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金少送您的禮物

誰能想呀。

韓氏都變成這樣了,居然還有人來搗亂,還像個土匪似的。

偏不巧,自己才來,就給逮個正着了。

她雖然從腳趾到頭發絲都在發麻,但神情仍是冷豔得不屑一顧,打落牙齒往肚裏吞,她韓君亭又不是沒見識過的,連金大佑那樣的野蠻人,不也沒讓她低頭嗎?

呵,這兩個壯漢,算個球?

可惜,她現在站的位置不對,在韓氏公司裏,她韓二小姐就是員工心中的主心骨,她不能在這裏出什麽意外,會影響到韓氏的運轉。

所以,她非退不可。

她對上秘書驚惶的眼,就知道裏頭指不定壓根沒幾個人,連前臺都跑了,保安估計也走得差不多,“敘舊,這麽說,我和你們老大認識了?”

左邊的男人答,“我們老大叫金大佑,想必韓小姐聽過。”

豈止聽過,還交惡不淺。

聽到他的名字,韓君亭突然笑了,全身的緊繃化為烏有,反而變成了惡狠狠的笑,貝齒咬得死緊,深吸了口氣,“他還敢找我?我以為,我和他之間的麻煩已經解決清楚了,我們之間沒什麽舊可敘!”

她安撫地向秘書示意,讓她先回去。

秘書期期艾艾走了,顯是對這兩人仍然不放心。

韓君亭再度深吸了口氣,“說吧,他到底想找我幹什麽?”

兩男互看一眼,當着她的面打了個電話,然後把電話遞給她,示意她聽。

韓君亭瞪着兩人,接過了電話,還沒出聲,對方的聲音居然透着意料之外的熟悉,可不熟悉嘛,他今天早上才在耳邊情話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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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開手機,又怪異地放到耳邊,“怎麽是你?到底怎麽回事?”

晏若昊的聲音透着輕笑,嗓音綿綿的,“沒什麽,上次的事,金大佑想跟你賠罪。”

“你是說客?”

“他可請不動我,我的價錢很貴的。”

白眼一翻,得瑟!

韓君亭發現兩人很緊張地看着自己,心裏冷笑,“這架式可夠大的,我可承受不起,你轉告他,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他不知道,女人最小氣嗎?

而且她還是最最最小氣的那個!

“我當然知道你不會了,我的亭亭嘛,哪能這麽輕易就下梯子了。”轉動着筆,晏若昊很樂于在工作的閑暇,和自家老婆打情罵俏,“他挾着你拿了我一塊地,現在發現吞不下去了,又舍不得吐出來,現在急着找人共同分擔,這不,又找上門來了。”

莫名地覺得很解氣,韓君亭問,“他怎麽不找別人?”

“我放了話,誰都不敢接他這單,他找不到人。”

“哦。”

嘴角翹上了天,韓君亭假模假樣地笑,兩眼亮晶晶的,“呵,他胃口太大了嘛,那真是太可惜了,想吃飽又沒這個能力,怪不得要頭痛了,他想粉飾太平,這得看我答不答應。”

“随你。”

“其實,我挺好奇他長什麽樣的,難得的金大公子也有低頭的時候,你猜猜是什麽樣?”

“在我老婆面前,他不敢擡頭。”晏若昊的無限包容,同樣等同于金大佑的無限容忍,“放心,臨到這個時候,任何事情,他都不敢說不。”

挂完電話,眼神瞟到兩個大漢身上,這一瞬間,韓君亭仿佛在他倆頭上看到了,黴運,當頭。

既然金大佑要向她賠罪,那她總不能不給他這個面子。

要不然,她心裏的那口惡氣,還真的去不掉!

她翹起嘴角,總算妥協地答應過去一趟,但她還沒出門,就問了一個很匪夷所思的問題,“你們開什麽車來的?”

兩人對視一眼,“寶馬。”

“呵呵,寶馬呀,不巧,我的車也是這個牌子,可惜現在被你們老板砸了,聽到這兩個字,心情不好。”她叫秘書泡了杯茶,拿了本雜志坐下來,“你們看着辦。”

“那我們換個車?”

“随你呀,不過一般的車我是不坐的,除非,是千萬級的豪車,但我想,你們也沒這個能力吧,金大佑估計也沒這麽大方。”

“呵呵。”

兩人相視苦笑,抱着電話拼命打去了。

韓君亭喝飽了茶,還有時間看了這季的財務報表,同秘書吩咐了一些事,兩個頭痛不已經的男人總算敢露面了,他們恭恭敬敬地請她下樓。

她也沒問,拎着手包走下了電梯。

韓氏的門口停着一輛騷包十足的炫酷跑車,嗯,不錯,蘭博基尼。

她眼風一瞟,就知道價值不斐,這恐怕是金大佑的坐駕,總算還算有點誠意。

纡尊降貴地坐到車裏,她拿起後座上漂亮的禮品盒,她揚起手,視線對上司機,“這是什麽意思?”

“韓小姐,這是金少送您的禮物,請笑納。”

“他的東西,我怎麽敢接。”

“韓小姐說的哪裏話,金少的一點小小心意,完全沒有任何意思,是想博您開心而已。”

韓君亭呵呵笑了兩聲,慢條斯理地把盒子拆了,在車燈裏看了好幾眼,确定是車鑰匙之後,嘴角又翹了起來,“這麽貴重的禮,我不敢收。”

“比起金少對您心靈的傷害,這都算不了什麽。”司機果然是跟着金大佑出身的,一張嘴比蜜還甜,對着她,仿佛跟着衣食父母,充滿了谄媚,“您要是不收,他也不好意思見您了,哪還好意思賠罪呢。”

韓君亭把盒子丢回角落,繃起小臉,“我考慮考慮吧。”

車子從市區一路開到了一片有名的別墅區,優良的綠化帶圍繞的幢幢房影,顯進格外高大上,司機又沿着綠化帶開了十來分鐘,平穩地停在了一戶歐式大宅的門口。

金大佑的誠意一顯無遺,他居然站在門口親自迎接。

這還是韓君亭頭一次見這個申市有名的金大少,高大的身形,不茍言笑的深邃五官,眉間緊折,雙眼漆黑明亮。

如果不是他們有過節,韓君亭還真會被他的第一面給騙了。

“韓小姐?”

“哦,是我。”

對視一眼,金大佑傾身,禮貌地請她進去,她也不客氣,兩人一路走過青石板,走到了主樓前,傭人接過他們的外套,仔細地去挂好。

璀璨的燈下,竟然有一對對漂亮的男女在共舞,音樂聲中,顯得異常輕松愉悅。

香槟塔,甜品桌,布置得如同小型的宴會。

她問金大佑,“這是什麽意思?”

金大佑回,“別急,好戲還沒有開場。”

她扯了扯嘴角,等着他的好戲開鑼,随意找了個位子坐下來,拿了不香槟慢慢喝,目光一直追随到金大佑到了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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