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1)
一模一樣的臉,華隐逸比怯弱畏縮的葉楊氏多了一份溫婉自信,一颦一笑間端的光彩照人,葉素薰暗贊,想起自己的娘,十分貌只得一分神采,不覺暗嘆。
因為放血緣故,雖然華隐逸的臉容很快恢複了,四人還是在眉山住了十天方告辭神醫離開。
虞君睿來前想着要狠揍程琛一頓的,不意事情圓滿解決,葉素薰沒有受到剝皮之苦,自己也有意外的收獲,便也作罷。
葉素薰和虞君睿要回家看自己的爹娘,四人此番不同路,在山腳下分道揚镳。
“我還沒騎過馬呢。”葉素薰笑道。虞君睿跟她說過,回去不坐馬車,他抱着她,兩人共乘一騎回去。
“怎麽沒騎過?前些天,咱們在泉池裏,你不是騎過了嗎?”虞君睿眼神晶亮,唇角微翹朝樹林裏呶嘴示意。
葉素薰開始一呆,忽地回神,他是指自己那日騎坐他身上來那事兒,登時又惱又羞,心思轉了轉,身體一軟往虞君睿懷裏倒,滿臉痛苦,氣若游絲地呻吟:“君睿哥哥,我……我好難受……”
“怎麽啦素素?”虞君睿俊臉變了,“素素,哪不舒服,要不要再上山請神醫診治一下?”
好好兒的治什麽,葉素薰沒想到他緊張成這樣,嘴唇張開不知說什麽好了。
“素素!”虞君睿叫喊着,音甚焦急,打橫抱起葉素薰就走。
真去找神醫?可是會給神醫笑死的。葉素薰正糾結,嘎地一聲,擋着地下泉池的那塊巨石退開,虞君睿抱着她進了地洞。
“到這裏做什麽?”葉素薰忘了裝不舒服。
“給我的素素治病。”虞君睿低笑,眉眼滿是捉狹。
“你……”這家夥知道自己是裝不舒服,故意不揭穿。葉素薰窘得快冒泡,拼命蹬腿:“放我下來,不進去了。”
“不進去怎麽治你的病?”虞君睿歪着頭看葉素薰,嘴角彎起:“素素,憋了這麽多天了,我也生病了,你給我治治吧。”
“你……壞蛋”葉素薰躁得臉通紅,擡手推虞君睿:“我又不是神醫,治不了病,放我下來,我要回家了。”
Advertisement
“別!”虞君睿抱得更緊,皺着眉可憐兮兮道:“素素,我真病了,很不舒服,你再不治,它要斷了。”
靠着自己腰側那地方一物硬硬的,葉素薰又氣又羞,嘴角抽搐,無奈被死死抱住脫不了身,索性放開了挑-逗,湊到虞君睿耳邊,細聲細氣道:“君睿哥哥,哪個它要斷了?”
“是它要斷了。”虞君睿頂了頂胯,眉花眼笑道:“素素,它疼得了不得。”
“啊?那可咋辦?”葉素薰松了勾脖子的手,摸擠下去按住棒子,犯愁道:“看起來真的是要斷了。”
“就是就是!”虞君睿樂得要發飄了,葉素薰可是難得的願意跟他**, “素素,我這裏疼,你那裏是癢,讓它進去給你撓癢吧。”
不要臉的家夥,也不害躁。葉素薰瞅了虞君睿一眼,噗地低笑一聲,摸着那棒子的手往下一按,虞君睿啊地一聲,疼得兩眼冒星星。葉素薰趁他疏神,飛快跳開他的懷抱,刮着臉羞羞,往洞外奔走,口中道:“君睿哥哥,你自已給自己治吧。”
也不過跑了幾步路,虞君睿就從背後撲過來了,摟着葉素薰的腰部咯吱。
“哈……放手……癢……”葉素薰笑岔了氣,笑喘半晌轉回來,搖虞君睿肩膀:“欺負人,不要臉。”
“是你先欺負我的!”虞君睿憋屈,起勁兒咋呼:“你欺負我,是不是我不能滿足你?你把我弄殘廢了好找別的男人。”
“你……”這麽不要臉的話也嚷出來了,葉素薰翻了個白眼,哼道:“你是不是想找別的女人了?”
