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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孜慕見他這樣防備自己,腦海中其實還翻騰着十多年前的記憶,一時感覺有些微妙,“你以前,對我也不這樣吧。”
“以前,你又沒下過藥。”逢西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有些沉悶,不過他此時情緒也不高昂,甚至有些低落,“你來幹什麽。”
“......”孜慕自己動手拿了個蘋果開始削,明顯他的技術要很多。削完一個蘋果,他才開口道:“不管你信不信,我昨晚還是第一次去酒吧。”
“......”騙鬼啊,第一次去工種就這麽熟練了?小破孩頂着懷疑的眼神伸出一只手接過他遞來的蘋果。“然後?”
也許是小孩嫌棄懷疑的眼神表達的意思太過徹底,孜慕被噎了好一會,半晌才佯怒道:“小時候不是還整天哥哥長哥哥短的跟在我身後,每天按三餐強調一次你抓阄的光輝事跡,還讓我每天吃完飯都要跟你表衷心等你長大了就要娶你你忘記了嗎?”
逢西原本稍微放松的神情一下緊繃了。“你後來走了。”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聯系。杳無蹤跡。想到這裏,逢西看着眼前的蘋果也忍不住遷怒起來,重重地放在了茶幾上再也不看一眼,将自己徹底的埋在了被子裏。
“...我跟你奶奶講了,你奶奶說你去X港了,等你回來就告訴你。”孜慕将手伸進被子裏逗他,然而一摸到手底下順滑的皮膚,不禁有些晃神,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晚的場景。
“奶奶說你搬走了!再也不回來了!”逢西将他膽敢在老虎地盤上作亂的手拎了出來,對他怒目而視。
孜慕笑了一下,英俊的臉孔上滿是促狹,親昵的挨近他吧唧了一口:“可是我回來了,一回來就見到了你,順便來了把親密接觸啊。你可別忘記,一開始你可是自己同意了。”
“哼。知道你下作之後,我就反悔了!”逢西掙開他環抱上來的手,小臉上不屑的表情簡直欠揍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久沒更啦!唉,主要原因是我懶QAQ。但是沒有點擊量也沒有更新的動力QAQ。
我在學校附近格子鋪裏租了個格子,今天店家告訴我有款手鏈快沒了讓我補貨,我興沖沖的跑過去看,就賣了兩條QAQ。
唉,其實馬上要到本文的高潮了。于是我又要去修改關鍵詞了QAQ。終于到了XD。
☆、編外番!二
二
三個人相對無言,偶爾對上彼此的眼神中都充滿着疑惑,驚訝,以及某種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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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很久沒回家了,父親很想念您——”應熙禮看着十幾年沒見過的母親,張了張嘴,還是叫不出那聲母親。
“你跟逢西——”逢奶奶話說到一半,突如其來的恐懼讓她失了聲,臉色開始泛白。
“媽?媽!你坐下休息會!”殷芨芨見逢奶奶臉色差成那樣,一時也顧不上搭理這數十年未見的弟弟,忙攙扶着老人在休息區坐了下來。
應熙禮兩手插兜,神色莫測的跟在她們身後。他不去幫忙攙扶自己的母親,看上去好像事不關己的模樣。至于他心裏想什麽,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緩緩,歇口氣,我來問。”殷芨芨安撫好逢奶奶,直起身來正視這個如今比她要高出一個頭來的曾經的弟弟。“你跟逢西,什麽關系?”
應熙禮皺起眉頭,“逢西真是你的兒子?他爸爸呢?”
