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第〇③個故事!
這一輩子, 蘇清之的容貌只能說五官端正,勝普通人一籌。要說出衆,達到才貌雙絕的地步, 怕是不可能的。
憑借蘇清之的心性,不可能因此自卑。
要說自傲,倒是有可能,不過最重要的, 是蘇清之覺得‘皮一下’很開心。
你們說考試就考試, 金銮殿上拘來魂,你們經過當事人同意嗎?
媽惹法克!
差評!!
大寫的差評!!!
不怪蘇清之自在的寫下‘不知道’三個字。
反正蘇清之是爽了, 至于看到他所寫‘答案’的幾名考官爽不爽, 蘇清之才不在乎呢。
甚至幾名考官紛紛贊賞另外一位考生時, 蘇清之還打算小眯一會兒。不過沒有成功,因為贊賞過後, 就将如狼似虎的目光紛紛對準了蘇清之。
“為何寫‘不知道’?”其中一位考官很是威嚴的問。
蘇清之斬釘截鐵:“我學渣。”
考官:“???”
文曲星說自己學渣, 這是愚弄誰呢?
幾位考官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蘇清之則伸了伸懶腰, 滿不在乎的問:“可以走了嗎?我還有事情要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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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考官同時了。
“有什麽事情比當一地城隍重要?”黑臉考官喝問。
“當狀元公!”蘇清之根本不怕,直截了當的道:“做人是一門學問, 要是連做人都不會, 談什麽當一地城隍呢。”
幾位考官:“”
“再者, 當城隍要去死一死吧!”蘇清之眯了眯眼, 轉而道:“我年紀小,還沒有活夠呢!”
“誰告訴你當城隍都要去死。”
“我猜的。”蘇清之笑曰。
“胡說八道。”黑臉考官沒好氣的道:“城隍者, 一地父母官, 為一方妖精鬼怪做主, 白審陽事夜審陰事, 豈非快哉?”
“不快哉,一點也不快哉。”蘇清之哼哼:“幾位神人想必知曉人間一句話,千金難買我樂意。白審陽事夜審陰事,聽起來的的确确不錯,可我不喜歡不樂意,難不成還能強迫我?”
“會有滔天功德,與下輩子有益。”
“這輩子都不知道會怎麽樣,誰管下輩子?”蘇清之笑着道:“及時行樂,活好當下,才是硬道理。”
這樣的話語,讓幾位考官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說蘇清之胸無大志,不配文曲星附體?
就怕說了不配的話語,蘇清之能說出更加不要臉的理由。
一時之間,幾位考官全都沉默了下來。
“文曲星不要胡鬧!”坐在正中的官員臉黑如墨的喝道。
“文曲星?”蘇清之眯眼,陷入了沉思。
和蘇清之一同參加考城隍試題的書生,這時候面露詫異,顯然被那句‘文曲星’給驚住了。
蘇清之轉而看向書生。
“你們先前不是對這位唔,敢問先生姓什麽?”蘇清之詢問書生。
“我姓張,長山縣人。”書生問:“敢問先生姓什麽?”
