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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年2月23日

今天碰到一個奇怪的老頭,明明跟他不認識,萍水相逢還拉着我唠叨了一大堆話——幸好他沒有拿着什麽五行八卦圖之類的算命先生必備裝備。

其實他說了什麽我真沒有注意,只除了他提到的一段往事。簡直耳熟。

他是不是認識我?

他跟我說那些話,到底什麽意思?

編外番!

“我不想回去。”少年半躺在床上,舉着手機漫不經心的說道。

(“不是你想不想。你爺爺的老朋友來了,全家都得一起。”)

全家。少年沉默一會,嘲諷的笑了。“關我什麽事?我不想見他,他也不見得想見我。”

(“胡鬧。我這邊事已經夠多了你就別添亂了——”)

“媽媽,”逢西突然打斷她,“我現在還願意接你的電話,已經夠對得起你養我這麽多年了。你作為我母親,口口聲聲說跟他沒有感情,打着對我好的幌子,硬生生奪我所愛——你有沒有想過我并不需要?你搶走他,你已經成功了,現在你還要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态要求我去看你們秀恩愛——媽媽,我辦不到。”

(“......。逢西,你怨我,我知道,可是你還小,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麽,我這樣做真的是對你好。等你再長大一些,你就能懂我為什麽要這樣做了。而你現在甚至都還沒有成年,如果你因為一直缺少父愛,跟應熙禮這件事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只是混淆了愛情和親情?”)

“是嗎?你覺得我混淆了?”逢西冷漠地回答她,“那你會不會在已經知情的情況下還會被你的爸爸吸引?還想跟你的爸爸上床?”

(“逢西!我不是你!要不是知道你完全不知道有這麽個人存在,這件事情上你還是受害者,我不會對你要求這麽寬松。可是你明知道他是你父親還要做出這種跟自己父親亂-倫的事我真的沒想到!我簡直在後悔為什麽當年在你沒出生的時候幹脆打掉你——”)

聽到自己母親這樣尖利刻薄的咒罵自己,逢西原以為自己不會有什麽特別感受,事實上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心髒被擠壓的那種痛苦緊縮感讓他幾乎說不出話,半晌才有精神回答他母親。“你已經後悔生下我了?”他張了張嘴,還是咽回了原本想說的話。你後悔生下我,我何嘗沒恨過我為什麽偏要被你們生下?如果我跟應熙禮沒有血緣關系,根本不會有這麽多阻礙。“我想不明白,真的。為什麽你們不能睜只眼閉只眼無視我們?整個世界只有你們知道我和他是親生父子!沒有別人知道!別人也不會想這麽多去關注我跟他的血緣關系!別人要戳着脊梁骨罵也是罵的我們,關你們什麽事?你們為什麽不能放過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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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你母親,我不能看你們一錯再錯。分開你們是最好的選擇。我知道你杏姑姑的事情,也知道你不會在婚禮後還跟應熙禮糾纏在一起。可是他不知道,這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我看你自己也沒有特別堅持吧?不然你為什麽不跟他說明白?既然你不跟他說,我和你奶奶就更不可能跟他說的。逢西,聽媽媽一句勸,等你長大了,你會明白的。”)

“我不回去。”他不想再跟她母親說下去,以免她說出更傷人的話,直接挂斷了電話,整個人又縮回去被子裏蜷縮起來。

窗簾全部被放了下來,房間裏十分昏暗。下午灼熱的陽光并不能照進這個被封閉的房間,也不能照進這少年苦悶彷徨的內心。

你不是我,怎麽會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不,你知道。你明明知道對我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麽,然後你說這對我不好,所以你帶走他了。

這真的對我不好嗎?