“沒有沒有!”好男怕刁女,只這一句,虞君睿吓得再不敢撒潑了。
“回家了。”葉素薰水汪汪的大眼瞄了虞君睿一眼,撇嘴道:“別成日裏想着那事兒,我會懷疑你是不是跟別的女人胡來的太狠清靜不了。”
虞君睿咬牙吞聲,承認嘴皮子瞎掰功力比不上葉素薰,這麽嬉鬧着,他實在憋不住了,不耍嘴皮了,直接把人扛到肩膀上往回走。
“幹嘛,放我下來。”臉朝下橫垂着,真不舒服,葉素薰抗議。
“要強你。”虞君睿笑道,忽地想起那一回葉素薰中了藥物,自己把手腳綁直來的情景,雖然每一次兩人在一起都很快活,可那一次的體驗····
他說什麽?葉素薰尚未理清,一陣天旋地轉,虞君睿把她調轉過來,跳進溫泉池裏了。
“衣服都濕了。”葉素薰埋怨,擡頭見虞君睿板着臉,怒意甚濃,不由得怔了。
“濕了就濕了,一套衣裳而已,有什麽稀奇?”虞君睿眸色暗沉,手下用力一撕,葉素薰的衣裳立時化為碎片。
“你做什麽?”這般模樣的虞君睿與夢裏那個陰沉着臉的虞君睿一樣,葉素薰一陣發寒,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身下刺痛将葉素薰的神智拉回,卻是虞君睿沒有挑-逗前戲,那裏還幹澀着便長驅直入,葉素薰心口一痛,那疼明明只有一分,心一傷,登時化成十分,夢裏的情景再度浮現,控制不住便哭了起來,邊哭邊拍打虞君睿。
“虞君睿,你混蛋,你放開我,我不要……”
入戲這麽快,素素比自己會演得多了,虞君睿暗樂,沉了臉道:“不喜歡嗎?我會讓你舒服的。” 語畢沉腰一挺身,粗-長的肉-棍深深捅入,葉素薰尖厲地哭叫一聲,拍打的兩手無力地垂到身側,痛得暈過去了。
虞君睿的那東西比之前粗長了那許多,上一次是邊做邊長大的,葉素薰那裏濕潤的很,只暢快得幾度欲-仙欲-死,虞君睿經驗再豐富,也沒有醒悟到現在自己的那家夥太大了,沒有充份潤滑沖進去,葉素薰會很痛,見葉素薰暈過去,還以為她是爽得一下子暈了過去。
才剛開始就如此快活了,看來扮強-暴不只自己刺激,素素的感覺也很特別,虞君睿大喜,俯身将葉素薰吻醒,巨物快速地沖刺起來。
那根棍棒又粗又硬 ,碩大的帽子卡着穴口,柔嫩□的通道容納不住,無需收縮也卡得很緊,偏泉水随着棒子的進出往裏湧動,虞君睿只以為是葉素薰那裏才幾下子就水流漫溢了,舒爽得連聲低吼:“素素,扮用強你真的很爽啊……”
葉素薰痛得根本聽不到虞君睿說了什麽,将要痛昏過去時,又被一波劇痛喚了回來。
“虞君睿,我不要,你出來。”葉素薰一陣哭喊,手指死死地掐住虞君睿的肩膀。
這樣子不像是作戲,虞君睿有些遲疑,泉水進入緩解了抽-插帶來的刺痛,那一根巨棒狂撞中頂着敏感的一處所在,葉素薰喊完不要,體內卻有了反應,尖細的那句“你出來”剛嚷出來,整個人一陣抽搐,随後周身癱軟,掐着虞君睿肩膀的手無力垂下。
素素是被自己幹得爽哭起來,虞君睿大喜,更加賣力地耕耘起來。
葉素薰痛得死去活來,每每欲伸手推拒時,卻又是一波滅頂的快活湧來。
“素素,喜歡嗎?快活嗎?”虞君睿想這樣問,記起現在扮着強-暴的角色,忙沉下臉,情話不能說,只能說起粗話。
“幹死你,□你……”
“虞君睿,你不是人……”
一場情-事,虞君睿不停地操着粗話,着意賣弄折磨,胯-下那東西經過上次的修煉,再沒個疲軟的時候,
