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悸動 招新的時候他只發了一張傳單

林溪源喜歡玩游戲,但她玩游戲注重畫風,手機裏的游戲并不多,MOBA類競技游戲只有一款,其他都是休閑類小游戲。

她最近的新歡是一款名叫“宅日記”的游戲,畫風清新可愛,是司氏旗下的文娛板塊開發的。

游戲主線是有一棟兩層的小房子,可以入住兩個人,做支線小游戲獲取愛心,用愛心購買家具布置房子,解鎖房子其他區域,還可以做飯,養寵物,解鎖花園,解鎖農場種菜養禽畜。

看起來就是一般的模拟類游戲,但它不同的是入住房子的另一個人不是npc,是真實的id,注冊之後可以開自己的房子,也可以直接掃描他人的二維碼加入房子。

但游戲是獨立的,沒有開服,無法直接搜索其他玩家的房子,所以一起玩的只能是認識的人,當然網上也有發帖配對的。

林溪源沒有“室友”,獨自擁有一棟大房子,但她支線小游戲總是過不了關,到目前為止,解鎖的區域還是只有客廳。

只能坐在客廳沙發看電視、陪貓貓玩、給貓貓洗澡。

和羅斯喬馳騁了兩局峽谷,林溪源又打開了“宅日記”去闖關賺愛心。

但闖關需要消耗體力值,體力值消耗完還沒有過關,就無法繼續了,得等到兩小時後才能恢複體力值。

眼看着一直游戲失敗,闖關的機會即将用完,林溪源給小舅舅發了條消息。

林溪源:【你們文娛板塊開發的什麽破游戲,也難了吧!】

司北宥:【舅舅缺你零花錢了嗎?】

林溪源:“……”

就是說讓她氪金呗,不愧是司氏總裁,豪橫!

治愈系小游戲氪什麽金,氪金還治愈啥,她就要闖關,絕不氪金!

再說了,舅舅公司開發的游戲賺自己外甥女的錢,有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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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源甩了個“打擾了”的表情包,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做最後的決戰。

剛要點擊開始,就聽到一個清冷又熟悉的聲音:“怎麽了?愁眉苦臉的。”

還沒擡起頭,林溪源的耳朵就自動分辨出了這道聲音的主人。

沒錯,就是那個芳心縱火犯!

林溪源心裏的小鹿又開始慌不擇路的亂撞了,她仰頭看了看淩川,小聲說:“游戲過不了關。”

話音剛落下,她就後悔了,在圖書館玩游戲,他會不會認為她是沉迷游戲無法自拔的網瘾少女?

失策!

淩川垂眸看着她。

他剛才就看到她癟着嘴角很苦惱的樣子,但眉眼還算放松,這會兒她緊抿着唇,清澈剔透的眼睛有些怯怯的。

看起來有點緊張,像只受到了驚吓的小垂耳兔。

他很可怕嗎?

為什麽她每次看到他都這麽緊張?

淩川坐在與她相隔了一把椅子的座位上,“讓我看看是什麽游戲能這麽難。”

他放緩了語氣,聲線也柔和了不少,語調散散漫漫的,有點點像是長輩說“是什麽這麽難難住我家溪源了”那種安慰小朋友時的說話語氣。

嗚嗚嗚芳心縱火犯這是在公然縱火!

林溪源緊抿的唇角往上彎了彎,翻轉手機遞到他面前

淩川垂眸看向手機屏幕,很淺的彎了彎唇,“你喜歡玩數獨?”

林溪源:“不是,這些關卡是随機的,也有消消樂、數字華容道、俄羅斯方塊之類的。”

她頓了頓,問:“學長玩過數獨嗎?”

淩川:“初中的時候玩過。”

初中就玩數獨那應該很厲害吧?

林溪源的眼睛亮了亮,身體也不由自主的微微前傾,滿懷期待的看着淩川,“那學長可不可以幫我把這一關過了?”

