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空氣凝固幾秒。

視頻那邊淩聽雨靜靜看着她,眉梢眼角的笑意沒了。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勉強撐起一抹笑：“陸羨，你在說什麽呢？”

淩聽雨說話聲音小了：“我聽不懂。”

陸羨長睫低垂,遮住情緒：“這兩周我會在海市工作,沒有時間回去。”

“你去海市了？”淩聽雨從床上坐起來：“可是你都沒告訴我。”

兩個人待在一起兩天，陸羨都沒有提起關于海市的工作。

“你答應過我,不會一聲不吭就走的。”淩聽雨眸光眨動了下：“你騙我了。”

“是。”陸羨用力攥着手心：“我騙你了。”

陸羨幾乎用盡全力說出這句話，黑眸漆黑平靜：“所以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你愛。”

見過陸羨動情的樣子後，才能感受到她現在的态度有多冷漠。

“陸羨。”淩聽雨小聲叫她的名字,眼眶泛紅：“能不能不要這樣跟我說話。”

卧室的門緊緊關着,空調也沒開。

窗外的雨更大了。

淩聽雨窩在被子裏單手抱着膝蓋,整個人蜷縮在一起，還是覺得冷。

“家裏只有我一個人，我會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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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淩聽雨小心翼翼的說會害怕,陸羨及時将鏡頭移開,指腹蹭掉眼尾的濕跡。

視頻裏只剩下陸羨白色的領口,看不到她的臉。

淩聽雨下巴擱在膝蓋上，安安靜靜看着她,仔細回想這幾天,才後知後覺陸羨的情緒很不對勁。

等了片刻,淩聽雨輕聲問：“你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直覺告訴她,陸羨一定有事瞞着她。

陸羨什麽都沒說,鏡頭裏還是一片白色：“早點睡，好嗎？”

她不想說,追問也沒用。

“陸羨，你能不能陪我，別挂斷。”淩聽雨怕她拒絕,嬌嬌軟軟的撒嬌：“我不敢一個人睡，剛剛還打雷了。”

京州市的雨下了一天一夜沒有停歇的跡象。

偶爾漆黑的窗外閃過一道明亮的閃電，淩聽雨躲在被子裏不敢出來。

偏偏在陸羨走的時候天氣不好。

“不挂斷。”陸羨不忍心道：“今晚陪你。”

聽到陸羨說不會挂斷電話，淩聽雨才放心躺下：“陸羨，我想看看你。”

陸羨還是站在原地，雙腿像灌了鉛動也動不了。

整理好情緒，陸羨将重新鏡頭移回去，看到視頻裏的淩聽雨紅着眼睛，輕輕咬着唇在努力克制不讓自己哭。

陸羨想安慰她：“聽雨……”

又一次叫她的名字，淩聽雨徹底繃不住，眼淚悄無聲息滑落：“我不想聽你叫我的名字。”

淩聽雨：“你以前不會叫我的名字的。”

陸羨不知道現在叫淩聽雨的名字，對她的傷害有多大。

陸羨就這麽看着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陸羨。”淩聽雨越說越哽咽，隐忍着抽泣聲：“你也不愛我了嗎？”

……

窗外的雨又下了一整夜。

淩聽雨不記得自己什麽時候睡過去的，只記得自己抽抽噎噎讓陸羨說愛她。

醒來的時候手機已經沒電了，視頻通話自動挂斷。

淩聽雨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聽到門鈴響起的聲音，以為是陸羨連忙去開門。

走到一半才反應過來，門鎖錄了陸羨的指紋，她不用按門鈴。

門打開見到路厘一張驚訝的臉。

“你的眼睛怎麽腫成這個樣子？”路厘帶了餐盒進來：“哭了？”

淩聽雨魂不守舍走去沙發坐着，路厘從冰箱裏拿了一瓶冰水給她：“冰敷消腫。”

“不用。”淩聽雨搖搖頭：“我今天可以請假嗎？”

“你覺得你這樣還能工作嗎？”路厘坐到她身邊：“是不是小白A惹你生氣了？”

