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淩聽雨先是疑問,接着意識到哪裏硌到陸羨，思緒都是亂的。

如果不是陸羨醉着，她一定好好問問到底硌不硌。

陸羨醉到昏昏沉沉的，有一半的重量壓在她身上,淩聽雨挪來高凳,讓陸羨坐好。

溫熱的水淋下來，陸羨下意識想躲,身體往前像是撞進軟軟的棉花糖。

“陸羨……”淩聽雨身形晃了下,悶哼道：“你別亂動好不好。”

“嗯。”陸羨陷入柔軟中滿足的不動了。

“……”淩聽雨一邊幫她洗一邊感覺到熱熱氣息,陸羨唇貼過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洗完澡的，淩聽雨只記得從浴室出來時，陸羨都沒松開她。

疲倦到睡意來臨，淩聽雨細瘦下巴抵在陸羨發頂：“……陸羨,你以後不許再喝酒了。”

“姐姐……”陸羨含含糊糊黏在她，把臉埋的更深。

隔天早上。

陸羨睡得很滿足，睜開眼視線裏一片白軟。

眨了下眼睛,陸羨目光上移,看到淩聽雨睡得不太舒服的臉。

“……”陸羨輕輕松口。

一晚上保持這樣的睡姿，怎麽可能睡得好。

陸羨輕手輕腳起床，幫淩聽雨蓋好被子厚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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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靜靜回憶起昨晚喝醉酒後的事情，陸羨扶着額頭,她到底都做了些什麽。

沙發上的手機嗡嗡響了幾聲。

是衛涵的來電。

陸羨滑開接聽，指腹揉了揉發痛的額角：“喂？衛涵。”

衛涵冰冷地問：“酒醒了嗎？”

陸羨嗯了聲：“醒了。”

衛涵：“記得昨晚是誰送你回去的嗎？”

陸羨喝多了,還不至于斷片：“記得。”

“記得就好。”衛涵輕嗤聲：“下午跟我一起去感謝淩影後。”

淩聽雨在圈內的口碑向來很好,被網友稱呼為心軟女神，本來衛涵不信來着，但昨晚一見确實如此。

雖然淩聽雨和陸羨的咖位相差108線,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關系，淩聽雨居然願意繞遠路送陸羨回家，人的确很好，如果能借此機會攀上更深一層的關系就更好了。

“什麽？”陸羨沒反應過來。

“淩影後送你回家，你難道不應該找機會感謝人家？”衛涵對陸羨這種剛入圈沒開竅的新人懶得解釋太多：“九點前到公司，剛入職不許遲到。”

“好。”陸羨有時真不習慣衛涵的說話語氣。

挂了電話，時間已經八點一刻。

陸羨先準備好早餐，去卧室時淩聽雨還在熟睡，被子卷到一邊，雪白的肌膚露出來。

重新将被子蓋回去，陸羨輕聲說：“姐姐，我出門了。”

淩聽雨卷翹的睫毛輕顫了下，臉頰蹭了蹭被子又睡了。

“真可愛。”陸羨低頭親了親她額頭，随後在床頭留了字條出門。

……

姜氏娛樂。

陸羨從進公司大門的那一刻就感覺到有很多目光落在她身上。

陸羨覺得莫名其妙，走進電梯裏聽見身後的員工讨論。

“圖片上的人就是她吧？”

“嘶——連淩影後的車都能搭上。”

“不管怎樣這波熱度算是蹭到了。”

“……”

身後的工作人員竊竊私語全入了陸羨的耳朵，陸羨轉過身眸光冷冷地問：“你們剛剛是在說我嗎？”

陸羨用溫和的眼神看人時會覺得她很好相處，長得一張白白淨淨的臉，沒人會怕她。

一旦冷聲皺眉，眼神斂着怒意時Alpha的氣勢就起來了。

工作人員收起手機不敢看她，電梯的門一打開，全都貼着牆離開。

到了姜淑憶的辦公室。

衛涵和姜淑憶同樣在看手機，見到她來，姜淑憶放下手機問：“你看到V博熱搜了嗎？”

