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似幻非幻

☆、72 似幻非幻

慕容珂走過去蹲下,手中拿着的夜明珠就近照了照地面,然後他看到了地面上刻畫着的那個紅唇,以及那一行小字,确實有夠變态的。

站起來,就着手中的光亮,他向邊上的墓碑上看去。

同樣的墓碑上并沒有寫是某某某的名字,整個墓碑只留有一行文字。

我知道這裏是我的安息之所,可是我是個自由慣的人,因此如果我出來溜達請你們不要見怪。

看完這墓碑上的字,顧珊珊與慕容珂感覺後背一陣的發涼。

“這裏都是什麽人的墓穴啊?為什麽墓碑上寫的字這麽奇怪?”顧珊珊這會兒是緊拽着慕容珂的胳膊。沒辦法,這裏除了她之外就慕容珂一個活人,所以她得抓着他給自己壯膽。

“恩,我也覺得有些奇怪。”慕容珂在顧珊珊的面前不由的不再以皇子自稱,“這裏的墓主好似都有着很大的頑劣性子,就連死後都不忘記還要調戲來人。”

可不是嗎,顧珊珊經過驚悚之後,感覺再看這些墓碑上的字已經蛋定了很多。不過她的心裏還是毛毛,總感覺這時陰森森的有點可怕。

“哈欠。”這個時候慕容珂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現在他的整個身子打腳底心就直往上冒寒氣。

“咯咯咯。”

顧珊珊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時候。她四下張望了一番之後對着慕容珂有些滲人的問道:“慕容珂,你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有人在磨牙的聲音。”

“是,是我啦。”慕容珂用雙手抱着自己,他現在已經凍得全身都在發抖了,那滲人的磨牙聲正是從他口中發出來的。

顧珊珊這會兒擡頭,果然看到慕容珂的臉色有些青的吓人。

“要不我們升堆火烤烤吧?”顧珊珊自己也覺得冷。

“沒有火石沒有木柴怎麽生火?”慕容珂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環顧四周滿目的墓碑,沒有見到有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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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找貝,也許有呢?”顧珊珊覺得這裏透着一股古怪。也許建造這裏的人會留下點什麽東西也不一定。不過她剛邁出了一步,又縮了回來。誰叫她膽子小呢?

“慕容珂,你随我上那邊看看吧。”顧珊珊指了指油穴的另一頭。

“好。”慕容珂應了一聲,他強撐着身子跟着顧珊珊走向洞穴的另一頭。

走到洞穴的邊上,顧珊珊回頭再看向水潭的方向。心中不由的一動。

“慕容珂,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墓碑是按照易經八卦陣圖排列的?而中間的水潭就是陣心?”顧珊珊用手指了指地上的墓碑和中央部位的水潭。起先以為這些墓碑只是排列的整齊而已,可是結合着水潭來看,它們似乎是安排一定的方向被人特意排列着的。

“這些東西我不懂。”慕容珂對着顧珊珊搖了搖頭。

“哎,可惜,如果璃在這裏就好了,他什麽都懂什麽都會。”顧珊珊這個時候真的是十分想念慕容璃。沒有他在身邊的日子,她發覺真的是危機四伏。

“對了,你跟皇叔倒底是什麽關系?為什麽你會叫他璃?”慕容珂非常好奇顧珊珊與慕容璃的關系。他這個皇叔啊,是出了名的果斷狠烈。除了他的皇帝哥哥和幾個皇室嫡親小輩外,他從來沒有看到了過慕容璃對一個外人這麽熱心過。她與他倒底是什麽關系?居然勞得動他的駕,親自接送于她?她不姓慕容,已經可以排除她是慕容家的人這個可能。難道她會是他在外與別的女人生的私生女?然後現在認祖歸宗了?可是為何不讓她冠上他的姓呢?再說了也沒有聽說過他對哪戶千金小姐特別的有意思。他納的二個小妾還都是皇兄硬塞給他的。

慕容珂另外又想到了一種可能。可是這個念頭只在他的腦中閃了一下就過了。怎麽可能嘛,從未聽說皇叔對哪名女子如此執着過。這顧珊珊再過個五、六年長成了也許有這個可能性,現在麽,看看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他的皇叔怎麽可能會看上她啊?他又不是戀童癖。

