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他有點瘋(30)
近幾天A城最大的消息就是楚家獨子楚闊重傷住院的事了。
聽說是兩只手都被廢了,別說彈鋼琴、打籃球,就連吃飯、寫字都夠嗆。
下輩子除非精細養着,不然什麽也幹不了。
楚母當場在醫院發了瘋,聲嘶力竭的要找出兇手。
不巧,發生這起惡性案件的巷口監控當天正好壞了,什麽也沒拍到。
這還只是個開始。
之後一個星期,楚家就像犯了太歲。
先是孩子在醫院昏迷不醒,後又爆出了這些年偷/稅漏/稅、混/黑洗/錢的事,不到一天就被強制帶走,進了局子調查這些年的公司賬面。
不管最後查出來的結果如何,楚家在A城是混不下去了。
往後的日子,也只會更加難熬。
……
日光傾洩而入。
湛藍色的窗簾随風飄動。
時玉恹恹的躺在床上,看護士們給自己換藥。
細碎的陽光落在他的側臉。
他眼神很淡,膚色蒼白透明,嘴唇是病态的嫣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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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膚黑發,烏眉長睫。
盡管在病床上躺了近一個星期,面容依舊漂亮妖冶的讓人移不開眼。
身邊響起些溫和耐心的解釋。
管家坐在椅子上,聲音放的很輕,像怕打擾了他。
“先生也很想來看您,不過您也知道,最近城裏發生了太多事,先生實在是抽不出時間……”
“是抽不出時間,還是不敢來見我。”直接打斷他的話,時玉問。
空氣霎時一靜。
管家幹笑:“主要是沒有時間。先生很想念您,不過最近楚家出了點事……”
“是他幹的?”時玉撩起眼皮,再次打斷了他的話。
“……”
管家沉默兩秒,笑容有點挂不住了,卻還是堅強的說:“哈哈,怎麽會呢,這件事和先生當然無關了。A城這麽大,魚龍混雜,可能是楚少爺運氣不好,正好碰見了些小混混……”
不想聽他打哈哈。
時玉抿唇往被子裏一躺,聲音透過薄被悶悶響起,“算了,你回去吧。”
管家笑容一頓:“這——”
“你回去吧。”
稍微加重了些語氣,管家不再多言,恭敬的俯了俯身,悄無聲息的退下。
屋內頓時恢複平靜。
良久,裹得嚴嚴實實的薄被才露出一條縫。
雪膚黑發的少年鑽出被窩,鼻尖泛着些紅,眼尾恹恹的垂墜着。
靜了好一會兒,他才幽幽喊道:“系統。”
整裝待發的系統登時如連珠炮一般噼裏啪啦道:“這可不怨我!”
時玉冷笑:“盛懸不是我親舅舅這麽大的事你居然不早點告訴我。”
系統感覺自己冤枉大了:“這還用我告訴你,俗話說外甥肖舅,你看你和盛懸哪像了?”
“……”時玉壓着火:“行吧,那那天晚上盛懸……我的時候,你為什麽不當場叫醒我!”
“不是吧sir,”系統振振有詞:“這也能怪我?我只是個AI嗳,他親親你我不就以為這是你們人類的晚安吻嗎!”
時玉被它氣得心梗,好半天沒能說出話。
系統有點心軟了,嘆氣道:“好啦,你也不要自責啦,反正盛懸看上你也是你賺了。”
時玉血壓飙升:“……我、我賺了?”
系統見勢不妙,連忙又補充道:“等等,你也別高興得太早啊。我琢磨了一下,你的硬件條件太差了,盛懸對你可能只是一時興起,總體而言你們兩個還是沒有可能的。”
時玉眼前陣陣發黑,“我高興得太早?”
他一字一頓的:“你哪只眼睛看出我高興了?”
系統認真道:“我沒有眼睛。”
“但是我是用我的硬件設備看的,絕對保真。”
時玉冷漠臉,喘勻了氣:“哦,難怪。”
系統:“?”
面無表情的少年道:“難怪你瞎成這樣。”
系統單方面決定和時玉斷交一天。
當晚,痛下決心的它回了主神空間,打算給自己安一對“眼睛”。
時玉身體本就有所虧損,被下/藥的後遺症就是精神不濟,每晚九點多便早早的進入夢鄉。
病房內的鐘表一圈一圈走的緩慢。
時間一晃而過。
夜色深沉,安靜的醫院大樓下一輛黑色卡宴循着夜色駛來。
遠遠地看見車前閃爍的大燈。
管家走上前,站在半開的車窗邊低聲喚道:“先生。”
車內沒有開燈,卻有一對球狀的碧綠珠子在幽幽發光。
他被吓出了一頭冷汗,聲音都有些抖:“……先、先生?”