陸羨沒有随時随地點開V博的習慣，她隐隐約約有種不好的預感，剛點開熱搜，就看到一段她上了淩聽雨車的視頻。

昨晚她被路厘扶着上車，坐到淩聽雨身邊，從視頻中的角度看，她的頭幾乎靠在淩聽雨的肩膀。

十分清晰的近距離拍攝。

陸羨緊緊握着手機，顫抖的指尖點開評論區。

果然如她所料。

【這個怼臉拍攝該不會是陸羨雇人拍的吧，心機不要太重。】

【我總算知道陸羨為什麽退賽了，原來是對淩導師有想法，想走捷徑啊。】

【哪來的十八線小白A，別靠近我淩姐姐行不行？】

【裝醉蹭車太明顯，陸羨都快貼到淩影後身上了，淩影後避都避不開！】

【淩影後的流量也是你能蹭的？】

【如果是真的，我只能說淩影後眼光有待提高，別作踐自己。】

【淩影後的身價瞬間跌了。】

接下來是粉絲控評。

【單純前後輩關系，不信謠不傳謠。】

【相信淩姐姐會出來解釋的。】

【嗚嗚嗚嗚淩姐姐喜歡誰都行，千萬不要喜歡陸羨！不然我原地脫粉！】

【小白A配不上淩姐姐！】

【淩姐姐為什麽不避嫌？！】

【啊啊啊啊啊啊退退退！】

其中偶爾冒出一條為陸羨說話的評論：【大庭廣衆拍到同坐一輛車的視頻能說明什麽，你們怎麽不說是淩影後主動送陸羨回家的。】

【你是陸羨小號？】

【笑死人了，淩影後為什麽要冒着被罵上熱搜的風險做這種事情？】

【你是陸羨粉絲吧？裝什麽啊。】

……

一波又一波謾罵攻擊，為陸羨說話的人扛不住，删除評論關了私信。

陸羨按滅屏幕，這是她早就想到的結果。

如果淩聽雨貼上陸羨的标簽，以後一定會更麻煩，免不了被網友嘲笑。

“陸羨，你沒事吧？”姜淑憶拍了拍她的肩膀：“網友說話就是這樣，你別太放在心上。”

陸羨低垂着眸：“我只是擔心會對淩老師造成影響。”

姜淑憶安慰她：“熱搜來的快去的也快，別太擔心。”

衛涵靠在桌子上笑：“不過目前來看，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好事，曝光度一下就有了。”

姜淑憶朝衛涵斜了一眼：“少說點。”

衛涵聳聳肩噤聲。

陸羨擡眸問：“姜導，能查到視頻是誰拍的嗎？”

衛涵立起身走過去：“那還用問嗎？狗仔蹲守的呗。”

姜淑憶也表示無能為力：“公司沒接到任何渠道的調解，偷拍視頻就出來了。”

說到這。

姜淑憶想了下：“難道淩影後的公司也沒收到調解方案，不然視頻怎麽會直接流出來。”

這分明是對淩聽雨不利的視頻啊。

流出來的視頻中只有陸羨上車的那一段，并沒有陸羨跟淩聽雨一起回家的片段。

說明拍攝者沒想一次性把視頻全部放出來，還留有餘地。

陸羨腦海裏閃過一個人，她跟姜淑憶對了下眼神，姜淑憶心領神會般點頭：“我大概也猜到了。”

“姜導，我剛剛收到了高總秘書發來的郵件。”衛涵将郵件給姜淑憶看：“高總直接拒絕了陸羨的試鏡請求。”

陸羨緊皺着眉：“對不起，姜導。”

“現在說對不起有什麽用。”衛涵捏了捏酸澀的眉心，幾不可察翹了下唇抱怨道：“昨晚的酒算是白喝了。”

接二連三的試鏡失敗，有些甚至連給試鏡的機會都沒給。

“別灰心。”姜淑憶重振旗鼓：“好劇本多的是。”

這場對抗剛開始陸羨就已經失去大部分信心：“姜導，給您添麻煩了。”

