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傅明擡手描摹着段敬學的眉骨,啞着聲音說道,“恒兒就是這天死的。”

段敬學心尖兒一顫,黑眼睛睜得老圓就這麽直愣愣地看着傅明,竟也不知從何安慰,傅明沉重地嘆了口氣,語氣卻是極為随意,緩緩說道,“恒兒生來有哮喘,那一年也是在我的生日宴上,一高興央着他喝了幾杯酒,沒想到半夜就出了事,我三姨娘受不住打擊得了失心瘋,一發病就是哭鬧不止,抓着我額娘說還恒兒命來,我阿瑪不得不把她送回了蒙古老家,祖奶奶尋常最為疼愛的就是恒兒,随後大病了一場,如今身子骨也是越發不利索了,是我害死了他,是我,害死了他……”

傅明的腦袋靠在段敬學的肩脖之上,一股熱流燙得段敬學心裏沒着沒落,傅明難得一見的軟弱讓他措手不及,更是心裏揪着疼,只能環手将人抱緊,默默陪他發洩。

等傅明翻過身子擡起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時,段敬學拉着他的袖子說道,“我帶你玩兒去。”

傅明移開手臂,眼角周圍都泛着紅,聞言好笑地看着段敬學說道,“你還能有什麽好玩兒的帶我去?不會是瓊玉樓吧?”

段敬學翻了個白眼,不客氣地回道,“就你那二大爺還值得花錢伺候?”

傅明笑得意味深長,點了點頭說道,“确實都是在白操|你的。”

段敬學頓時噎住,懊惱地說道,“去不去?不去拉倒!”

傅明坐了起來,将段敬學抱下地說道,“去,為什麽不去?媳婦兒哄我開心呢怎麽能不賞臉?”

段敬學呸了一聲,罵道,“不要臉的老混蛋。”

傅明推着人往外頭走,嘴裏漫不經心地應着,“是是是,我是老混蛋,等我黃土埋脖子了就拉你一起下去。”

出乎傅明意料的是,段敬學并未打算出王府的大門,而是拉着他直往西廂的馬廄走去,一時猜不透小鬼打的什麽主意,只能壓下疑惑跟在後頭,段敬學往馬廄前邊兒一站,今日當值的小榮子立馬迎了上來,問道,“貝勒爺和三少是要用馬?”

段敬學探頭往裏頭瞅了一眼,說道,“阿棗呢?”

傅明一臉詭異夢幻,不禁問道阿棗是何人?段敬學頭都沒回,淡定說道,“咱成親時你騎的馬。”

傅明下巴有些脫力,小榮子二話沒說進去将那匹威風的棗紅大馬牽了出來,一時也不知将缰繩兒遞給貝勒爺還是三少,段敬學眨巴着眼看着傅明說道,“你牽啊,誰會騎誰牽。”

傅明問,“你不會騎你找馬幹嘛?吃飽了撐的啊?”

段敬學答,“就因為不會所以才要學,你得教我。”

傅明又問,“這就是你說的好玩兒的?”

段敬學點頭答,“收我做你徒弟是你的榮幸,你要知道,當年徐先生拼命要教我騎馬我都沒答應!”

傅明不屑地挑眉,說道,“還是你膽兒小怕摔疼喽?”

段敬學面上一紅,梗着脖子說道,“你放屁!我膽兒小?怕摔?我要真膽兒小怕摔我陪你去騎馬?!”

段敬學脖子都染上了一層緋紅,傅明順着那誘人的線條兒一路看了下去,入秋天兒涼快了,段敬學長衫外頭罩着一件斜開襟的月白馬褂,此時襯着小鬼紅潤的臉龐看到傅明不由眼色暗沉,一聲不吭提起段敬學把人塞馬上了,随後自己也跨了上去,牽着另一匹馬就出了王府。

段敬學被傅明摟在懷裏招搖過市得極是不好意思,好在傅明七彎八拐地在段敬學回過神兒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繞進了哪一片林子,馬蹄噠噠的聲音驚擾了林子裏站在枝頭上安神的鳥雀,翅膀撲騰聲時不時響起又消失。

傅明挑了一處空曠的地方利索地跳下了馬,段敬學騎在馬上等着他抱,豈料傅明卻是一巴掌拍在了馬屁股上,好在阿棗看着霸氣實則挺溫順的,只是不安地往前挪了兩步,并沒撒開腿就跑,段敬學一陣心驚肉跳,确定不礙事了才漲紅着臉怒瞪傅明罵道,“你他媽神經病啊!想摔死我不成?!”

