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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幾個小夥子又明裏暗裏的擠兌我,可能覺得我會搶他們工作吧,于是我就開了個後門,打掃出一間不用的房間來,每天來了在裏頭悶頭練。
西點店的大師傅還誇過我有天分呢,就是一開始不愛搭理我,應該是覺得我只是心血來潮不會長久吧,見我許多天都早早的來了,這才慢慢有了笑臉。
今天照例來了,我昨天走之前把屋子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做出的成品除了一份放在冰箱裏,其他的都帶給糜稽吃了。這些天都是如此,他一開始欣然,後來就苦着個臉,我偷眼看他有次想喂給孬孬吃,誰知孬孬比他還大爺,我裱的花賴叽叽的他才看不上呢,還賞了糜稽一爪子。
基本的程序我都會了,現在烤蛋糕不會塌下了,就是裱花還要練習。我估摸着納斯出去都半個多月了,本來說會在納加呆十多天的,誰想就呆了一天不到就又走了。他每次回來都受着傷,雖說是标炳着他的戰績吧,但是跟前幾次似的,手指都差點斷了,要不是獵人協會有念能力者的醫師,就這麽廢了也是有可能的。
我從兜裏掏出鑰匙開門,怎麽擰都擰不動,我一皺眉,伸手直接開門,門沒鎖。
不對啊,我每天走之前都會鎖門的。
正疑惑着,我開門進去,屋裏一切正常,什麽都沒少。我檢查了一圈,沒丢東西啊,再說了,這些廚具這麽沉重又不怎麽值錢,誰會來偷這個?
難道真是我忘鎖門了?
又環顧了一圈,我突然注意到桌子上有一堆蛋糕渣,像是人嚼了兩口又吐在桌子上的,我走之前明明把屋子打掃幹淨了啊。桌子也有些歪,桌腿上有一塊污跡。
于是我又打開冰箱,果然,放在裏面的蛋糕坯不見了。
我簡直哭笑不得,這是什麽賊?不偷值錢的,反倒去翻冰箱,還大模大樣的坐這兒吃了,不對胃口還踢桌子!
冰箱裏的蛋糕,是我就納斯的口味而言請教了師傅加了鮮榨的山楂汁炮制的,納斯不喜歡太甜膩的,有些偏愛酸甜,我昨天烤成之後嘗了一口,第一口嘗有些偏酸了,還以為是失敗了,沒想到嚼了兩口,卻又生出一絲絲甘甜來。本以為山楂和蛋糕不協調,卻是意外之喜。
這賊看來是吃第一口覺得不甜,就嫌棄的吐在桌上了,還生氣的踹了一腳桌子,誰知吧嗒吧嗒嘴,竟然還不錯,于是就吃了第二口,第三口……這麽大個蛋糕,就全吃完了。
這樣想着,我不禁失笑,這哪裏是賊,明明就是個嬌氣任性的小孩子。不過有人欣賞我做的東西,我還是挺高興的。
收拾了桌子,我正想再做一個蛋糕坯,就這時候聽見門一響,本以為是大師傅來了,就回頭道:“今天怎麽來這麽……”
我一下子怔住了,來者是個銀發的小孩子,看着也不大,十歲上下的樣子,明明長得很可愛,卻一臉高慢,鼻子翹得高高的。
他也愣住了,見我看他,臉上慢慢透出一絲尴尬來,銀發小孩摸摸鼻子,兇神惡煞的說:“喂!說的就是你!看小爺幹嘛?傻樣。我問你,冰箱裏的蛋糕是誰做的?是你嗎?”
這定是昨天那小賊了!
我好笑,正要拎住這小孩的耳朵教育他一番,不問而取謂之竊,就覺身上一麻,孬孬焦急道:“別動,是個高手!”
我想我臉上的表情一定僵硬了,銀發貓眼的小孩雖然不知為何,但見我露出警戒——這是他所熟悉的——的眼神,滿意的笑了,這才對嘛:“喂,我可告訴你,小爺我不是好惹的,放棄反抗吧,把……把吃的交出來!”