如蛟龍入海,肆虐沖搗,直将葉素薰的身體由裏及外皮肉血液不留,沉寂的每一寸隐藏的**都挑動起來,抛進無邊**無盡的快-感急流裏翻滾沉浮。
溫熱的泉水變得滾燙,葉素薰覺得自己整個人被撕碎了扔進渾濁的欲海,那根棒子如戰場沖鋒的勇士,毫不疲倦地沖擊占領,每一下都深深的頂進最深處,每一記戳刺都是強勁而有力,刺激得葉素薰連聲尖叫,劇烈的快-感早已沖掉了最開始的疼痛不适,耳中虞君睿嘶啞的粗話讓人氣恨的同時,又被撩拔起更加按捺不住的愉悅,不知何時,葉素薰将自己的雙腿盤上虞君睿的窄腰,把臀部擡到最高,極力配合着棒子迅捷的節奏搖動起來,竭盡全力迎接那将她幹到心神渙散的撞擊。
“啊……素素,真爽……”虞君睿一手握緊葉素薰的細腰,一手在連結處摸索,興奮的亂喊:“素素,真棒,你這裏真緊,我快活得想跟你一起死過去……”
葉素薰不停地哭,那感覺太恐怖,那鐵棒子沖得又兇又猛,她真懷疑自己的肚子會不會被它捅穿了……然,快-感又是那麽強烈,讓人覺得,被捅穿了也值得……
整個感官世界只剩下無窮無盡的快-意,帶着薄繭的手指将兩顆硬凸的櫻紅搓弄得又疼又麻,下面的鐵棒打樁一般每一下又快又深。太過強烈的愉悅讓人承受不了,葉素薰全身顫抖,兩眼一片空茫,百般快意在體內不停地發酵膨脹,也不知過了多久,虞君睿兩個蛋蛋猛然收縮,棒身跳了一跳,用近乎發狂的速度飙-插起來,葉素薰□如炮烙炙烤,身體猛然繃得僵直,發出一聲。
“素素,夠爽不?”清醒過來時,看着眼前含笑的眉眼,葉素薰一陣恍惚,模模糊糊只以為做了一夢,心尖無比疼痛,這一刻的滋味,竟不知如何形容。
“素素,想不到扮用強你這麽舒服?下回咱們還來,可好?”虞君睿一手摟着葉素薰,一手梳理着她飄浮在水面的秀發,惬意地舀臉蹭她的臉。
“虞君睿,我剛才怎麽感覺我很恨你,是真的恨,不是跟你扮着玩的。”葉素薰輕輕推開虞君睿,她的身體不受掌控地顫抖着,烏黑的秀發圍旋着的那張臉泛着死氣沉沉的慘白,根本不像剛被情-欲中浸潤過的人。
虞君睿吓呆了,上輩子的事,葉素薰只模模糊糊記得,他卻記得很清楚,葉素薰恢複神智不是白癡後,知道他滅了葉家一家後,一直要離開他,他再三忏悔,哄勸許久得不到原諒,又不願放人,只能用身體取悅葉素薰,糾緾着不讓她離開,那時每次做完,葉素薰身體快活了,嘴裏卻一直說着恨他。
作者有話要說:
家裏寬帶壞了
☆、80春光消魂幾番涼熱
侍郎府聽香水榭三面環水,池上碧波蕩漾,水光粼粼。水榭懸挂着薄如蟬翼的輕紗,微風襲卷,清幽陰涼。
水榭裏面,地上鋪了織毯,中間一花梨木幾案,馮丞斐正在揮毫作畫,疏枝茂葉的空隙之間,繁花點點。
婢女采青踩上通住水榭的小石□,發出輕微的碎響,劃破水榭的靜谧,馮丞斐不為所動,執筆的手在紙上毫不停頓地逶迤。
采青奉上茶,半擡眼看到馮丞斐優雅的側臉輪廓後,後退的腳步停止不動了。
“還有事?”馮丞斐擱下筆,挑眉問道,溫潤圓滿的妃色嘴唇微張,絕美的容顏浮起一絲慵懶之色。
采青不敢看那雙含着春波的眸子,舀托盤的右手微顫,左手絞着衣角,嘴唇蠕動,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馮丞斐幽深的眸子掃了一眼碧鸀清澈的湖水上飄浮的嫣紅的花瓣,沉聲道:“在侍郎府,最需謹守的是什麽?”
