書房都仿佛籠上一層霧蒙蒙的金光。

皇上就坐在這金燦燦的一片光影中站起身走向她,他的目光慵懶而溫柔。

在金簪要拜下去的前一刻,他已經伸手扶住她:“不要多禮。”

金簪差點因為慣性把皇上的手臂都壓下去,連忙止住。

好端端的,皇上為什麽不要她行禮了?

不是她想行禮,只是她沒着盔甲行禮,今天也沒有不需要行禮的其他原因。

沒等金簪分出精神琢磨,皇上已經溫和開口:“今天來是有什麽事?若是因為前面宴會等得太無聊,那可以先在這裏坐會兒,等會兒再過去。如果有事,也坐着說。”

說着,皇上就歪回了自己的位子上懶散地歪着,眼神一瞥,示意旁邊的空椅子都可以随意挪動坐下。

皇上挺有趣的,第一次見他,他是懶懶散散的樣子。相處久了相熟了,他還是懶懶散散的樣子。

表裏如一,始終如一。

也是難得了。

金簪也不吞吐遮掩,笑道:“我聽說了,茶館的事,多謝你派人安排講那些故事。”

皇上回想了一下,長長地“哦”了一聲,笑道:“也不值當什麽,就是蔡安福提了一嘴,說有人背後非議你。我嫌挨個罰太麻煩,索性直接從根子上不讓他們講那些胡話。”

金簪嘴角的笑意壓不下來。

這個回答很有皇上的風格,懶散,随性……直擊中心。

之後的話,便也不必多說。

兩個人坐在小書房裏,空間狹小,又因為都關注着書,思路範圍無限寬廣。

并不逼仄,也沒有莫名的暧昧。金簪摸出一本《林論南賊》,翻着看。

【尚應明劇情好感度+10,結合禁衛總領身份加成,好感度翻兩倍,共加40,當前尚應明劇情好感度為42。】

時間過得很快,翻了十幾頁後,無知無覺的,蔡公公就笑眯眯地喚道:“聖上,時間到了。”

皇上站起身——當他需要站直時,脊背倒也挺直如松,架得住身上這身開宴用的明黃色龍袍,服帖而不失威嚴。

金簪見過他太多懶散的樣子,見着他專注認真的樣子,竟一瞬間懷疑自己生了錯覺。

說來,她剛才是不是應該問下福太妃的事的?那個玻璃彈珠……現在路上問也行?

金簪正琢磨着,身側忽然冒來了一個人。

宮廷裏一些奇怪的規矩,若是想偷偷和大管家之類身份的人說事,而不想驚動主子,就會偷偷從旁邊冒出來。

金簪不習慣也得習慣,眼下只能看着這個禁衛所小透明,低聲問:“什麽事?”

小兵低聲道:“可讓小的好等!巡邏隊剛在花園後抓住了個鬼鬼祟祟的人,口口聲聲說是徐家人……小的不敢武斷。”

金簪:“……”

金簪見到徐鏡的時候心裏其實就有數了,徐文懿敢送來徐鏡,說明徐鏡可以用。

換而言之:徐家其他人都不能用,可以當他們不存在。

徐文懿已經壯士斷腕,金簪自然也不必顧忌,點點頭:“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說完,她就要繼續跟着皇上的步伐走。

小兵一愣,随即面上帶了些焦慮:“不是……徐家的人啊,他,他嘴裏有說一些奇怪的東西,請将軍去看看吧。”

“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金簪無語于這個小兵聽不懂她的話,重音強調一遍。

但說完後,她心下一跳,在戰場上的直覺讓她扭身閃過一擊,折身利落折斷小兵握匕首的手,反手壓在地上。

動靜太大,皇上驚愕轉身,蔡公公等人也都注視着她。

金簪淡定地朝皇上搖頭:“沒事,有人想針對我。”

皇上蹙眉,站定身體。蔡公公立刻麻利上前,翻出他的腰牌。

“丙隊子列行五,張忠德。”

金簪一回憶,這個隊的百夫長和柳家庶女結了親家。

思緒落定,皇上已經冷淡開口:“蔡安福去宣布開宴,然後叫個人請太後來。”

事情好像鬧大了。金簪腦子一瞬間劃過念頭,不過她也沒有瑟縮和稀泥的打算。

想想也是,侯府繼承人,皇城守衛長,在皇上面前——被刺殺,這事兒,本來也小不了。

太陽漸漸大了,皇上就近去了承壽宮內坐着。

暫無人住的宮殿透着荒涼,皇上坐在主位上歪着,扇子扇着,竟也有幾分沁涼。

太後匆匆來,妝都花了幾分。她明顯在路上也聽了些詳情,面上現出幾分不在掌控內的慌亂。

陪在太後身邊的,除了姑姑,還有鄭德成鄭二公子。

鄭二公子先是看向金簪,見她安全,才呼出一口氣,安心的樣子。

皇上見着懶洋洋地露出一個笑,兩個字:“解釋。”

兩個力氣大的公公已經接手了押小兵的任務,皇上的話一出,兩個公公把堵在小兵的抹布抽開。

小兵立刻悲憤地瞪着金簪:“柳将軍死了!在被押送的第二天,突發痢疾,這個理由你信嗎!你不得好死!!”