“嗯。”
盛懸聲音從黑暗中響起:“他睡了?”
“小少爺已經睡了。”
擦擦頭上的汗,管家低聲彙報着時玉的身體情況,“醫生說少爺的身體得慢慢調養,下個星期應該就能出院了。”
車門被拉開。
管家退了一步,下一秒,車內那雙泛着幽幽綠光的珠子忽然朝外撲來。
他臉色一白。
瞳孔震顫間看清了珠子的模樣。
“……威廉?”
四肢粗壯有力的黑背甩着尾巴從車上跳了下來。
它吐着舌頭,碧綠的眼睛好似珍貴的寶石,瞥了眼管家,似乎知道他被吓到了,無聲的繞着他轉了兩圈。
盛懸也下了車。
他應該剛結束某場應酬,西裝筆挺,皮鞋幹淨,身上還帶着些淡淡的酒氣,垂眸看來時,眼神是比這夜色還要冰涼的淡漠。
看了眼蠢蠢欲動的黑背,男人沒有說話,朝頂樓的VIP病房走去。
夜晚的住院部很安靜。
一路上除了值班的護士和上廁所的病人們再沒有其他人。
到了時玉病房門口,管家自覺在門外停下腳步。
威廉則有些興奮,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後它尾巴甩的飛快。
房門推開的瞬間便如一道閃電般竄了進去。
盛懸跟着它進了病房,反手關上了門。
病房內光線昏暗,窗簾緊閉。
大床中央的少年睡得很沉,呼吸細微勻長。
盛懸轉身,看見黑背悄悄舔了舔少年露在薄被外的手腕。
那手腕纖瘦伶仃,覆着一層雪白的皮肉,蜿蜒的青筋清晰可見,比之前更細更瘦。
像是心疼極了,黑色大狗的喉嚨裏溢出一聲輕嗚,又溫柔地舔了舔少年的指尖,碧綠的眼睛也暗了下來。
他無聲的走上前,聲音很輕:“不要吵他。”
黑背無精打采的垂着眼皮,安靜的趴在病床邊,委屈的“汪”了聲。
被子裏的時玉頓時像是感受到了什麽,細白的手指忽然顫了顫,那是一個類似撫摸的動作。
黑色大狗登時敏銳的站起身,尾巴飛快的甩動着,眼睛裏閃過一絲興奮,小心不已的将自己的腦袋頂到少年指邊。
細微的觸碰如羽毛般眨眼即過。
而威廉的情緒卻顯而易見的好了起來,等了一會兒也不見少年繼續摸自己,它吐着舌頭,格外乖巧的趴在地上,溫柔的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床上的人。
月光穿透窗簾灑下一地清輝。
室內氣氛靜谧安寧。
清冷俊美的男人在這片寧靜間輕輕俯下身,修長的手指撩起少年額前的黑發,落下一個溫柔淺淡的吻。
他背光而站。
光線模糊的勾勒着身影。
如同流動歲月間唯一沉默的剪影。
……
“你留下來陪他吧。”
細碎的嗚聲響起。
他聲音低沉:“威廉,小聲點,不要吵他。”
這一覺莫名睡得很香。
第二天陽光透過窗簾灑在臉上時,時玉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身體是熟睡過後的充盈與放松。
他陷在柔軟的床鋪,緩緩睜開眼,看見了一片油光水亮的毛發……
時玉:“???”
還沒回過勁,忽然又聽到了一聲壓抑的、輕快地“汪”。
等等,這個叫聲?
“威廉?”時玉一怔,臉上緊接着露出驚喜的笑。
剛從床上坐起來,毛發茂盛的黑背便撒嬌着擠進了懷裏。
本來只睡他一個人還顯得格外寬大的床鋪瞬間變得狹窄起來。
他也不在意,抱着占了大半個床位的黑背重重的親了一口。
“威廉,你怎麽在這?”
眼神柔軟的黑背溫柔的注視着他,“汪~”了一聲。
時玉點點頭,若有所思:“他送你來的?”
黑背舔了舔他的手腕,觸感有些莫名的熟悉。
時玉又哦一聲,“昨晚來的?”
