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寶貝
宋斯年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阮令儀說過話, 從前他再生氣都不曾有過。
阮令儀恍惚覺得,這甚至都不是命令, 而是宋斯年的警告。
她知道的, 他對周明湛有多介意。連看到與他相關的物品,宋斯年都會不開心,何況是親眼看到他們兩個站在一起。
阮令儀沒有猶豫, 伸出手朝着宋斯年的方向走了過去。
宋斯年甫一握到她的手,便将人按進了懷裏。他将阮令儀身上那件屬于別的男人的外套脫了下來,丢給周明湛。
“謝謝周先生了,送我太太回家。”
言罷,他不由分說地拉着阮令儀的手走進了單元樓裏。
阮令儀有心想回頭看一眼周明湛, 畢竟他的情況是真的不好, 可是宋斯年發現了她的意圖,将人摟緊了幾分。
周明湛看見這樣的情況, 臉色也落了下來, 追了上去。
原本站立的地方, 掉着一朵被揉碎的柚子花。
周明湛來過阮令儀在江南明月的住處, 時隔五年, 那門牌號,他依舊記得清晰。
他到達阮令儀的公寓門前時,大門已經被緊緊關上, 他站在門口,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門鈴。
沒有人開門, 回應他的是“咚”的一聲,輕微撞擊門板的聲音。高檔公寓隔音上佳, 自此, 他沒有再聽到其他的響動。
可盡管如此, 他依舊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在這扇門後,那對男女在做什麽,更沒有辦法不去想,剛剛宋斯年喊出那聲“太太”的時候,阮令儀并沒有反駁。
他是不是在親吻她,或者做更加深入的事情?
在他出現之前,他們是不是已經做過成百上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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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中的畫面似乎化成實質般浮現在眼前,呼吸困難的症狀再一次襲來,連帶着喉嚨裏也湧出幾分腥甜。嫉妒瘋狂地啃噬着他的內心,甚至讓他有些站不住。
宋斯年知道周明湛在門外——這似乎更加刺激了他。
他輕巧地将阮令儀抵在了門上,纖巧的手腕也被男人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帶過了頭頂。随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吻。
和之前的溫情脈脈不同,這個吻帶着十足的傾略性,似乎想要将她拆骨入腹。
宋斯年現在的确不太控制得住自己。
從他以為阮令儀出了車禍開始,今天的一切,都失控了。他查了全東城今天車禍入院的名單,在确認沒有名叫“阮令儀”的傷者後,才稍稍放下心來。
随後,是在全城尋找她的身影。
他從謝嘉言那裏得到了阮令儀送了傷者過來,配合急診完成了工作後就離開了的消息。她沒事,但是沒有親眼看到她,他不放心。
可是他怎麽也沒想到,找到阮令儀的時候,她正在和周明湛一起喝咖啡,甚至她身上還披着那個男人的衣服。
他坐在車裏,透過玻璃窗,看着兩人像是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說着話。
然後,他像是着了魔一般,開着車,跟在兩人身後,看着周明湛送阮令儀回家。他親眼看着那個男人将手伸向她的發間為她取下落花——那原本應該是他獨有的特權。
許久,兩個人才分開。
但他們的呼吸仍然交纏在一起。
阮令儀聽到了門鈴聲,有些猶豫地開口:“我事先聲明,我和他是在路上遇見的,現在我說這話也只是出于一個醫生的職業素養,我覺得明……周明湛的情況似乎不太好。”
宋斯年剛剛軟下來的眼神瞬間又犀利了起來,他沒想到阮令儀連呼吸都還不穩,開口說的第一句話仍然和周明湛相關。
他閉了閉眼,随後有些諷刺地開口:“你放心,他的司機一直跟着你們。”
阮令儀面色坨紅,但到底放下了心來。不管如何,周明湛至少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不能眼睜睜看着他出事。
可是眼前這人……
“我之前就說過,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兼同學,沒其他的了。”
阮令儀踮起腳尖,吻了吻宋斯年的唇角:“宋先生,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宋斯年沒有說話,用行動回答了她。
他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伸到了她背後,将她朝着自己的方向送了送。下一秒,男人的唇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吻得兇狠又恣意,一瞬間掠奪了阮令儀的呼吸。
阮令儀的皮膚泛着冷意。但宋斯年的吻卻很炙熱,像是能将人融化。她被迫承受着,心跳一聲快過一聲,心如擂鼓。
宋斯年松開了對她的桎梏,阮令儀雙手重獲自由。
她的意識告訴她應該用力推開眼前的男人,可是當她雙手落下,卻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肩。
直到一聲輕吟從喉嚨深處溢了出來,阮令儀才陡然清醒過來。
“宋斯年。”她推開他——她剛剛的問題他還沒有回答。
“嗯。”
男人應了一聲,眼神裏難得有些了朦胧迷離,聲音中也帶了絲沙啞:“喊這麽大聲,生怕門外的人聽不見?”
