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風向變了
沈樓陰暗的看着江雲清漸漸把那碗湯湊近嘴邊,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冷笑。
要怪就只能怪你命不好,這一世偏偏還遇着我,今天我就要你的血祭天。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路過,就在沈樓緊張的等結果時,很狗血的變故發生了。
“噗——”
“呸、呸,惡……這是什麽玩意怎麽那麽難喝!”‘小太陽’剛喝一口就被湯裏的苦澀味震得不得不吐了出來,彎腰不停的幹嘔。
就算湯聞着再美味,可畢竟裏面還是含有老鼠藥,喝進去自然又苦又酸,令人難以招架。
只是這一噴也徹底得讓沈樓腦子裏一直緊繃的弦斷掉了。
沈樓不可置信的看着攪局者,不相信自己竟然又失敗了。
憑什麽,憑什麽這賤人那麽命大,怎麽殺都殺不死!憑什麽總有那麽多蒼蠅護着她,就不嫌共用一個洞惡心麽!!!
沈樓雙目赤紅抓狂的扯起不停用水漱口的‘小太陽’,掐着人脖子就死命搖着,“老子今天就弄死你!沒了你們看她還能怎樣!!!”
“……還、還開哦……”‘小太陽’表示突然被扯起來嗆到了,而且還不能呼吸,好難受。
周圍其餘的三個人被這變故吓着了,等回神後,則各有各的反應。
如沐春風淡定的拿起一杯水,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們,表示情敵是生是死不關他事,或者說是死了更好,威脅少一個是一個。
而另一個一直沒開口的石頭也乖乖坐着繼續充當壁紙,一聲不吭好像他就一路過,和對方完全不認識。
唯有江雲清是一臉擔憂的望着他倆,站起來走過去想拉開沈樓,可卻又不知要如何下手,急急的轉了幾圈不得其法之後,生氣的跺了跺腳,嬌嗔道,“你們別再為我打架了,再打、再打我就不理你們了!”
沈樓聽了那話,手頓了一下,繼而卻下手卻更重了。
丫的我絕不能繼續留她活在世上,在這麽惡心下去不是她死就是我死了,不行,你們通通給我去死吧,你們都死後就輪到她了。
“你、信不信我真的生氣了!”見自己的話沒有效果,江雲清頓時感覺自己的魅力受到了質疑,于是她生氣的就想上去拉沈樓。
“你他媽給我滾!!!”煩躁的沈樓想也沒想直接一腳踹開了江雲清,等下才輪到你這賤人!
或許是見到了自己心上人受傷,如沐春風和那石頭這才緊張的起身上前。
如沐春風一把抱起被踹到肚子疼得一直流淚的江雲清,邊哄着你沒事吧邊伸手開始吃豆腐,而那石頭也一樣不停上下其手。
江雲清感動的看着他們倆,繼而又有些害羞的低下頭一動不動,任他們動手動腳,完全忘了還有一個小可憐在等着她‘美救英雄’。
此時,沈樓掐的正Hight,當然期間還有‘小太陽’的阻撓,而江雲清他們三不知道為啥開始滾做一堆準備上演春|宮劇,他們都沒發現包廂的門默默地開了。
一個人默默地在外面看着包廂裏的情況,遲疑一會,還是擡步走了進來,一直走到快抓狂的沈樓身後,伸手攬住了他的腰。
“乖,放手。”來人一手攬着人的腰,一手随意的搭在了沈樓掐人的手上,看着像是想幫忙讓沈樓的手放開,可實際卻是暗暗地給那掐着人的力道再加了一層力。
而已經陷入狂暴的沈樓聽到這個聲音,身體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般不由得震了一下,慢慢的,赤血的瘋狂漸漸被清明的思緒所替代,稍微回神後,有些懵懵懂懂的別過頭看向次次都能把自己從黑暗的邊緣拉出來的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麽。
可憐的‘小太陽’已經開始翻白眼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再看着人發呆,我要死了。
見人真的快不行後,陳軒才放輕了力道,然後裝模作樣的拉下沈樓的手,把人整個納進懷裏,也不顧受害者缺氧的暈倒在地上,抱着沈樓就開始責怪,“開玩笑怎麽可以這麽沒輕沒重的,如果出事了怎麽辦。”
“你舍不得?”沈樓不爽的皺起眉頭。
“嗯,你進牢裏要我怎麽辦?”陳軒溫柔的親了親沈樓的臉頰,末了還不舍得厮|磨一下。
……沈樓不自然的轉過臉去,抿了抿唇,“不用坐牢的,我有養食人魚,每天喂一點人|肉給他們,不用多久就能毀屍滅跡一點痕跡都不留了。”
“哪怕有一點風險,我都不……”
……
發現旁邊好像有狀況的江雲清疑惑的轉頭,然後看着眼前親密抱着的兩人不停在讨論我能毀屍滅跡和不行太危險,愣着了,這完全就是小兩口一個在撒嬌一個在哄得節奏啊!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喜歡上的人,怎麽可以……急了的江雲清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兩人,掙紮的起身迅速收拾好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像是剛才那和男人厮混的不是自己一般上前,若無其事的勾起一個得體的微笑,裝作落落大方的樣子看着沈樓問,“那個,這位是?”