淩聽雨雙腿蜷縮在沙發上，懷裏抱着枕頭。

看這樣子的估計是陸羨惹她傷心了。

雖然路厘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昨晚多少從衛涵那裏知道些細枝末節。

“我聽衛涵說，最近陸羨跑劇組特別不順，跑十個劇組被拒絕十次，連試鏡的機會都不給。”路厘覺得奇怪：“說到底陸羨沒那麽差吧，怎麽也不至于這樣。”

聞言，淩聽雨直起身看過來：“你說的是真的？”

“衛涵親口告訴我的。”路厘摸着下巴想：“所以我在想是不是有人在針對她。”

聽路厘這麽說，淩聽雨回憶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真的都很奇怪。”

路厘：“還有啊，上次你被《藝術家》劇組辭演，我查了不是虞雪兒做的，還有前幾天你莫名其妙被多家劇組拒演，多多少少有些蹊跷。”

那幾天所有工作忽然停滞，品牌代言又臨時毀約賠償，不過沒幾天一切又恢複正常，前後态度改變的太快，讓人心生懷疑。

淩聽雨反應過來：“我和陸羨都被人針對了。”

路厘點點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的。”

能擁有如此大的權利控制半個娛樂圈，還能将制片人導演全都掌握在五指之間的人寥寥無幾。

淩聽雨立刻想到一個人：“我想我知道是誰了。”

自從陸羨退賽後，淩聽雨告訴葉湘君她們領證的消息，葉湘君對她的态度越來越冷淡。

原本以為葉湘君不同意就算了，她也不需要葉家的同意，只是沒想到葉湘君會在背地裏對她和陸羨下手。

淩聽雨換了身衣服說：“路厘，我要去一趟葉氏集團。”

見淩聽雨情緒激動，路厘勸她冷靜：“你現在要去找你小姨當面對質？”

“她不是我小姨。”淩聽雨深擰着眉：“如果真的是她做的，我不會再認她這個小姨。”

直到這一刻，淩聽雨都希望自己只是猜錯了。

“我送你去，你別激動。”路厘幫她拿到口罩和帽子：“走吧。”

一路開車到葉氏集團。

淩聽雨仰視着高高矗立的玻璃大廈。

從大廳進去後，她們被攔下來：“請問你們找誰？”

淩聽雨停下腳步：“找你們葉總。”

“請問你們有預約嗎？”

淩聽雨正要給葉湘君打電話，葉湘君正從外面走進來，身邊的人都得恭恭敬敬喊她聲：“葉總好。”

轉過身淩聽雨看向她，忽然覺得曾經對她好的小姨很陌生。

葉湘君見到她微微一笑：“聽雨，今天怎麽有時間過來？”

淩聽雨冷淡“嗯”了聲：“方便去你的辦公室嗎？”

“當然方便。”葉湘君笑容溫暖：“你能來小姨很高興。”

從小到大只有小姨會關心她，只有小姨會哄她。

淩聽雨很不希望葉湘君會做那些事情，她不相信小姨會像葉家其他長輩一樣。

進了電梯。

淩聽雨退開半步，直視葉湘君的眼睛：“葉總，你跟陸羨說了什麽？”

葉湘君依舊和煦的笑：“聽雨，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淩聽雨目不轉睛盯着葉湘君，想在她臉上找出一絲破綻，可葉湘君經商多年善于僞裝，語氣表情一如平常察覺不出有什麽不同。

“葉總。”淩聽雨語氣冷漠生疏：“陸羨已經走了。”

葉湘君恍然一笑：“我早就說過像她那種人不靠譜的。”

“她是哪種人不需要你來評判。”淩聽雨很不喜歡，甚至讨厭葉湘君現在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臉。

“聽雨，你在用什麽語氣跟我說話？”葉湘君斂起笑容：“我知道你遲早會來找我。”

葉湘君沒打算繼續裝下去：“你猜的沒錯，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不過陸羨是自願走的，我可還沒用什麽手段呢。”

“這說明什麽，說明她對你沒什麽真心。”葉湘君跨着步子走出電梯，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淩聽雨腳步沉重，聽着葉湘君的話覺得諷刺。

