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是他!
花漾注意到對方的打量和疑惑的眼神,朝他翻了個大白眼,惡狠狠道:“收起你的懷疑!趕緊去,它不死死的就是我們了!磨磨唧唧的!”同時心裏暗暗怼道:老娘的水也不是普通的水啊!
邢烈對于花漾的語氣頓感新鮮,可眼下不是深入研究的好時機,于是也不多說,一道接着一道雷電打在喪屍牛身上。手裏握着的作戰匕首,伺機對這喪屍牛發動攻擊。
這個男人,對于戰鬥仿佛有着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知道如何用最快的方式吸引敵人的仇恨值,才沒幾下,喪屍牛就滿眼怒火地朝他奔去。
花漾借機,從喪屍牛身後沖過去,原地起跳,翻身上了牛背。這個動作對于前世的她來說并不陌生,可是重生後的她,顯然沒有了前世那樣磨練出來的強健體質,剛上了牛背,被晃了好幾下才抓住牛角穩定了身體。
喪屍牛知道自己被耍了,想故技重施,渾身的火焰比剛才更加旺盛。可因為邢烈招招擊中它受傷眼睛的雷電,滿眼只想殺死這個戲耍它的男人,想将他碎屍萬段。壓根對花漾的存在視而不見。
花漾嘴角一勾,渾身被深藍色的液體全部包裹住。喪屍牛火焰的威力卻是強悍,與她的水系異能此消彼長地相互消耗着,誰也占據不了上風。
為了不掉下去,一只手牢牢扶住一只牛角,可是身體依舊被甩來甩去,仿佛随時會被摔下地。
“失策了,剛看這男人一只手扶着牛角那麽穩,誰知道自己上手竟然這麽難?”
為了穩住身形不掉下去,花漾發了狠力,手中的匕首往喪屍牛好的那只眼睛猛地刺下去。
“昂!”
“昂!”
喪屍牛吃痛尖嘯,聲音比剛才還響。花漾早就做好了準備,空間的靈水天女散花一般灑落在邢烈和她的身上。
清涼的靈水透過兩人的皮膚,讓兩人很快清醒過來。
尤其花漾,舔舐掉滴落在唇角的靈水水滴,眼中自信的光芒綻放着。她一手抓着牛角,一手握住插在牛眼睛裏的匕首,任由喪屍牛搖晃起立,就是不下來。
喪屍牛渾身的火焰大盛,将梨花河上游的這處區域都燒得發亮。
在這火焰的中心,這個猶如精靈一般精致的女孩,滿臉嚴肅和忍耐,渾身散發着悠悠的深藍光芒,在這火焰中尤其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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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烈此時看着眼前這個勇敢堅毅的女人,在這樣的環境裏猶如一名氣勢滔天的女戰神一般,清新亮麗的小臉,清澈堅毅的眼眸,嬌小的身體卻仿佛蘊藏着滔天的能量。那一抹鮮紅的小舌尖舔舐着唇角的動作,嬌俏又性感,讓他再也挪不開眼睛。
此刻在邢烈的眼裏,這女孩的堅毅和熱烈與那晚的嬌弱溫柔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若不是此時正處于危機時刻,他幾乎能淪陷在女孩這樣的英姿飒爽中。鷹眸一般的眼盯着花漾微微一眯,似乎在這時鎖定了獵物目标。
“我異能快耗盡了,你倒是趕緊砍它啊?看着我幹嘛?我說你是不是有病?老娘快沒了!”
花漾握着匕首和牛角的手幾乎都快沒有力氣了。要不是有空間靈水的支撐,自己恐怕已經精疲力竭了。
不過眼前這個男人道真的不是蓋的。
只見被她吼過之後,男人忽然身形若隐若現,像是隐與黑暗中,肉眼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忽然他的人影出現在喪屍牛的身影之中,再次隐藏了自己。
花漾暗驚,這!末日才一周,這個男人居然已經覺醒了兩種異能?雙系異能者!要知道,上一世據人統計,全球三十多億人口中,存活下來的人只有百分之一,而這百分之一的人口中,覺醒異能的比例更是只有十萬分之一。
要知道,雷系已經是號稱最強攻擊異能,後期大範圍的雷電攻擊,一人可敵一個小型喪屍群。而雙系異能者更是少之又少,反正花漾是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人存在。
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人,不僅覺醒了最強雷系,居然還覺醒了第二異能?
而這種能隐入黑暗黑影子當中的異能,并非單一的隐身。感受着空氣中的暗黑系能量,這個家夥,居然第二異能還是暗系異能,太逆天了吧?
