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悸動 一喊他他就過來,給顆糖就能把他哄好
看完消息,林溪源就有點坐不住了,但距離下課還有幾分鐘,她猶豫了幾秒,悄悄起身走到教室後面學生會值班同學的座位前,小聲說:“我有點事,可不可以先走幾分鐘?”
今天值班的同學是軍訓和林溪源在同一個方陣的女生,也認識林溪源,知道她成績不錯,平時也沒有不遵守紀律的行為,便同意了。
林溪源禮貌道謝後,拿起包出了教室就往操場跑,跑到半路想起來許嘉言讓她幫忙帶水,又拐去小賣部買了兩瓶水。
剛到籃球場就看到外面圍了不少女生,她走近一看,是淩川和許嘉言,還有其他幾個男生在打籃球。
淩川看起來也沒什麽不正常呀……
如果打籃球太帥也算不正常的話,那學長肯定是所有人中最不正常的一個。
這運球過人,這三步上籃,這縱身跳躍……嘤嘤嘤怎麽會有人這麽帥呢!
這身高肩寬比例,這身材,絕了!
她學了這麽久的畫,畫過這麽多的人像,淩川這身材比例絕對算是優越的。
她今天下午抱的就是這個身材呀,嗚嗚嗚好像更喜歡學長了怎麽辦……
許嘉言攔人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走到場邊的林溪源,他立馬停了下來,邊走邊擺手說:“不打了不打了,有人來給我送水了。”
淩川漫不經心的回頭瞥了一眼,看到站在場邊的小姑娘,他頓了一下,又看到許嘉言直直的朝小姑娘走去,他梗住了。
她來給許嘉言送水?
淩川抵了抵後槽牙,站在原地運球運的“砰砰”響。
心裏正憋着郁悶,小姑娘的視線越過許嘉言,和他的視線在半空中相接了,然後沖他笑了下。
籃球場上的燈光落進她眼底,混着笑意,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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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川頓了一下,剛聚集起來的郁悶情緒忽然間又消散了。
林溪源見淩川不運球了,便沖他小幅度的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淩川唇角輕抿,默了兩秒,把籃球朝隊友的方向一扔,便走了過去。
林溪源把手裏的另一瓶水遞給他,“學長喝水嗎?”
“……謝謝。”
淩川接水時,她又悄悄塞了一顆水果硬糖在他手裏,小聲說:“學長好厲害。”
淩川稍頓,嘴角往上牽了牽,不僅不郁悶了,還有點開心。
許嘉言正喝着水,不知想到了什麽,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川,我跟你說,就在剛才,我突然在你身上發現了一種隐藏的特質。”
淩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沒搭理,又垂眸看向林溪源,問她:“你怎麽來了?”
他沒搭理許嘉言,許嘉言有些不爽,當即接話:“沒看見麽,來給我送水啊,你那瓶就是順手捎帶的。”
淩川這次連看都懶得看他了,輕扯了下嘴角,看着林溪源,“是嗎,捎帶給我的?”
“不是捎帶。”林溪源趕忙解釋,“就是給學長買的。”
許嘉言樂了,立場迅速轉變,添油加醋的說:“是嗎,辛辛苦苦上完晚自習還特意來籃球場給我們川哥送水,情意深重啊!”
“不是……”
林溪源臉頰有些發燙,耳尖悄悄爬上了一抹粉紅,她偏頭瞅了眼許嘉言,又往旁邊挪了挪離他遠了些,欲言又止的說:“不是你說學長可能生病了,讓我過來看的麽……”
?
淩川頓了頓,“他說我怎麽了?”
林溪源的表情一本正經,毫不留情的拆穿:“他說你有那個大病。”
淩川:“……”
許嘉言:“……”
淩川撩起眼皮冷冷的睨了眼許嘉言,許嘉言趕忙舉手投降:“川哥我錯了,我就開個玩笑。”
話音還沒落下,忽然有感覺到另外一道幽怨的目光在看着他,許嘉言讪讪的看向林溪源,笑道:“學妹,我錯了,我就是開個玩笑,不過要說起來這也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淩川,我們這幾把老骨頭哪能禁得住他這麽禍禍……不是,我是說打球,打了這麽久,他是不嫌累,我們幾個都快散架了!”