“倒是巧了,我也姓張。”蘇清之笑着道:“字君瑞。張先生喚我一句君瑞便是。”
“如何敢如此無禮。”張生忙道:“張公子可是文曲星下凡,這回定會金榜題名。”
“張先生不是一樣。”
蘇清之和張生開始你來我往的恭維。幾位考官沒有說話,一副由着他們聊的架勢。
不過很快,就被打斷了聊天。
黑臉考官道:“河南缺一個城隍神。不知你們誰想就任。”
蘇清之扯嘴巴,露出一抹淺淡得不得了的微笑,顯然沒想過要接任。至于考試第一的張生,則對到河南當城隍神十分感興趣。
這不,只思考一會兒,就聽張生同意去河南任職城隍。
蘇清之聳聳肩,再次問自己什麽時候走。
“文曲星不多考慮一下?”黑臉考官到底舍不得放棄,又問蘇清之。
蘇清之搖頭,卻道:“還是不了,總感覺不太舒服。”
黑臉考官:“”
徹底沒了言語,片刻,只得命令先前領蘇清之來考城隍的小官吏,将蘇清之帶了王府。只出了王府,蘇清之就好像做了一個夢一般,幽幽轉醒。
此時,蘇清之手中正攥着筆,墨水滴落了一地在宣紙上。
蘇清之又取了一張潔白如雪的宣紙,提筆開始抄錄先前寫得有些淩亂的草稿。
蘇清之小篆寫得不錯,最好的卻是揮墨行書。
哪怕古代科考沒有所謂的卷面分,可是吧,幹淨整潔字跡工整的文章往往會讓人感官更好。
這回殿試便是如此,不出意外,蘇清之的成績名利前茅,只是在定誰是狀元時犯了難。
前文點出過,探花郎雖是第三名,卻是唯一要求才貌雙全的,很不幸,蘇清之的才學夠了,可是吧,相貌打不過才學更好的。所以就這麽着,被欽點成了狀元郎。
至于榜眼,是一位年約三十的大叔,模樣剛硬,不太像讀書人反倒像武夫。
又點了三十名進士,賜天子門生。
随後殿試結束,接下來便是放榜,然後游街。
像‘榜下捉婿’的事情,基本上每次放金榜都會發生。這回也不例外,不過抓的都是進士。殿試前三甲,要是沒娶妻的話,都是提親的對象。
這不,游街之後的瓊樓宴,蘇清之就享受到了各家有待字閨中女兒的大人們的熱情招待,有一說一,都想把女兒嫁給蘇清之。就連蘇清之、不,原主張君瑞的‘天定姻緣’崔莺莺的生父崔相國,也有将崔莺莺說給蘇清之的打算。
只不過崔相國還沒開口呢,就聽到崔莺莺說喜歡上了一名落魄書生。
崔相國:“???”
崔相國很是生氣,臉黑如墨的喝罵道:“私相授受,好大膽!”
崔莺莺頓時紅了眼眶兒。
“爹爹可知母親不安好心,想将女兒留着,許給她那娘家侄兒。”
崔相國一愣,總算想起崔夫人的娘家侄兒是誰。寧采臣,那位成天嚷着終生不娶第二個女人,卻将女鬼聶小倩帶回家,并且還讓鬼氣陰森的聶小倩伺候病重的原配妻子,成功讓原配妻子提前歸西,給聶小倩騰出了正妻的位置。
而且最最最重要的是,寧采臣再娶了聶小倩當繼室後,還納了小妾。小妾和聶小倩都生了兒子。
寧采臣的的确确很有才華,是标準的會讀書的讀書人。崔相國對此是有印象的,因為崔夫人不止一次用自豪的語氣跟崔相國說,寧采臣是個會讀書的。
也托了崔夫人不止說過一回,崔相國還是知曉寧采臣家中除了寡母外,還有一位病弱的妻子。
這難道寧采臣死了原配?
崔相國遲疑出聲,換來崔莺莺哭得更兇。
“父親,女兒雖是庶出,但也不是不知羞恥的混賬。寧表哥的妻子聽說一直病病歪歪的,這人還沒有死呢,母親就惦記着要把女兒說給寧表哥做填房。”
說到此處,崔莺莺淚目漣漣,好不凄婉。
不就是欺辱她是庶出,不像嫡姐,嫡母雖然早逝,卻有強力的外家護着,現在的繼母可不敢将歪腦筋動在嫡姐的頭上。
這些事兒,崔莺莺越想越傷心,哭訴聲猶如杜鵑啼血。
“父親,女兒實在不願嫁給寧表哥。”崔莺莺擦拭着眼淚,哀求道:“還請父親成全。女兒情願嫁落魄書生,與之同甘共苦,也不要嫁給寧表哥。”