葉湘君打開辦公室的門，朝淩聽雨笑笑：“我勸你別對她太上心，你可沒有她的星途重要。”

“到底是她的星途，還是我的星途。”淩聽雨幾乎将指甲嵌入手心裏：“葉總，你分明是用我的星途威脅她離開。”

這次淩聽雨捕捉到到葉湘君唇邊的笑容明顯凝滞。

淩聽雨知道她又猜對了，陸羨才不會為了自己的星途放棄她。

“你還是我還是認識的小姨嗎？”淩聽雨凄涼地說：“我剛進娛樂圈時，小姨是唯一支持我的人。”

葉湘君視線看向遠方。

“現在呢。”淩聽雨眼睛裏有淚：“小姨找人拍我和陸羨的視頻放到網上，帶節奏讓所有人罵我們，不就是想拆散我們嗎？”

“你說的沒錯，這些都是我做的。”葉湘君冷銳的目光看向她：“事實證明你和陸羨不合适，沒有人會祝福你們，你跟她在一起，只會毀了你自己。”

葉湘君雙手扶住她的肩：“小姨這是在幫你。”

“小姨。”淩聽雨回看她：“這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

淩聽雨後退一步，避開她的手：“我不管你以後還會對我做什麽，我不怕也不在乎，我只要陸羨。”

說完淩聽雨轉身要走。

葉湘君可笑地說：“你會後悔的。”

……

海市拍攝現場。

結束最後一場戲接近十點。

陸羨臉上挂着彩，衣服上泥垢明顯，拍完一場戲渾身髒兮兮的。

休息棚衛涵跟身邊的女人聊的熱火朝天，見到陸羨站起來活動活動筋骨：“陸羨，你自己先回去洗洗吧，我今晚有事不回了。”

陸羨朝她點點頭提醒：“你小心點。”

“放心吧。”衛涵跟女人肩并肩離開。

陸羨收回視線，她管不了衛涵的事情。

租賃的房子距離片場很近，走路大約需要十分鐘。

接近巷子口的路燈下，有人蹲在那兒，身影小小的看着有些熟悉。

越走越近，陸羨看清人後心裏咯噔一下。

淩聽雨身材姣好，即使是帶着口罩帽子也掩藏不住絕佳氣質，身邊的路人頻頻對她投去目光。

期間有喝醉酒的男人過來騷擾。

“小姐，你自己一個人嗎？”

“一個人多無聊，要不要陪哥哥去玩玩？”

難聞的酒氣靠近，淩聽雨仰起視線看到男人醜惡的嘴臉，吓出冷汗：“別碰我。”

“哥哥碰一下怎麽了。”喝醉酒的男人要上手，手腕被人抓住反折。

陸羨用力壓折男人手腕，聽到骨頭響動的聲音。

醉酒男人連聲哀嚎：“疼疼疼。”

“陸羨。”淩聽雨躲到陸羨身後，雙手抓着她衣角。

等到醉酒男人快疼暈過去，陸羨松手身上戾氣很重：“滾。”

醉酒男人清醒了不少，見眼前臉上挂着彩的Alpha很不好惹，連滾帶爬跑了。

陸羨平複了幾秒，轉身看向淩聽雨：“什麽時候到的？”

手心拽着的衣角沒了，淩聽雨擡眸看她：“你的臉怎麽了？”

淩聽雨伸手要去碰，陸羨側過臉：“你先告訴我什麽時候到的。”

淩聽雨垂下手臂：“一個小時前。”

“所以你一個人在這裏待了一個小時？”陸羨皺着眉：“你知不知道剛剛有多危險？”

陸羨不敢想後果，語氣重了：“如果我沒及時來，怎麽辦？”

“我沒想那麽多。”淩聽雨微仰着脖頸，眼睛還腫着。

剛剛淩聽雨很怕很怕，可是她沒想那麽多，從衛涵那裏知道住處後，第一時間趕到機場。

京州市到海市的這一千公裏，她的想法只有一個。

就是快點見到陸羨。

陸羨看着她泛紅的眼角，語氣放緩：“我不喜歡你為了我不顧一切的樣子。”