沈樓嫌惡的看着面前面含春色,不停給自己送秋波的人,吐出一句,“婊|子,滾開。”
沈樓一直最讨厭的就是江雲清剛從別人身下爬出來還表現得一副其實我只愛你一個人的樣子,不為別的,真心惡心,只不過惡心也沒辦法,殺了幾次都殺不成,人依舊像一個鼻涕蟲一樣死粘着他,惡心他。
當然如果用時下最流行的話來說,你喜歡我與我何幹,只可惜不相幹還不行,只要一個放松,就會伺機被她下藥迷|奸,所以上輩子的沈樓幾乎都是在心驚膽戰中度過。
那時候也不是沒中過招,甚至可以說是常中招,不過還好每當這時侯師兄都會在身邊,沒釀成大錯,而且事後師兄還說什麽我中春|藥後人變得更熱情了,不再那麽害羞的放不開,也敢和他露天的玩了……丫的這不廢話麽。
不過他到現在還是不明白,上輩子一些根本就沒有任何破綻的時候自己是怎麽被下藥的,就比如師妹剛流産那會,人不是應該還躺床上麽?那時我去探望她的時候明明一副氣血虛弱的樣子,我還給她喝的藥裏加了很多巴豆,按道理來說短期應該下不了床才對,可是我剛回竹樓的時候為什麽還是中招了?唔,還好當時師兄剛洗完澡沒穿衣服,不然又要很麻煩了。
……
沈樓想着想着,擡頭狠狠地瞪了已經開始泫然欲泣的江雲清一眼,然後轉頭就埋進了陳軒懷裏。看她一次就讓我止不住的殺意頓起,哼。
陳軒安撫的拍了拍懷裏人,然後鎮定了看着眼前的女人,或者說是情敵?
沈樓說過他只喜歡女的,而眼前這個……陳軒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周圍頓時冷意四起,連已經站起來整理衣服的另外兩人都不由得怕冷的抖了抖。
不過此刻的江雲清完全感覺不到,因為她還陷在自己喜歡的人竟然對自己說出那麽狠的話怎麽可能裏,根本不敢相信,所以連話都說的恍恍惚惚,“你怎麽能這麽說我,我……剛才只是因為我受傷了,他們,他們來安慰我而已,你怎麽可以這麽說,你怎麽能不理解我……”邊說江雲清邊感覺自己很委屈,眼淚都流了下來了,整個人柔柔弱弱的。
沒有人可以無視她的眼淚,江雲清在那如沐春風和石頭跑過來抱着她安慰的時候眼裏閃過一抹得意,她覺得不會很久沈樓也會心疼的轉過頭來道歉并為她擦去眼淚。
唉,很明顯她的得意算盤注定要落空了,因為沈樓別說回頭,他連轉頭都不肯轉。
“如果沒什麽事我們就先出去了。”陳軒厭煩的看了看被打擊的開始惱怒的人。就這水準也想跟我搶,廢物。
“他把人都掐暈了,怎麽都要給我們一個說法吧。”見人要走,江雲清連忙想攔着,也就是這時候她才發現原來自己忘記了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可憐的躺在地上的‘小太陽’,我們為你默哀。
陳軒面無表情的瞥了地上的‘屍體’一眼,像不大在乎實際上又有些炫耀的開口,“哦,你說這個啊,抱歉,前兩天出差晚歸,小樓和我鬧別扭離家出走了,這不因為工作有些忙沒能及時把他接回去,人就生氣了,唉,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陳軒說完,就當着江雲清的面把手伸進了沈樓的褲子裏,還色|情的揉|搓着,“老婆,別生氣了跟我回家好不好?我保證再也不敢因為工作忽略你了。”
沈樓知道這是給他開脫,師兄總是這樣,明明很厲害就是不肯幫我直接殺了師妹,說什麽為了報答師傅的養育之恩不會出手,最多在我殺了人後幫着掩蓋罪行,切,忍那女的那麽多年養育之恩早還清了,迂腐。
不舒服的扭了扭試圖擺脫臀部上的大手,結果發現沒用後,沈樓不甘心的“哼”了一聲,當做默認了。
江雲清震驚于沈樓的默認,然後一陣暈眩感席卷而來,讓她不得已踉踉跄跄的退後兩步,扶着桌子才勉強撐着不倒,這個打擊對于她來說無疑是巨大的,難得看中一個沒想到竟然是彎的,在知道沈望喜歡男的都沒給她那麽大的打擊。
房裏再次陷入了短暫的混亂。
……
沈望靜靜地透過半合的房門看着裏面,這張臉憤怒的都扭曲了,透着晦暗陰冷的眸子死死的盯着陳軒,連手上裝着自己特地做的午飯的飯盒手柄攪斷了都不知道。
有些事情,是該變一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以我這種兩個小短章和在一起,一個月固定四個三千字完全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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