她的眼睛很亮,眼瞳幹淨剔透,很有靈氣,眼巴巴看人的時候讓人很難拒絕。

他原本也沒打算拒絕。

淩川垂眸,直接就着她舉的手機點擊數字填空白處。

一分鐘後,游戲結束。

林溪源看着闖關成功獎勵的那兩百顆愛心,也覺得自己心裏小紅心亂飛。

“謝謝學長。”

她極力壓制住想要咧到耳後根的嘴角,只彎成淺淺的弧度,但亮晶晶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欣喜。

一局小游戲而已,竟然能讓她這麽開心。

淩川也忍不住勾了下唇角,逗她:“只有口頭感謝嗎?”

她倒是想以身相許呢,不是……

因着自己腦子裏冒出的奇奇怪怪的想法林溪源的小臉染上一層粉紅,她抿了抿唇角,歪頭想了想,“我請你喝東西?”

話音剛落下,淩川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屏幕。

許嘉言:【在哪呢?我去個洗手間的功夫你不會又去尾随小學妹了吧?趕緊走了,要來不及了。】

淩川:“……”

他擡頭看向林溪源,說:“下次吧,我還有事。”

“哦。”林溪源乖巧點頭,“學長再見。”

淩川“嗯”了一聲,便起身離開了。

待淩川走遠,林溪源的嘴角才緩緩的朝耳後根的方向咧,清澈的眉眼笑成了彎彎的月牙兒。

溫軟可愛,又甜又治愈。

淩川下樓前又回頭看了眼露臺上的女孩,贏了一局小游戲都能開心成這樣,她是有多好哄……

國慶假期結束,林溪源返校。

長假結束收了心,大一新生也開啓了忙碌的學習生活。

雖然大一新生才開啓學習生活,但對于大二、大三和大四的學生來說,新學期已經開學一個月了。

學校的文化牆也到了翻新的時候。

文化牆的牆繪一向是由美術社負責,此次自然也不例外。

社長吳渝和其他幹事根據大一新生交上去的畫作挑出了幾幅畫工不錯的,社團會議的時候通知了他們和大二的學長學姐一起畫文化牆。

也讓其他同學出幾幅線稿,從中挑選用作井蓋和石墩的彩繪。

林溪源因畫工不錯被安排去了牆繪組,并讓她出牆繪的線稿。

美術社是一個興趣類的社團,參加美術社的同學可以沒有任何美術功底,只要對美術有興趣,在後期社團活動中,高年級的學長會進行美術教學,也會邀請學校的美術老師講課。

美術社成員的美術功底一向參差不齊。

學校美術系的學生平時繪畫作業就多,沒有特殊原因很少有人願意參加美術社團,畢竟在自己班級裏不缺志同道合的同學,也不缺畫畫。

林溪源參加美術社的初衷雖然不是什麽興趣使然,但她也并沒有拒絕美術社安排的工作,畫文化牆就當成是換換腦子了。

十月的梧城雖然天氣不怎麽熱,但一直站在太陽下,還是會有些曬。

林溪源一向怕曬,便戴了一頂白色的棒球帽,将長發綁成編發垂在兩側。

剛到文化牆前,她便被大二的學姐周雅拉住了,問她:“你這頂帽子好好看啊,哪裏買的,可不可以把鏈接給我?”

另一個學姐夏青開玩笑說:“人家長得好看當然戴什麽都好看,這頂帽子看着就很挑人。”

周雅笑着朝夏青“去”了一聲,又對林溪源說:“可以給我試一下嗎?”

“當然可以。”林溪源把帽子拿掉遞給了周雅。

周雅戴上帽子拿出手機照了照,“啊——好好看啊,我好喜歡,快把鏈接給我。”

這頂帽子是她暑假和小舅舅一起去國外玩,逛街的時候随便買的,根本沒有鏈接。

林溪源頓了頓,剛想說如果學姐喜歡就送給學姐吧,就聽到周雅又說:“我以前見淩川學長也戴過一頂一樣的,不過他的是黑色,我當時就覺得好看,但是我不敢去和淩川學長要鏈接。”

淩川有同款?!