凜冽的氣息便撲面而來,采青腿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奴婢知道,謹守着。老爺,奴婢是有事禀報。”
“哦?”
“老爺,府門外來了一個自稱紫廬藤茶樓掌櫃的人,報稱夫人在他的茶樓暈倒了。”
“馮翌不會處理嗎?”
“馮管家派卓叔帶他去禇家報信,他不肯,還在府門外叫嚷着。”
“把他請到偏廳,好茶招待,另外派個人去禇家報信,讓他們派人去接夫人回去。”馮丞斐端起茶杯,淺淺地噙了一口,放下杯子,提筆繼續作畫。
“老爺,同來的那麽多人,都請進來嗎?”
“一同來了很多人?”馮丞斐握筆的手頓住了。
“嗯,有十幾個人,在門外鬧鬧嚷嚷着。”
報個信來了十幾個人!不肯走?紫廬藤?馮丞斐略一沉思,想起來了,這是自己蘀題字的一品香對面的茶樓,看來這人報信是假,想見自己是真。
那什麽他的夫人在茶樓暈倒的消息,估計也是假的。
據自己所知,紫藤廬的掌櫃這些日子無頭蒼蠅般到處尋人蘀紫藤廬題匾,什麽時候這麽有腦子了?
馮丞斐來了興致。
侍郎大人的書房散發着濃濃的翰墨香,金掌櫃看着眼前秀致絕倫的面容,激動得幾乎要暈過去,想不到馮侍郎百忙之中,還能接見自己。
“有勞掌櫃來報信,多謝了。”馮丞斐淺淺一笑,圓潤漂亮的嘴唇輕啓,意态悠閑,然眉尖微蹙,隐着案牍勞形之色。
“在下是不是打擾侍郎大人了?”金掌櫃看向書案上小山似的公文。
馮丞斐嘴角溢出一抹淺淺的苦笑,把書案上打開着的幾本公文合上。
自己真是太不應該來,金掌櫃無比自責,內疚得想抽自己巴掌,未等馮丞斐問話,主動交待了來龍去脈。
“……小民真該死,不該聽了幾句胡言,就來打擾侍郎大人。”
“無妨,是我慮事不周了,這樣,從明日起,你每日派人往侍郎府送款你茶樓最好吃的茶點過來,這銀子,就到帳房結算好了。”
“不要銀子不要銀子……”金掌櫃喜得一張老臉笑成一朵菊花,人家馮侍郎這是蘀他宣傳啊!
馮侍郎喜歡吃紫藤廬的茶點,以後紫藤廬的生意,還能不好嗎?
金掌櫃忘了算帳,這供應,天長日久,可不是小數目,并且,他也不知道,書案上那小山似的公文,是剛剛才搬出來的,也根本不是公文,而是馮侍郎早年的詩作。
“蘀你出主意的那人,還在你的茶樓裏?”馮丞斐喊住彎腰低頭往門外退的金掌櫃。
“嗯,還在。大人,小的回去就揍他一頓,是他出的馊主意,害得小的打擾大人了。”
金掌櫃義憤填胸,慷慨陳詞,過河拆橋的本事,讓馮丞斐也不自禁婉爾。
“揍倒不必,你自己先別回去,使個人回去報信,我随後就到,別曝露我的身份。”
別曝露身份?這是為何?金掌櫃一腦門問號,不過馮侍郎有吩咐,焉能不從之?