“他麽?是我師父的朋友啊。”顧珊珊又睜着大眼睛忽悠人了。

“哦。”這個解釋還可信些,雖說還是感覺皇叔對這個小丫頭親熱的有些過份,不過這總也算是個合理的理由吧。

“沒有幹柴。”顧珊珊找了一圈什麽都沒有。

“冷,好冷。”慕容珂這個時候失血加上寒氣入侵,整個人已經抖如篩糠。

“要不我們在這靠一下吧。”顧珊珊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這裏是墓場這個事實了。她扶着慕容珂走到了洞穴的邊緣。讓其靠在邊上。

此時的慕容珂全身發燙,口中卻是直嚷嚷着:“冷,冷。”

顧珊珊想了一下,用手抱着慕容珂,讓其身上的熱量通過她的肌膚傳遞到她的身上。這是一種最古老的降溫方法。在這樣一個惡劣的環境下,她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這樣一鬧下來,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個時辰了,顧珊珊感覺有些累,于是她閉上了眼睛,沉沉地睡了過去。

黑暗的洞穴又重新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只是接下來發生了一件非常離奇的事,就是從這上百塊墓碑位置的地上,懸浮起了一點如熒火蟲般大小的白光。無數個白光飄起之後彙聚到了中央那片水潭的上方,漸漸地融合成了一團大白光。白光變化閃動着,竟然形成了一個白發白衣的老者。

在顧珊珊睡得半夢半醒中,有一個聲音似乎在她的耳邊呼喚着她起來。尋聲望去,在水潭正中央上方懸浮着一個仙風道骨的白衣老者。那白衣老者似乎有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人會産生忍不住想要靠近的**。

顧珊珊這個時候感覺自己的思想脫離了**。慢慢地走向了水潭邊上,她在水潭邊站定,面對着那個白衣老者問道:“是你在不斷的召喚我嗎?”

白衣老者沒有答顧珊珊的話,只是對着她點了點頭,他的手指指了一下下方的水潭。

咦,他這是什麽意思?手指水潭難道是想跟她說水潭裏有什麽寶物嗎?顧珊珊站在水潭的邊沿忍不住低頭向下看。水潭裏的水雖然清澈,可是畢竟夠幽深,再加上光線不足,所以可見度極底。潭底更是黑黑的完全看不清楚。不過顧珊珊似乎看到在黑黑的潭底閃過兩點幽綠不明的光。一股動物天生對于危險的敏銳感知讓她忍不住想要後退。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後不知道從哪裏伸出一雙手,一掌便把她推下了水潭。

冰冷大量的水從顧珊珊的鼻子嘴巴裏灌入。

卧槽,居然做個夢這感官都如此敏銳清晰像是身如其境嗎?其實顧珊珊她自己不知道,她已經進入了這個古怪黑洞中最具神秘之境。

下沉的速度還在增快。顧珊珊感覺自己的身子像她的又有些不像是她的。因為她發現在這水潭中正常來講的話,她下沉了這麽深了,應該會涉及到水壓與缺氧的問題。可是偏偏這兩樣她都毫無感覺。所以她只能相信她還在夢中。方才那瞬間缺氧口鼻進水的感覺只是先前她掉入這水潭中身體對它的記憶而已。

總算沉到了水底。顧珊珊憑借着自己可以夜視的雙眸觀察着四周圍的情況。突然一團長長的黑影帶着兩點幽綠的光飛快的從她的側面向她襲來。

什麽東西?顧珊珊感覺有些措手不急,那動物般的敏銳感知讓她立馬做出了應急措施。手中結起了一個師父教她的指印。她在自己的側面施放了一面無形的牆。接着那團黑影便直直的撞了上來。黑色的頭顱撞得那道無形的牆突起了一片。就在顧珊珊以為它會把那牆面撞破的時候,它轉了一個身游走了。

顧珊珊看着它那長長的身子與尾巴游走之後,輕舒了一口氣,不過她這口氣才吐了沒多久。那東西就猛的轉了一個頭,又一次快速的撞擊在了顧珊珊用法力結起的無形牆。

你爺爺的,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狡猾狡猾的?顧珊珊摸了摸自己的身上,什麽尖銳的東西也沒有。難道要她與這個東西進行肉搏?不要吧!這活她不擅長啊。在亂摸當中,她突然摸到了玄真道長也就是她的師父送給她的一道保命符。說是在危急的時候拿出來用能夠保住她的小命。上回李霜霜事件過後,這是師父托侍女轉交給她的。實際上她知道師父那是懶,自己懶得出院門而已。擦,攤上這麽一個懶師父,也就別想有很勤快的徒弟了。