傅明一臉無辜地仰頭看着他說道,“不是你吵嚷着要學騎馬麽?你倒是騎呀!不跑起來怎麽學得會?”

不是在馬上段敬學都能跳腳,嚷道,“那我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呀!你總得一步步來吧?有你這麽教人的麽?還沒徐先生一半兒好!”

傅明臉色一沉,說道,“那你回去找你徐先生教你好了,甭來煩我!”

段敬學笑臉如花說道,“別生氣啊,好哥哥,我這就騎!”

傅明把段敬學的腳固定在馬镫上,扯了扯段敬學松軟軟的腿,啧了一聲,說道,“夾緊了,就像我操|你時一樣,別松。”

段敬學險些咬着自己舌頭,這人還能再不要臉一點兒麽?就是理論結合實際也不帶他這麽形象生動吧?憋了老半天還是忍不住罵道,“操|你二大爺!”

傅明擡頭幽幽地看了眼段敬學,突然扯出一抹冷笑,二話沒說擡腳踹上了馬屁股,力氣用大了點兒,好脾氣如阿棗也要發飙,噌地就蹿了出去,段敬學死死拉着缰繩拼命大喊,破口大罵,把腦子裏能想到的畜生都同傅明配了一遍,阿棗才從驚吓中平靜下來,慢慢減了速。

傅明悠然自得地騎過另一匹黑馬踱着步子緩緩靠近,看着段敬學吓白的一張俊臉,洋洋得意地看着他問道,“好徒兒,可學會了?”

段敬學是真被吓傻了,愣愣地抓着缰繩,指節用力得都發白,不光臉色差,連眼睛都越發墨黑,小模小樣兒看得傅明下腹一陣火熱,眼色一暗湊到段敬學跟前說道,“我要幹你。”

噴在耳朵邊兒上的熱氣癢得段敬學一個激靈醒過神,含怨帶怒地瞪着傅明說道,“狗|日的王八羔子!老子跟你沒完!還幹?幹你老母!”

說完不顧傅明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惡劣地比了個中指,不知死活地夾了夾馬腹喊道,“阿棗,快跑!”

也不知是段敬學吼的聲音驚到了阿棗還是吼的內容吓到了阿棗,甚或是那個威力無比的中指正和阿棗心意,反正段敬學一聲開跑後,阿棗就像原地血槽瞬滿一樣迅猛地就開挂了。

傅明木着臉還沉浸在段敬學最後中指的韻味之中,晃過神來時阿棗威武的身姿已經變成了很小一個黑點兒,傅明扯着嘴笑得陰森森,低聲說道,“反了天了,被我逮着看我不幹死你。”

事實證明段敬學就是在作死……

他第一天騎馬壓根兒就控制不住馬頭,阿棗打了激素一樣勇往直前,彎兒都不帶拐一個,眼見着飛奔的阿棗打算勇敢地橫渡面前那條河,段敬學真心想說,阿棗,你他媽能別這麽霸氣側漏麽……

就在段敬學估量着那河都多深之時,後頭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段敬學都沒來得及猶豫是英勇就義還是歇火被|幹就已經被傅明幹脆利落地接過了缰繩,扯着阿棗往右邊兒帶了兩步。

阿棗在歷經了神樣隊友到豬樣隊友的神奇轉變後,終于恢複成了一匹正常的馬,傅明等阿棗慢下來了之後,不顧段敬學的推拒毫不猶豫地坐到了段敬學身後。

段敬學扭着頭一臉谄笑着說道,“好巧哦,你也在這裏。”

傅明露出森森白牙,說道,“是啊,糟蹋緣分是要遭天譴的,小敬學,可別辜負了老天爺送我到你跟前的一番好心。”

說着呢起手就解了段敬學的馬褂将手塞進了他衣服裏,捏起他胸前的突起狠狠扯了扯,段敬學扭着身子咬牙切齒說道,“還在外頭呢!你怎麽能這樣?”