崔相國沉默了,只道:“即使不願意嫁給寧采臣做繼妻,你也不該與人私相授受。”
崔莺莺抽泣着道:“父親,女兒只是急了,就怕被莫名其妙的毀了終生。”
“行了,你別哭訴了。為父會去問問寧氏,要是她真的敢背着為父私自決定了你的婚事,為父定然不會放過她。”
“多謝父親為女兒做主。”
崔莺莺見好就收,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小心翼翼的瞅崔相國,遮掩住難得一見的心虛。事實上,哪裏來的意中人啊。不知是不是蘇清之的有意避讓,崔莺莺打定主意,想‘碰瓷’蘇清之,接下來就跟無頭蒼蠅似的,根本都碰不到蘇清之。
蘇清之就跟裝有雷達似的,每每先一步避開崔莺莺。包括那位聰明伶俐,喜歡給自家小姐做媒的紅娘,在普救寺打沾吃齋的時候,遍尋不到蘇清之的蹤跡。
如此一來,哪能發展‘偶遇’,發展‘一見鐘情始于色’的故事。
可以說,《西廂記》的故事,從一開始就被和諧了。像蘇清之這種男人,用通俗的話語來說便是死于直男。字面上的意思。意思就是,憑實力單身。
或許對于蘇清之來說,妹子的作用不是拿來談戀愛,而是用來湊合過日子的。也就是說,蘇清之的字典裏沒有‘愛情’二字,說他是男神經,一點錯都沒有。
蘇清之絕對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扯遠了,總之崔莺莺在說假話,沒有所謂的私相授受,更沒有窮書生要與她同甘共苦,只是說來讓崔相國去收拾崔夫人。
這樣的心計,說深不深,說淺薄還真有點兒淺薄,最起碼還算有意。為了敲打崔夫人,崔相國還真找了崔夫人,點名她不許插手家中女兒的婚嫁,不管嫡出還是庶出都不成。
而崔夫人被敲打一番,自然深恨崔莺莺。只是崔夫人心計不錯,暫時不好對崔莺莺出手,只得暫時性的隐忍不發。
蘇清之這邊,倒還好。高中狀元後,沒再京城多盤旋,蘇清之就踏上歸家的路。他的至交好友王博早早就接到消息,很見機的自掏腰包,将蘇清之所住的破爛房舍推倒,重新修了一處一進的四合院。
面積不大,住五口之家都綽綽有餘。回來看到煥然一新家的蘇清之,卻有點點無語。
“我會去翰林院任職,你将原本就破破爛爛的草廬推倒重建,還不如直接給我銀子,讓我去京城買呢。”
王博嘻嘻笑了笑,一點也不以為然的道:“我的錢,我樂意。”
蘇清之:“嫂夫人沒說你?”
王博:“就是她讓我幫你修房子的,免得別人一聽狀元公住在破破爛爛的草廬裏,多不好啊。”
蘇清之:“抱歉我窮,丢臉了。”
“嗨,沒事。誰讓叔叔嬸子都死得早呢。”王博感嘆道:“我記得君瑞你曾說過祖父曾官拜禮部尚書,奈何站錯了隊,以至于年紀輕輕就丢官棄爵,索性沒累得和其他人一樣流放西北。不過到底心情悻悻,不到三十就去了。”
“心理脆弱是這樣。”蘇清之感嘆道:“其實還好,我是說,已經習慣了過窮日子,如今考了個狀元回來,反倒對未來渺茫,暫時不知曉該怎麽辦。”
“按部就班?”王博遲疑的道:“旁的人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好了。這人在世,可不能太獨,得從衆。”
“沒想到今兒你居然說出如此有哲理的話。”蘇清之吃驚的瞄了王博一眼,卻道:“肚子餓了,思博兄該請客吃飯了。”
“出門吃飯,哪次不是我請的?”王博沒好氣的道:“就算你說要請客吃飯,結果買單的時候還是我。”
“誰讓你是狗大戶呢!”蘇清之哼笑,一起起身往外走的時候,蘇清之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問:“對了,那位皇甫五姑娘被嫂夫人趕走後,可曾單獨找過你?”
