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最初的最初

中原中也嘿嘿一笑，先将身體泡在微燙的溫泉水中，不由得喟嘆了一聲。

“真舒服啊！”

他又摸過果酒，喝了一口，直接眼睛一亮，“好喝！”

雖然度數确實不高，卻是真好喝。

中原和彌泡在中原中也大約一米遠的地方，只是默默地撩着水。

沉默了一會兒，才突然開口道：“中也？”

“嗯？”中原中也喝了一杯果酒，這會兒正把毛巾蓋在頭上，閉目養神，聞言疑惑的看向中原和彌。

“很辛苦吧？”中原和彌注視着中原中也，灰藍色眸子有些變淡。

中原中也愣了愣，本能的按了按頭，發現頭上是毛巾，他扒拉下來，錯開眼神說道：“辛苦什麽的……大家不都這樣嗎？”

他微微嘆息口氣，說道：“活下來，總是很不容易的……”

“确實……”中原和彌垂下了眼眸。

就算他這麽多年一直沒回到這個世界，也不太清楚中原中也之前的十年時間是怎麽過得，但是他能夠猜得到。

中原和彌伸手拍了拍中原中也的頭，又揉了揉細軟的橘發，輕柔的說道：“中也，這麽多年一個人支撐很累吧？以後有我在，中也就不需要再一個人支撐了。”

感受着頭上的溫度和力度，聽着那溫柔的話語，中原中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覺得眼圈子一紅，他猛地扭頭，說道：“沒什麽的，兄長，我可是很強的！”

中原和彌笑了笑，他也明白中原中也的性子的。

當下，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中原中也閑聊了起來。

确切地說，中原和彌在詢問中原中也之前十年是怎麽過得，雖然江戶川亂步給他的資料已經說了很多東西，但是沒有說明的東西更多呢。

比如說，中原中也曾經停留了八年的“羊”，再比如說他那力量究竟是怎麽回事？

中原和彌很想知道內情。

對于中原和彌的疑問，中原中也只是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給他大致解釋了一下。

當然，“羊”因為已經成為過去，所以中原中也直接将其一筆帶過，倒是關于蘭堂和魏爾倫的事情他說了不少。

中原中也很聰明的。

他敏銳的察覺到一件事，相比起太宰治森鷗外甚至尾崎紅葉他們，他對魏爾倫基本上是無視的。

這種無視并非完全是好事，因為非常容易轉成惡意，乃至殺意。

為了避免魏爾倫被中原和彌莫名其妙的斬殺，他覺得還是得幫着他哥在他兄長面前刷一點好感度才行。

畢竟，就算魏爾倫和他的力量并不相同，但是他們也很有淵源的。

說不清中原和彌知不知道中原中也的想法，但是他也沒說什麽，中原中也說，他就聽。

完全沒多問魏爾倫的事情。

反倒是多問了問關于蘭堂的能力。

“那位蘭堂能夠操控屍體？”中原和彌驚訝道：“複活嗎？”

“應該不是，”中原中也老實的說道：“根據蘭堂的說法，先代只能活在異空間裏。”

“哦，這樣啊！”中原和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說完這些，中原中也談興和好奇心也上來了，問道：“兄長呢？之前的十年去做什麽了？”

中原和彌想了想，說道：“姑且算得上，是拯救世界吧！”

“哈？”中原中也一愣。

中原和彌失笑，“說是這麽說，其實也僅僅是一份工作罷了。”

中原中也眨眨眼，問道：“能詳細說說嗎？”

“沒什麽不能說的，讓我想想從哪兒說起，”中原和彌撩了撩水，回憶了一番，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說道：“當年，因為各種原因，我和你誕生之後，我就流落到了次元縫隙中……”

“次元縫隙？”中原中也茫然。

這是什麽地方？

中原和彌看中原中也對于這方面缺乏認知，先解釋了一下次元的概念。

中原中也明白過來之後，追問道：“兄長會怎麽會流落到那裏？”發生了什麽意外嗎？

中原和彌垂下眼眸想了想，說道：“姑且算是……代價的一種吧！”

中原中也不明白，他只是皺緊了眉頭，“兄長，在次元縫隙待了很久嗎？”

“不知道，”中原和彌搖了搖頭，說道：“次元縫隙是沒有時間概念的，等我再度有感覺，已經被帶回侑子小姐的店中了。”

“侑子小姐？”中原中也疑惑。

中原和彌柔和了眉眼，輕笑着說道：“是我的監護人之一。”

“監護人？”中原中也驚訝，追問道：“兄長這是被收養了嗎？”

“是的，”中原和彌輕輕點點頭，臉上帶上了暖暖的笑意，說道：“我被侑子小姐養育了兩年，在那兩年我可沒有少給侑子小姐添麻煩。”

說到這裏，中原和彌笑眯眯的說道：“中也，你還記得你最初誕生的時候嗎？很沒有常識吧？”

“呃……”聽中原和彌提到當年，中原中也忍不住咧嘴，什麽叫做很沒有常識？

那根本是一點常識都沒有好不好？

“兄長也是嗎？”

中原和彌笑着點點頭，說道：“是啊，我當時一點點常識都沒有，偏偏侑子小姐也是很不喜歡世俗規矩的人，所以也沒有過于束縛我，導致我後來去往時之政府之後，可是沒有給時政添麻煩！”

他想到這裏就想笑。

“時之政府？”中原中也聽到了一個新鮮的詞。

中原和彌對此也沒有多做解釋，“時之政府啊，是一個立志保護歷史，用來對抗時間溯行軍的組織。”

他又解釋了一下時間溯行軍是什麽，以及他審神者的概念和職責。

中原中也表情嚴肅起來，說道：“守護歷史，真是一個好大的職責呢！”

中原和彌失笑，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麽的，我剛剛也說過了，只是一份工作罷了，”頓了頓，他補充道：“對了，現在時之政府已經解散了，因為時間溯行軍基本上已經被擊潰，只有極少數漏網之魚殘留着。”

“這樣啊！”中原中也想了想說道：“兄長，你剛剛說時間溯行軍還有殘留……”

不會惹麻煩嗎？

“所以我來了……”中原和彌笑着接口。

中原中也愣了愣，才回過神中原和彌在說什麽。

他瞪大了雙眼，脫口而出，“兄長，你的意思是說，有殘留的時間溯行軍在這個世界？”

“正是。”中原和彌點了點頭，卻又笑着安撫道：“放心放心，有我在，時間溯行軍搞不出什麽花樣的。”

“那就好。”中原中也看了一眼中原和彌，輕輕點點頭，姑且算是放下心了。

事實上，他不放心也不行。

畢竟，中原和彌的力量比他強多了，如果中原和彌都搞不定，他更沒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