黑背許久沒有見他,以前總是縱容寬和的注視着他的眼睛變得依賴了很多。
似乎也知道他身體不好,它只乖順的趴在少年腿上,偶爾會小心翼翼的蹭蹭他的肚子,鼻頭呼出溫熱的氣息。
時玉被它蹭的笑出聲,壓抑了許多天的心情逐漸放松。
管家敲門進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溫馨的一幕。
穿着病服的少年和溫柔忠誠的大狗同躺在一張床上,親密無間的說着小話,陽光灑在他們身上,一切都顯得格外治愈。
他眼裏掠過一絲笑意,端着早餐走到床邊,一邊抽出床櫃,一邊貌似不經意的說:“難怪昨天半夜了先生還要帶着威廉過來,看到少爺您這麽開心,我算是明白先生是怎麽想的了。”
時玉緩緩收起臉上的笑,淡淡道:“哦。”
他不接茬,管家也不尴尬,自然地繼續道:“說起來先生本來想把兔子一塊帶上的,但是想到兔子不好照顧,怕您累着,就沒帶。”
時玉面無表情,“哦。”
管家:“少爺您今天感覺怎麽樣?”
時玉沉默一瞬,正想答話,就聽管家面不改色道:“先生剛剛還打電話問我您身體有沒有好點,等閑下來我就給他回電話。知道您見到威廉這麽高興,先生也會高興吧。”
時玉:“……”
時玉:“…………”
他不想再跟管家說話了,直接抱着威廉親了親,下床去洗手間洗漱。
再從洗手間出來,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了威廉。
桌子上的皮蛋瘦肉粥香氣陣陣,蝦餃晶瑩剔透。
他在原地站了會兒,嘆了口氣,默默舀粥吃起來。
……所以盛懸是故意躲他的?
連帶威廉過來挑的時間都是深夜。
啊。
好煩。
這老男人,花花腸子這麽多呢?
病房裏有了威廉後變得熱鬧了許多。
時玉美滋滋的抱着黑背在床上睡了個午覺。
再醒來時,夕陽西下,漫天霞光,一天就要過去了。
他睡得有些懵,醒了後呆呆的坐在床上緩神。
威廉還在睡,可能是身邊有熟悉的氣味,更是連眼皮也不曾掀動一下。
直到門口忽然傳來一陣腳步,它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看見了穿着白大褂推門而入的醫生。
這一天已經見了不少醫生。
知道他們是來檢查時玉身體的,于是它重新閉上眼,只懶洋洋的甩了下尾巴。
忠誠可靠的大狗渾身散發着暖意,時玉寵愛的親親它的腦袋,轉頭看向醫生。
“醫生。”
脖子上挂着聽診器的醫生身形修長,白大褂幹淨利落。
“嗯,”他淡淡應了聲,聲音遮掩在口罩下:“今天感覺怎麽樣?”
時玉點頭:“還好。”
醫生走到床邊,繼續道:“衣服脫了,我看看你身上的傷。”
……身上的傷?
時玉整個懵住,他身上哪有什麽傷?
身前的男人正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烏黑碎發下的眼型狹長,眸色冷冽,聲音語調都給人一股格外熟悉的錯覺。
時玉不自覺蹙起眉,“我身上沒傷。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男人一言不發。
時玉莫名感到一陣不安,好在威廉還在懷裏悠悠的用尾巴勾着他的手腕,他冷靜下來,指向門口:“你應該認錯人了,請你現在出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這一刻,男人周身的氣息頓時冷了許多。
他眼神平靜晦暗,在時玉戒備的目光中,緩緩摘下口罩。
一張清隽冷淡的臉頓時顯現出來。
“……沈拓?!”
時玉驚道:“你怎麽在這?”
身形挺拔的男生抿着唇,垂下的額發遮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來看看你。”
“看我?”一片淩亂中時玉仍覺得離譜,天知道盛懸在門口安了多少保镖,沈拓是怎麽這麽随随便便的混進來的?
他看着他身上的衣服:“你這身白大褂哪來的?”
沈拓:“買的。”
“買的?”時玉:“哪買的?”
沈拓沒有說話。
時玉蹙起眉,想到随時可能會來看自己的盛懸,頭皮頓時就是一麻,低聲催促道:“行了,我不管你是怎麽混進來的,現在趕快走。”
眸光倏然轉冷。
沈拓面無表情的盯着他。
時玉卻絲毫沒有察覺。
他身上穿着寬大的病服,仰頭看向男生時的眉眼細長而冰冷,雪白昳麗的小臉上絲毫沒有見到自己小狗的驚喜,而是不耐的催促。
霞光打在身側,沈拓聲音冰涼:“主人就這麽怕見到我?”
時玉話還沒來得及說,就見沈拓瞥了眼他懷裏的黑背,漫不經心的道:“是因為有了別的狗嗎?”