逢西無力的攤平自己,雙目無神的盯着天花板。當然,那并沒有什麽能吸引他目光的存在。他只是在想着那個據說被關了禁閉禁止聯系外界的男人。

可是那些都不重要了。

從他真的被你帶走,答應你要結婚的時候,什麽都不重要了。他說這是虛與委蛇,又或者暗度陳倉,這些都不重要。

只有我一個人在這裏絕望。因為我愛的人他甚至都不知道我在絕望什麽。

只有我一個人。沒有他。

晚上的時候殷芨芨見到了那個一句話就讓她不得不在只有三天的時候重新布置禮堂定制禮服的罪魁禍首,她父親的戰友。

宋老爺子比應南阗大上幾歲,已經是古稀之年了,看上去就是一個精神矍铄的小老頭,整天都是樂呵呵的。

他笑着打量坐在他對面殷芨芨和應熙禮連聲說着不錯不錯,天作之合之類的話完全忽視了女人臉上帶着的幾分怨氣和男人的面無表情。

能把睜眼說瞎話的功夫練到這個境界,這老頭子本事不小啊。殷芨芨沒好氣的橫了宋老頭一眼,狠狠的嚼着一塊骨頭。當然她也是掩飾了一番,旁人看起來頂多覺得那塊骨頭有些硬罷了。

開餐沒一會,宋老爺子就問他老戰友,“你孫子呢?今天下午我還在外面碰見他呢,人呢,怎麽不來吃晚飯?”

應南阗手上一頓,完全沒想到老宋出去溜達一圈居然能碰上逢西。雖然他跟老宋無話不說,可這種家醜,他也是羞于提及。當下只是瞪了一眼一聽見逢西名字就來神眼睛都亮了的兒子,轉頭對他老夥計呵呵一笑,打算敷衍過去,“小孩子貪玩,在同學家裏玩瘋了,叫都叫不回來。來來來,不管他,我們繼續喝。”

宋老頭眼睛一眯,他跟應南阗幾十年過命的交情,豈會看不出來他說話的真假,只是看他不想多說,識趣的笑了兩聲,打算私下裏再去問他。何況,他今天看見那逢西,哪裏像“貪玩”的樣子?整個人沉悶的就像數十年不見天日的石頭,盡管今天太陽不錯。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看這家人的反應,覺得還是出了什麽事。他又猶豫起來一會要不要跟應南阗問清楚那孩子是怎麽回事,畢竟,這是人家的家務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插手。不過,想起逢西那雖然深沉,但是眉目間掩不住的靈氣,老宋頭又有些心動——真要出了什麽事,把這孩子帶回去我當自己孫子養也不錯啊,可惜我宋家那幾個孫輩,一個二個的沒出息,後繼無人啊。

這廂應熙禮被他爸瞪了一眼,又沒再聽到任何關于逢西的消息,整個人又蔫了下來悶悶地戳着碗裏的飯。他都已經好幾天沒見逢西了,那小沒良心的,怎麽都不去看他?他本人雖然出不去,但是進來的人沒有限制啊。該不會還在因為他要結婚的事情生氣吧?

應熙禮英俊的五官煩惱的皺成一團,死活想不通逢西怎麽這麽狠心一直不來看他。

作者有話要說: 中午看到點擊量飙升,都是笑着睡着的,覺得下半天就算沒有看官來看文,這個點擊量都夠我高興好幾天了,當然晚上點擊又增加我更高興了。可是睡醒了我又有些擔心,要是之後寫不出大家喜歡的,點擊量下降或者暫停,沒有看官,那種失落感QAQ5555555

唉,且寫且珍惜!TUT!謝謝o親給我打分留言鼓勵我我會努力的!,為什麽還通不過審核我不想留言被删啊QAQ!嘿嘿,終于沒有0點擊了好高興!

☆、編外番!三

“西?”一進門,男人驚訝地看到數日未見的小情人靜坐在窗邊。他激動又疑惑,幾欲沖上前去抱抱他,又顧忌着身邊的宋老,賠笑道,“宋伯伯,您這是?”

宋老站在門口也不打算進去,依舊是笑眯眯的一臉和藹,“小西說想爸爸了啊,他又不願意回去,那我就把你帶過來咯。”

小西?你怎麽喊的這麽熟?應熙禮一挑眉,疑心病立馬就犯了,“宋伯伯,您不是說昨天才第一次遇上逢西嗎?”

宋老卻不打算多說,略略一笑後就關上了門。“你們兩父子好好談談吧,沒什麽解不了的結。”

室內安靜了下來,門口的應熙禮距離窗邊的逢西不足十米,但他此刻卻躊躇的邁不開步子。“西...”