他話音剛落,逢奶奶心口一陣劇烈跳動,剛剛回複了一些血色的臉刷的一下又變成了雪白:“孽子啊!家門不幸——”
“你跟他什麽關系?”殷芨芨心中不詳的預感愈演愈烈,直到聽見應熙禮的回答。
“我是他男朋友。”應熙禮不高興的抿起嘴,在他看來這個姐姐一如當年一樣不讨人喜歡,習慣性的無視別人的話,只要求自己想要的回答。
“他的爸爸——”殷芨芨眼前一黑,差點昏倒,幸而逢奶奶看到她搖晃了一下身體,及時扶住了她。然而坐下來後,漲痛的腦袋并不能緩解多少,她只能盡力說話,但是說出口的話語細若蚊吶,應熙禮只能勉強聽到“爸爸”這兩個音節。
“你說什麽?他爸爸怎麽了?”他看着這兩個本是高貴婦人一般形象的女人此時失态的互相攙扶,終于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而這絲預感讓他忍不住顫抖起來;“你——當年——沒有嗎?”他的語氣由驚詫變成疑怒,最後充滿了虛弱的哀求。
“我沒有...要是堕了他,我以後就再也不能生育了...”女人開始冷笑,“你倒好,十幾年都能在一座城市互不見面,你卻偏偏勾搭上了他——”
“不可能!”應熙禮腦子亂成一團,無數的念頭嗡嗡嗡的試圖鑽進他的腦子,然而他什麽都無法清楚的理解,只知道重複無用的改變不了現實的呢喃。“不可能...不可能...”逢西...怎麽會是我的兒子?怎麽可能是我的兒子?我居然還有兒子?我的兒子...逢西——
深呼吸幾次後,殷芨芨終于讓自己回到平時工作時的手術狀态,她從手提包裏找出化妝鏡,仔細的補了一下妝容。直到塗抹完畢,她才整理好準備說出的話:“無論如何,你們必須分手。無論如何。”
“不——”應熙禮下意識的反駁,然而話到嘴邊,他卻說不出足以佐證的理由。
“不?然後讓他知道,他所謂的男朋友是他親身父親?”殷芨芨說話語調輕,然而十分快速,“他可以是同性戀,但是對象絕不可能是他的親身父親!”
“可是我們不知道!我遇見他的時候,我們不知道雙方的關系!我們可以——”他的話被殷芨芨無情的打斷了。
“那是因為誰也沒想到你能無恥的對一個年齡只夠做你兒子的少年下手。我原先還以為當年的事情是你無恥的極限,沒想到十幾年沒見,你的尺度居然不斷的在刷新下限!”女人看向應熙禮的眼光中充斥着刻骨的厭惡與憤怒。
應熙禮這時才發現逢西有多麽像他母親,他只要一想到如果逢西也用這樣的眼神看他,男人簡直無法呼吸。
為什麽,我會是他父親?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的大綱是逢西知道內情和接受都是在一章裏解決的,現在想想還是太草率了,哪裏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編外番!三
三
“你們回來了。”聽見開門動靜的逢西轉過頭去,看到應熙禮他們三人進來房間,臉色都不怎麽好。“怎麽了?熙禮?”
“嗯?哦,呃,我們,之前認識,說...說了點事情。”應熙禮坐到逢西床邊,動作有些生硬的摸了摸他的臉。“你好點了嗎?”
逢西狐疑的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母親和奶奶:“你們怎麽了?”
殷芨芨用手肘捅了捅發呆的逢奶奶,後者一下子激靈的抖了一下,匆匆看了眼女兒和兒子,幾步到了孫子的床前,“縫兒啊,奶奶看看,身上怎麽樣了?”
其實逢西身上過敏的不是特別嚴重,起碼不難受,雖然看上去紅印子一大堆在身上,不過也只是腫着發熱而已。此時逢奶奶故作忙碌的這麽一折騰,讓擔心他們三人出去許久的逢西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剛剛媽媽和奶奶一進來,他們三人就臉色大變,然後互相招呼都沒打一聲,三個人就出去直到現在,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你...你們不要瞞我,有什麽事情必須跟我說清楚。”逢西不是第一次跟他媽媽和奶奶鬧別扭,但絕對是第一次感覺這麽不踏實。“絕對不能瞞我。”
