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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湖心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聶小圖的臉,縱使男人再躲閃,都逃不開許湖心熱切的目光。逃不開的四目相對,一邊是火焰,另一邊是雪山,可依舊擋不住那邊火焰的燃燒。
“小圖,這些年你還好嗎?”
“恩,還好。”
“聽阿姨說你從麥克錫辭職後,自己開了一家公司,一切還順利嗎?”
“擡舉我了,我是被麥克錫掃地出門的。”
“你和魏萊,我聽阿姨說你們也是剛剛才開始。”許湖心終于還是最想問這一句。
“是,我們……很快樂。”聶小圖說。
“一晃這麽多年了,你終于又有了新女朋友了,我還是晚了一步。”許湖心不自然地笑着,“其實我知道你一直都是單身,我以為是……世界上的事就是這麽巧,等我剛回上海,再找到你時,你正好就有了女朋友了。”
聶小圖沒有正面回應她的問題,只是說:“湖心,我叫你出來是想知道你出現在這裏的原因,既然你說是無意的,那就好了,就不要再說晚不晚的問題。我希望你能說到做到,真的不要在出現在我媽身邊了,這只會給她增加煩惱,知道嗎?我們回去吧,那邊還有魏萊他們等着呢。”
又是魏萊。
大概所有的女人知道了自己喜歡的男人心中只在乎別的女人時,心情都如喝了毒酒。許湖心很想與聶小圖敘舊,而聶小圖卻總是提醒她,現在的女朋友是魏萊。一個還活在過去,一個已經向前看,俨然已經不在一個頻道上了。
許湖心總覺得聶小圖心裏是沒有真正忘記自己的,他們當年愛得很深,刻骨銘心。聶小圖現在這表現,在她看來就是近鄉情更怯,或者說,是因為還沒法放下她當年背叛聶小圖的事實。沒有真的原諒,才致于今天這麽冰冷。
不原諒,就是沒有放下。
這是女人心中最奇怪的邏輯,她們總是用自己營造的這種邏輯思維自我麻醉着。人類的情感控制欲是多麽可怕,即使是自己先抛棄了對方,自己已經享受着另一個男人(或女人)新的溫暖懷抱了,卻還是自私地不能接受被抛棄的那個人有了新的戀人。
感情上,人們往往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感情上,人們還經常吃着碗裏的,又看着鍋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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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更像一塊剛出爐的牛皮糖,粘叽叽的,一把快刀斬不斷。
許湖心至少猜對了一半,她很懂“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這個爛俗的規律,她更懂聶小圖,她知道如果聶小圖如果真的放下了所有,今天就不會是這樣的态度。
他明顯比自己更不自然。
只要擾亂了一池秋水,讓一個名草有主的男人心裏有了自己一方位置,或是因為自己而影響了他和現任女友的感情,就有了難以名狀的快感。這就是可怕的小女人心思。
所以歌裏都唱了,說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別猜,猜破腦袋也猜不明白。
“我們回去吧。”聶小圖說着已經推開了樓梯口那道門。門一開,就再也不是兩人獨處的空間了。聶小圖不願意和她獨處,這比在媽媽那個房間裏更難受。
“我就不回去了,幫我和阿姨說再見。”許湖心拉住了聶小圖胳膊。這個暖昧的、假裝無意的動作使得聶小圖極度敏感。他輕輕地抽回自己的胳膊,甩開許湖心的手,嘴裏冷冷地迸出一個字。
“好。”
***
從療養院回來的路上,車裏的三個人都悶悶的。
難為了王博,竭盡全力地想把話題全部引領到“楊阿姨身體狀況”和“新公司建設”這兩個話題上來,不料還是越聊越幹,最後索性也不說話了。
“聶總!”王博調侃并俏皮地喊了對聶小圖新的稱呼,卻出人意料地把另外兩人逗笑了。
“到了前面地鐵站口就把我放下吧,時間不早了,我今天就不回公司了,可以不,聶總?”王博想留給他們單獨的時間,于是主動請示逃跑。
“不用我送你了嗎?”聶小圖問。
“不用了不用了,”王博說:“行行,就到這兒吧。我先走了啊,拜拜!”
等下了車,王博還是很不放心似的,扭頭交待了一句:“你倆別吵架啊。”
“用你教?”聶小圖笑罵了一句,還瞪了王博一眼,催他道:“一個單身漢還想教我談情說愛,快走吧,再說趕不上二號線了。”
把王博趕走,在車後座一直安靜的魏萊才笑呵呵地說話了:“我最好的閨蜜貌似對王博很感興趣,改天幫這個單身漢介紹一下。”
“你終于笑了。”聶小圖松了一口氣。
“王博那麽賣力的想讓我們一笑,咱不能辜負他的一番好意嘛。”
“呵呵,”聶小圖撲噗一笑,說:“你需不需要我交待些什麽呢?”
“想啊!戀愛還沒談就有情敵了。”魏萊自嘲。
“她不算情敵。”聶小圖糾正。
魏萊問:“她就是你曾經說的那位由于接受不了你晝夜颠倒的工作,直接找了位有時差的外國人的前任吧?恩,不錯,長得确實挺漂亮的,天生麗質。”
當一個女人贊美另外一個女人漂亮時,通常有幾種情況:被表揚的可能是個明星,反正遙不可及,對自己造不成威脅;更有可能是情敵,這話專門說給男人聽,以便讨來一句安慰;更多的時候就是違心的客套了,為了證明自己很大方。不管怎麽樣,女人贊美另外一個女人漂亮時,心裏的滋味都好不到哪裏去,這和一個陽痿的男人稱贊另外一個男人很威猛的心情是一樣一樣一樣的。
“智慧的耳朵”卻在這個問題上犯了傻。聶小圖脫口而出:“漂亮有什麽用,都過去了。”說完才意識到自己表達的不對,如再補救更顯得心虛,所以幹脆閉了嘴。
這怎麽聽着都是在惋惜啊。
如果是花言巧語的男人,這時候一定會說“你比她漂亮多了”這樣的話。魏萊想,自己平日裏最不恥的男人的甜言蜜語,這時卻是最渴望聽到的。
“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講給你聽。”聶小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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