少年靜靜的看着他,既不言語,也沒見他有動作,依然懶散的靠在身邊的靠枕上,間或舉杯喝一口茶。

男人悻悻的大步走過去,伸手就想把少年抱進懷中——

“西,乖,不鬧別扭,讓我抱抱。”男人疑惑的看着少年側身避過他的擁抱有些不解,但他馬上理解成少年為了之前的事情在生氣,好脾氣的輕聲誘哄。

逢西挪了位置,離應熙禮隔了一整個茶桌,面無表情的開口。“不用抱了。”

“西...?”應熙禮終于察覺到少年的不對勁了,簡直是前所未有的冷淡。“怎麽了?如果是之前的——”

茶杯舉到一半,逢西手一抖,又放了回去,轉而給應熙禮重新沏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你喝了它,”他平靜的眼眸看見應熙禮雖然不解但仍是乖乖的拿起茶杯時,劃過一絲痛楚,“我們就分手吧。”

正欲喝茶的應熙禮一驚,連忙把手裏的茶杯放下,一放下他又覺得不妥,幹脆把茶水給倒了。他傾過身想把逢西拉過來,但是茶桌本身不小,逢西也不為所動,男人沒有得逞,看着少年分明的拒絕姿态,面上不由有些惱怒。

“好端端的說什麽分手!分手是能說着玩的嗎!”應熙禮深吸一口氣,沉下心來打算跟逢西說清楚,“西,之前我跟你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婚結了還可以離,更別說我跟你母親又沒有感情。這個婚,就是個形式。”

少年冷冷一笑,一句話就把應熙禮噎住了。“爸爸。”

“你——”男人一頓,還想開口,卻不知說些什麽,局促的坐在桌前,連之前一直在桌底下不安分的去夠逢西的腳也乖乖的收了回來。

逢西一偏頭,給自己杯中滿上了茶,又伸手過去打算給應熙禮面前的杯子也滿上。不過他沒料到男人拒絕的如此徹底,直接把手覆在了杯上,少年沒來得及收手,眼睜睜看着滾燙的茶水澆在男人手背上,瞬間就起了水泡。“你沒事吧!”

少年匆匆扔下茶壺,伸手就要抓過男人的手看他傷的怎麽樣。不過他一伸手,對面的男人瞅準空當,就着少年伸過來的手直接把他提了起來,牢牢的抱在懷中,不讓他再掙紮。

“......”逢西一陣天旋地轉後剛剛坐穩,背後的男人就欺壓了過來,眼見着掙脫不了,只能無奈的張開嘴,讓這受驚過度的男人莽撞且肆意的吻了個夠。

既然他還有精神這麽折騰,想來也不會傷的太厲害咯。逢西這麽想着,無視了男人炙熱的唇和在他身上游走的大手,悠悠的又走了神,直到感覺這人渾身滾燙即将剎不住車,才強硬的拒絕了他。

應熙禮喘着氣,對他之前竟然走神相當不滿,不依不饒的咬着懷裏人的脖子不肯放嘴。“西,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不但不專注,還拒絕我。”

“是啊。”逢西打算起身跟這随處都能激動起來的沖動生物保持一點距離,不過男人抱的緊,只能作罷。

男人被他幹脆利落的回答嗆的不輕,發狠的又想故技重施吻住他。可是他表現的太明顯,被有了防備的少年一眼就看穿,冷冷的盯着他,讓他不得不悻悻的住了嘴,委屈的撒嬌道,“西啊,乖西,你怎麽可能不愛我呢,我才不信呢。來,讓我再親個,你不知道,被關起來的時候天天想你簡直都相瘋了,你都不來看我。”

逢西對這男人深厚的胡攪蠻纏功力嘆為觀止,但他顯然不再打算繼續縱然他,少年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應熙禮,我剛剛跟你說的都是真的。”

應熙禮停下了蹭着少年胸口的動作,心裏有絲不妙的預感。

“要麽跟我分手,你去結你的婚;要麽不分手,跟我一起走。”

少年話音一落,男人禁不住松了一口氣,微笑起來,“笨蛋西,我們能走到哪裏去?你又不是不知道,結婚哪有你重要,只不過結婚後可以給我們打掩護,放松他們的警惕——”他開玩笑道,“難道結了婚你就不愛我了?”

逢西微微一笑,“是啊,你怎麽知道。你結了婚,就是默認我們分手,我還愛你做什麽?”

