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關于前任死皮賴臉碰瓷 8
小吳信不信不知道, 反正步箹是信的。
五年前在一起的時候她還不會這麽喝酒,至少不會在他面前這麽喝酒,他的生日聚會, 他帶着她第一次去酒吧。
當時光線昏暗,她坐在他旁邊,裝得怯生生的,其實心裏高興得不得了。
對面坐着小c和青雄幾位熟悉的團隊朋友, 還有幾位她不怎麽認識的朋友。
青雄當時看着她和謝邀一起來時, 臉色相當不好, 但她當時沒放在心上, 只覺得他這天心情不好。
沒一會兒幾人玩起了游戲,謝邀坐在她旁邊, 手持篩盅,扭頭問她:“會嗎?”
當然會。
技術爛得,會了等于不會。
但她肯定不會這麽說:“……不會。”
謝邀點頭, 拍了拍旁邊的位置, 然後說:“那我們分隊來玩,兩人一隊,一人搖骰子一人喝酒。”
過生日的當然是最大的啦, 大家迎合着謝邀的提議, 謝邀将篩盅交給她。
步箹不理解:“……我不會呀。”
“随便喊, ”謝邀說,拿着酒杯,“輸了我喝。”
也不曉得是不是酒吧光線的原因,她覺得今天的謝邀特別的好看。
但是吧……
她的技術, 真的将“不會”兩個字釘在了板上釘。
甚至連初學者的運氣都沒有。
于是開了幾把, 謝邀喝了幾杯。
她漲紅了臉, 根本不敢看謝邀的眼睛,直挺挺地看着篩盅,小聲說:“要不我還是當喝酒的那個人吧……”
“哈哈哈謝邀怎麽能讓女孩子喝酒呢。”其中一個男生說道,男生穿着格子襯衣,具體叫什麽名字步箹已經忘了,只記得他酒量很一般,三杯洋酒就溜去了廁所,回來後大着舌頭說話。
此刻他坐在角落,身邊恰好就是青雄,沒什麽顧及地說:“你可是他從青雄這裏搶來的,他怎麽能不維護自己的面子哈哈哈哈哈。”
步箹一愣,忽然坐直了身子。
謝邀正擰着一瓶礦泉水,聞言也頓住了動作。
青雄臉色挂不住,扭頭看向格子衫:“你他媽說什麽呢?”
“你他媽是不是男人啊,”格子衫朝青雄笑,“你是不是慫,現在還沒表白吧,你怎麽不告訴人家美女,說最開始喜歡的她是你,謝邀說着不跟你搶對人家沒意思,轉手就截胡了。”
小c小聲:“你們別說了啊……”
都過去的事兒了,說什麽呢。
“怎麽就不能說,謝邀你做了還不敢承認呢。”格子衫喊了一句。
步箹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格子衫好像不是謝邀的朋友,準确來說是青雄的知心朋友,和謝邀不過是點頭。
不過她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轉頭看了一眼謝邀,後者沉默地喝了一口水。
青雄臉色難看:“行了,你他媽喝醉了。”
格子衫:“老子沒醉。”
青雄深吸一口氣,首先看向的是步箹,臉頰透着淡淡的紅:“最開始确實是我喜歡你的,之前也是我先邀請你去吃飯的,但我知道,只要有謝邀在,一般人不會看上我,所以……”
“不是的。”步箹抓着手,小聲打斷,“……不是你先的。”
“什麽?”青雄問。
“我和謝邀,在你們請吃飯的之前,就已經相過親了。”步箹說,雖然那個時候,兩人還是好友的關系,但沒事嘛,總歸是謝邀在前面的。
而且如果要論起來她和謝邀的緣分,肯定是還要更早的。
“你早就是她的相親對象了?”青雄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看向謝邀。
謝邀淡定地放下水瓶,微嘲地勾了勾下唇:“對啊。”
“你明明是她的相親對象卻不告訴他,”格子衫不滿,“謝邀你在鄙視誰呢?”
“我覺得……”謝邀嘆了口氣,“那個時候我還沒和步箹在一起,沒有告訴他大概是覺得可以公平競争一下?相親不是捆綁吧?”
所以,是謝邀一直在給他機會,而不是他給了謝邀的機會。
這個認知,讓青雄整個人被潑了一盆涼水,有種被剝光在衆人面前的羞恥感。
“你跟他說這麽多幹嘛!”格子衫拍了一下,指着謝邀,“就你這種讓敢讓美女喝酒的酒品,能做出這樣的事兒,一點也不意外!”
