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夜幕降臨, 一輪明月高懸天幕,流光皎潔。
宮宴開場結束,又看?了兩三支歌舞, 皇帝便以醉酒為由,由昭妃陪着離席。
眼見着帝妃離開, 席上王公大臣及官眷們面面相觑,又不約而同地觀察着顧氏太?後及貴妃的神情。
“我怎麽?覺得這個?年過去,陛下對昭妃越發愛重了?”
“我也?發現了,打從宮宴一開始,陛下那眼睛就沒?從昭妃身上挪開過。”
“哎喲,也?不知?這昭妃到底有什麽?手段, 竟能将陛下迷成這樣?”
“這你們不知?道?了吧?聽說自年初一後,昭妃就一直宿在養心殿,白日也?不曾離去呢。”
“竟有這事??難怪今日貴妃面色不大好……”
官眷們竊竊私語, 居于高位的顧貴妃只覺如芒刺背, 渾身不自在。
連日來養心殿發生的事?, 她自也?知?道?,尤其姑母隔三差五送的那些湯水, 傻子都猜到怎麽?回事?。
照理說,陛下如今能像個?正常男人與女人親密接觸, 于自己來說是件好事?。
可一想到他看?陸知?晚那個?眼神,分明是動了真?情。
好在有一事?暫且叫她寬心,每次那陸知?晚侍寝結束,都會服用避子湯。只要?沒?有皇嗣, 自己還是有勝算的。
思及此處, 顧貴妃端起酒杯淺啜,又不動聲?色往顧太?後那看?去, 眼底閃過一抹怨色。
哪有這樣為人姑母的,不幫着自家親侄女,一心向着外人。
罷了,指望這菩薩心腸的姑母幫忙大抵不可能了。還是得自己想個?辦法,趁早除了陸知?晚這根眼中釘、肉中刺,一勞永逸!
“啊切——”
紫禁城內最?高的闕樓之上,陸知?晚揉了揉發癢的鼻子。
“很冷?”
蕭景廷擡手,将她身上那件玫紅色鑲一圈白色兔毛的氅衣攏緊,又吩咐餘明江:“再多?添兩個?炭盆。”
陸知?晚忙道?:“不用不用,臣妾不冷。”
蕭景廷看?她:“真?的?”
“真?的。”陸知?晚颔首:“只是鼻子有些癢而已?,炭盆夠多?了,不用再添了。”
「添那麽?多?炭盆,我們倆坐中間跟烤肉似的,多?破壞氛圍啊。」
「不過沒?想到皇宮還有這麽?一個?視野優越的觀景點,還是這狗男人會挑地方。」
她環顧四周,彩繪雕梁的闕樓燈火輝煌,蓮花燈、金魚燈、螃蟹燈、走馬燈、嫦娥月兔燈、七彩琉璃燈……各式各樣的花燈排排挂起,形狀精巧,花樣生動,看?得人應接不暇,眼花缭亂。
除了這無數盞彩燈,面前長桌上還擺着各種民間小吃,冰糖葫蘆、油炸鬼、炸馓子、芝麻糯米團、赤豆糕、長勝餅、玲珑水晶包……滿滿當當擺了整桌,不知?道?還以為他将半個?市場都搬了過來。
而從闕樓高處,極目遠眺,便可将整個?京城的風光盡收眼底。
燈燭油貴,平日入夜老百姓都早早歇息,很少燃燈。可今日上元,按照習俗,須得點燈到天明。是以家家戶戶都亮起燭光,加之燈會上數以萬計的斑斓花燈,整個?京城都輝煌燦爛,景色如畫。
“此處風景,你覺得如何?”
男人的嗓音在夜色裏如美酒般低醇,陸知?晚側過臉,對上他似含笑意?的黑眸,心頭驀得快了一拍。
按說他們倆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再沒?什麽?好害羞的,可不知?為何,睡過之後,她反而愈發不好意?思與他對視。
心跳也?像出?了毛病似的,動不動亂跳。
勉強壓住心底那陣莫名的羞赧,陸知?晚故作鎮定?地答:“陛下挑的地方自然是好的,何況還有美食美酒,璀璨燈火,臣妾喜歡極了。”
看?着她燭光下微微透着緋色的臉頰,蕭景廷薄唇微翹:“你喜歡就好。”
陸知?晚瞥見他的笑,不禁抿唇。
「他今天怎麽?這麽?溫柔,怪不适應的!不然還是罵我兩句吧,哪怕是陰陽怪氣說兩句也?成!」
「等等,他這個?樣子……不會真?的喜歡上我了吧?呃……」
意?識到這點,陸知?晚的心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
一直以來,作為後宮妃嫔,她自然想要?皇帝喜歡她、寵愛她,畢竟這涉及着她的生活待遇和?生命保障。
可是作為陸知?晚,一個?現代女生——她和?蕭景廷之間,能擁有尋常男女間那種平等尊重的愛情嗎?