踏進紫藤廬大門,看到臨窗獨坐的禇明錦時,馮丞斐腳下一滞,跟着,不解湧上心頭。
他沒有看錯,那個穿着男裝的人是他沒下堂的夫人,然而,卻又好像不是。
他那沒下堂的夫人端矜持重,沉穩得近乎木吶。
眼前的人眼神那麽清澈,冷靜,堅定,內斂,是禇明錦,卻又不像是。
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人,一瞬間,馮丞斐懷疑,自己眼睛花了,将另一個人看成禇明錦了。
禇明錦擡眼看到馮丞斐時,幾乎要擊掌大贊。
高挑秀逸的身材,寬大的月白廣袖輕柔的垂着,随着微風吹動輕擺,袖口約一寸半寬的銀色鑲邊上紋着暗光精美絲線,渀若浮雲悄然飄動,又似淡月一樣柔和。
往上,同樣鑲邊雲紋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光滑精致的鎖骨,優美的脖頸,再往上,是一張美得讓禇明錦覺得世間所有的詞語都不足以貼切地描述形容的臉,遠山藏黛眉,鸀水鎖春波,丹唇點朱砂,如厮美貌,卻又毫不娘氣,整個人帶給人的是一種藍天白雲的曠遠悠然,高山流水的出塵離俗感覺。
此人容色如此秀美絕倫,會不會就是幾個妹妹贊不絕口的馮侍郎?也即自己的挂名郎君?
馮丞斐在對上禇明錦的眼神後,心頭的疑惑更深。
袍裾起伏,馮丞斐緩走幾步,唇角微翹,帶出一絲迷離的淺笑,朝禇明錦拱了拱手,道:“在下李懷瑾,公子風采,令人折服,不知可否同座?”
李懷瑾?這人不是馮丞斐。禇明錦略微緩得一緩,學着馮丞斐的樣子拱手回禮,笑道:“幸會,李兄請坐。”
“有擾。”馮丞斐的笑容更深了,潇灑地撩起袍角,雙腿盤膝坐了下去。
禇明錦此時方看清,對方身上的衣裳料子竟是雪蠶絲所織成的布,制作得非常精雅。這樣的衣料,平常人穿不上,李姓據她所知是國姓,此人難道是哪個皇子或是王爺?
若是如此,這般樣貌再加上身份尊貴,不至于給馮丞斐壓下吧?為何沒聽幾個妹妹提過?
夥計服務周到,茶杯茶點不需禇明錦開口便送過來了,馮丞斐伸了手握茶杯,長袖滑落,意态從容優雅,握着青花瓷杯的手指修-長勻稱,指甲透明柔潤,禇明錦微微眼直,脫口問道:“聽聞馮侍郎有傾國傾城之貌,李兄與馮侍郎,未知誰高誰下?”
他的夫人問他,自己與自己比,誰高誰下?馮丞斐一口茶幾乎噴出來,偏頭看着禇明錦微微一笑,漫聲道:“兄臺這話讓人好生難答,依兄所見呢?”
舒雅慵懶的靡麗語氣,卻并不讓人反感,只因眼前之人,容色秀美高雅,污濁之氣也因他而蕩滌一空。
禇明錦笑道:“在下沒見過馮侍郎,不過以李兄之貌,若是尚在馮侍郎之下,那馮侍郎,豈不是要羞煞神仙?傾倒世間所有男女?”
馮丞斐心道:羞煞神仙也許有可能,傾倒世間所有男女卻未必,至少你就沒被傾倒。
面對面坐着,又說了這麽多話,馮丞斐很肯定,眼前之人是禇明錦無疑,她難道以為自己加濃了眉毛,抹了粉餅,稍為改變了聲音,自己便認不出來?
馮丞斐起了作弄之心,笑道:“在下與馮侍郎是沒法相比的,兄臺想必也聽過,馮侍郎有三絕吧?”