奇犽這些天過的很不順心。
他和兄弟們一起教訓了讨厭的死肥豬糜稽,雖然知道這樣做會惹大哥不高興,但是他從小收到的教育就是,誰拳頭硬誰就能當老大。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奇犽有天賦又被全家人悉心教導,起點本來就比別人高,從小靠實力就确立了在亞路嘉和柯特中間的統治地位。兩人俯首稱臣,而奇犽也會從指縫裏露出一點好料來給他們。
再加上雖然他害怕伊爾迷,但是這位大哥卻很喜歡他,願意縱容他發一點小脾氣。而當時已經常接單出門的伊爾迷也會捎來美味的糖果新奇的特産給他,其他兄弟當然也有這福利,雨露均沾嘛,但是就屬奇犽的最多最好,這也無形中穩固了奇犽的地位。
但是從心高的亞路嘉出門遠游的那一天開始,這一切就開始慢慢改變了,亞路嘉回家時自然是還聽奇犽的,而奇犽也依然是兄弟中除去伊爾迷在外的老大,但是他總覺得不對頭,因為柯特的崇拜者從他變成了亞路嘉,柯特更願意親近亞路嘉,兩人關系更親密,雖然屈服于奇犽的淫威,卻不再像以前一樣聽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沒買過手辦,貴,知道衣服能脫下來,是看歡迎加入NHK知道的。順便推薦歡迎加入NHK,我也想有個小岬來拯救我T_T
啊啊啊啊對不起我這個大白癡忘記給存稿設定時間了,補上!!!!!!!!
☆、世家秘辛[差]
作者有話要說: 寫本章時作者抽風了,天雷,可以不看。
奇犽不覺有些索然,于是又盯上了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閉門不出的糜稽。但是糜稽也不是好惹的,別看他雖說名義上是哥哥平時卻似乎低奇犽一頭似的,那是他懶得跟幾個小屁孩争位置。對糜稽來說,網絡就是他的天。
糜稽雖然有些逃避現實,而且身手連家裏仆人都比不上,但是他勝在智商高,會耍手段,又精通高科技武器,只要他精神正常時,總能逼得奇犽上蹿下跳,占不着一點便宜。
人類本來就是趨炎附勢的,每每看到奇犽在糜稽的争鬥中落敗,柯特就有了親近二哥的心思。可糜稽的性子實在詭異,時常陰陽怪氣,也沒給柯特好臉色看。柯特看着年紀小,卻是個記仇的,當下就在心裏給糜稽記了一賬。
就這樣,那天亞路嘉回家,奇犽領着柯特去找他。三個人一合計,亞路嘉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柯特想報複糜稽,奇犽則是想重新樹立起自己的霸主地位。于是這場由奇犽策劃并親自執行,亞路嘉柯特作為從犯的惡作劇成功了。
皆大歡喜?不。
說來也趕巧,伊爾迷這天有事找糜稽,當天就發現了糜稽不在家中,于是上報揍敵客夫婦。席巴雖然對糜稽淡淡的,但怎麽說都是自己的兒子,而且心中對他有愧,因此震怒,立刻懲罰了奇犽三人,并且命伊爾迷把糜稽找回來。
那伊爾迷找到他了麽?借助家裏強大的情報網,伊爾迷在第二天就找到了糜稽。
至于糜稽為何至今還在外面,就是伊爾迷的思量了。他想借機磨練一下糜稽的性子,吃點苦頭也好,對他的精神恢複有好處,因此一番密談之後,揍敵客夫婦勉強同意了。
但是他們并未告訴奇犽兄弟三個,也不知道席巴是怎麽想的,接着生意淡季,外放他三人出門去找哥哥。
亞路嘉最精明,陽奉陰違,出了門就跑了。他倒是有生活經驗,可奇犽柯特沒有,這兩個平時就算是出任務,也是有仆人在暗處照顧着的。兩人跌了好多跟頭,在外漂泊了幾天就失散了。
柯特不知去了何處,反正奇犽是一直徘徊在納加市燒殺搶掠,攪得納加市警察局焦頭爛額,苦不堪言。
這天奇犽肚子餓了就找了家西點店去偷吃的,泛出冰箱裏的山楂蛋糕。頭一口吃,酸不拉幾的,還以為是壞了,沒想到口中又泛出絲絲清甜,別有一番滋味,就找了一袋子奶油一瓶果醬,蘸着奶油三口兩口吃了個飽。
在大街上閑逛了一會兒,太陽漸漸下山,半邊天空被映的火紅,很快夜幕降臨。随便撬了家賓館的房門昏天黑地的睡下,第二天起床,覺得昨天吃的蛋糕不錯,就又回到店裏去找,正巧兩人就碰上了。
我哪兒知道這些,仔細一瞧,這小孩的确站立間有些門道,就問他:“昨天冰箱裏的蛋糕好吃麽?”