“不用覺得抱歉。”姜淑憶并沒有感覺到麻煩。

陸羨沒辦法開口請求姜淑憶花錢撤熱搜，她出門給路厘打了電話。

電話那邊聲音嘈雜，路厘焦急的聲音傳過來：“有什麽事？”

陸羨：“路厘姐，熱搜上的事情能撤掉嗎？”

路厘壓抑着怒氣：“撤不掉，花多少錢都沒用，這次熱搜目的很明顯，是想故意帶節奏黑聽雨。”

确切的說是想利用陸羨黑淩聽雨，暗暗讓淩聽雨帶上bao.養小白A的标簽。

“我也不想對你說這種話，但這是事實。”路厘說：“你跟她一起上熱搜，對聽雨造成了很大影響，也給公司帶了很多麻煩。”

“對不起。”陸羨聽着路厘的話，比針紮到身上還疼。

是啊，她不僅會給淩聽雨帶來無限麻煩，還給淩聽雨所在的公司帶來麻煩。

“說這些沒用，誰讓昨晚聽雨堅持要送你。”路厘嘆了聲氣：“說到底我也有責任，沒及時阻止聽雨。”

“路厘姐……”陸羨輕聲呼吸：“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路厘沒聽清。

電話那邊忙成一團，有人推開門跟路厘彙報：“路厘姐，《藝術家》劇組負責人說淩影後的熱搜對影視劇造成了惡劣影響，說我們違反了合同條款，要求解約。”

路厘扔開手機：“什麽？”

通話一瞬間斷開，陸羨失神的站在原地，雙腿像灌了鉛沉重，一瞬間心往下墜。

事情遠遠比她想象的嚴重。

葉湘君在擊退她的同時，也在毀了淩聽雨。

陸羨無力的垂下雙臂，才剛開始她就要敗了，之前信誓旦旦說不會離開聽雨，還能做到麽。

……

高檔小區。

淩聽雨是被一陣來電鈴聲吵醒的，閉着眼睛摸到手機接通，還困着“喂”了聲。

路厘大聲地說：“別睡了，出事情了。”

及時将手機拉遠，淩聽雨眯着眼睛：“什麽事情？”

路厘快被氣死了：“你被《藝術家》劇組辭演了。”

困意徹底沒了，淩聽雨從床上坐起來：“怎麽回事，合同不是都簽了嗎？”

路厘：“說我們沒做到合約要求，內涵我們亂七八糟的熱搜會直接影響《藝術家》的口碑。”

淩聽雨下床穿上鞋走出去，身上沒穿睡衣，路過鏡子前看見鎖骨下還紅着，被咬破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熱搜？”淩聽雨輕輕碰了碰，有點疼。

路厘平靜下來：“你還沒看到熱搜吧？”

說着路厘将熱搜的截圖發給淩聽雨：“你看看吧。”

淩聽雨一頁一頁看完，輕嗤道：“就因為這個要把我辭演？”

“淩影後，這影響還不惡劣嗎？”路厘難以直視評論區：“全都是罵你們的。”

淩聽雨自己被罵了無所謂，她關掉熱搜：“能撤掉嗎？”

路厘：“這個問題陸羨已經問過了，撤不掉，像是故意針對你似的。”

淩聽雨斂眉：“我最近得罪了誰？”

“不知道，不過我聽說《藝術家》劇組已經去接觸虞雪兒了。”路厘想着：“會不會是虞雪兒在針對你。”

虞雪兒的人品誰也不敢保證。

淩聽雨深吸一口氣：“可能要辛苦你去查查了。”

路厘：“知道，你也別難過，沒了《藝術家》我再給你争取其他好劇本。”

淩聽雨嗯了聲：“好。”

“收拾一下，等會兒來公司開會。”路厘叮囑完挂了電話。

跟路厘結束通話，淩聽雨第一時間打給陸羨。

那邊隔了好久才接通。

陸羨故作輕松的聲音傳過來：“姐姐，你醒了，給你留的早餐吃了嗎？”

淩聽雨輕聲問：“你看到熱搜了？”