應熙禮一怔,再也笑不出來,半晌,他才艱難的開口問道,“真的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我要是結婚你真的要分手?”

少年依舊維持着臉上的笑容,“對,你要是結婚,我們就分手。”

苦笑一聲,男人把懷中這少年又摟緊了一些,“你知道的,你永遠才是最重要的,你贏了。”

逢西本已做好男人會拒絕,又或是要費些功夫男人才會答應的心理準備,此時應熙禮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他又有些狐疑,“不許反悔的啊!你要是敢敷衍我或者打什麽歪主意,我綁都要把你綁走!”

男人寵溺的看着他又恢複活力的心愛的少年,珍愛的吻了吻他的額頭。“本來也只是想着結婚後再處理我們的事情會比較容易些,可是你這麽反對,我舍不得你傷心啊。上次你哭給我看,哭的我心都要碎了。但是你一直沒明說,我以為你只是接受不了。”

逢西雙手捧着他男人的臉,認真的說:“我當然接受不了,你身上只能打上我的印記,你要結婚,也只能跟我結。”

應熙禮一笑,稍稍低頭,終于如願以償得到了一個久違的順從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問:為什麽只要應熙禮一跟逢西獨處總是擺脫不了克制一詞呢?

時間段A

應(急切地):快,乖西,讓爸爸抱抱親親,你爺爺剛剛出去了!

逢(慢吞吞地):啧。

時間段B

逢(不耐地):過來親個!

應(埋首處理公事):西乖啊,等爸爸忙好啊,再一分鐘啊——

N分鐘後...

應(茫然地):西?西呢?

逢(無語的去了酒吧):哼。

總結:應熙禮被壓迫的時候感覺見一面少一面,所以見面時格外珍惜,作者不想他這麽簡單的跟美人西親熱,所以通篇“克制”“克制”再“克制”。

當他們所處的環境終于放松,或者像一開始的時候,這男人就想着,不着急,乖西又不會跑,先把別的事情處理掉再來陪西,所以通常都是美人西生氣的出去散心咯。

完。

QAQ,評論被鎖了好傷心!我明明在24小時內都回複了而且內容積極健康向上的不得了好吧為什麽要鎖!

QAQ,今天點擊增加了收藏也+1,看官們每日一吻哦?(°?‵?′??)!昨天忘記了今天補上(づ ̄3 ̄)づ╭?~!TUT

☆、2010年2月24日

2010年2月24日

我們很快就可以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也不會有人打着愛的幌子來阻礙我們的地方去了。

新生活!

想想就很愉快。

“哦,好啊,可以。”宋老爺子微微一笑,看到面前的少年沒有因為他答應而喜形于色只是略帶感激之色的點了個頭,不由更加欣賞了。不驕不躁,不錯。視線移到另一旁虎視眈眈護食狀的男人,老爺子隐晦地搖了搖頭,就是看人的眼光不咋樣,這男人跟他老子一樣,都是看到老婆跟丢了魂一樣,智商全被轉移到了老婆身上。

“多謝您。”逢西短促的點了個頭,真誠的道謝。他給了應熙禮一肘子,示意他禮貌一些。

“謝謝您。”男人上前來,給宋老爺子鞠了個躬,在他身後的逢西聽不出他話裏有什麽不對勁,不過正對着宋老的臉上是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

老爺子明白這應熙禮是從小唯我獨尊慣了,大了之後做事情也仗着他父親的關系從沒吃過虧,這下要他來求人,恐怕也是出生以來頭一遭。他面上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暗地裏卻打算給這小子一個苦頭吃吃。“熙禮,不說逢西這小子合了我眼緣,你也是我看着長大的,這次找我幫忙,就是跟你爹對上,我也是二話不說的,你們就放心吧。”

逢西嘴角一勾,沒有說什麽。他感謝這老頭沒錯,不過在他看來,這老不休願意幫他們是不假,更多的只是他自己閑得慌,唯恐天下不亂罷了,這一點,從他一句話就讓自己母親在婚禮還有三天的時候把禮堂的布置全部推翻重做的事中可見一斑。“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了,您好好休息。”

“嗯,你們休息一會,晚上我們就出發。”老爺子略略點頭,叫來警衛員帶他們下去。

應熙禮跟逢西下去前,最終還是憤憤的轉頭瞪了一眼這臭老頭。

宋老爺子回給他一個帶有深意的微笑。小子,就算三十歲了,也還是不夠看,沒經過風雨,也是嫩了點。

應宅。

應南阗聽了管家的彙報,不禁站起身來。“你當真看見少爺和孫少爺都在老宋的車上?”