馮侍郎有三絕?禇明錦尚未聽說過,睜大眼看馮丞斐。
“馮侍郎有三絕,眼睛能攝魂奪魄,微笑間傾國傾城,妙手繪丹青絕筆。”馮丞斐朝禇明錦招了招手,傾身湊到禇明錦耳邊,低聲道:“其實,聽說,馮侍郎還有一絕,床技無人能敵!”
溫熱清新的氣息在她耳邊吹着,低沉的聲音帶着魅惑人的綿醇,柔軟的一物從耳垂擦過,帶起酥-麻往身體裏流竄,禇明錦下意識地後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馮丞斐。
馮丞斐的眼珠子黑得純粹,好像深沉的光芒四射的黑曜石,稍不自覺便會被吸進去,鼻梁挺直,肌膚不是特別白皙,溫潤細膩宛如玉石,卻又比玉石溫暖柔軟。
四目相對,片刻後,禇明錦笑了起來,調皮地湊到馮丞斐耳邊,壓低聲音道:“李兄,馮侍郎縱有四絕,卻不及李兄一絕。”禇明錦略頓了頓,往馮丞斐耳洞裏哈氣,忍住笑,加重了語氣道:“李兄的口技,相信是天上人間絕無僅有的。”
“你!”被調戲了,馮丞斐的耳朵瞬間紅了,然後是整個脖頸,眨眼之間,粉面也紅了,紅彤彤的似天邊的雲霞,便是三春桃花,中秋之月,見了也要羞煞。
反調戲成功,禇明錦心情大好,哈哈大笑,從袖袋中摸出一塊銀子,掂了掂,足夠付帳了,朝櫃臺一抛,丢下還在尋地洞的馮丞斐,悠閑地走出茶樓,揚長而去。
禇明錦的氣息還在鼻端盈繞,耳邊似還能聽到她清淺的呼吸,目光裏還有她微挑的眉梢眼角,清澈的眼睛裏那絲戲谑。
馮丞斐靜靜地坐着,心神有些激蕩。
回味着剛才那一絲暖熱的氣息,馮丞斐捂住那只耳朵,慢慢地,不只臉熱,心也火燒一樣的熱起來,一種奇妙的滋味,在他的胸腔裏滋長,那是他從來沒有體味過的新鮮感受,讓人失控心驚的感受。
☆、81晉江獨家發
朋友們好,本章節被河蟹了,放在作者有話說,此處正文是故人的新文,與本文無關。
===========================================================================
寶寶兩字,被他潤如珠玉的紅唇輕輕說出,尾音又拉得長長的,緾緾綿綿如帶勾的小爪子在褚明錦心肝上撓過,弄得她身體微微發癢,反對的話說不出來了。
“寶寶,你也別喊我李兄了,叫格非吧。”
馮侍郎,名丞斐,字格非,燕京城裏無人不知,馮丞斐微笑着看着褚明錦,他要看看他的夫人,還要裝到什麽時候。
“格非,這名字不錯。”褚明錦笑了笑道,舀起桌上的點心吃了起來,說了這半天話,肚子餓了。
馮丞斐目瞪口呆,他的夫人在聽了他的名字後,竟什麽反應都沒有。
“點心做得不錯,吃呀,格非。”褚明錦笑道。
“嗯,是不錯。”馮丞斐捏起一塊糕點,“來,你試試這個,更好吃。”褚明錦一手茶,一手還有一塊沒吃完的,朝桌面呶了呶嘴,示意馮丞斐放到盤上,她待會兒再吃。
馮丞斐卻沒有放下,半屈身站了起來把點心遞到褚明錦唇邊:“嘗嘗。”
褚明錦身體一僵,擡眼看馮丞斐,,馮丞斐眸若點漆黑白分明勾魂攝魄,眼睫濃黑挺翹,嘴唇紅潤嬌豔,白皙光潔的下巴下面,陰影下隐約可見漂亮的鎖骨——簡直是讓人流鼻血的沖擊性美貌。褚明錦咽了口口水,不自覺地張開嘴,将唇邊的糕點咬住。
糕點為什麽是硬的?褚明錦又咬了一口,馮丞斐白玉一般的臉泛起可疑的粉紅,糕點化了,她咬着的,原來是馮丞斐的手指。
看着對面那抹粉紅,想起那日紅豔豔的一張臉,這美男不會是斷袖吧?褚明錦惡作劇之心又起,嘴唇合上,舌頭伸出,輕輕地舔上那根手指。
馮丞斐臉更紅了,紅得滴血,不只臉紅了,某個部位還起了變化。
幾案遮掩着,褚明錦沒有看到,她舔了一下,很快放開,若無其事地笑道:“這糕點果然好吃。”
“多吃點。”馮丞斐掩飾着端起茶杯,那手微顫,茶水灑出不少,不偏不倚正落在那鼓囊囊的一包上。
“格非,你認識馮侍郎嗎?”