王博:“人家就是開玩笑,哪裏看得上我。”
蘇清之:“”
“真的?”蘇清之遲疑的問。
“難不成還有假?”王博幾乎跳腳,差點就暴跳如雷。
“別跳,你看看你一激動,身上肥膘就亂顫。”蘇清之安慰王博:“作為至交好友,我肯定是相信思博兄你的。”
王博抹了一把臉,傲嬌的哼了哼,到底還是将蘇清之往小鎮最出名的一家酒樓帶。
這是王家的産業。作為東家,王博帶朋友來,都不需要付錢,直接記在賬上。
蘇清之也算是常客。蘇清之窮歸窮,但人緣不差,只不過朋友之中只有王博屬于至交好友,而且最有錢。蘇清之對于‘痛宰狗大戶’的事,一向樂不疲此。
不過這回,是蘇清之給的錢。
因為剛剛到酒樓沒一會兒,同在私塾讀書的幾名學生就找來給蘇清之賀喜。
他們要給錢,蘇清之只能提前和掌櫃的說一聲,賬記在自己身上,吃完飯就給。
“張兄會在老家留幾日?”其中一名穿褐色書生袍的學子詢問道。
蘇清之:“留不了多久了,大概三日後便會啓程返回京城去翰林院報道。”
“那祝張兄一路順風,來日我等考中進士,再談京城聚一聚之事。”另外一名書生說話道。
“好,一言為定。”
吃過午膳,蘇清之送別幾個同窗後,就和王博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小鎮相較臨近的其他縣城,沒那麽熱鬧。不過空氣十分的好,走在街道上,一點都不覺得憋悶,甚至有種置身大自然的感覺。
走着走着,王博突然說話道:“三日後,我會帶着家裏的母老虎,随你一同上京。”
蘇清之:“嗯?你不打算考秀才了?”
“那也要考得上。”王博翻着白眼自損道:“就‘童生’的身份都是買的,我哪能考得上秀才。索性老老實實從商,反正我的至交好友是當科的狀元公,做生意的話,應該能得不少便宜。”
蘇清之:“”
他這是成了死肥豬的保護傘?
蘇清之抹了一把臉,就道:“我知曉你的意思了。不過我先把話放在這兒,你得做良心生意,不許坑蒙拐騙。”
王博:“不會的不會的。”
蘇清之:“希望如此。”
很快到了家,當夜王博宿在家裏。不知是不是蘇清之家風水的問題,以前破爛草廬的時候就有精怪妄想上門紅袖添香,如今破爛草廬推倒,重新建了不錯的宅院,深夜熟睡的時候,隐隐約約傳來綿羊的咩咩聲。
住在客房的王博有個優點,那就是一旦睡着雷打不動。
而蘇清之呢,倒是被吵醒了,卻懶得起來,反正諒咩咩叫的綿羊,不敢闖入。
就這樣一夜過去,第二天就聽到一個消息,說是昨兒不知道哪裏跑來幾頭綿羊,一起撞死在了路口。
“??”王博表示好奇:“那羊肉還能吃嗎?”
“怎麽?你要吃?”蘇清之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就道:“你要是想吃的話,那我就給你去買。”
“我去買。”王博嬉笑:“我去買,怎麽能勞煩狀元公呢!”
說罷,王博快速的跑了。
瞅着王博奔跑的身影,蘇清之還挺納悶的,就王博那噸位,到底是如何做到健步如飛,還不像滾。
很快,王博将羊肉買了回來。
蘇清之一瞧之下,就‘咦’道:“這玩意兒看着不像羊肉啊。”
王博将信将疑:“不像羊肉那像什麽?”
蘇清之:“像鬼不是,我是說嗯,聽說過‘造畜’的巫術沒有?”
王博:“隐約聽過,好像是說能把人變成牲畜。”
“其實巫術五花八門,不光把人變成牲畜叫‘造畜’,還有一種是把鬼變成牲畜。”蘇清之翻看王博買回的‘死羊肉’,神色未明的道:“說不得無緣無故撞死在路口的羊,就是懂巫術的家夥,把鬼變成的牲畜。”
王博:“??”
王博疑狐極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蘇清之。末了,開始翻來覆去的查看手中羊肉。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反正王博越查看越覺得好像的确不像羊肉,沒有膻味,一點都不腥。
“還吃嗎?”王博挎着臉問。
“吃啊,怎麽不吃。”蘇清之微笑着道:“聽說鬼變成的牲畜,活人吃了大補。”
王博:“???真的大補?”
蘇清之:“嗯,真的大補,不騙你。”
“敢騙我的話,咱們就友盡。”王博氣弱的威脅一通,然後就和蘇清之一起動手,将‘羊肉’加水、加姜片、胡椒一起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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