“啊……”林溪源輕輕點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許學長你怎麽不早說,你如果早點說,我過來的時候可以幫你帶盒炫邁,這樣你就可以一直和學長打球了,根本停不下來。”
“……?”
“不是……”許嘉言哽了哽,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學妹你這也太偏心了吧,只向着淩川也不想想我。”
淩川彎起唇角,很輕的笑出了聲。
林溪源擡眸看了眼淩川,是他在笑,他笑起來時唇角彎起的弧度帶出了眼下好看的卧蠶,眉眼間的冷淡悉數斂去,只餘眼底溫和的笑意,像是把星光揉碎撒入夜河,波光粼粼。
整個人清冷又溫柔,好看到讓人晃神。
林溪源輕抿唇角,心裏激動的直冒泡泡,學長笑起來也太好看了叭!學長的笑容她來守護!
林溪源輕抿的唇角偷偷往上翹了一下,又聽到許嘉言的嘆息聲,她拉平嘴角小聲嘀咕:“我不是說了要給你買炫邁了嗎……”
許嘉言:“……”
好家夥,說的好像給他買炫邁不是為了讓他好好陪淩川打球似的,不是……炫邁人家說的是味道,也不是體力呀!
許嘉言仰天長嘆了一口氣。
淩川又低低的笑出了聲,漆黑眉眼染上幾分寵溺和縱容,掌心按在林溪源的頭頂揉了揉,“晚飯吃得早,現在餓不餓,想不想吃宵夜?”
“吃宵夜?聽者有份啊!”段彭博和祝丹山從後面竄了出來,沖林溪源揮了揮手,“學妹好呀。”
林溪源彎了彎唇,禮貌打招呼:“學長好。”
淩川瞥了他們一眼,看向林溪源,眼神詢問她介不介意。
林溪源笑了笑,小聲說:“可以的。”
淩川輕點了一下頭,“走吧。”
大一晚自習下課,校門口的餐廳和東門小吃街又迎來了一波客流量,雖然已經九點多,可校門口依舊熙熙攘攘的。
許是由于林溪源在場,幾人沒有選擇平時吃的燒烤之類的,選擇了一家口味清淡的茶餐廳。
來的路上許嘉言和段彭博就給祝丹山科普了淩川“路見不平一聲笑”和“碰瓷”的故事,多的段彭博不知道,許嘉言也沒說,但這已經足夠祝丹山震驚的了。
坐進店裏,祝丹山忽然又想起來球場的事,脫口而出:“剛才說川哥失戀……”
話還沒說完就被淩川一個冷飕飕的眼神給堵了回去,祝丹山哽了哽,立馬看天看地看空氣裝作剛才什麽也沒發生。
林溪源頓了一下,他剛才是說了“失戀”兩個字嗎?
學長?失戀?
林溪源握杯子的手指顫了一下,整顆心瞬間就被酸澀填滿,她偏頭看了看淩川,強忍着心裏的酸澀,輕聲說:“學長,你……”
淩川淡淡扯了下唇角,朝林溪源偏了偏頭,說悄悄話姿态,但音量大到足以整桌人都呢能聽見:“他們腦子不太好,不用太在意他們說的話。”
祝丹山:“……?”
不是……
林溪源的腦子裏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畢竟當着人家的面,她也不敢随便問他這位室友又怎麽了,只懵懵的眨巴了幾下眼睛。
淩川輕嘆了一口氣,煞有介事的說:“上次車禍他們都在,後遺症的症狀也很相似,經常說胡話,不用理他們。”
祝丹山:“……?”
段彭博:“……?”
不是……
林溪源恍然大悟的張了張嘴,輕輕點頭,超小聲:“原來是這樣……”
她忽然又想起什麽,悄聲問淩川:“那當時學長你在不在現場?”