皇上:“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小兵翻來覆去還是這幾句,皇上聽厭了,懶散勁上頭,揮揮手,公公就把小兵的嘴再堵住了。

皇上:“慎刑司。”

暗處一個宮女躬身道:“初步檢查,匕首上含劇毒,可致人昏迷,乃至死亡。”

宮女說完後,沒人知道她是在原處,還是已經離開。

一片沉默。太後惶恐地瞪大眼,鄭德成則擔憂地看着金簪。

皇上眼神一掃太後和鄭家公子:“說。”

太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搖着頭,喃喃說“我不知道”。或許毒殺刺客對她來說太遙遠了。

而鄭德成也紅了眼眶,遙遙看着站在皇上身側的金簪,說話間不免哽咽出聲:“……我不該受柳家蒙蔽,請游姑娘去見他。我明明,喜歡游姑娘,卻讓姑娘遭受如此大的危險。如果她有事,我如何能茍活于世?”

皇上一句話都懶得說了,從腰間抽出一把防身匕首,丢在地上,鄭德成面前。揚了揚下巴。

——想死來證明清白?去吧。

太後驚得瞪大眼眶,表情都不知道該怎麽擺了。鄭德成眼眶更紅了,顫抖着手去拿匕首。頓了頓,拿匕首的手穩住,深呼吸一口氣,朝心口刺去——

最後一公分,在旁守着的公公把鄭德成按住了。

就是力道沒控制住,鄭德成的左臂被劃了一道,鮮血淋漓。

鄭德成沒說話,只是流淚。

鐵鏽氣不可避免地彌漫,金簪一瞬間也被鎮住了,下意識偏頭看向皇上,皇上依舊是懶洋洋的。

……莫名多了分深不可測的氣息。

太後嘆一口氣,搖頭道:“若論關系,柳家還是游姑娘祖母的母家。與鄭家的關系,也只是因駐守京城,于先帝在時,予哀家一些助力,保聖上登基即位,不被吳家裹挾,僅此而已。”

頓了頓,太後繼續道:“柳家做了錯事,憑律法責罰,小柳因體弱病故,理應如此。柳家知錯不改,錯上加錯,陛下如何罰他們都行。只是德成的心意,和上一輩的龌龊又有什麽關系呢?”

見皇上懶怠而毫無動容的樣子,太後十分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懇求道:“……還請陛下慈悲。”

皇上挑出弦外之音:“他的什麽心意?”

太後:“他喜歡游姑娘。”

皇上:“哦,所以呢?”

太後抿了抿唇:“哀家知道游姑娘與徐二郎有定——”

袖腳一沉,太後低下頭,是鄭德成抓住她的袍腳。

他的左手手臂還在流血,這一抓,鮮血更是濡濕他的半邊身子。

但鄭德成只是哀求地看向太後:“姑母,別……”

——不要說,不要挑破,求求。

太後顯然也看懂了,但太後其實有着與皇上相同的冷漠,甚至是冷酷。或者說,皇上身上的那份冷酷,是遺傳于太後的。

總之,太後冷酷地說完:“為了讓德成死心,也為了讓陛下安心。還請陛下下旨,定了游姑娘與徐二郎的定親。”

皇上想了想,沒有問太後為什麽沒借着“助登基即位”這個點索要好處,而是突然發問:“不定親呢?”

太後緩緩搖頭:“雖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實際上,萬事皆是左右不定,自有權衡。如果不和徐家定親,那接收柳家、鄭家、乃至林家的勢力,大抵會是游姑娘最好的選擇。”

皇上聽完,一言不發,起身往偏間去,眼神示意金簪跟上。

其他人并沒有被允許前來,只有兩個人。

偏殿采光一般,有些昏暗。

皇上拉了個椅子給金簪坐,再給自己也拉一條椅子。

坐下後,皇上才低聲開口:“文懿前幾天也有寫信給我,說你管兵不易,若是我正式下旨定親,你可以接管徐家在京的所有勢力,能避免鄭二的事再發生,他也能在北疆心無旁骛地與牧狄對戰。但我只想問你的意見。”

意見……金簪坐在椅子上,沉思。

事情太突然,節奏太快,她幾乎成了旁觀者。只有現在,才能真正開始思索。

一開始,她沒有和徐文懿定親,祖母甚至不會讓她出門。相約定親有部分原因是權宜之計。

而現在,她已經不會被祖母拘束住了。她和徐文懿的牽絆,其實也只剩短短一冬的那點相處,還有一個他崩壞黑化,看她卻依然缱绻如水、對她依然克制守理的随波逐流BE。

在徐文懿心中,她是朦胧世界中清晰明麗的坐标。她對徐文懿,也不可能說完全不感念。

但是……除此之外的……

太後的說法也很奇怪,她在和皇上暗示什麽?如果不和徐文懿定親,那就要和鄭德成定親?是這個意思嗎?

金簪心下一頓,選項就蹦了出來。

系統:【突發事件引爆沉疴。你和徐文懿的定親旨意确實遲遲沒下。今天聖上終于記起來還有這件事,來問你了,那麽,你要和徐文懿定親嗎?】

【選項一:好。】

【選項二:不。】

作者有話說:

*【結合禁衛總領身份加成】的說人話版本:站隊皇上加皇上好感度。

*上一章找皇上和在殿內忍着,這兩個選項會沒事。如果是其他選項……出殿就會被那個張忠德襲擊落水,劇情走向會比現在難一百倍hhhhh

——說來5.5是五五斷更節!運氣不錯,雖然忘了這個節日,但因為寫得慢,誤打誤撞沒有更新!

——斷更一天,以此謹祝創作靈魂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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