逢奶奶停下給他掖被角的動作,有些無措的回望了一下女兒。殷芨芨接收到了老媽的求救信號,示意她先出去,緊接着她把坐在另一邊的孜慕也請了出去,然後她看向應熙禮:“至于你——”
一直盯着逢西走神的應熙禮聽見殷芨芨說話就像被針刺了一下,匆忙間跳起來就想出去,卻被女人一把拉住,力氣大的他一時不注意差點摔倒。
“你既然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就告訴你,你聽了之後,不要後悔。”殷芨芨看着她兒子直愣愣盯着她和應熙禮挽在一起的手一臉茫然,那一瞬間她有些心疼,但是她依然冷靜的說了下去。“這個男人,叫應熙禮,是你生物學上的父親。”
“什——”逢西幾乎不能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麽,剛想說話就被自己母親打斷了。
“我在有了你之前是應家的養女,應熙禮一直追求我,但是被我拒絕了;然後我高中畢業晚會上,被他下了藥——”殷芨芨臉上一片冷漠,仿佛當年被下藥的人不是她一樣。而一旁只能充當泥木雕塑的應熙禮覺得不對勁,剛想插嘴就被使勁捏在腰間,他識相的閉了嘴。“當時我很憤怒,發誓去了大學就再也不回來,然後我在軍訓的時候暈倒了,發現有了你。當時為了我的學業,本來是想打掉你,但是醫生告訴我,如果我打掉你,以後很難再有孩子,你很可能是我唯一的孩子。”
“我猶豫了很久,遲遲不能做決定。這個時候你奶奶過來找到了我,她讓我留下你,等你出生之後我繼續讀書,她來照顧你。我同意了。之後,你爺爺家的人一直在外省找我們,但是你出生之後,你奶奶就帶你搬回了本市,再後來,我也回來這裏工作。”
“至于這個男人,和你在一起是什麽原因我猜你現在也知道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奮鬥奮鬥奮鬥!明天清明節了好幾年沒回去挂墳了QAQ
☆、編外番!四
四
血色一絲絲從少年臉上褪去,他看起來在努力維持鎮定與冷靜,但是眼中的憤怒壓抑不住,火氣從他的話語中迸射而出:“所以,你在告訴我一個可笑的事實我當了自己母親的替身?”
殷芨芨毫不忌諱她兒子的叛逆語氣,好吧,這還真算不上是叛逆。“事實上,你父親剛剛向我求婚了,”她低頭看着自己的兒子,嘴角還帶上了一抹笑容,“我已經答應了。”
“呵!”少年怒極反笑,看向一直低頭沉默不語的男人,“應熙禮,這種前任現任互掐的戲碼看得高不高興?哦,是我自恃過高了,我根本就算不上哪門子現任。”
“我,我是你的...父親。我才知道——我,我對不起你,西——”應熙禮被逢西針紮一樣的眼神看得難受極了,他張嘴道歉,卻搜腸刮肚的想不出說什麽,“你,你原諒我...”
逢西看着他既不反駁,也不解釋,只是道歉,這樣的男人讓他簡直失望透頂。他自嘲的笑了笑,已經無力去生氣,低頭下了逐客令。
“你好好休息,之後記得來參加婚禮。”面對兒子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殷芨芨置之一笑,扔下最後一句話就走了。
應熙禮無措的看看把自己埋進被子裏的少年,又看看一臉冷漠的殷芨芨,只能跟在她身後離開。
直到聽見門響,逢西才讓自己出了被子透透氣。
真的是...又發生了這種事。這次,居然是自己老媽出來攪局,呵呵。難道就不能談一場有始有終的戀愛嗎?不對,其實是有始有終的,被有終。
逢西安靜的笑了笑,笑給這室內唯一的自己。只是笑容剛落,感受到了濕潤劃過臉頰的弧度。
五
殷芨芨一臉不耐煩的看着眼前不停的走來走去好像被圍在方寸之內的困獸一樣的應熙禮,不善的嘲諷道:“現在後悔了?”
聽見她開口,男人就像找到狙擊點一樣忍不住抱怨:“你沒有說你要說那種話!你騙了他!”
“不然呢?讓他知道其實你不喜歡我,你也被下了藥,然後你們兩繼續在一起?”女人勾起唇角,殷紅的嘴唇吐出殘忍的話語,“別傻得這麽天真,你們父子相親,是想遭天譴嗎?”
“你!”男人焦躁的扒拉着頭發,“你睜眼說瞎話!”