從京州市到海市那麽遠，下了飛機沒休息又在這裏等了一個小時。

陸羨都快心疼死了：“我不想你這樣，知道嗎？”

現在淩聽雨可以為了她停掉工作跑來海市找她，以後淩聽雨會為了她放棄星途跟葉湘君作對。

陸羨真的不想淩聽雨因為她失去所有，她不值得淩聽雨這麽做。

“陸羨。”淩聽雨去牽她的手，小小軟軟的手與她相扣：“我只是想你了。”

陸羨微仰着脖頸避開她的視線，眸光濕潤。

淩聽雨靠過來，溫熱的臉頰蹭了蹭她頸窩：“抱抱……”

淡淡的熟悉的白茶香撲進懷裏，陸羨微垂下眼睫：“我身上髒。”

淩聽雨用雙手環住她的腰，踮腳去親陸羨下巴：“我不怕。”

陸羨下意識擡起下巴，她臉上亂七八糟的妝還沒卸。

“陸羨，你給我親一下。”淩聽雨雙手勾住陸羨的脖頸，往下壓。

“……”陸羨被她弄得沒辦法，微彎下腰與她視線平齊：“昨晚我說了那些話，你還跑來找我，你傻不傻？”

“因為我不相信你說的。”淩聽雨貼上她的唇，含糊道：“真不想我黏着你嗎？”

“聽雨。”陸羨直起身唇離開：“黏着我對你沒好處。”

身高相差，淩聽雨雙手虛攬着她，唇上殘留溫熱：“擁有你就是給我最大的好處。”

“你……”陸羨嘆了聲氣：“明天送你回去。”

說完陸羨提着她的行李箱上樓，淩聽雨牽着她的手：“可是我才剛來。”

巷子裏的拐角盡頭是租賃的套間，地點偏僻，環境一片黑暗。

住在這種地方很危險，陸羨不放心把淩聽雨一個人放在這裏。

“慢點。”陸羨回牽住淩聽雨的手：“明天一早我送你去機場。”

視野裏一片黑暗，偶爾有樓層住戶的燈光照亮。

淩聽雨跟在陸羨身後：“我怕。”

上了幾層階梯，樓梯的燈光昏黃暗淡。

陸羨把人牽到身前：“你走在我前面。”

身後有人在，淩聽雨有了安全感才敢往上走：“陸羨，在幾樓？”

“六樓。”陸羨走到淩聽雨身側，看到她愁眉苦臉的問：“累了？”

淩聽雨點點頭，下了飛機又在路邊站了好久，腿早疼了。

“上來。”陸羨把背給她，手臂扶着她腿彎把人背起來。

陸羨上樓很穩，淩聽雨趴在她的背上，忍不住又想去碰她的腺.體。

“不許碰啊。”想起被碰到腺.體她會腿軟，陸羨側過臉看她：“把你摔了怎麽辦？”

淩聽雨悻悻地收回手：“你怎麽知道我要碰。”

說完陸羨笑了下，淩聽雨才注意到燈光照映下的影子看的清清楚楚。

淩聽雨：“……”

到了六樓，推開房門。

陸羨輕輕把人放下來：“進去吧，右手邊第一間是我的房間。”

客廳空蕩蕩的，只有一張米色沙發，沒什麽可看的。

淩聽雨走過去打開了陸羨的房間門。

淩聽雨：“……”

更加空蕩，除了一張床什麽也沒有。

陸羨提着行李箱進來：“你要去洗澡嗎？”

淩聽雨：“要的。”

陸羨打開行李箱，想幫她找睡衣，打開後發現這些都是她的衣服。

陸羨擡眸：“你把我的衣服帶來了？”

“嗯，你來海市都沒有帶行李。”淩聽雨從角落裏找到幹淨的內衣，然後又随手拿了一件陸羨的上衣：“我去洗澡了。”

陸羨：“……”