陸羨在她面前太會故作堅強，明明不開心卻還裝作什麽事情都發生的樣子。

陸羨沉默幾秒：“對不起。”

“陸羨。”淩聽雨無力的坐在床邊：“你幹嘛跟我道歉，我不喜歡你這樣。”

陸羨不知道她該怎樣，除了道歉她想不到能說什麽。

對不起還你跟我一起被罵，對不起害你丢了喜歡的角色。

又是沉默了幾秒。

“不許跟我道歉，也不許跟我說對不起。”

淩聽雨咬了下口裏的軟肉說：“就算是道歉，你也應該為別的事情道歉。”

“嗯？”陸羨情緒不太高。

淩聽雨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被你咬破了。”

“……”陸羨知道自己過分了：“疼嗎？”

淩聽雨語氣軟了：“疼。”

怕陸羨擔心，借着淩聽雨軟糯糯笑着說：“不過你親親我就好了。”

隔着手機，淩聽雨聽見陸羨“啵”了下，聲音很輕卻震着耳膜。

淩聽雨耳朵熱熱的：“還要再親一下。”

……

小晨開着車過來接淩聽雨。

到了公司時所有人工作人員忙成一團。

撤不掉熱搜，公關部只能組織團隊控評壓評，盡快讓熱度降下去。

工作室聲明：【關于淩女士的熱搜作以下說明：當晚談完工作後，淩女士作為陸女主的前導師，禮貌性送陸女士回家，并非親密同行，請勿傳謠。】

聲明發布的幾秒內，評論區的數量迅速上漲。

【普通前後輩會靠着肩？這還不親密嗎？】

【有沒有送回家誰也不清楚哦，有沒有後面的視頻發出來？】

【我真是服了，大大方方同車有什麽可傳謠的，況且車上還有其他三個人，你們當別人都不存在？】

【相信淩姐姐跟陸女士是單純的前同事關系！】

……

“路厘，我要發條V博澄清，是我主動要送陸羨回家的，不是她蹭熱度。”

淩聽雨的V博賬號由團隊運營，她很少用，這會兒想拿回賬號。

“淩影後，您能別添亂了嗎？”路厘忙飛了：“你這條V博一發，熱度還要再升一波。”

淩聽雨朝她伸手：“賬號給我。”

路厘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想陸羨被罵，想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但網友會聽嗎？粉絲會接受嗎？你親自發一篇澄清V博又改變不了什麽，網友也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娛樂圈就是這樣，沒有人會真正盼着你好。

淩聽雨臉色不太好：“我不管別人，我只在乎陸羨的。”

“聽雨！”路厘快要氣死了：“我不會給你的。”

兩個人争執着，有人敲了敲門進來：“路厘姐，姜氏娛樂的人來拜訪。”

淩聽雨朝大廳外看：“陸羨。”

衛涵朝她揮了揮手：“淩老師。”

路厘推開門：“進來吧。”

衛涵來時還帶了禮物放在桌子上：“淩老師，路厘姐，我們家藝人給你們添麻煩了，實在是對不起。”

鞠完躬還按着陸羨的後頸：“道歉啊。”

淩聽雨走過去，攔住陸羨：“不用這樣……”

陸羨眸光認真的看着她：“對不起。”

“說了不用。”淩聽雨語氣重了點，為什麽要一遍一遍跟她道歉。

衛涵意識到淩聽雨有些生氣，推着陸羨打圓場：“好好跟淩老師說。”

衛涵過去跟路厘溝通：“路厘姐，關于熱搜的事情，您一直沒有聯系我們，我們不知道怎麽配合，所以這才親自過來，您別見怪。”

路厘輕輕點了下頭，看到淩聽雨帶陸羨出去。

之後衛涵跟路厘商量解決方案，其實路厘看得出來，衛涵內心并不是真正想解決陸羨的事情，而是借此跟她打好關系。

路厘敷衍着跟衛涵周旋。

……

走廊拐角一間是淩聽雨的辦公室。

淩聽雨領着陸羨進去。

她們一路過來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淩聽雨朝她們看：“都看什麽呢，沒工作了？”