這話太過了。
就算是喝醉,為朋友說話,也太難聽了。
怒火隐隐有翻出來的趨勢,步箹冷漠地朝格子衫看了一眼,正準備開口說話。
“我什麽時候說讓她替我喝酒了?”謝邀将水瓶放下,揚眉。
“你剛都拿起篩盅了!”格子衫喊着。
謝邀輕諷地笑笑,沒再多說,叫上兩位朋友,直接開了一局,手腕在篩盅上,靈活地搖晃。
格子衫叫了七個六。
謝邀笑了笑,跳開了。
他一個六都沒有,而格子衫只有一個,場中個數不夠。
跳開,格子衫喝兩杯。
重新開局,格子衫叫了六個二,輪了一圈後,謝邀叫了十個二,格子衫興奮地叫了開,謝邀拿開篩盅,裏面七個二,純豹子,加上其餘兩個玩家,剛好十個。
又跳開,格子衫又喝兩杯。
直到第六輪跳開,有格子衫連喝第十二杯後,臉色發青。
謝邀動了動手腕,懶懶散散地撥弄篩子。
步箹在旁邊看呆了,原來這游戲還可以這麽玩嗎?其他人沒有發話,但熟悉謝邀的朋友都知道,不要讓謝邀在游戲中認真。
不然死透。
“換個游戲。”偏偏有傻子不信邪,拿出一副撲克。
“玩什麽?”謝邀接過撲克,修長的雙指壓在撲克兩端,洗牌時,撲克在指尖靈活地飛出了殘影,洗完後他雙手換了個,劃拉成扇子狀,非常整齊,像變魔術似的。
這手勢,只要不傻都知道他有多熟練。
十二杯下肚的格子衫也有些慫了,硬着聲音說:“比大小!”
步箹埋頭笑了笑,比大小,這種純靠運氣的游戲,連她也有贏的時候好嗎?
“行。”謝邀将桌上的酒杯撥開,紙牌在桌面一劃,一道完美的扇形成型,“選一個吧。A小,K大的規矩,大小鬼算在內。”
格子衫抽了一個Q,眼中一喜,勝券在握地看着謝邀。
步箹內心卧槽了一聲,五十二分之六的勝率。
謝邀看了格子衫一眼,摸了最右邊一張,沒翻出之前,問道:“先說好,輸了喝多少?”
格子衫得意地喊道:“就炫兩瓶啤酒吧。”
兩瓶啊,步箹擔心地看向謝邀,要不她一會兒替他喝了吧。
“好啊,兩瓶就兩瓶。”謝邀笑了笑,翻出:黑桃K。
步箹:“……”
她內心再次卧槽了一聲。
格子衫不可置信瞪大眼,在場的朋友笑崩了,立馬搬出兩瓶啤酒:“炫一個!!”
謝邀雙手交疊,淡漠地看向他。
所謂賭徒就是,輸了一把不信邪,将失敗的原因推給命運,然後一發不可收拾,他喝完兩瓶下去時,青雄已經看出他不太行了,叫他歇一會兒。
格子衫卻擺手,指着謝邀說:“剛那把是你洗牌的,誰知道你有沒有搞鬼,這把我來洗,我就不信了,還是兩瓶!”
謝邀做了個“請”的姿勢。
格子衫搖搖晃晃洗牌,嘴唇嘟哝着,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念什麽魔咒,然後學着謝邀的樣子将牌鋪開在桌面,就是沒謝邀鋪得好看。
他一伸手,這次竟然抽出一個“小鬼”。
“哇哦。”有人看好戲,發出了驚嘆。
格子衫大聲地“艹”了一句,這次更加勝券在握了:“我不信你能抽出大鬼。”
步箹內心一陣絕望,直覺告訴她謝邀的酒量應該不行,肯定比不過她,五十二分之一的勝率,她在心底打着草稿,想着要不一會兒還是找個理由幫他喝了吧。
就在這時,謝邀一手,忽然搭在了她的身上。
男生熾熱的軀體靠了上來。
不知是酒精還是其他作祟,步箹被這一靠弄得頭暈目眩,差點沒把持住自己。
他湊過來,低聲說:“幫我抽一張。”
“什麽?”她震驚。
“随便抽。”謝邀說,将目光從牌面上,緩緩挪到她身上。
“我會抽個A的,”按照她的游戲運氣,這不是在開玩笑,“你害我呢……”
謝邀看着她笑了笑,眼中因為酒吧的燈光,盛滿了稀碎的光。
“沒事,輸了我還能喝兩瓶。”他說時,聲調氤氲,“膽子大一點。”
她膽子真不小。
就是他不知道。
但此刻伸出去抽牌的雙手,甚至比她上次騎車比賽還要緊張。
“你輸了別怪我啊。”她忐忑。
“不怪你。”謝邀說。
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她閉着眼,飛快地伸手,抽出!翻過來!丢在桌上!
沉默。
甚至連酒吧的背景音樂,也配合地在切歌。
沉默讓步箹好奇地睜開了,桌上攤開的,一張是小鬼,一張是大鬼。
就在此刻,她感覺自己心跳停止了。
不知是誰發出的卧槽聲,衆人的震驚在此刻崩開,鬧成一團,格子衫一臉不可置信,“死不瞑目”的模樣,拿着那張大鬼看了又看。
謝邀一手搭在她肩上,輕笑,忽然湊過去,親了親步箹的嘴角,溫軟的唇瓣觸碰到細微的肌膚,然後輕聲說:“LUCKY GIRL。”
LUCKY GIRL。
步箹整個人僵在原地,從兩人接觸的地方,一股電流輕輕流竄,開始麻痹。
作者有話說:
謝邀:謝謝大家觀看,幫老婆轉運現場。
手持魔法,處處開挂。
回憶竟然寫了一章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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