他可是皇帝啊。
期望和?皇帝談戀愛?她腦子裏得進多?少水?
但清醒理智是一回事?,潛意?識裏又有個?細小隐秘的聲?音在喃喃低語:“難道?知?道?他喜歡你,你真?的一點都不歡喜,一點都沒?有期待?”
歡喜,期待……
“承認吧,你有的。”那個?聲?音在說。
陸知?晚沉默了,從未覺得自己如此的矛盾。
一旁的蕭景廷見她忽的安靜下來,且一臉心不在焉的模樣,不禁捏住她的手:“在想什麽??”
陸知?晚回過神,不尴不尬牽出?一抹笑:“沒?什麽?。只是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
蕭景廷眉心微動:“嗯?”
不等她開口,遠處便傳來一聲?又一聲?轟隆隆的動靜。
“哎呀放焰火了!”
“真?好看?啊!”
宮人們小聲?驚呼,倆人也?循聲?看?去,只見漆黑天幕,一朵朵五彩斑斓的焰火沖上天空,綻放着炫目的彩色流光。
火樹銀花,碩然綻放,在這昭昭明月與漫天華彩裏,元宵夜的京城呈現一派盛大繁華的太?平勝景。
陸知?晚不覺看?得入迷。
當蕭景廷擡手攬住她,她下意?識将腦袋靠上他的肩,清淩淩烏眸裏流光溢彩,她輕聲?感嘆:“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蕭景廷側眸:“一直怎樣?”
陸知?晚仍是看?着天邊的焰火,語氣向往道?:“臣妾和?陛下都平安喜樂,百姓們也?能安居樂業,風調雨順,天下太?平。”
蕭景廷沒?說話?,只靜靜聆聽。
果不其然,過上須臾,又聽一道?心聲?飄來:「其實他這麽?聰明,完全能夠勵精圖治,開創一個?太?平盛世。若真?能這樣,我也?就不用擔心幾年後會被燒死了。」
「當然,他若是能一直只喜歡我一個?,不去寵幸別的妃子,我也?是能喜歡他,與他這樣過一輩子的吧。」
夜風輕拂,月色朦胧,左右宮人很有眼力見地早早退下,将空間留給闕樓之上依偎着賞焰火的帝妃。
等這場盛大的上元焰火結束,天色愈發晚了。
“陸知?晚。”
蕭景廷輕喚一聲?,卻無人應答。
他垂眸看?去,只見她腦袋靠在他的肩頭,嬌顏微醺,烏眸輕阖,已?然靜靜睡了過去。
這都能睡?
男人英俊面龐閃過一抹無奈,再看?她睡得香甜的模樣,眸色也?不禁柔和?三分。
靜靜看?了好半晌,他擡起一根長指。
怕将她吵醒,只輕碰了碰她的眉心。
恰逢一陣晚風吹過,數盞花燈明明滅滅,他低沉的呢喃響起,“朕便如你所願。”
***
元宵過後,也?意?味着春節結束。
萬物複蘇,百廢待興,無論是民間市井還是朝廷衙門,皆恢複以往的秩序。
在年後的第一場早朝上,蕭景廷頒布了削藩令。
整個?法令一共有十大條,每條下又各有詳細實行的注釋,洋洋灑灑,總計近三千字。負責宣讀的餘明江全部念完,尖細的嗓子都有些粗嘎發啞。
最?後将黃冊合上,再看?殿內臣工們,或驚愕、或難以置信、或垂眸沉思、或眉頭緊鎖……
神色各異,心思各異,卻是心照不宣的沉默。
無人敢出?聲?。
一是削藩令突然頒布,事?涉重大,牽連極廣,發言不慎,随時會丢掉小命。
二是這道?法令的精辟、尖銳、膽大、細致與完備,讓人望而仰止,心頭震撼且敬畏。
內閣重臣們更是你看?我我看?你,暗自揣度着這削藩令是哪位深藏不露的同僚敬獻給陛下。
你猜我我猜你,一個?賽一個?的迷茫,最?後還是齊齊将視線投向了顧首輔。
站在最?前排的顧首輔:“………”
別看?他,他也?不知?。
也?不知?金殿內靜谧了多?久,龍椅上那金冠赤袍的皇帝沉沉開了口:“古往今來,廣開言路,虛心納谏,才是明君賢臣開創盛世之道?。諸位卿家對此有何想法,盡管暢所欲言,莫要?內秀。”
雖是這樣說,殿中仍是一片寧靜,無人敢做這出?頭鳥。
最?後還是皇帝點了名,黑眸定?定?看?向一品仙鶴紫袍的顧首輔:“顧公,你以為朕這削藩令如何?”