空氣霎時一靜。
時玉愣了好一會兒才堪稱茫然的低下頭,看着乖順的躺在自己懷裏睡大覺的威廉。
他努力捋了捋思緒,隐約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太妙。
“……你什麽意思?”
沈拓勾了勾唇,聲音裏卻全無笑意:“我的意思是,主人,你到底要養幾條狗?”
時玉傻了。
令人不安的死寂裏,他眼睜睜看着沈拓慢條斯理的脫掉不知道哪買的盜版“白大褂”,一步一步朝自己走來。
黑發男生冷着臉解着襯衫扣子,露出的脖頸線條利落分明,凸起的喉結滾了滾,嗓音變得有些啞。
“很難受吧,”他斂着眉,眉間落下一片陰影,淡淡的道:“後遺症每天早上都快逼瘋你了吧?”
……
時玉臉色白了白。
确實如此。
十八九歲的少年,每天早上本來就難熬,現在因為身體裏郁積已久的藥性沒有排掉,早晨就變得更加難忍。
時玉知道自己身體不好,當然不會自己纾/解。
只是沈拓是從哪知道的?
他說這話又是什麽意思?
被他氣壓久了變/态了,來這嘲笑他的?
盯着不知為何越走越近的沈拓,他臉上暈着一層氣出來的薄紅,壓低了聲音,又氣又急:“關你什麽事!”
随手抄起枕頭扔了過去,他怒道:“你給我滾!”
沈拓冷淡的偏過頭,枕頭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擦着他的臉頰直直落地。
他毫無被排斥的自覺,聲音低冽且平靜,“主人,你确定不讓你懷裏這只狗回避一下。”
時玉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麽,氣道:“有什麽好回避的,你到底什麽時候滾?”
話音剛落。
身前便壓下一片濃重的、晦暗的陰影。
沈拓漫不經心的俯身撐在他身上,盯着他倏然睜大的眼睛,眸色幽暗深沉,骨節分明的長指隔着薄被,輕輕點了點。
一瞬間,面前剛剛還眼含薄怒的少年頓時氣息一軟。
時玉耳朵嗡鳴一瞬,頭皮發麻,聲音不自覺啞了幾分:“你幹什麽……”
“我只是想讓主人舒服一下,”繼續往下壓去,黑發男生的力道不輕不重,聲音也放的輕緩低沉,呼出的氣息清冽幹淨,一字一頓的,語句裏的溫柔與誘哄濃的快要溢出來,“……忍了這麽久,主人不想試試嗎?”
時玉一動不動,坐姿極為僵硬。
漂亮妖冶的眉眼卻浮上了潮濕的水汽。
……
濕淋淋的眼睫顫抖着,雪膚黑發的少年抖着唇瓣,嫣紅飽滿的純肉像熟透的爛梅子,吐出的氣息香甜柔軟,壓抑的、忍受般的點了點頭。
……
“咔噠”一聲,病房的門忽然開了。
黑背打着哈欠被趕出了房門,碧綠的大眼睛裏滿是困惑。
它慢吞吞的蹲坐在房門口,無聊的等待着房內的主人。
驀地,靈敏的耳朵聽到幾聲細碎顫抖的嗚咽。
它頓時直起身,撞向房門。
嗚咽聲停止一瞬,不過短短幾秒,又輕輕淺淺的響了起來。
就在它憤怒的即将大吠時,少年柔軟輕啞的聲音隔着房門低低響起。
“……威廉,不要叫。”
黑背閉上嘴,歪了歪頭,尾巴卻歡快的甩了起來。
沒從主人口中聽出驚慌和害怕,它清澈的大眼睛裏閃過一絲疑惑,卻還是乖順的在門口趴好。
片刻後,它聽到一個低冽沙啞的男聲,帶着些漫不經心的冷意,低啞問着:“它叫威廉?”
“主人更喜歡我們誰?”
……
“嗯?它能像我這樣幫你□嗎?”
嗚咽聲瞬間提高了很多。
少年含着水汽的泣音斷斷續續的傳來,是一陣按耐不住的催促與命令。
“你煩不煩……閉嘴,快點。”
那陌生的男聲一頓,随即沉沉一笑。
“好。”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又叫#純情的三十歲老男人和恐怖的十九歲男高中生#
盛懸,恐怖如斯
沈拓,恐怖如斯!
應該能周日入V,不出意外的話沈拓下章掉馬
如果我沒能碼完一萬字,那可能也許大概會推遲一天入V(?)
希望我能碼完,大家晚安,麽麽啾
·感謝在2021-08-25 17:28:21~2021-08-26 18:59:4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三水十二、鶴歸、再來一罐可樂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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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