林溪源到了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下去,她抱歉的笑了笑,說:“這頂帽子是我暑假出去玩在店裏買的,沒有鏈接,不好意思啊學姐。”

周雅遺憾的“啊——”了一聲,說了句,“那好吧。”便把帽子還給了林溪源。

林溪源把帽子戴回頭上,輕抿的唇角不由自主的往上翹起好看的弧度。

和淩川擁有同款帽子,今天也是元氣滿滿的一天啊!

坐在宿舍正翻書的淩川忽然打了一個噴嚏。

段彭博正在打游戲,随口說了句:“受涼了?”

“這個天氣還受涼。”許嘉言接話,“有些人年紀大了身體不行了呀。”

淩川擡眸瞥了他一眼,“是不如你,通宵過後只是進了趟醫院。”

“……”許嘉言閉了閉眼,“我那是吃壞了肚子!”

淩川懶懶地挑了挑眉,“行吧。”

許嘉言:“……”

這種“行行行我懶得和你争辯就當你是吃壞了肚子吧”的感覺怎麽那麽讓人不爽!

另一個正在游戲中厮殺的室友祝丹山開口:“我們川打噴嚏,那肯定是有人想他了呀。”

許嘉言:“如果有人想他他就能打噴嚏,那他得從早打到晚都不帶停歇的。”

祝丹山手中厮殺不停,眼睛都沒擡的“啧”了一聲,“那就是他想的那個人也想他了他才會打。”

一說到這個,許嘉言來興趣了,笑的欠欠的,“是嗎?那我們川哥哥想的那個人是誰呢?”

淩川撩起眼皮睇他,“你那顆牙……”

“……”許嘉言立馬嘴巴一抿,做了個閉嘴的動作。

寝室玩笑剛結束,就有人敲門,許嘉言應了聲:“進。”

吳渝雖然比他們低一屆,但和他們宿舍都算熟,進門之後也沒客氣,自己找了個位子坐,“老社長,咱們美術社一年一度的新社員寫生郊游時間定了,你別忘了參加。”

段彭博:“我不去行嗎?”

吳渝:“新生寫生郊游的目的是為了增進彼此之間的交流,但是這麽多年,也早就形成了傳統,附帶歡送老社長,都要邀請老社長去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他頓了頓,又問:“許學長和淩川學長有空能不能也一起去?不然我真怕新生沒多少人有興趣去。”

兩人還沒開口,段彭博接話,“他倆肯定沒興趣,大一進美術社都是我硬拉着一起的,後來也是我一哭二鬧三上吊硬攔着才沒退社。”

許嘉言笑,“你還別說,你大一的時候就具有當社長拉人的潛力,後來可不就當了這個社長麽。”

段彭博抄起桌上的礦泉水瓶就扔到了許嘉言身上。

吳渝也笑得不行,但還沒忘過來的目的,“別扯遠呀,現在要說寫生郊游的事,學長們行行好行不行?”

淩川看着書,眼睛都沒擡,散漫的應了句:“行啊。”

段彭博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淩川,“不是,我說川哥,你這學期怎麽這麽好說話,開學的時候讓你去招新攤位你就一口答應,現在又一口答應,當初我當社長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麽賣我面子配合我工作,現在是什麽情況,轉性了?”

許嘉言一臉看透了一切的笑容,靠在椅背上安靜看戲。

淩川語調淡淡:“支持美術社的工作你也有意見?”

“……”他沒意見。

不是……

段彭博忍不住吐槽,“不過話說回來,我可是聽說招新的時候你就發出去一張宣傳單,這叫支持?”

許嘉言接話:“此言差矣,我川哥站在那就是活招牌,根本不用親自發傳單,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很好奇我川哥那張宣傳單發給誰了?”

吳渝:“當時亂糟糟的,誰注意發給誰了,不過我聽邱岩說看到學長親自發傳單,他都已經拿報名表遞過去了,沒想到那學妹随手接下傳單就直接走了。”

“随手接下傳單,還走了?”段彭博笑出了聲,“那我倒好奇是哪個小學妹了,川哥魅力不比當年了呀。”

“還是老了。”

……

幾人玩笑調侃,淩川一直沒說話,不知想到什麽,勾唇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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