顧珊珊沒有多作考慮,趕緊的把它拿出來,可是打開一看,靠,你爺爺的,老天你是不是又在耍她呀?顧珊珊沖着賊老天比了一下中指。這是為什麽呢?原來顧珊珊攤開了那道保命符,可是符上的丹紅已經先前在她第一次落水的時候被水浸過弄花了。所以現在她拿在手中的這道保命符可謂是廢紙一張。

不過那團長長的黑影已經把無形牆撞得不能再突了。眼看着就要突破無形牆沖到她的面前來。

顧珊珊在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自己這不是在夢中嗎?你爺爺的,她的地盤她作主。反正再怎麽樣,她也不會受傷不是?一想到這,她的膽子不由的一壯,整個人像是打了雞血般激動起來。

盯着那個黑影,終于那黑影突破了無形牆,此時顧珊珊眼疾手快的兩只手一把抓住了那個黑影的脖子處。這會兒顧珊珊總算是看清了這黑影的全貌。操,這是一條頭上長着兩只犄角的似蛇非蛇,似龍非龍的品種。不過有點眼熟,顧珊珊回憶了一下記得自己在小時候看山海經裏似乎看到過這種動物。說是比蛇進化,但還未化成龍的蛟。

不過這條成人手臂粗的蛟可不好對付。它在顧珊珊手裏死命的掙紮,拚命的扭動布滿了鱗片的身軀。顧珊珊一不留神,手一滑那蛟頭兇狠的一甩頭,就直接對着顧珊珊的手腕上來了那麽一口。

卧槽,好痛。

顧珊珊的手一抖,差點就被那條蛟給掙脫了。可是不要看平時顧珊珊在慕容璃的面前那麽慫,可是到了關鍵時刻,特別是像這種她以為自己是在夢中可以自由發揮的場景裏。她那不怕死的狠勁一下子就上來了。很好,這丫的敢咬她,她就敢咬死它。

顧珊珊頭腦一熱,想也沒想的一下子就咬上了蛟的咽喉部位。一股子帶着腥甜的液體從蛟的身體裏流了出來。顧珊珊一個下午沒有吃過東西,外加在這個洞穴裏呆了這麽長的時間,早就又餓又渴的有些前胸貼後背了。所以也沒顧得上別的,直接就把流入口中的液體給吞了。未了她還眨巴一下嘴巴,覺得這“飲料”喝着味道還不錯。

本來這條蛟已經在這個潭底蟄伏了千年,它從一條大蟒慢慢地修煉進化出了兩只犄角,開始步入了蛟的行列,身形已經縮成了原來個頭的十分之一。相信再過個千年,它就有望退蛟成龍了。可是沒成想,在這個天然的修煉場所,它會遇上顧珊珊這個異端。它的一身寶血全都被顧珊珊盡數吸了去。顧珊珊這個後知後覺的家夥,還以為自己這是在做夢呢。反正在她的觀念裏,夢裏幹啥事都不算驚世駭俗,所以她想怎麽地就怎麽地。

不過等顧珊珊吸食完蛟的寶血之後,她發覺自己的身體突然之間變熱了。甩開已經死掉的蛟的屍體。她發現自己的手開始長大了,低頭發現自己的胸也漸長了。咦,她這是再次變身了?顧珊珊面上一喜,不過很快這高興勁兒又奄了。做夢麽,夢裏長大有毛用啊?哎喲,那還不是空歡喜一場?不過,這個潭底倒底有什麽寶物沒?她總覺得那個白衣老者似乎意有所指,于是她在潭底走來走去尋找着什麽。

不過自從吸食了那蛟的血之後,她發覺她在水裏的視力又大漲。水下十米之內一根細針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不過潭底倒是真沒有什麽別的東西了。

地面上。

慕容璃在接到求救信號之後,帶着他的近衛十三鷹快馬加鞭的立馬就奔到了皇家學院的後山。

那裏八名黑衣刺客已經合力絞殺了兩名暗衛,不過那兩名暗衛在死前,也沒有讓他們好過,八名黑衣刺客有三人身上挂上了重傷。

慕容璃到場的時候,他的近衛十三鷹已經把八名黑衣刺客全數圍了起來。鷹一、鷹二立馬替下了被圍困的兩暗衛。

慕容璃看着眼前這個他自己親自派在顧珊珊身邊的暗衛,臉色無比陰沉的問道:“說怎麽一回事?小姐呢?”