“是,你不喜歡我,讨厭我,我也不見得喜歡你到哪裏去。”殷芨芨看向病房的方向,眼中透露着一絲擔憂,“我不這樣說,怎麽斷了他對你的念頭。我的兒子,我還不清楚?再艱難的處境,只要他認定了,撞了南牆也不會回頭。但是一旦涉及到尊嚴問題,打掉他的牙他也只會把血往肚子裏吞,完了對你笑的什麽都沒發生過一樣。他可以是同性戀,但是對象絕對不能是你。絕、對、不、能。”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着裝,起身去找逢奶奶。
應熙禮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盡頭,自嘲的發現,其實他連挽留愛情的立場都沒有,又如何能要求逢西做什麽呢?這個少年,刻在他心上,笑的模樣,哭的模樣,得意的模樣,失落的模樣——種種千面百态,他都如數家珍,任挑一種,他都可以娓娓道來。這樣的少年,為什麽偏偏是他的兒子?讓他們之間除了性別,年齡的差異,如今又多了一道橫跨不了的天塹。
他忍不住開始懷疑他對少年的愛了。這種愛純粹嗎?當初那驚豔一瞥窺見的少年真的是愛情的模樣嗎?還是血緣的牽引讓他誤将少年認□□情的化身?他無來由的沉浸在這段突如其來的感情中無法自拔,在以前簡直是不可想象的——當年,要是有人說他應熙禮會愛上一個人,哪怕管住自己一個月不去打野食,他都會把自己的牙給笑掉了。可如今,他為了追求少年,近半年來收斂自己的性子不再拈花惹草,已不知讓多少圈內人都大跌眼鏡。他愛他至此,這不算愛情嗎?他比愛自己都還要愛他,這不算愛情嗎?只要一想到他不再愛他,就心痛如刀絞,這不算愛情嗎?如果這都不算愛,簡直沒有比這更悲哀的事情了。活到現在三十多年,第一次愛上的人居然讓他分不清愛情與親情——再沒有比這更悲哀的事情了。
如果這都不算愛——我愛他——到現在,是愛情。
男人靠在醫院的白牆上,雙眼盯着那間他愛的人在的病房,房間還是那個房間,當他再一次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最初的那個身份。
我愛他,到現在,到以後,到生離死別都不能改變。
我愛他。
作者有話要說:
☆、2010年1月1日 陰
2010年1月1日陰
我很久沒有寫日記了。
自從搬進這棟宅子。
我每天看着仆人們為了婚禮而忙碌,每個人臉上都帶着期待而奔走。
誠然,他們是為了豐厚的薪水而高興。而我,身為那即将結婚的新人的親生兒子,沒有一絲一毫的欣喜之情。
我高興什麽呢?我有什麽可高興的?我怎麽高興的起來?別開玩笑了。我的男朋友,現在要變成我的親爹了。他愛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媽媽。而我,是因為長得像我媽媽,所以才被這個男人看上。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他不愛我。
他說的愛我,都是假的。
編外番!
一
老宅,書房。
老管家恭敬的遞上資料,站在了一旁。
“這就是逢西?”頭發花白的老者翻看着這份資料,最後盯着照片久久沒有回神。他從照片裏少年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上依稀看到了當年年少時的應熙禮,雖然,這孩子五關眉目長得更像他媽媽。
“是的,老爺,這是孫少爺的檔案。”老管家垂手而立,恭敬的答道。
“他奶奶和他媽媽都姓殷,他怎麽就姓了逢?這是跟的誰姓?”半晌,應南阗視線移向書桌上的另一幅相框,漫不經心的問道。
“回老爺,孫少爺的名諱是逢西,當時夫人和少夫人争執的時間過久,民政局的工作人員急着下班直接把戶口名字打成逢西了,沒有姓。”
“呵,沒有姓,也對。一個私生子,怎麽配有姓。呵,算了,到時候給他重新去把戶口遷回來。我應家的子孫,就算是私生子,也沒有把戶口落在外面的規矩。”老者嘲諷的笑了一聲,“夫人呢,說什麽時候搬回來?”
“這...”老管家悄悄擡頭看了眼書桌前的老者,有些為難,不知如何開口。
“說。”應南阗将桌上的相框挪近了點,看着照片內依舊是三四十歲模樣的殷虹,眼中帶着柔情。
老管家心想,反正橫豎都是一死,躲也躲不過,索性眼一閉嘴一張朗聲道:“夫人說,您這麽多年都沒找着她,是您輸了,除非您...您坐八擡大轎去接她,還得跨火爐——不然,她就不回來。”
好像哪裏不對,畫風怎麽轉的那麽快!要這個糟老頭子去坐花轎?開什麽玩笑!
應南阗:“......”死老婆子十幾年沒見學什麽去了浪野了還浪還不回來?