“好吃……”貓眼小子脫口道,接着有些惱羞成怒:“你管我呢!”
“這蛋糕麽,只有我會做,你要殺了我,可就吃不着了。”這話半真半假,雖然請教了師傅,不過我是的确沒吃過山楂蛋糕,其實店裏有山楂我都挺驚奇,這裏人不喜歡吃山楂。我見這小子就是個吃貨性子,下手一抓,直接拿捏住了他的小辮子,要是不喜歡肯定就不會再來了,既然再上門,肯定是昨天的山楂蛋糕對了他的胃口。
“你——”竟然敢威脅我!奇犽勃然大怒,可昨天的蛋糕他從來沒吃過,估計不是在說謊。又看我擺出應對的架勢,像是也會功夫的,難得頭腦清醒,貓眼一轉,說:“你可知道我姓什麽?”要拿家族的威勢來壓人。
我問道:“那你叫什麽?”
銀發小孩驕傲仰頭:“我叫奇犽·揍敵客!”
這下我真的吃了一驚,枯枯戮山就在納加市境內,揍敵客的威名我是聽說過的。殺手家族,百年聲譽,我不知道奇犽是真是假,再一想這小孩讓孬孬如此緊張,應該不是假的。
孬孬投影出只有我能看到的光幕,我略略掃了一眼,雖然沒有照片,但是這小子年齡姓名和傳聞中的長相都和奇犽·揍敵客相符,于是十分中信了九分。
這倒是個機會。
弄好了可以搭上揍敵客家這條線,弄不好可能糜稽裏恩都會被我牽連。
我放下手中的托盤,溫言道:“既然是揍敵客家的公子,那我當然要好好招待了。”
奇犽得意洋洋的伸出拇指蹭了下鼻尖。
我話鋒一轉:“不過你也別以為我怕了你,老子光棍一條,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你要想動手就動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你殺了我,吃不着點心;我殺了你,自然你家人會為你報仇,可我賤命一條,能殺個揍敵客家的少爺也不虧。”
奇犽愣住了,從來沒見過報出名字之後還有人不害怕的,左思右想道:“……那你給我做麽?”
語氣上看已經有些服軟了,我就趕緊退步:“當然給你做,不過不是為了揍敵客這姓氏做,你要願意,咱倆交個朋友,我是願意為了朋友洗手作羹的。”
奇犽只覺有趣,就笑道:“那好!”
兩人擊掌,我報上姓名,各自滿意。
熟練地單手敲開蛋殼,我拿着打蛋器打發蛋白,看奇犽坐在椅子上搖晃着腿,突然想到什麽,對他道:“你愛吃酸甜口的東西麽?”
揍敵客三少想了想,然後點頭道:“還成吧。”
“那我給你做一個我家鄉的小吃,你肯定沒有吃過的,”蛋白慢慢膨起,我支使奇犽,“你去找蜂蜜和冰糖來。”
奇犽一瞪眼:“為什麽要我去找?你自己去。”
“沒看見我忙着呢麽。”我勸說道,“自己勞動的成果最甘甜,聽說過沒有?”
奇犽當真去找了,沒有冰糖,就拿蜂蜜和白糖代替。熬了糖汁,把山楂對半切開,剔除裏面的山楂核,放進幾顆葡萄幹,然後串在一起裹滿了金黃的糖漿,放在幹淨的不鏽鋼托盤上一拖,接着放在冰箱裏快速冷卻。
“這麽簡單?”奇犽還以為會做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東西呢,不由得傻眼了。
“是粗糙了點。但是很好吃,我家鄉那裏都是機器操作的,很多人就愛這口。可惜這裏沒有蜜棗豆沙之類的,”我有些遺憾的懷念道,“我喜歡吃蜜棗夾心的。”
真有這麽好吃?奇犽暗自腹诽,不就是山楂糖漿還有葡萄幹麽,這麽簡陋。不過不能打擊新交到的朋友的信心,就忍着沒說出口。
把蛋漿送進烤箱,設定時間火力,我拍拍手:“等一會兒就好了。”
奇犽擦擦臉上面粉,弄了個大花臉,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我媽都沒讓我幹過這個。”
“哎,你們家幾口人啊?”我倚在操作臺上随口問道。
“我曾爺爺,爺爺,我爸媽,我哥……”奇犽算了一下,對我說,“九口人,其他還有管家女仆之類的。”
孬孬貼心的投影給我看,這次沒再隐蔽,奇犽好奇道:“這是什麽?”
