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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跑路被抓,怎麽辦?急
舒音按照宴緋越的指示進了房間後,很快就發現了逃生之法。
夜半時分,整個宴家莊園沉浸在睡夢中時,舒音火速用裁紙刀把扒下的床單裁成了條狀。
幾分鐘後,看着手中打成繩結的布條,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嘿嘿,想困住我,不存在的。”
接着,她把布條的一頭固定在室內,然後走出陽臺,把另一頭丢了下去。
舒音扯了扯布條,感覺承重力度不錯後,才小心翼翼地翻出陽臺,順着布條慢慢往下爬。
邊爬,她還邊思考往後餘生該怎麽過。
自己所在的帝都肯定呆不下去了。
畢竟原主得罪的人實在太多,這其中還不包括男女主加反派男二男三。
且就算她先依附男三宴緋越也是死路一條。
因為宴緋越作為反派之一,可是重生後的女主的重點報複對象。
她若是當了膈應人的工具人,未來宴緋越倒黴,她的下場肯定比現在凄慘。
所以,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嗐,雖說自己把這本書看了五六遍,可現在無處可走的困境,掌握劇本也不頂用啊。”
舒音爬到一半,為自己的遭遇感嘆不已。
感慨完世事無常,她繼續往下爬。
不料,等她爬到離地面兩米位置的時候,此起彼伏的狗叫聲陡然從拐角處蹿了出來。
舒音望着向她呲牙咧嘴狂奔來的五只金毛,只恨不得原地飛升。
她是要跑路所以沒睡,這五只狗又是怎麽回事兒??
五排通宵開黑?
“汪,汪,汪。”已經沖到舒音下方的狗子們仰頭沖她狂吠。
舒音在狗叫聲中冷汗直冒,用僅存的理智逼自己往上折回。
然而,垂落在下方的布條卻被狗張嘴咬住拼命撕扯。
不僅如此,挂在布條上的舒音還隐隐感覺到了上方傳來的松動。
完了,沒想到她聰明一世,竟然要落得被狗咬死的下場?
上下都不能的舒音頹然地挂在半空,閉眼決定安靜接受死神對她打開窗。
等待中的死神沒有開窗,她左上方的卧室倒是開了窗。
從狗叫聲中醒來的宴緋越開窗看到這一幕,煩燥地捏了捏眉心。
他真的沒想到舒音竟敢一次次挑戰他的心态。
俯視懸在半空瑟瑟發抖的少女幾秒,他轉身向卧室外面走去。
等他到了後院,擡頭就看到舒音閉着眼睛,一動也不敢動。
“你還真是有想法,妄圖這樣開溜?”
聽到宴緋越的聲音,五只狗頓時停了叫喚圍着他親密地打轉,舒音也睜開了眼睛。
面對他的質問,舒音腦筋轉得極快地露出了花癡臉:
“我不是開溜,我是因為今天沒有看到他,因此輾轉反側夜不能寐,想偷偷去看看他。”
她情願把自己此刻的形象塑造成戀愛腦殘人士,也不能讓宴緋越看出她的真實意圖。
但令她沒想到的是,這樣的解釋會讓宴緋越從另一方面對她發出拷問:
“所以,你現在是在用實際行為跟我表演「身在曹營心在漢」?”
舒音的表情頓時僵住了,這要怎麽回答?
在情況要陷入無解之局時,布條上方已經完全松了。
“要死了!”瞬間的脫離讓舒音猛地驚恐大叫。
然而,想象中和地面的親密接觸沒有到來,迎接她的是一雙有力的臂彎。
被宴緋越接住的舒音臉上寫滿了驚訝。
他身邊的五只狗黑溜溜的眼珠則流露出了「或許這是俺們宵夜」的疑惑。
“多謝幫忙…”舒音在他陰沉的眼神下,迅速從他的懷中跳了下來。
結果她雙腳剛沾地,後頸就被一只透心涼的手捏住了。
舒音頓覺渾身汗毛聳立,心髒突突突往嗓子眼兒冒頭。
“再問你一次,爬下來想幹什麽?”宴緋越揪着她的後頸,口吻森然地問她。
舒音眼瞅着真相包不住,情急之下,她掙脫控制,雙腿咚地跪了下來,同時雙手死死抱住宴緋越的兩腿,仰起臉噼裏啪啦說了一通:
“我其實是餓了想找點東西吃,可是大廳有狗,我知道偷東西不對,可我真的餓得睡不着…”
“起開。”宴緋越怒聲打斷了她的話。
舒音:“嗯?”
“你壓到我腳了!”
舒音在宴緋越咬牙切齒的話中,低頭一看…
原來她雙膝跪的地方不偏不倚是宴緋越的腳背。
難怪沒感覺膝蓋冷。
只是她跪在人家腳背上,又抱着他雙腿的畫面…不要太奇葩…
“抱歉,無心之失。”舒音忙不疊地站起來。
宴緋越惡狠狠地瞪了她滿懷歉意的臉一眼,調整好心态後威脅道:
“要是再想着跑,我就讓人敲斷你的腿。”
舒音成功被這句話吓得一哆嗦,但面上仍嘴硬道:“沒想跑。”
她內心卻已經下起了瓢潑大雨:“造業啊,怎麽就攤上這麽個人了。”
“最好如此。”宴緋越冷冷地丢下四個字,擡腳往玄關方向走。
舒音在一人五只狗帶來的壓力下,被迫回到了剛才的房間。
躺在床上,她開始重新思考後續發展。
最終她在跑不掉的前提下,得出了兩個改變命運的方法:
一、給反派宴緋越逆天改命。
畢竟她現在被迫和宴緋越坐同一條船。
二、刷新男女主對自己的印象,讓他們功成之後給她一條生路。
可這兩條路哪條都不好走啊。
若是選一,她就得和其他幾個主角特別是重生複仇的女主洛傾染剛到底。
選二,也難搞。
原身上輩子和這輩子生前對女主那麽狠,女主帶着前世的仇恨會因為她幡然悔悟放過她?
“女主走不通,那麽明天看看能不能走男主那條道吧。”
舒音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在喃喃自語中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
舒音在敲門聲中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
起床,開門,看到站在門口的少年,困意不減的舒音開口就是一句:
“帥哥,你誰?”
……
眼前人那雙似水藍色寶石被灰色迷霧籠罩的眼睛給了她提示。
舒音尴尬地抹了一把臉:“不好意思,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她倒真希望自己如今的處境是在做夢。
宴緋越盯着她的雞窩頭兩秒,冷着臉色道:“本少爺都起來了,你一個傭人還在睡大覺?”
舒音抓了抓淩亂的頭發:“我馬上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畢下樓,就看到宴緋越正坐在大廳沙發上喝早茶。
旁邊站着伺候的劉管家瞧見她,露出了驚悚的表情,但也不敢多問。
宴緋越聽到舒音的腳步聲,放下茶杯把一張紙遞給劉管家指示道:
“派人送去洛家,告訴一聲,舒音以後在我這當傭人。”
劉管家彎腰接過後,看清支票上三千萬的字樣,整個人都懵住了。
小少爺這是花三千萬買了一個女傭?
抱着這樣的疑惑,劉管家卻一刻也不耽誤地出門安排人去洛家。
走到宴緋越視線範圍內的舒音則是無奈為自己默哀:
“作死工具人看來自己是當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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