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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想到鼎鼎大名的狀元公會連初選都沒過,這直讓管事宮人們猝不及防。
不同于其他落選者好擺平,劉文升這個狀元公的分量還是很足的。
可以說要不是上面別出心裁,劉文升這個新晉狀元公實力能在驸馬候選裏排進前五。
而現在劉文升這麽一個驸馬種子候選連初選都沒過,真要是提前出去,外面的議論可想而知。
所以就像莫尋舟說的,除非公主想和劉文升結仇,要不然絕對不會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
劉文升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本來還想對低頭哈腰賠禮道歉的管事宮人拿喬一二,不過謹慎起見,還是沒故作清高,只沖管事宮人點頭道:“既如此,那文升就繼續厚顏叨擾了。”
“多謝狀元公,多謝狀元公。”管事宮人猛地松了一口氣道。
随後劉文升眸色複雜的看向柳承卓,道:“柳賢弟可便來竹居一敘?”
劉文升之所以沒讓管事宮人向自己承諾今後但凡名聲有損,都是公主的錯,是因為管事宮人只能約束京郊別苑的宮人,卻約束不了驸馬候選們。
而京郊別苑,知道驸馬過選條件,又和他真切打過照面的,只有柳承卓一人。
至于莫尋舟,那天天色晚,莫尋舟也沒靠近,根本不知道他的具體情況。
劉文升相信,自己搞定柳承卓,管事宮人會把莫尋舟和李志鵬安排妥當的。
“正好我也有事找劉兄,劉兄,請。”柳承卓聞弦歌而知雅意道,和劉文升并肩進屋。
管事宮人則對莫尋舟和李志鵬兩人請求道:“還請兩位公子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好說,我也不想平白得罪狀元公啊。”盡管李志鵬看不上劉文升,卻也知道這件事說出去有多得罪劉文升。
說句難聽的,別看他是勳貴之後,未來卻未必比劉文升的成就大。
所以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李志鵬很清楚。
“管事放心,我們不會亂說的。”莫尋舟把話說明白道,倒也不願意摻和進劉文升的事情裏。
“好,多謝兩位公子了。”管事宮人終于展顏道。
梅蘭竹菊四居只有莫尋舟四個人,只有其他人不說出去,事關劉文升的消息就能封鎖住。
當天,莫尋舟察覺到膳食更豐盛,宮人打掃的也更盡心。
如此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所有驸馬候選都初選完畢,落選的候選自然也都沒離開京郊別苑,等到複選結果出來,他們可以跟着複選落選的人一起離開。
“不同于初選,複選需要數月的時間,有文試和武試兩種,不知莫賢弟更擅長哪一道?”李志鵬問莫尋舟道。
盡管有了牧榮貴壓軸,李志鵬也沒打算對莫尋舟毀約。
畢竟梅蘭竹菊一共就四個人,劉文升已經淘汰,李志鵬要是不選莫尋舟,就只能跟柳承卓對上。
想也知道柳承卓會選自己擅長的文試,這樣李志鵬處境難免尴尬。
“我想……選武試。”莫尋舟想了一下道。
“什麽?武試!要知道武試可是很辛苦的!”李志鵬驚訝道,對莫尋舟的選擇十分意外。
莫尋舟一看就細皮嫩肉,哪裏受得了練武的苦,照他說,他們兩個還不如拿筆杆子裝樣子比劃幾個月,有他在,莫尋舟晉級妥妥的。
為什麽要選擇武試那種吃力不讨好的比試?
莫尋舟自然不能說出真正的理由,原主就算再廢柴也會讀書識字,而他根本不會毛筆字。
如此還不如直接把李志鵬拉到和自己同一水準,不露破綻。
當然面上不能告訴李志鵬實情。
“之前李兄不是說那什麽十全大補湯嗎,我就想着這次借機有太醫在,可以把身體調養到巅峰,這樣就算過後沒選到驸馬,咱們也不算虧。”莫尋舟道。
要知道他們現在是驸馬候選人,在京郊別苑的一切開支都由皇家負責,這時候完全可以趁機薅點羊毛嘛。
而且那可是皇家禦醫,要不是驸馬候選人的身份,原主這輩子也不可能被太醫診脈,自然要好好珍惜。
李志鵬眼睛不由亮起來,唇角勾起道:“賢弟說的是,我之前怎麽沒想到呢,雖說筆墨紙硯的價錢同樣不菲,可還是吃到肚子裏更實惠。”
筆墨紙硯對李志鵬的吸引力還真不大,他要是對讀書有興趣,以他的家世,早就培養他走科舉了。
這要是換成柳承卓和莫尋舟意見不和,肯定會據理力争,李志鵬就沒那麽多考慮了。
如此莫尋舟和李志鵬兩個互為搭檔,定下武試,就上報上去。
菊居,柳承卓收到莫尋舟和李志鵬兩人搭檔的消息筆尖微頓,紙上瞬間滴落一滴墨點,不等那滴墨暈開,柳承卓就迅速落筆書寫,掩蓋住之前的痕跡。
“他們兩個不過是跳梁小醜,不必理會。”
如果莫尋舟和李志鵬兩個選了文試,身為探花郎的他難道會怵對方?