“嘿嘿,高科技,全世界獨一份的,保密。”我揚眉道。
切,奇犽撅着個嘴。心想,得意什麽,我二哥…唉,要是跟死胖子搞好關系就好了,他肯定知道這是什麽東西……
“…席巴·揍敵客,基裘·揍敵客,伊爾迷·揍敵客…”我挨個看着,手一劃,翻開頁面,一下子愣住了,“你二哥,叫糜稽?”
奇犽腆着臉上來看:“是啊,是叫糜稽,不過他被我……他出門好多天了。”
“是不是,短頭發,黑眼睛,長的有點胖?”我冷汗都出來了。
“你怎麽知道?”他家的照片一向不外傳的,奇犽驚詫道。
不光知道,我還整天訓他呢!我的臉綠了。
小胖子居然是揍敵客家的二少爺!!
一切問題迎刃而解,有錢,不谙世事,精神有問題大把吃藥,小時候受過訓練,不怕電擊……
竟然!!
我一想教他打拳時他挨了不少揍,還讓他給我洗衣做飯我就心驚膽戰的,孬孬見勢不對,難得安慰我怕:“別擔心,糜稽不是壞孩子。”
聽他說我好歹安心點了,是啊,糜稽挺聽我話的,應該不會因為這個就報複我。
“哎,”奇犽問我,“你那什麽,冰糖,冰糖葫蘆,行了麽?”
我正心煩呢:“應該行了。”
小孩颠颠的沖過去拿,果然冷好了。奇犽嫌棄的上下看了看,張嘴咬了一口。
極甜和極酸混合在一起,第一口說不上好吃難吃,卻也滿口生津,讓人咬了一口就想咬第二口,奇犽吃了兩三口,皺起的眉頭終于松開了。
就這時我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是裏恩,他找我幹什麽?
我接了電話,就聽裏恩說:“凱西,你上我這兒來一下。”
“幹什麽?”我問道。
“唉,你…你別問了,到時候再說,很重要的事。”裏恩的語氣很沉重。
“好吧。”我挂了電話。
安排好吃的不亦樂乎的奇犽,讓他等着蛋糕烤好了吃完趕緊走,要不被人逮着又是雞飛狗跳。我匆匆的洗了把手,就去找裏恩了。
☆、震驚茫然
納斯死了。
“你說什麽?!”我一下子傻了,失控的大叫,裏恩皺着眉不語,我閉着眼長吸幾口氣,“……對不起,哥,是我失态了。”
“唉,是哥不對,沒告訴你……我也是怕你擔心。”裏恩又嘆了口氣。
我茫然的轉頭看辦公室裏穿的破破爛爛的那人,問他:“你好……你們…不是在拿我開玩笑吧?”
金·富力士和眼前黑發綠眼的高大少年握手,對方眼中的震驚和悲痛一覽無餘。
這就是納斯一直藏着掖着不許人接觸的徒弟嗎?
“我叫金·富力士。”金報上自己的姓名,少年點點頭,道,“我是凱西·張。”
金掏出自己的獵人證讓少年看了一看以證明自己的身份,他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
我聽着那個叫金·富力士的獵人将事情娓娓道來,聽到一處,我打斷他的話:“這麽說,是和獵人協會的黨派争端有關?”
金尴尬的摸摸鼻子,顯然也很愧疚:“……是的。”
辦公室裏陷入一片寂靜,我低着頭看腳下猩紅色的地毯,金和裏恩不時對視一眼,我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最終金幹巴巴的說:“納斯半年前留下了遺囑,他名下所有的財産都歸你所有。”
“我……”我始一開口,眼睛裏的淚水就湧了出來,我低着頭,肩膀抽動,眼淚洶湧的順着臉頰流下來,腳下的地毯接着就被打濕了。
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麽多淚水,金和裏恩詫異的眼神慢慢轉換成沉痛和理解。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對不起!”我低頭奪門而出。
金和裏恩面面相觑,一起嘆了口氣,金想到從前和納斯一起并肩戰鬥的日子,不禁喉頭哽住,難以呼吸。
公司的職員不斷投來好奇的目光,我的淚水完全止不住的流淌,我一手捂着臉從樓梯向下跑,從七十八樓跑到一樓,這才慢慢覺得眼眶幹澀,再也哭不出來。
茫然的走在大街上,依然有人奇怪的看我,我偶然看到玻璃門上自己的身影,這才發現自己眼睛紅腫,雙頰凹陷,憔悴又頹廢。
漫無目的的在街頭行走,我回想着和納斯在一起的日子,好像已經十分遙遠,卻又仿若昨日。
納斯笑着說:“長記性啦?”