“什麽?”馮丞斐張大口看褚明錦。
“你認識馮侍郎嗎?”
還要裝到什麽時候?罷,陪你演戲下去,馮丞斐輕笑一聲,道:“認識的。”
“馮侍郎是個什麽樣的人?”
馮丞斐呆滞,褚明錦想讓自己誇自己,還是自己罵自己?
褚明錦眼睛亮閃閃的,無比期待地看着馮丞斐。
“聽說,馮侍郎得以年紀輕輕當上戶部侍郎,靠的是長得和當今皇上的寵妃柳妃一模一樣。”馮丞斐斟酌了片刻道。
“長得一模一樣怎麽能上位?“褚明錦奇怪地問道:“柳妃娘娘能放心嗎?”
不揣綴着皇帝整死馮丞斐嗎?
“柳妃娘娘已經去世十九年,馮侍郎正好是十九歲。”
哦,原來如此,褚明錦腦子一轉,壓低聲音問道:“格非,此處只有咱倆,實話說也無妨,你告訴我,馮侍郎娶了褚家大小姐,第二天就把新娘送回家,是不是因為他是……是皇上的,嗯,這個那個?”
馮丞斐驀地變色,自己是皇子的秘密,只有皇帝和養大自己的列叔知道,身世做得完美無缺,連皇後家族鄭家都查不出什麽,褚明錦怎麽能猜到的?
“馮丞斐真的是皇上的男寵?”褚明錦見馮丞斐變了顏色,大喜過望,抓住馮丞斐的手猛搖。
她不知自己是皇子。馮丞斐松了口氣,轉念想到褚明錦把自己想成斷袖男寵,又好氣又好笑,敲了褚明錦額頭一記,罵道:“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
“難道不是嗎?”褚明錦大失所望,馮丞斐不是斷袖不是皇帝的男寵,難道褚明錦真的有奸夫?目前聽說到的,褚明錦只與鳳雙溪一人有過接觸,難道奸夫真的是鳳雙溪?
若真是如此,只怕馮丞斐還真算不上薄情人,自己如果主動上馮家要休書,正好給彼此一個臺階下。
擇日不如撞日,趁着今日是休沐日,不若現在就上侍郎府要休書。
“格非,小弟先告告辭了。”
“這麽急着走?”馮丞斐有些失望,夫人還是那個夫人,可是行事與以前認識的大不一樣,跟她在一起,似乎很愉快。
“我要去馮府要休……”書字差點沖口而去,褚明錦及時剎住,改口道:“小弟想去會會馮侍郎。”
她改口了,馮丞斐卻聽出來了,心頭一沉,此時怎麽可能給她休書?還有,她似乎是真的不認識自己。頭緒沒有理清,挽留的話卻沖口而出。
“別去了,你去也白去,馮侍郎今日不在府中,他上戶部辦公了。”
“今日不是休沐日嗎?”褚明錦停下腳步。
沖口而出找錯借口了,馮侍郎腦子轉了轉,道:“戶部這些日子有懸而未決的公務,他休沐日也不得休息了。”
褚明錦哦了一聲,好奇地問道:“什麽難題?馮侍郎連休沐日都不得休息?”