總之不管怎麽說,苦等了個把月都沒見結果,愛妻心切的應南阗還是帶着車隊來到了逢西他們家樓下。
當時逢西不在家,據說那時候唰的一溜的黑色賓利從小區門口到他們單元樓下把他們小區堵得那叫個水洩不通,讓小區居民看了一把富家苦情男(老)十年深情不悔追愛平民妻(老)最後夫婦雙雙把家還的十點檔言情戲碼。
于是後來逢西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搬家了,還多了個每次見他都沒什麽好臉色的爺爺。幸好每天擡頭低頭見的都只是那個老版應熙禮,不是那個壯年版應熙禮,不然逢西還真不能保證自己能安安分分待在那個“家”。雖然,老版應熙禮對他的敵意真是讓他莫名其妙,但是逢西看着奶奶從未見過的傲嬌笑顏,還是默默的忍了。這棟大宅子裏除了仆人,就只住了他們三個人。他母親依然在原先的那個家,離她工作的醫院近。至于應熙禮,逢西已經一個多月沒見到他了。他無意去打聽有關于這個男人的任何事情,甚至是刻意的去忽視。但是這些都改變不了,他們婚期将近的事實。
但是很快的,他的安分日子到頭了。應熙禮搬回來住了。
男人回家的那天,天氣不怎麽好,陰沉沉的。剛下車,他就下意識的擡頭看了一眼遠處的草地。一看之下,他眼睛就再也轉不動了。
逢西就那樣坐在時刻都像要下雨的天空下面的草地上,兩手環着膝蓋,低着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他剛感覺到身邊有動靜,就被男人抱住了。
“......”逢西其實是吓了一跳,但是轉念就想通了在這裏還真沒有誰敢這樣對他,一個個比誰都恭敬的喊他孫少爺。就好像他稀罕似的。(主要是,他被稀罕了。)被男人這麽一抱,讓一個多月來面對所有人疑問的眼神都故作鎮定輕描淡寫過去自己上一段感情的逢西有些忍不住傷神,他連忙甩開這男人,可想而知,他甩不掉。
“乖西,不動,讓我抱抱。讓——爸爸抱抱——”男人壓抑着喉頭的緊縮感,聲音已經沙啞的不成樣子。應熙禮抱着他朝思暮想的寶貝,極力克制住親吻他嘴唇的沖動,只能親吻懷中少年的側臉。“Miss you——”
原本傷感的少年已經安靜下來,但是一聽到男人沙啞的想念,瞬間就被點燃了怒火掙紮起來:“這算什麽?施舍嗎!你既然說要我原諒你,斷就斷的徹底啊!做出藕斷絲連的樣子又算什麽?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寶貝——”應熙禮連忙制住少年揮動的雙手抱緊他,“寶貝——乖西——不動,不動——寶貝!不哭!不哭——”他心疼的吻去少年臉上那苦澀的淚水,将這人死死的抱在懷裏,恨不得再也不放開。
“你滾!你滾啊——”逢西被男人抱得動彈不得,但是鋪天蓋地的絕望已經将他淹沒,他放聲痛哭。“你還來幹什麽——!滾去結婚啊——!結你的婚啊——”
男人被他的絕望感染,抱着他忍不住也紅了眼眶,“寶貝,對不起,爸...爸爸愛你——對不起——”
逢西絕望的痛哭。
愛有什麽用。愛有什麽用?愛有什麽用!
你愛我,能不去結婚?你愛我,還要去結婚?你都要去結婚了,還愛我做什麽!你居然要和我母親結婚!居然是和我的母親!你竟然是我父親——你怎麽能是我父親——!你怎麽能——怎麽能——
是我父親。
逢西無力再去哭嚎,他已經用盡了所有力氣,只能無力的軟下身體,躺在草地上,看着驚慌失措的男人跑去遠處的宅子裏去找醫生。
你怎麽能是我父親啊,熙禮。可是我——
我愛你啊。我依然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2010年1月22日
2010年1月22日
他是我的父親。(半個月來逢西的日記只有這一句話,最初的時候他會寫上好幾遍,直到現在,已經是翻開本子寫上它就迅速阖上不願意再看第二眼。)
編外番
今天是臘八節。宵夜時間。
逢西用勺子扒着粥碗,看着這黏黏糊糊一大坨,實在是不想吃。他又嘗試性的舀了一口粥,勉強咽下去之後,幹脆的放了勺子。勺子清脆的聲響剛落下,他就感覺到一股夾雜着不悅的視線移到他這,他擡頭一看,果然是那個衣冠楚楚的糟老頭。少年看了看身邊正優雅喝粥的奶奶,轉過頭沖那老頭玩味一笑,挑釁十足。
只聽“铛”的一聲,應南阗重重的放下了勺子。“好好喝你的粥,看什麽看!”