這是習慣性把她的衣服當睡衣了。

陸羨整理好行李，坐在客廳沙發上等她。

一邊等一邊嘆氣，她真的沒辦法拒絕淩聽雨，不忍心說傷害她的話。

陸羨捏了捏眉心，想着該怎麽辦。

浴室裏傳來淩聽雨喊她的聲音，浴室門開了一點，淩聽雨露出一雙眼睛：“陸羨，好像沒水了。”

“浴室的淋浴有些問題，洗的時候需要調一下。”陸羨走到浴室前，見淩聽雨躲在門後問道：“我能進去嗎？”

淩聽雨往後退開點，讓陸羨進來。

陸羨從架子上拿到浴巾裹在淩聽雨身上：“等一會兒。”

浴室內熱氣彌漫，很熱。

其實不用裹浴巾的。

淩聽雨捏着浴巾，看陸羨調試淋浴。

不知道她是怎麽弄的，很快重新出熱水，不小心淋到陸羨滿身水。

陸羨上衣是薄薄的純白色襯衫，濕了之後可以看清她腰窩性.感的紅痣。

轉過身朝淩聽雨走過來，腰腹馬甲線隐隐約約可見。

“好了，去洗吧。”陸羨說完要出去。

淩聽雨吞咽了下：“你要出去了嗎？”

陸羨緩慢笑了下：“不然呢，跟你一起洗嗎？”

“……”淩聽雨眸光亮了下：“也可以。”

不該問的。

陸羨出去帶上門：“等你洗完我再洗。”

心情一瞬間跌落到谷底，淩聽雨不可置信看着關緊的門。

陸羨就這麽出去了？

毫不留戀的出去了？

淩聽雨低頭看看自己，是她沒有吸引力了嗎？

等她洗完坐到陸羨單薄的床鋪上，陸羨正坐在椅子上看劇本，見她洗好拿了衣服進去。

陸羨洗澡比她時間短了點，推門進來時淩聽雨正趴在床上看她的劇本。

淩聽雨穿的上衣不長，堪堪遮住臀，細白長腿交疊誘.惑力十足。

陸羨擦着濕潤的頭發坐過去：“怎麽還不睡？”

“等你。”淩聽雨轉身換成躺姿，看着洗完澡後幹幹淨淨的陸羨低聲問：“現在…可以親親了嗎？”

陸羨臉頰白皙，唇色紅潤，發絲水珠滴下來，順着脖頸往下到鎖骨。

在樓下的時候淩聽雨要親她，陸羨說身上髒，她記到現在，特意等陸羨洗幹淨又問。

陸羨揉了揉頭發，沒等她回答，淩聽雨壓過來雙手攀在她的雙肩，眼神勾着她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最後定在陸羨的唇上。

淩聽雨撫上她後腰：“可以不可以啊？”

Omega貼在她身上，陸羨單手撐在身後的床鋪，腰上軟軟麻麻的觸感鑽進心口，她連忙握住淩聽雨的手，嗓音有點啞：“別亂動。”

“那我不動，就可以親你了嗎？”淩聽雨乖乖不動了，眨了眨眼睛往前一點覆上她溫熱的唇。

陸羨被她壓着摔進床鋪，悶哼了聲，淩聽雨貼着她重重吮吻，撫在陸羨後腰的手又在亂動。

淩聽雨摸索清楚陸羨的敏感點是哪兒。

“嗯……”陸羨微微張口想說話，舌尖被勾住。

唇齒間是白茶的香味。

親了好一會兒，淩聽雨退開一點，雙眸含水：“叫我姐姐。”

從後腰往下一陣軟麻，陸羨微微喘.息。

等陸羨說話的間隙，淩聽雨輕輕碰了碰她耳後肌膚。

後腰和後頸全都被她拿捏了。

“陸羨。”淩聽雨故意蹂.躏她後頸，揉到耳周發紅：“叫聲姐姐就放過你。”

被Omega碰過的肌膚留下灼熱燙意，陸羨全身無力，暈乎乎喊她：“姐姐……”

淩聽雨親了親她的唇：“再叫一聲。”

陸羨黑眸濕漉漉的，被欺負的很慘：“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