“回老爺,是的。”管家微弓着腰答道。

他離開轉椅,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今天他帶走少爺的時候是怎麽說的?”

“宋老爺來找您,您當時在公司,他就說您太忙,那他帶着少爺去茶館裏坐坐,我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您就批準了。”

應南阗摸摸下巴,這老東西搞什麽鬼?他肯定不知道那兩個小兔崽子的混亂關系,估計只是接了一個,碰到另一個,幹脆一起叫上去喝茶吧。不行,婚禮只有兩天了,絕對不能出差錯。“叫人去跟着老宋,情況不對就把少爺接回來。”

“是...不過老爺,哪種情況屬于情況不對啊?”管家迷惑的問道。

這小子應該不會想偷跑吧?應南阗暗道,他們又能跑到哪去?那兩家夥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諒他們也不敢有什麽小動作。“就,比如說去了機場車站,或者要進高速路口的時候,把人帶回來。”

“是,老爺。”

逢西醒過來的時候天仍然是黑的。他看了看周圍,發現又回到了白天跟應熙禮短暫休息過的房間。

他逐漸清醒的腦子認識到現在情形恐怕十分不好,他昏迷之前,兩人明明都到了高速路入口,突然出現的一個車隊把他們圍了起來,他們打了起來,一個黑衣人沖進了車內——

記憶到此為止。

這裏是宋宅。

應熙禮不在。

逢西撲棱幾下爬了起來連鞋也顧不上穿就沖了出去。門一開,警衛員守在門口。

“将軍說,您醒來了就去見他。”他略一停頓,“您是否需要先洗漱?今天已經是25號晚上了。”

逢西一怔,25號?他居然睡了那麽久?“明天就是26號?”

“是的。您之前被□□手帕捂住口鼻麻醉暈了過去,似乎您的體質容易過敏,反應有些嚴重,睡了一天一夜。”

寒氣似乎随着他赤着的腳從地板上竄進了他的全身,逢西聽見自己沙啞幹澀的聲音說道,“那麽,跟我一起的那個人,他被帶走了?”

警衛員停頓了一下,他見這男孩子臉色慘白,但是雙眼一直固執的盯着他,還是繼續說道:“是的。那些人應該是應将軍府上的護衛隊,一抓到應先生就撤走了。您還去見将軍嗎?您現在的身體狀況似乎不太好,是否需要幫您叫醫生?”

少年木然的搖了搖頭,轉身回了房間。

直到躺在床上,他才明白過來,應南阗派人把應熙禮抓了回去估計是動了真怒。

他恐怕是真的不能跟應熙禮在一起了。

明明是相愛的。為什麽在一起這麽難?

“你真是膽子大了不把你爹放在眼裏了?!還敢偷跑,私奔?行啊,你以為你翅膀硬了我制不住你了是不是!”應南阗越說越怒,把書桌的上的文件都砸在了他兒子頭上。

應熙禮擔心着他被帶走之前昏迷的逢西,文件劈頭蓋臉的砸下來他也悶不吭聲的頂着,不想搭理這瘋老頭。

老爺子發了一頓脾氣,将将要順過氣來,看着他兒子半死不活的跪在那裏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又來了氣。“應熙禮,我跟你說的話你就好好聽好好做,你要是敢糊弄,我就讓那個小崽子死個明白!我看斷了你的念想你還能骨頭硬到哪裏去!”

應熙禮一駭,擡起頭來看着他父親,皺起了眉,“你這話什麽意思?”

應南阗怒極反笑,“着急了?逢西可不是姓應,我可不會手軟。”

男人一急,也顧不上會不會再惹怒他父親,一骨碌站了起來,“你要殺了他?!他是你親孫子!你瘋了!你敢動手你以為我和殷芨芨還會結婚?你要我母親恨你一輩子?!”