逢西又微微笑了,“是啊,我好好喝我的粥,看什麽看啊。”
應南阗一窒,居然被這小子用話噎了回來,他正要發火,一旁看見事情不對的殷虹和應熙禮急急地勸住了他。
“老頭,安分點!對我家寶貝那麽兇幹什麽!小縫兒乖,不喜歡不喝了啊。”殷虹看向逢西碗裏,發現不喜歡喝肉粥的小孩其實已經把碗裏的粥吃幹淨了,于是又對着應南阗怒目而視,這死老頭,真是沒事找事。
“爸爸!吃的好好的呢不要說這些了。”應熙禮迅速的看了眼逢西的臉色,轉頭對着身邊的父親好言相勸道。
怒火被生生掐熄,頭頂上隐約可見煙氣飄渺的應南阗幹脆添了碗粥重新開吃,懶得理這兩個對那小崽子保護欲過頭的母子兩。
逢西冷眼看着餐桌上這因為他而發生的一場硝煙彌漫的戰争,像是被愉悅到了。他欣然起身,“我吃飽了。”
“你去哪裏?”應熙禮見他這麽晚了還往大門走,不由着急的問道。
“出去玩。”逢西回過頭一笑,笑容無懈可擊,他堪稱乖巧的回答道,“爸爸。”
應熙禮一愣,讷讷地補上一句注意安全,麻木的看着少年走出家門。他回家住已經半個月了,偶爾他們兩個人的時候,逢西通常性的無視他。可每次逢西叫他爸爸,他總是容易腦子短路。
一旁的應南阗看着跟出去的殷虹又不爽的哼了聲:“小兔崽子,都第幾次了,一到周末晚上就出去玩,學習不努力,哼。”他看了看沉默的兒子,問道,“你姐姐——芨芨怎麽老是加班?你們的事怎麽樣了?”
男人強笑了下,回道,“媽媽在幫忙,挺好的,應該就是三月份了。姐她——主任嘛,挺忙的。”
“要是讓她結了婚不要工作,那丫頭肯定不樂意。”應南阗放下碗,“你自己也上心點,終身大事不能馬虎。你說你,鬧了這麽多年,還不是要跟你姐結婚——”
應熙禮嚯得站起來,忍了又忍,才沒對他爸發火,“你放心吧。我先上樓去了。”
無語的看着兒子上樓回房間,應南阗默默的又添了小半碗粥。兒子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住了...
送逢西出門的殷虹回來看到獨自喝粥的應南阗,嘴下不留情的譏诮道,“怎麽,兒子又被你氣走了?”
“誰知道他!一說到婚禮就發脾氣!又沒有誰把槍架在他頭上逼他結婚,自己下的決定現在這麽抵觸說都說不得——”應南阗話鋒一轉,讨好的沖老婆笑道,“你飽了沒有?你最喜歡臘八粥,再給你添點?”
作者有話要說: 點擊量一直沒有變化這幾天都沒動力更新QAQ!今天看到增加了兩點十分高興嘿嘿~我來奮鬥了!明天去田子坊,不知道好不好玩╮(╯▽╰)╭有點餓了,找點東西吃去(╯3╰)看官們麽麽噠~
☆、編外番!二
二
斜睨了一眼不時側過頭看他的孜慕,逢西涼涼的問他,“看夠了沒有?”
孜慕灑然一笑,“當然沒有,怎麽看得夠。”不過被少年這麽一提醒,他還是轉回了頭,目視前方認真把着方向盤。
這會,孜慕不盯着他看了,逢西反倒盯着身側車窗上印出的認真開車的男人身影出了神。
孜慕...逢西勾起嘴角,思緒一時不能回籠,又散在了時光的洪流中。
五歲那年。
“不哭了,小縫兒乖,你看,哥哥把那些壞蛋都揍跑了,沒人欺負你了。”半大的男孩子手忙腳亂的安慰着哭的稀裏嘩啦的小小男孩,只是不得其法,小小男孩依然十分傷心。半晌,小小男孩哭累了,才打着嗝慢慢的安靜下來,只是臉上時不時還淌着淚水。
孜慕看這小祖宗終于不哭了,也是松了一口氣,在身上摸來摸去找到一包皺巴巴的紙巾給小祖宗擤鼻涕。
小逢西乖乖的擤了鼻子,拿小手給自己擦眼淚,不過兩三下,成功地把自己變成了一只新鮮出爐的小花貓。
扔完紙團回來的孜慕:“......”