淩川輕輕搖了搖頭,嘆氣:“我不在。”
雖然知道這樣想不好,可她還是慶幸學長當時不在,林溪源抿了抿唇角,還想再問問別的,但當着人家的面說悄悄話也不太好,就沒再問,只向對面的三人投去安慰和鼓勵的目光。
祝丹山:“……”
段彭博:“……”
許嘉言見多不怪了,給了祝丹山和段彭博一個“見識到川哥為了哄小姑娘沒有人性的一面了吧”的眼神。
段彭博擡起手背抵在唇邊,壓低聲音,含糊的說:“我剛才可一個字都沒說,也能被連坐。”
許嘉言輕咳一聲,也手抵唇,壓低聲音:“這叫‘防患于未然’,咱川哥就是這麽有遠見,就問你們想不想揍他!”
祝丹山和段彭博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給了許嘉言一個“可太想揍他了”的眼神。
許嘉言清了清嗓子,然後捂着頭“哎喲”了一聲,“頭暈,我可能是後遺症又犯了,我要是不把話說完這個後遺症是好不了的。”
段彭博立馬接話:“什麽話,你快說。”
許嘉言扶着額,繼續演:“在操場我說我發現了川哥身上隐藏的特質,你們都沒人理我,我太難過了,一難過就犯病,學妹你快問我是什麽特質!”
淩川撩起眼皮冷冷的睇了他一眼,許嘉言直接避開了他的眼神,只看着林溪源。
林溪源稍頓,嘴角扯出一個尴尬的弧度,配合他:“是…是什麽特質?”
許嘉言想笑,又忍住了,“學妹,你不覺得川哥特像哈士奇嗎?”
林溪源輕輕搖了搖頭,“不覺得。”
“……”許嘉言,“不是,你看啊,你看他外表是條狼,兇狠高傲的不得了,但你一喊他他就過來,給顆糖就能把他哄好,關鍵是他運動量還大,這不是哈士奇是什麽!”
祝丹山接話:“也有可能是阿拉斯加。”
段彭博:“沒錯,反正就是狗!”
給顆糖就能把他哄好?
學長之前不開心嗎?
林溪源轉頭看向淩川,淩川輕輕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他們腦子不好不用搭理他們”的眼神。
林溪源稍頓,輕輕點了點頭,但忽然覺得他們把學長形容的好可愛,威風凜凜的大型犬,兇的不得了,可是你一給他順毛他立馬就變乖,好可愛。
林溪源不由得彎唇笑了出來。
淩川剛給完對面三人眼神警告,就看到小姑娘在偷笑,他輕輕碰了下她的腦袋,“笑什麽?”
林溪源想了沒想就脫口而出:“我覺得學長好可愛。”
“……”被小姑娘說可愛,淩川心裏有些微妙,哭笑不得。
但看到小姑娘說完這句話後突然反應過來了似的小臉通紅,清靈眼眸眨巴眨巴的手足無措,可愛的讓人想把她整個抱進懷裏逗一逗,淩川彎了彎唇角,擡手揉了把她的腦袋。
對面三人:“……”
有被秀到……
明明他們是在趁機罵人,怎麽就給了他們撒狗糧的機會了呢!
三人無語的戰術性喝水,林溪源心裏也又害羞又開心,也端起杯子戰術性喝水來掩蓋內心的欣喜。
還沒安靜幾秒鐘,忽然聽到一個女生的聲音:“現在你們宿舍出來吃宵夜都不喊我了呀,真沒義氣!”
幾人順着聲音看了過去,看是徐姝語,都熟稔的開起了玩笑。
徐姝語順着玩笑了幾句,直接坐在了空位上,瞥了眼一直沒擡眼看她的淩川,又瞥了眼林溪源,“林學妹也在啊。”
林溪源禮貌彎唇颔首,“徐學姐。”
徐姝語看見林溪源就氣不打一處來,視頻許嘉言肯定拿給淩川看了,那個男人如果不是她男朋友,那她肯定是個女海王,養着無數個備胎,淩川竟然還願意和她一起!
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手段騙淩川,年紀不大,心機倒是不淺!
服務員上餐具,徐姝語輕吸了口氣,邊拆碗筷邊開玩笑似的說:“都這麽晚了林學妹還單獨和學長們一起吃宵夜,男朋友不生氣啊?”
她這話一出來,對面三人都頓了一下,林溪源腦子裏也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上次在屺西島她不是跟她說了沒有男朋友麽,這學姐是故意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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