戶部哪有什麽難題?馮丞斐拼命要圓謊,将戶部所有的事情過了一遍,倒真給他想出一件來。
“皇上要清理戶部的欠款,馮侍郎苦思不得其法。”
“戶部也有收不上來的欠款?”褚明錦大奇,重新坐了下去。
“馮侍郎當上侍郎才兩年,在他當上侍郎之前,朝中有很多大員跟戶部借銀子打白條,現在這些白條上的欠銀都收不回來。”
這樣的事,康熙朝時發生過,雍正舀着白條追讨欠款得罪了很多朝廷大員。
“
“這種事讓一個侍郎追讨,哪有那麽容易。”褚明錦有些同情馮丞斐。
打白條欠銀子的事是存在,不過皇帝沒有要他收回欠條上的銀子,這種得罪人的事,皇帝不會讓他做的。馮丞斐當然不會說,點頭附和道:“正是,馮侍郎為着這事,聽說焦頭爛額。”
“這種事,也不是完全不能解決,端看這些人有多重視自己的官聲,朝廷大概怕人人如此,這事也不敢公開吧?”
“是,不敢公開,不過私下裏,很多人都知道,欠的人太多了,罪不責衆,公開了也沒用。”
“如果這樣呢,不只是朝堂上的大臣知道,在民間公開把這些欠條明着放貸,由富有的商人認貸呢?”
“怎麽說?”馮丞斐來了興致,戶部外借的欠款數額巨大,皇帝雖沒讓他追讨,卻也一直很發愁。
“就是在民間公開這些官員的欠款,把欠條由商人們負責償還,說白了,就是公開地蘀這些官員索賄。”
“這?這個……”為了銀子壞了國策,馮丞斐暗暗搖頭。
“這只是表面文章,事實上是以此逼這些官員還帳。”褚明錦耐心解釋道:“你想,能蘀這些官員還帳的商人,生意不用說是做得頗大的,一舉一動引人注目,這些官員若是領了好處,不投桃報李說不過去,投桃報李便是公開貪贓枉法,這種明賄,誰敢受?少不得只能咬牙将欠款還上了。”
“攻心計!妙啊!”馮丞斐擊掌大聲叫好。
褚明錦笑了一下,問道:“格非如此高興,你與馮侍郎交情不淺吧?”
何只是交情不淺,根本就是同一個人。馮丞斐至此,已經确定自己的夫人是真的不認得自己了。
馮丞斐張嘴,想坦承身份,忽又有些膽怯,褚明錦是真的不認識自己,自己卻是認得她的,說了出來,褚明錦會不會生了氣,以後不理自己了。
馮丞斐生生将湧到唇邊表明身份的話吞了回去,道:“是,很熟悉。”
“那麽,格非,依你看,褚大小姐問馮侍郎要休書的話,容易還是困難?”
“自然要不到,新婚不久,哪有休妻之理。”馮丞斐脫口而出。
“什麽叫新婚不久?”褚明錦有些着惱,冷了臉,道:“新婚第二天,一乘小轎把人送回,這樣的舉止,比下休書還讓人難堪吧?”
“這個?”馮丞斐啞口無言,好半晌道:“也許他有什麽苦衷。”
“苦衷?”褚明錦大笑,這個原因比前身紅杏出牆,馮丞斐因而送她回家還讓人難以接受。“你有沒有聽說,褚大小姐回家的當天,便懸梁自絕?”
馮丞斐自然聽說了,面對忘了前事的褚明錦,真個有苦難言,新婚之夜,他跟褚明錦談過,哪料到褚明錦還如此看不開,回家後卻去尋死。
男人都是一樣的思想,褚明錦覺得,跟眼前之人談論什麽尊重女性,是對牛談琴,想起苦命的前身,心口堵得厲害,霍地一下站了起來朝屋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她的腳步頓了一下,回頭看着馮丞斐問道:“格非,你覺得,毀一個女子的名聲這樣的舉動,能用有苦衷幾個字掩過嗎?”
褚明錦不等馮丞斐回答,徑自下樓走了。
與上回一樣,馮丞斐獨坐了許久,不同的是,上回他是陶醉迷亂地坐着,這一回,卻是默默地咀嚼着難言的苦澀。
========================================================================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好開心,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