應南阗一窒,剛剛太火大話說的太滿,但是他兒子為了這個傷風敗俗的小崽子頂撞他讓他更加不爽,死撐着要把話給圓上,“他要是出車禍死了呢?那就是意外。別人還不清楚嗎,我是他爺爺,怎麽可能會懷疑到我頭上?”說着說着他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奈何話已經說出口,讓他在兒子面前把話收回是不可能的,于是話鋒一轉,“只要你乖乖結婚了,之後不再跟他鬼混,他還是會活的好好的。”啧,至少不會死于被別人戳着脊梁骨罵他傷風敗俗。

應熙禮全身發寒,看着他父親就像看一個罪大惡極的擁有熟悉臉孔的陌生人。“你不能......”

老爺子被兒子這指控的眼神刺得渾身不舒服,忙轉過身去故作冷酷的說道:“我當然能。”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裏是存稿箱君!很高興與大家見面!主人今天去市區玩了擔心不能正常更新于是昨晚苦趕許久,把更新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了我!

然後人家要替主人來給看官們送上每日一吻,哎呀好臉紅人家的初吻~

(づ ̄3 ̄)づ╭?~麽麽噠~23333333333333333333!

☆、上部完結,喜歡BE的看到這裏就可以當做結尾咯

2010年2月26日

他今天結婚了。

我得去看看那場景。

永生不忘。

編外番!

今天來時代酒店參加應府喜宴的人不在少數,大家都拿着請帖向在禮堂門口候客的新人們送上了喜氣洋洋的祝福。好在時代酒店是X市地标之一,容納能力不可小觑,這才把這些絡繹不絕的賓客們安置的尚算舒心。畢竟應南阗從軍,官至将軍;應熙禮從商,應氏集團又是該市著名的支柱産業;殷芨芨也是醫院的一把好手,醫學界的同行更是大有人在。于情于理,都意味着大年初十這天,X市的上流社會沒有那麽平靜。

應熙禮和殷芨芨在門口迎賓時穿的是西式禮服,這也是殷芨芨好不容易争取到的唯一福利了。雖然一會進禮堂之後就得換上中式禮服,但是好歹現在還是能穿上婚紗讓女人心裏有了那麽一絲安慰。不過一想起她父親昨晚點頭同意時那副不情不願的樣子,殷芨芨至今都還有些惱火。

他們兩人臉上都維持着親切喜悅的微笑,向每一位前來觀禮的客人真誠道謝,簡直美好的像一對天作之合的璧人。不過要是有賓客能聽到他們笑容紋絲不動,咬着牙縫說出來的一些話,可能會立馬掉頭,哪來的回哪去吧。

“你昨天出什麽事了鬧這麽大動靜,警衛隊的全都出動了?”殷芨芨目送一位賓客進入禮堂,轉頭時好像不經意的低了下頭,快速的挪動嘴唇問身旁的男人。

“私奔。”應熙禮沖正走過來的一位名媛笑着點了個頭,放下嘴角的一瞬間回了殷芨芨兩個帶着冰渣子的音節。

女人笑顏如花,“喲,不得了,居然還會私奔了?不對吧,依你的能力,真要私奔你還能被抓回來?”

男人黝黑的眼眸中劃過一絲戾氣,面上還是一派的溫文爾雅。“被臭老頭子算計了。”

殷芨芨一怔,臭老頭子?應熙禮一向愛重他父親,并不會用這些貶義的稱呼去指代他父親,她轉念一想,借着調整捧花的動作問道,“你是說,宋老?他怎麽會攙和進去?”

“我估計他是想着吓唬我一下,給我個苦頭嘗嘗,沒想到弄巧成拙罷了。”男人想起他的戀人,面上透出幾分真意,“現在逢西肯定在給那老頭子甩臉色看呢。”

甩臉色?逢西?女人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确定?那我兒子人呢?”