阮令儀根本懶得回答,反而揪着他的領帶,“你還沒回答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宋斯年閉上了眼睛,額前的青筋跳了跳。
“是,我吃醋了。”
“為什麽吃醋?”
明明發現了宋斯年不太願意承認這件事情,但阮令儀還是開始了逼問。
宋斯年靜靜地看着她,神情有些不豫。但仍然給出了她想要的答案:“因為我愛你。”
阮令儀等這句話等了好久,可是當她真的從宋斯年口中聽到,卻又有些不知所措。
恍惚間,她竟然想不起自己期盼這句話,是因為從前的目的,還是因為自己的心。
看着女人難得失神的模樣,宋斯年往後退了一步。
他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和我接吻,甚至做|愛,是不是讓你覺得惡心?”
他想起很早很早的時候。
那是一個周末,他好不容易有了空,便想着去接阮令儀一起吃飯。在帝國理工的校園裏,他看見了她。當時她正和喬歲和走在一起。
喬歲和剛換了兩任男友,她似乎有些不解,問她,難道頻繁換男友很快樂?
喬歲和開口就給她灌輸及時行樂的思想。
他聽得皺眉,就聽見小姑娘反駁了她。她說,雖然她們都是自由的,可是如果和不愛的人親吻或者做|愛,她應該會覺得惡心。
因為這句話,加上她婚後的表現,他才一直都沒有碰過她。
為了一點可憐的欲|望,成為讓她惡心的男人,何必。
聽見他這樣說,阮令儀杏眸圓睜,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她看着眼前似乎有些頹唐的宋斯年,伸手捧住了他的臉。她從來想不到原來他還會有有這種想法的時候。
“你當我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在騙你?”
她一手環住他的脖子,一手抵在他的後腦勺上,将他往自己的方向壓。她調皮地在他耳朵邊上吹了口氣:“我才不會覺得惡心,因為我也愛你。”
宋斯年不想去分辨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從她說出“愛你”那一刻起,他的心亂了,這一天也亂了。
他将阮令儀打橫抱起,上樓,走進主卧,将她放到了床上。
他擡手捏起她的下巴:“張嘴。”
阮令儀從善如流,随即他的氣息便将他整個人覆蓋。
兩人交|纏在一起,男人扣着她的手掌,與她十指緊扣。
阮令儀被他吻得軟了身子,春|潮|湧動,可是身上的男人卻在關鍵時刻停了下來。
兩人眼中都是綿綿的欲,對視之下,阮令儀似乎明白了什麽。
她眼睛一閉,心一橫,從床頭櫃上摸出了一個沒有開封的小盒子。
宋斯年拿到那盒子眉梢一挑,似乎有些驚訝,身下的人看見他的表情,美目一橫。
宋斯年低聲笑了笑,沒有說話,轉而拆開盒子,再次覆上了她。
阮令儀與他十指緊扣,聽着他在耳邊,一聲聲地說着“愛”。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得不像話,也不知道已經過了多久。
阮令儀覺得身上還有些酸痛。她不過動了動,身邊的人便将她再抱緊了一些。
“好熱。”
她覺得脖子上似乎出了些汗,囔囔說道。
“怎麽,吃完就翻臉不認人了?”
男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似乎還嘆了口氣。
嘶,阮令儀倒吸了一口氣。
這話真不像是宋斯年會說的,難道餍足的男人都會變?
“閉嘴吧你。”
阮令儀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推了身邊的人一把,“我要去洗澡了。”
他們兩個人真的是,怎麽會這麽髒,開始之前她身上還穿着那件帶血的衣服,雖然那件衣服現在都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宋斯年沒有松開她,長指一點一點地梳理着她的頭發。
氛圍格外溫存,如果不是空氣中還漂浮着一些暧|昧的味道。再這樣下去這房間可能都沒法睡了。
“我要去洗澡。”
阮令儀重申了一遍。
“我知道了。”
宋斯年靠近她,鼻尖在她額頭上蹭了蹭:“我抱你去。”
浴室寬敞又明亮,兩個人一起坐到了浴缸裏。
原本還沒太感覺到害羞的阮令儀後知後覺地有些不好意思。
宋斯年倒是覺得很舒服,喟嘆了一聲,吻了吻她的頭發:“宋太太今天辛苦了。”
作者有話說:
(戳戳周明湛)不是成百上千次,而是第一次,開不開心?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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