如果他們選擇武試,更是和選擇文試的柳承卓毫不相幹。
文有他,武有牧榮貴,莫尋舟和李志鵬兩個不管選哪條路,都不夠看。
确定好比試路線,第二天一大早,莫尋舟就和李志鵬結伴前往訓練場,不出意外,牧榮貴果然在。
再看訓練場上的年輕男人們,無不身材魁梧,就算沒臉,也有身材,莫尋舟和李志鵬兩個簡直就像誤入此地的白斬雞。
李志鵬下意識落後莫尋舟一步,扯了扯莫尋舟的衣袖,咳嗽道:“咳,那什麽,賢弟,我們要不要再考慮考慮?”
就算他已經有了莫尋舟做搭檔,看到這些壯漢也有些發怵。
“你看他們的腹肌,就是因為我們沒有,才更需要練出來。”莫尋舟看着那些壯漢塊壘分明的身體,十分的羨慕。
別人的腹肌,八塊,他的腹肌,一塊,這讓人如何不淚目。
原主是典型的公子哥,不僅膚白,身體骨架不錯,卻沒訓練過。
李志鵬看到有人過來,連忙想拽莫尋舟走,莫尋舟腳下卻紋絲不動。
“你們也選擇了武試?”來人聲音粗犷嗡聲問道。
“是,我們選擇了武試。”莫尋舟腰板下意識挺直道,因為來人身上有不少的傷痕,對方既然能出現在這裏,就說明那些傷痕都是戰勳。
不出意外,對方應該是士兵,并且還不是一般的士兵,對方身上的味道莫尋舟之前在牧榮貴身上見過,如果莫尋舟沒猜錯,那應該是血腥味。
對方和牧榮貴一樣,手上都是見過血的。
李志鵬不知道莫尋舟為什麽對對方恭敬,上下打量了對方道:“你應該不是驸馬候選吧。”
這話讓對方直接笑起來,“不是,我怎麽會是驸馬候選呢,我是教官,将負責你們今後數月的訓練。”
“你們兩個可是搭檔?如果你們不是搭檔,也可以單獨訓練。”對方一臉正色道。
李志鵬連忙搖頭,又點頭道:“我們是搭檔!”
兩個人還好,要是一個人訓練,可想會被盯多緊。
“好,從今起你們兩個就跟着我訓練,我姓嚴,你們叫我嚴教官就行。”嚴銘道。
“嚴教官。”莫尋舟道。
李志鵬也從善如流,“嚴教官。”
“你們先把大致情況告訴我,我好給你們安排今後的訓練。”嚴銘從莫尋舟和李志鵬兩個身上掃過道,打眼一看,他就知道莫尋舟和李志鵬都沒基礎。
等莫尋舟和李志鵬兩個把情況寫出來,李志鵬的底子比莫尋舟厚,畢竟原主家世沒落,李志鵬家可不是,哪怕李志鵬不想成才,他上面還有長輩呢。
嚴銘見狀大手一揮,直接讓李志鵬和莫尋舟兩個明天早起圍着這座別苑跑兩圈,對方剛說完李志鵬腿就有點軟。
“教、教官,這會不會太多了~?”李志鵬聲音有些發顫道。
京郊別苑有多大,最少占地幾十畝,尋常人走完都得大半天,就更別說跑兩圈了。
還沒開始,李志鵬就先膽怯起來。
莫尋舟雖然不知道京郊別苑有多大,但就裏面這麽多人,就知道京郊別苑一定不小。
“嚴教官,訓練的事好說,就是夥.食方面,能不能給我們吃好點?還有太醫,能不能多給我們看看?”莫尋舟道。
嚴銘有些意外莫尋舟提這個,“太醫本來就是為你們準備的。”
畢竟他們是驸馬候選,而不是需要上戰場的兵,身體比他們精貴多了。
“是嗎,既然這樣,那嚴教官,我想找太醫配一副調理身體的藥膳,以便更好的跟上訓練。”莫尋舟道。
訓練是需要講究科學的,莫尋舟想最大程度的提升自己,別的不說,幾個月後,他要和自己的八塊腹肌相見。
嚴銘見莫尋舟态度認真也沒說什麽,有時候态度是一回事,毅力又是另一回事,等堅持下來再說。
莫尋舟去找太醫給自己開藥膳,李志鵬跟着莫尋舟有些傻眼道:“你是認真的?難不成你真想跟牧榮貴比不成?”
雖然李志鵬知道莫尋舟有做驸馬的心,但是也不看看競争對手是誰。
牧榮貴,不管是家世還是個人實力,全都妥妥的碾壓莫尋舟,李志鵬實在不覺得莫尋舟努力拼這麽一把有什麽意義。
“鍛煉好身體,最大的受益者可是我們自己。”莫尋舟道。
“只鍛煉個一兩天有什麽用,這種事情得堅持才能有效果。”雖然李志鵬沒堅持過,卻懂這個道理——所以他從沒堅持過。
“你要不要也配藥膳?”莫尋舟問李志鵬道。
李志鵬搖頭:“免了,我可吃不了那個苦。”
第二天,還沒等莫尋舟和李志鵬睡醒,嚴銘直接把兩人從溫暖的被窩裏拎起,瞬間莫尋舟和李志鵬兩人迎來寒冬般的訓練。
“啊啊啊啊,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這天都還沒亮呢!”李志鵬看着黑沉天色哀嚎出聲道。
直到他們離開好一會,竹居的柳承卓才起身穿戴,帶着筆墨紙硯去和老師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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