忽然。
“昂!”
只聽一聲響徹雲霄又凄厲地尖嘯從喪屍牛嘴裏發出。花漾以為又是它的異能發動了,手裏的靈水已經準備就緒。卻發現喪屍牛身上的火焰漸漸熄滅,與此同時,巨大的身體頓時失去了活力,轟然倒地。
花漾躲閃不及,剛想跳開,卻發現此時的自己手腳酸軟發麻沒有力氣,我這牛角的手指都很難挪動開。異能也在短短的幾分鐘內第二次耗盡。
感受着眼前這個滿臉污漬的男人穩穩接住了她從牛背上落下的身體,花漾只來得及嫌棄地推了推他滿是酸臭和血液的手臂,就被他抱着往家裏的方向走去。
而她回頭看那只倒地身亡的喪屍牛屍體,瞪大了雙眼。
牛啊牛啊。
只見那牛肚子上一條貫徹頭尾的傷口,明顯是被他一招花開不帶停頓的。裏面的內髒糊了吧唧地落了一地,死狀慘烈。
花漾忽然覺得,這樣人物自己絕對不能交惡。這才末日開始就那麽強,以後絕對不是自己這等凡人能抗衡的存在。即使有空間,也得小心再小心。
小綠幾只花漾的小寵物們那邊的戰局也基本塵埃落定,除了幾個特種兵受了些輕傷,其他人都完好無損。
見他們過去,所有人都怪異地看着兩人。那不加掩飾的好奇和怪異的眼神看得花漾渾身不自在。
“你趕緊把我放下來。”
花漾被對方身上的屍熏得難受,于是對這個男人喊着,但卻遭到了他的無視。
“你真的臭死了,我快吐了。”
邢烈一頓,看她滿臉狼狽,一點力氣都沒有還要威脅他,好看的薄唇微微勾起。這一笑,像極了某一顆星辰照亮夜空的樣子。
“那真是抱歉了,你只能忍忍。”
花漾一愣,還有人能這麽不要臉又不講理的?她的嫌棄難道表現的那麽不明顯嗎?
可他接下來的話,卻讓花漾猶如雷擊,大腦停止了運轉。
“其實,我還是更喜歡那天晚上你柔弱的樣子,深得我心。”邢烈低着頭在花漾耳邊輕聲的說着,輕輕的口風刮過花漾的耳垂,讓她不禁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轟!”
花漾的大腦在這句話後停止了運轉,不可思議地看着抱着她的這個男人的臉。
“那天晚上?”
要說她這輩子唯一一次“那天晚上”,就只有兩個多月前那天晚上了。她愣愣的看着邢烈,心髒猛烈跳動起來。可是心裏卻開始發涼。
“那天晚上,是你?!”
聽着花漾的話,邢烈英挺的眉頭猛然一皺。他看向花漾,眼裏閃過一絲氣憤。
“你居然不記得我?”跟他刑烈那樣激烈的一晚後,居然不記得他?這嚴重挑戰了一個男人的自尊!
花漾被他問得一愣,把臉撇到一邊。
“我一定要記得你嗎?快把我放下來!”
“你會記起來的。”邢烈說話時自豪的模樣,讓花漾只想抓狂。可惜現在不是跟他鬥嘴的時候。
她不自覺地摸了摸小腹,心髒像是要跳出胸口似的。
這個人就是點點爸爸嗎?同樣英挺的鼻梁和薄唇。那雙眼睛眸子時時刻刻都像是印着星光在裏面,只要看一眼就能将人的視線吸進去,更像是無盡的深淵,稍不注意,就無法自拔。
不仔細看還好,這一仔細對比,原來點點的相貌真的完全遺傳了她的爸爸呢。只有皮膚像自己那樣白皙。眼前這個男人如果不看外表那些被喪屍汁液和髒污弄髒的地方,皮膚是小麥色的,很健康,很陽剛。
花漾在細細對比着點點和眼前這個男人的相貌特征,無意識地問了一句:“你叫什麽名字?”
邢烈只知道自己懷裏這個女人很不對勁。對着他的臉打量個不停。說她是迷戀自己的外貌的話,不太對。因為她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的臉像極了待價而沽的商品。
見她問自己名字,邢烈心情不錯地勾起嘴角。
“我叫,”話剛要說出口,他似乎想到什麽而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我叫邢烈。”
清冷又深邃的男性嗓音讓花漾打了個激靈,回想起那天晚上也是這個聲音一直在自己耳邊說過什麽。可她不記得了。只覺自己臉一紅,掩飾地把自己的臉轉開。
“怎麽?這會知道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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