“回主子,小姐和慕容珂小王爺受伏擊,他們兩個一起向那個方向逃走了。”暗衛知道怎麽把自己的話精減扼要的講述給慕容璃聽。

慕容璃眉尖一挑,看着被圍困在場中的八人,陰冷的留下了一句話:“殺,只留一個。”

八名黑衣刺客看着騎在高頭大馬上的慕容璃,從他的身上不斷散發出一股子殺氣,那是一種真正經歷過生死,以及殺戮的強大氣場,此刻的慕容璃就如地底而來的修羅一般,讓在場的八名黑衣刺客心中不同程度的一悸。這個就是傳說中楓葉國的攝政王,人稱玉面修羅的戰神王爺。果然,這種氣魄與這種強大的氣場不是誰都能有的。這個慕容璃不簡單吶。八名黑衣人第一時間,從懷中拿出火煙筒,向天發射信號。現在他們不指望自己能活着完成任務,他們現在只指望,他們的頭能看到信號之後脫離危險。

“該死。”慕容璃看到八名黑衣人同時拉動火煙筒發射信號,他暴戾的一抖馬鞭,馬鞭如同一條靈蛇一般瞬間纏繞上了其中一名黑衣人拿着火煙筒的手,接着一抖一抽,慕容璃竟是生生把對方的一條胳膊給扯了下來。

他的近身護衛,這個時候也同時發動,針對黑衣人出擊。可是還是防衛不周密被一個黑衣人發出了信號。

看着天空中如同絢麗流星般的煙花信號,慕容璃幽黑的眸子一沉,用冷得像冰的語氣對着他的近身護衛命令道:“這些人一個不留,砍斷四肢把人頭懸挂城門之上以儆效尤。”

八名黑衣刺客聽了慕容璃這冷血的命令,就算是習慣常年殺人的他們,都是聽着不由的一陣膽戰心驚。早就聽聞慕容璃對待敵人的手段殘酷,不想竟然如此血腥。

死對于他們這些常年在刀口上舔血的人來說并不可怕。因為他們知道入了這一行,不是他們殺人就是被人殺。這次他們栽在慕容璃的手裏并沒有什麽可丢臉的。看這十三名侍衛的打扮不同于常人,方才他們各自阻止他們發射信號的手段也是出人意料,想必十三人就是傳說中慕容璃的近衛十三鷹了吧。今天看來是跑不出去了,任務沒有完成,他們回去也是一個死字。倒不如現在死了幹淨。

原先還好好的站在那裏的黑衣人頃刻間一個個的倒了下去。

十三鷹的首領鷹一俯身查看了數名黑衣人的死因。

“主子,他們全都服毒自殺了。”

“哼,想要避開五馬分屍之刑嗎?”慕容璃冷哼了一聲,用馬鞭一指地上的一名黑衣刺客,“割下他們的人頭,把他們的屍體絞碎喂狼。”

但凡誰膽敢碰顧珊珊一根頭發,他會讓他們知道死就是個奢侈玩意,就算是能死成,他都不會放過他們的屍體的。

“是。”鷹一領命執行。

慕容璃這會兒沒有再看一眼地上的死屍,而是看着暗衛指示的方向,身影飄忽的從馬背上飛躍了下來。

然後足下運起了輕功,一下子整個人就飛掠出了四五米遠。

“鷹四、鷹五留下,其餘人跟上主子。”鷹一快速下達了指令。

就這樣數道人影緊跟在慕容璃身後向着暗衛先前指示的方向飛掠而去。

“主子,小姐是按照這個方向逃離的。”鷹七最擅長追蹤,他觀察了顧珊珊與慕容珂留下的蛛絲馬跡很快的就找到了正确的路線。

“追。”慕容璃此刻的心情是複雜是擔憂的。

從那八人齊拿火煙筒報訊來看,顯然他們還有同黨,其目的就是通知同黨逃離。這樣看來顧珊珊與珂兒的處境就十分的兇險了。他要趕在黑衣刺客同黨找到他們之前趕到。這樣也許還有可能救下他們兩個。

“主子,線索到這裏就斷了。”鷹七帶着慕容璃他們來到了顧珊珊與慕容珂掉落之處。他仔細搜查過了這片區域。甚至樹杆上被飛镖留下的痕跡都被他找出來了。可是顧珊珊與慕容珂的痕跡就是在這裏斷了。就好像他們兩個平空消失了一般失去了任何存在的線索。

“仔細搜,他們兩個小孩子不會無緣無故在這裏消失的。”慕容璃聽到鷹七的話之後,不知為何,他的心居然放松了一下。

“主子,線索确實在這裏斷了。不過後來這裏來過兩名成年男子,但是從他們的腳印前後深淺一致來看,并沒有捉到小姐他們。”