“這種場合他怎麽會來。等婚禮完了之後我再去臭老頭子那裏去看看他。他昨天被迷暈,我怕他又會過敏。”男人話音剛落,就看見宋老到了,面上挂着笑走了過去。“再說,你要是知道老爺子說了什麽,恐怕你也結不下去這個婚了。”

殷芨芨連忙調整一個微笑掩飾自己剛剛的失态,男人對逢西似是而非的了解讓她心裏劃過一絲不妙的預感,然而終究想着先把婚結了再說,她也迎上前去招呼宋老。

她剛走上前就看見應熙禮往另一個方向走去,女人張嘴想叫他,或者是讓警衛盯着他,還沒出聲,就被宋老笑眯眯的攔住了。

“芨芨啊,今天大喜的日子啊,恭喜你啊。”

殷芨芨連忙道謝,準備送老爺子去禮堂貴賓席入座,走前她回頭一看,發現應熙禮是往衛生間方向過去,後邊也有警衛跟着,這才松了一口氣。“多謝您,這邊請。”

跑下樓梯,從陰暗的通道中走到陽光下的一瞬間,應熙禮幾乎以為看到了逢西蒼白着臉站在那兒叫他:“熙禮......”

只是他又眨了眨眼,才發現是錯覺。

男人深吸一口氣,無視了周遭人看見他穿着正裝奔跑的奇異眼神,跟着身邊宋老的警衛員快步走向逢西在的地方。

“西!你怎麽樣?有沒有事?”老遠看見逢西,應熙禮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急急忙忙的跑過去拉着少年噓寒問暖,“有沒有過敏?”

逢西情不自禁的回給他一個笑容,“沒有,只是睡了很久。”

男人彎下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沒事就好,我這邊時間趕得緊,酒店那麽要開始了——怎麽了?”應熙禮疑惑的看着突然狠狠掐了他胳膊一下的逢西。

“你不是答應我不結了嗎?我是來帶你走的。”少年臉色陰沉下來,直直的盯着應熙禮的眼睛。

男人一怔,第一時間出現在腦海裏的居然是昨晚他父親陰狠的話語:“我當然能。”他勉強笑了一下,又抱緊了懷中人。“西,乖,就算是跑,跑不到哪去的。你爺爺——你是知道的,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就算被抓到又怎樣?我們連試都沒試過,怎麽就一定會被抓到?應熙禮,你怎麽會是這樣的,連嘗試都不敢——”逢西惱怒的話被男人堵回嘴裏,然而這男人的吻并不能平息他的怒火,他更加生氣了,直接推開了他,“——你就是個懦夫!”

應熙禮腳下踉跄,心一橫,索性拔腿就跑。

少年一愣,連忙追了過去。

眼見着前方的綠燈已經轉了黃燈,應熙禮趁着這個機會跑到了馬路對面。他還沒來的及松一口氣,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尖銳刺耳的剎車聲,人群突然尖叫起來。

不詳的陰影攫取了他的心髒,越縮越緊——不,不會的——逢西過馬路的時候從來不會闖紅燈——從來沒——

“逢西——!”

血泊之中,神色茫然的逢西像是還沒回過神來一般呆呆的望着天空,直到聽到應熙禮的聲音才略略有些動靜。“熙...熙禮...”

血沫不斷的從他口中噴湧而出,殷紅的血液流經他頸部蒼白的皮膚顯得可怕卻妖嬈,然而過多的血沫讓他快要不能出聲了,“爸爸——”

“別說話——”男人聲音沙啞地可怕,他不顧別人的勸阻,依然固執的輕手輕腳的抱起逢西,将少年攬在懷裏。他低下頭去親吻他的少年帶有擦傷的額頭,怔忪間他臉上的淚水已然肆虐。“不說話,乖西,沒事的——爸爸在,我在的,不說話了——”

“不哭...”染血的少年這時才感覺到疼痛,但是這男人的淚水更讓他承受不了,只能費力的說話來安撫他,艱難的伸出手去碰應熙禮的臉,“我只有...咳、一點點痛...不要緊的...真的不痛...”

應熙禮的嗓子已經堵成一塊,他說不出話,發不了聲,只能徒勞地親吻逢西漸漸失溫的額頭。

“爸爸...熙禮...我想,聽你...聽你說愛我...我是愛你的...”少年的臉已經慘白到幾乎透明,說出的話也随着血沫的減少而幾不可聞,但是應熙禮忽略身旁嘈雜的人群低下頭去竭力聽清楚他說的每個字。

“...當然、寶貝...我愛你——爸爸愛你——”男人強迫自己開口,喉中滲出的血絲他絲毫感覺不到,“我愛你,沒事的,你想聽多少次我都會跟你說,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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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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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