那些人一哄而散。

陸羨站在門外：“淩老師，有什麽事情在這兒說吧。”

“給我進來。”淩聽雨現在火氣上頭，拽着她的手腕拉進辦公室。

完全不容陸羨拒絕。

陸羨手腕被她拽的疼，進了辦公室淩聽雨把門關上落鎖。

“淩老師，你別鎖門。”陸羨作勢要去開門：“這樣更說不清了。”

淩聽雨按住她的手，黑潤的眸子沉了沉：“我們之間早就說不清了。”

兩個人之間說不清，所以作再多的解釋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過來。”淩聽雨轉而牽住陸羨的手，讓她坐到沙發上，然後拖着辦公椅坐在陸羨面前，視線比陸羨高了一點。

剛剛兩個人站着，淩聽雨比陸羨矮了點，不利于兩個人談話。

“陸羨，我是不是在電話裏說了，不要跟我說對不起抱歉之類的話。”

淩聽雨的語氣又比電話裏嚴肅了幾分。

陸羨看着她點點頭.

淩聽雨微低腰：“那你剛剛為什麽還要跟我說對不起，沒把我話放心上？”

陸羨避開她的目光：“這件事本來就是我該道……”

“陸羨。”淩聽雨忽然從辦公椅下來，面對面坐到她雙腿上：“你該什麽？”

一瞬間的貼緊，陸羨側開臉：“淩老師……這是辦公室。”

淩聽雨非常不開心：“那又怎麽樣？”

“會有人過來。”陸羨輕聲說話：“你先起來行不行？”

辦公室的門還鎖着呢，陸羨就緊張成這樣。

淩聽雨視線追着她：“你剛剛說，你該怎麽樣？”

“……”陸羨還敢說麽，只能搖搖頭。

“跟我一起上熱搜，你就這麽不開心？”淩聽雨捏着她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

當然不是，陸羨黑眸看着她：“我是擔心會給你造成麻煩。”

“我根本不在乎。”淩聽雨認真又心疼的看着她：“只是網上多了很多對你不好的評價，我不用把你卷進來的。”

淩聽雨後悔道：“如果昨晚我忍住，不提出主動送你就好了。”

“怎麽會是你的錯。”陸羨不許她這麽想，即使沒有昨晚，葉湘君也會制造出別的事情逼退她的。

淩聽雨雙手抱着陸羨的脖子，眸光濕潤：“我真的好想跟你公開……”

“不可以。”陸羨還沒說完，被淩聽雨捂住唇。

“我知道你會說不可以。”淩聽雨看着她：“我之前一直把公開的事情想的太過簡單，但現在一想到公開後，會有更多的人來打擾我們，我會覺得害怕，所以還是暫時保密吧。”

經過這次熱搜事情，淩聽雨不敢再輕易提公開，僅僅一次陸羨就被罵的這麽慘，再繼續下去的話一定會影響陸羨的事業。而且一旦公開後，淩聽雨都能想到網友會說什麽，其中一定會說陸羨靠她上位獲取資源。

淩聽雨記得陸羨說過，她想靠她自己。

淩聽雨往前挪了挪：“等所有人都同意我們的那一天再公開。”

會有那一天麽。

陸羨凄涼笑了聲，才點了點頭。

“我不想你不開心。”淩聽雨勾着陸羨下巴擡起：“也不許逃。”

陸羨微仰着脖子，目光描摹淩聽雨五官，像是要把人牢牢記住一樣。

淩聽雨不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看着自己，手心蓋在她的眼睛上。

溫熱落在眼周，視線暗下來。

“你……”陸羨的話被堵了回去，柔軟的唇貼上來。

清甜的白茶香撬開陸羨的唇齒，勾住。

辦公室的門敲響兩聲。

陸羨側過頭想躲開，她整個人牢牢陷進沙發裏，躲不開。

“你越反抗我越過分。”淩聽雨雙唇咬着她低聲。

“……”陸羨不動了，可是沒用，襯衫衣角被撩開，腰側鑽進來一只柔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