鷹七的跟蹤技術實在是了得,什麽東西在他的眼皮底下都好像都能說話,告訴他在這周圍曾經發生過的事。

“再搜,不能放過每個角落。”慕容璃捏緊了手中的馬鞭,有多少年他都沒有感受到如此沉重的心情?就算是面對千軍萬馬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可如今,他卻是時刻擔心着顧珊珊的安危。小東西,你千萬不能有事,千萬不能。

過了數個時辰。

“主子,方圓五百米都仔細搜查過了,只有此處的這塊石頭有些古怪。”鷹八擅長機關消息,是破除機關的一把好手。

慕容璃走上前,想也沒想的一腳就踏在了那塊石頭之上。

頓時,地下出現了一個空洞,慕容璃瞬間被空洞所吞噬。

“主子。”十三鷹衛大驚,他們高喊了一聲,紛紛腳踏石子進入空洞。

地面上只留下了鷹二一人。他從背後的背包中拿出了一捆繩索。把一頭系在了一棵高大的樹杆上。然後掏出懷中的火煙筒朝天發射了一枚信號彈,通知鷹一他們前來。做完這些,他便守在了開啓空洞機關的石頭旁。

十三鷹是慕容璃的近衛,從小便受到過嚴格的訓練,所以遇事非常有頭腦與條理,為了主子他們可以沖在前面,可是總會留下一人善後做接應的工作。這是長期在嚴酷的實戰中得出來的寶貴經驗。

再說慕容璃從上面落入了空洞中,頓時眼前一黑,但是他很快的從懷中拿出了一顆有鴿子蛋大小的夜明珠。夜明珠一出手,周圍的環境一目了然。

他向下一看,下面水波粼粼,顯然落腳之處是一處水潭。等快要接近水漂兩米距離的時候,慕容璃腰身一扭,在看清下面的地理環境後輕松的落在了水潭邊的岸上。

他剛一站定,身後便又陸續跟進了他的幾名鷹衛。

鷹七指着水潭邊上從慕容珂手中滾落在地的五顆夜明珠說道:“看來小姐和慕容珂小王爺就在此處。”

“顧珊珊。”慕容璃這個時候顧不上許多,直接就叫上了顧珊珊的名字。

顧珊珊這會兒她的神志還在水潭潭底,耳邊突聞慕容璃的聲音。

咦?是她太想念慕容璃而出現幻聽了嗎?為何她在這個時候聽到了慕容璃喊她的名字?

“顧珊珊,你給我死出來,再不出來你死定了。”

哦哦,這聲音真的是慕容璃的啊。只有他那個惡霸男才會這麽沒品的老是拿死來威脅她。

醒來,快醒來。

顧珊珊一直在心裏這麽叫着。

“顧珊珊。”慕容璃幽黑的眸子掃了一下四周圍,他看到了遠處亮着一團昏黃的光,那是夜明珠所特有發出來的光。

身子在這個時候已經跟随着目光向那團光飛掠而去。

當他在顧珊珊與慕容珂相依偎的畫面前站定的時候,慕容璃的臉“唰”的一下子就黑了。因為慕容珂與顧珊珊此時的衣冠極度不整。慕容珂可以說幾乎沒有穿上衣。這顧珊珊身上也只一薄薄的穿了一層。

慕容璃果斷的蹲下伸手從慕容珂的懷中強行抱走了顧珊珊。然後頭也沒有回的走向了水潭邊上的出入口。他甚至對于此處墓碑林立的環境也視若無睹。

“老三,這小子怎麽辦?”鷹九指着昏迷中的慕容珂。

“涼辦貝,你沒看主子那張黑了的臉?侄子當然是沒有小姐重要啦。”鷹三用一副恨鐵不成剛的眼神看着鷹九,這家夥怎麽就沒點眼色的?然後對着他随意的揮了一下手,“這個慕容珂就交給你了,把他弄出去送回皇宮丢給皇上那小兒就成了。”

“啊,為什麽是我送?”鷹九覺得這任務比較有壓力。

“你問了當然是你送了。走了,走了,大家收工了。”鷹三拍了拍鷹九的肩膀。留下鷹九苦逼的在後面善後。反正總是要有一個人善後的嘛。鷹九啊鷹九,誰讓你先提問的呢?這就是給你好問的獎賞。

另一邊,顧珊珊窩在慕容璃熟悉溫暖的懷抱中,憑着習慣,她在慕容璃的懷抱中挪了挪,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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