他無奈的又拿了紙巾給小孩擦臉,問他:“剛剛那些壞蛋為什麽要欺負你啊?”孜慕剛放學,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一夥小孩在拉拉扯扯,有個小孩都被扯哭了。他聽着耳熟,定睛一看居然是逢西,立馬就火了沖去過對着一幫小屁孩拳打腳踢,好不容易才把逢西搶回來。
小小男孩眼淚一直掉,紙巾很快就濕透了,他擡起一雙淚目,軟軟糯糯的嗓音隐隐帶着沙啞,“下次不跟他們玩了,明明小姑娘們都在,還要搶我做新娘,拉的我好痛QAQ。”
孜慕:“......”
他就知道= =。無奈的嘆了口氣,孜慕蹲下來給挽起袖子給他看胳膊上的紅手印的逢西呼痛痛飛。那幫小破孩,也不知道輕重,下手這麽狠。他捧着小孩嫩藕節一般的小胖胳膊,呼了痛痛飛後忍不住親了一口,擡起頭來,看到的就是臉頰緋紅眼睛亮亮的盯着他看的小孩。“縫兒?咋了?”
“哥哥再親下,小縫兒就不痛了。”小逢西期待地看着他,直到他黑線的又親了下手裏的小胖胳膊。滿以為能交差了帶小孩回家,結果剛站起來,就聽見小孩的哭腔。“哥哥敷衍我——痛痛——”
孜慕:“......”
敷衍?
MD,誰教的不要讓他知道!(某個今天沒搶到新娘的小孩不爽地打了個噴嚏。)孜慕皺起眉頭,看着死死盯着他的男孩簡直沒了脾氣,再次無奈的蹲下。“好了好了,哥哥錯了。”他認認真真的看着手裏小小的嫩胳膊,用期末考試寫試卷的嚴謹态度,輕輕的親了一口。
“小縫兒?孜慕?跟這幹啥呢?”剛買完菜回來逢奶奶瞅着這兩小孩蹲在這,不由開口問道。
孜慕:“......”好丢臉,居然被看到了。
逢西:“奶奶!哥哥給我呼痛痛飛!”
逢奶奶:“什麽?寶貝縫兒你哪疼啊?”
三
“嗯...”逢西有些喘不過氣,推開了身上強壓着他的男人,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孜慕親昵地又吻了吻他的嘴唇才放開他,笑道,“又怎麽了?”
“壓着難受。”逢西視線落在舞臺上跳舞的舞男身上,簡短的回答他。
孜慕随着他的視線望向舞臺笑了笑,摟緊了他的腰,傾身附在他耳邊呼氣,“該不是節目太精彩了,我擋着你看節目了?”
逢西挪回眼,冷冷的瞅他一眼,“我只是看那個舞男的腿毛沒有刮幹淨。”
孜慕:“......”
“你啊。”男人無奈,使勁把少年拉過來親了一口,“對了,你家裏怎麽樣了?怎麽你媽媽還是住在樂欣小區?”
逢西聽到孜慕提起他母親有些不悅,但是強壓了下去。“她比較忙,爺爺家太遠了,她上班不方便。”
孜慕見他沉着臉,不由笑得意味深長,“那麽,應家的婚禮什麽時候會舉辦呢?”
少年臉色一僵,旋即笑道,“應該不久了,前幾天,我還看到裁縫帶了禮服來爺爺家。”
“是嗎?”孜慕輕吻着少年冰冷的耳廓,飽含笑意,“真是好事将近了啊。”
應家。
忍不住又擡頭看了一眼挂鐘,應熙禮煩躁的在窗邊踱步。這麽晚了,逢西怎麽還不回來?以前出去玩,好歹十一點鐘也回來了,現在都十二點了——
望着遠處黑暗的山還是路上沒有車燈,他猶豫再三,還是拿出了手機。
嘟——
“喂?西,怎麽還不回家?”
(“今天不回去了。”)
“你——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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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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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