顧首輔略顯渾濁的眼珠微動,餘光瞥了眼對側面無表情的遼東王,胡子抽動兩下。
再看?上首那精神奕奕的年輕帝王,心下哀嘆,這老虎群裏長大的老虎崽子,蟄伏多?年,總算是露出?利爪了。
深緩一口氣,他舉起笏板,上前一步,針對那十則法令,一一發表看?法,末了又道?:“老臣愚見,若嚴格按照此法令的每一條執行,削藩大策完全可行。”
首輔都表示了肯定?,其餘一幹官員也?立刻附和?着。
皇帝端正坐着,冕旒後的臉龐看?不出?任何情緒,只那時不時輕敲扶手的長指,表明着他還在聽。
待到朝會結束,皇帝從龍椅起身,單獨傳召遼東王養心殿議政。
文武官員們三三兩兩從殿內退下,內閣官員們圍着顧首輔,驚奇不已?地議論着。
“這削藩十論竟是陛下所作?”
“是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陛下他竟能……”
內閣大臣們本想說,皇帝自即位以來,一直是個?放蕩不羁、性情古怪的撒手掌櫃。
無論是早些年太?後垂簾聽政,還是十六歲陛下親政,這十來年的政令基本都是內閣所制定?,太?後和?皇帝只要?批紅蓋章便是。
萬萬沒?想到,那個?不着四六、只知?與野獸為伍的皇帝,竟有如此出?衆才能。
更難以置信的是,他今日說什麽?明君賢臣的……難道?過了個?年,陛下突然悟道?了?
顧首輔始終肅着面色,一言不發。
待坐上轎辇,才意?味深長地朝麗風殿的方向看?去。
難怪女兒将陸氏視作大敵,如今看?來,那個?陸氏果然有些手段。
***
麗風殿內,陸知?晚正和?蕭寧寧閑坐喝茶,尚不知?前朝的風雲變化。
聽聞蕭寧寧不日就要?離開京城,陸知?晚柳眉輕蹙:“這麽?快就要?回豫章嗎?現在天氣還未轉暖,路上積雪都沒?融化,你不如再在京城留些時日,待到春暖花開再回。”
因着趙文紹下落不明之事?,蕭寧寧牽腸挂肚,別人是每逢佳節胖三斤,她反倒消瘦了一圈,本就精致的巴掌小臉更小了,愈發顯得楚楚動人。
面對陸知?晚的挽留,她牽唇扯出?一抹淺笑:“多?謝娘娘好意?,只是我與母親是為了探望外祖母而回京。一晃外祖母已?逝多?時,新年也?已?過,母親實在記挂家中,父親也?寫信叫我們盡快歸家團聚。再說從京城回豫章路上也?要?耗費不少時日,母親實在不願再耽誤。”
陸知?晚也?知?道?蕭寧寧遲早是要?回豫章去的,但一想到原著劇情,一顆心還是七上八下,沒?個?安定?。
再三挽留之後,見蕭寧寧去意?已?決,陸知?晚只好作罷。
為求安心,她屏退左右宮人,問起蕭寧寧感情之事?:“郡主還放不下那趙文紹嗎?”
提起趙文紹,蕭寧寧神情都變得憂郁,垂睫看?向杯盞中漂浮的茶葉,沉吟良久,才低低嗯了聲?。
陸知?晚聽得這一聲?嗯,兩眼都發黑。
閉了閉眼,強壓下蹭蹭升起的血壓,她難以理解地望着蕭寧寧:“哪怕他有了旁的女人,還是個?被全國通緝的逃犯,你還惦記着他?”