傅明另一只手也沒閑着,順着段敬學的褲頭塞進去不由分說地就握住了段敬學顫巍巍的哥們,嘴裏說道,“我不僅要這樣,我還會這樣!”

傅明小來練劍,長大操槍,手掌心全是厚實的繭,分|身一被握住,段敬學就覺得腰有些軟,一把拉住傅明的手,央求道,“好歹咱找個隐蔽點兒的地方啊,總不能就騎在馬上弄吧?”

傅明邪魅一笑,咬住段敬學的耳垂磨了磨牙,說道,“大爺今兒心情不好,所以要換個口味。”

段敬學生生打了個寒顫,這,這是要馬震?

傅明的嘴巴從段敬學的耳朵轉移到了後頸,伸出舌頭舔了幾處,就對着一個地兒猛地唆了一口,随即擡頭滿意地欣賞着自己種的草莓,段敬學的脖子和乳|頭都是敏感帶,架不住傅明上中下的操弄,不一會兒分|身就硬了,傅明卻在此時收了手,一條胳膊架起段敬學,麻利順溜兒地就脫了他的褲子,手指也極是色|情地在他股縫兒處游走,惹得段敬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指腹摸上外蕊時明顯感到段敬學瑟縮了一下,傅明輕輕笑了出來,在段敬學“笑屁啊”的罵聲中驟然塞了一根手指進去,疼得段敬學倒抽一口氣,才貼着段敬學耳朵吹了口氣說道,“寶貝兒,你裏頭可真熱。”

段敬學惱怒地扭着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是霧氣彌漫的黑眼睛哪裏有什麽氣勢,分明就是挑逗的風情,傅明忍不住用手指做着抽|插,另一只手再次撫上小鬼疼得有些疲軟的分|身,段敬學最近一直忙着荟萃莊的事,許久不曾同傅明做全套,這番前後刺激弄得一舒服不多時就射了出來,傅明看着手心的白濁,再看看段敬學羞紅的兩只耳朵,竟是鬼使神差般将手指塞進嘴裏舔了舔,段敬學登時皺眉,說道,“你真不嫌髒!”

傅明又舔了一口,堵住段敬學的嘴之前嘟囔着,“你的東西我都不嫌,你自己個兒也嘗嘗。”

段敬學無處可退,被傅明扭過脖子結結實實地吻到了一起,嘴裏頓時充斥着一股膻味兒,唇舌交纏,彼此不停吞噬着交融的唾液,火熱的鼻息互相噴灑着,段敬學覺得嘴裏開始泛甜,似是想要追逐那股子甜味兒一般,竟是毫無知覺地主動勾了勾舌頭,這一下徹底将傅明給點燃了。

段敬學迷迷糊糊地被傅明抱起來面對面坐着,随即莫名其妙地感覺到對面的男人突然爆發出一股猛烈的霸氣,吮吻也變得越來越具侵略性,段敬學覺得有些缺氧,頭暈目眩,舌根麻得都要斷了似的,連帶着菊蕊被填進了三根手指也沒能覺出痛楚。

在段敬學不自覺發出的嗚咽聲中,傅明氣喘籲籲地離開他紅腫冶豔的嘴唇,輕輕将段敬學抱起讓他用雙腿環住他的腰,接着扶起自己早就血脈噴張的性|器緩慢卻堅定地插了進去。

結合的瞬間兩人都滿足地嘆了口氣,傅明用自己的利刃一寸寸開墾着段敬學火熱的內蕊,兩只手更是略顯粗暴地揉搓着他嬌嫩渾圓的屁股,嘴裏卻是直說道,“小妖精,你夾得我真緊!”

段敬學羞憤不已,故意收縮着腸壁,弄得傅明險些破功,瞪着眼将他的屁股拍得啪啪響,段敬學剜了他一眼說道,“你不是要緊麽?”

傅明眯着眼,冷冷說道,“你這是找死。”

說完在段敬學驚恐的眼神中毫不猶豫地重重夾了夾馬肚子,阿棗像是在一個地方待夠了似的一得令撒歡地就跑了起來,段敬學在這颠簸中簡直生不如死,很沒出息地哭了出來,悲憤地一口咬上了傅明的脖子。

作者有話要說: 寫H就是在不斷F5自己的敏感詞彙庫...又漲了好多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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