蕭寧寧輕咬唇瓣,眼中隐泛淚意?:“娘娘所說,我都明白。可情之一字,最?是難解……”
她伸手搭在心口的位置:“我知?道?不該再想他,可我控制不住我的心……”
陸知?晚:“………”
這就是戀愛腦嗎。
為了防止自己被她氣暈過去,陸知?晚擡手止住她的話?,肅着面色對她進行最?後的提醒:“郡主,像趙文紹那種人,既能與你隐瞞一個?桂若茜,日後就定?會有第二個?、第三個?……他傷你一次,就絕對能傷你第二次、第三次……你真?的确定?要?将你寶貴的感情放在這樣的男人身上?”
蕭寧寧嫣紅的唇瓣翕動兩下,眼中透着一絲迷惘:“我…我……”
她不知?道?。
理智告訴她,她應當忘記關于趙文紹的一切,回到豫章去,父王母妃自會給她安排一樁好婚事?。
可只要?她試圖放下,與趙文紹相處的點點滴滴就會無比清晰地湧上腦海,仿佛在告訴她,看?啊,你是多?麽?的喜歡他。
良言難勸要?死的鬼。
陸知?晚見蕭寧寧這恍恍惚惚的狀态,深刻感受到有心無力。
算了,個?人有個?人的命,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江,如何還想着去拉旁人。
當日夜裏。
陸知?晚躺在床上,不禁思索起趙文紹那家夥到底躲哪裏去了,如何這兩月就如人間蒸發般,悄無聲?息。
「錦衣衛不是很厲害的嗎?到底行不行啊。」——當然不排除趙文紹的男主光環太?強,自帶隐身躲藏buff。
胡思亂想之際,一只大掌從黑暗裏摸了過來。
“如何還沒?睡?”
「狗男人你爪子在摸哪!」
陸知?晚身子一僵,幹巴巴道?:“臣妾…臣妾睡不着。”
“為何睡不着?”
那放在胸前的手非但沒?挪開,反而從衣襟下探着,像是平時把玩她的手一般,他氣定?神閑地把玩着那抹細嫩凝脂。
陸知?晚整個?人都不好了,大腦因他的挑撥而胡亂:“臣妾…這就睡了。”
終是沒?忍住,她一把摁住那不安分作亂的手,夜色裏雙頰滾燙:“陛下別這樣。”
手被按着,掌心團團握着,源源不斷的熱意?在彼此肌膚間傳遞。
空氣中的暧昧氣息越濃,男人高大的身軀湊了上前,另一只手将她整個?人撈入懷中,嗓音喑啞:“你癸水可好了?”
這話?中的暗示簡直不要?太?明顯。
一想到自己如果說“是”的後果,陸知?晚的雙蹆條件反射性地并攏,咽了下口水,她悻悻道?:“還…還沒?全好。”
那只熾熱的大掌不輕不重地捏了下,他的下颌抵着她的額,熱息輕拂:“真?的?”
陸知?晚故作嬌嗔,推了推他的胸膛:“臣妾騙陛下作甚。”
蕭景廷沒?說話?,只是過了一會兒,才将手抽了回來,低聲?問:“你不舒服嗎?”
陸知?晚:“啊?”
蕭景廷:“周公之禮,你不舒服?”
陸知?晚:“………”
「大晚上的你一本正經問這個?,真?的很奇怪啊!」
稍緩一口氣,陸知?晚羞恥麻木地答:“舒服……”
“那為什麽?朕與你親近,你會哭。”
陸知?晚:“……”
「老天爺降下一道?雷劈死我吧,不然把他毒啞。」
再次深呼吸,她随口瞎扯:“累哭的。”
“你累什麽?,都是朕在動。”
似是為了佐證她的偷懶,他還捏了捏她那把細腰:“你坐上片刻就喊累躲懶,朕算過,都不超過五十下。”
陸知?晚:???
「狗男人有毒吧,算這個?做什麽?!」
在蕭景廷再次開口前,陸知?晚一把捂住他的嘴:“陛下,時辰不早了,咱們還是歇息吧,明早您還要?早朝呢。”
蕭景廷眼神輕晃,将她按在嘴上的手挪開:“真?的要?睡了?”
陸知?晚趕緊點頭,還假裝打了個?哈欠:“是真?困了。”
見她這般,蕭景廷也?不再逗她,将人往懷中一攬:“嗯,睡罷。”
許是被他方才一番打岔,陸知?晚也?不再去想趙文紹和?蕭寧寧的事?,困意?很快襲來,她在男人懷中沉沉睡去。
輕緩呼吸聲?很快在靜谧床帷間響起,蕭景廷蹭了下懷中之人的額頭,黑眸輕眯。
所以她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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