納斯寵溺的摸我的頭。
納斯握着我的手,對我說:“害怕就抓我。”
納斯無奈的看着我搖頭。
納斯堅毅線條硬朗的臉,下巴性感的青茬,身上溫和的草木氣息……
我好後悔,最後一次和納斯見面,沒有認真聽他的話,我多想再聽一次當時在我眼中枯燥無比的理論課,多想再次牽着他的手……
耳邊是小孩的笑鬧聲,我恍然發現自己正在游樂場大門口,今天是周末,好多小孩都由父母或者兄姐帶領着,高高興興的來游樂場玩樂。其中也有一些少年少女,或并肩走着,或悄悄的拉着手,甜蜜又幸福。
我摸了摸褲兜,錢包帶着,這還是納斯的錢包呢,我一點都沒有為他省錢的意思,給糜稽買的零食都是花的他的錢。
我買票進了游樂園,往事歷歷在目,熟悉又遙遠,我一個人面無表情的坐過山車,一個人去湖裏劃船,一個人吃棉花糖,一個人去射箭(贏了一個大獅子,我随手給了身邊的小孩,他連連感謝,欣喜若狂),一個人坐摩天輪……
我緊緊攥着納斯的錢包,假裝自己拉着他的手,我從過山車旁的雪糕櫃那兒買了個甜筒,一手拉着納斯,一手拿着甜筒,找了個長椅坐下。
我自己吃了一口,很甜很清涼,我舉起甜筒讓納斯吃,想象中的納斯冷着臉吃了一口,嚴肅的點點頭:“嗯,很好吃,師父不愛吃這個,你自己吃吧。”
于是我就高高興興地一個人把甜筒給吃了。
坐在長椅上,我看着眼前人來人往,到了吃午飯的時候,大家都進園裏的餐廳吃飯,太陽曬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昏昏欲睡。
過了午飯時間,小朋友們繼續笑鬧着游樂,天空慢慢變得昏黃,雲彩被映照成絢爛迷人的金紅色,漫天霞光,橘黃色的太陽漸漸落下山,天很快就要黑了。
一個穿成水手火星的小姑娘走過來,小心翼翼的輕聲道:“先生,我們要閉園了。”
我被驟然驚醒,結結巴巴的說:“哦,好,我走了。”說着站起來,腿已經麻了,我踉踉跄跄的向外走。
游樂場大門緩緩在我身後關閉,我站在街頭,不知該幹點什麽,到哪裏去。
這時幾個醉漢唱着歌勾肩搭背的走過來。對了,我不如去喝酒吧。
這裏是沒有十八禁的,酒精是個好東西。我伸手攔住一輛出租車,上車問司機:“哪裏有好的酒吧?”
我渾渾噩噩的聽司機如數家珍的道來,最後他暧昧一笑:“好事想玩點刺激的,我推薦……”
刺激的?好,我就喜歡刺激的。我點點頭,随便點了一個。
車子很快把我送到目的地,我付了車費,擡頭看看,酒吧的招牌很低調,從門口看也不是我想象中紙醉金迷的樣子,燈光什麽的都很溫和,裏面隐約還有平緩的鋼琴聲。
我走進酒吧裏,裏面的人不多,因為夜生活還沒有正式開始,只有幾個男人在喝酒,小聲的聊天,也有幾個漂亮的女孩子陪在身邊,我無意中看了看其中一個‘女孩子’的臉,長的很漂亮,畫着很濃的妝,但是身形有些奇怪。
點了杯酒坐在吧臺前,我慢慢喝酒,也沒發現這裏有什麽不對勁的。
杯子很快空了,我正要續,就聽一個低沉磁性的男聲道:“這位先生的酒我請了。”
我迷茫的擡頭看去,就見一個風度翩翩,長相英俊的男人沖我微笑,他坐在我身邊,聲線溫柔:“有什麽煩惱的事情,請和我說一說吧。”
酒精的刺激下,我不知為何,控制不了自己開口的欲|望,我茫然的說:“我師父……不,我戀人……”
我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訴說我心中的苦悶,男人則溫聲安慰我。
慢慢的,我突然有些渾身燥熱,臉上發燙,我扯了扯領子,對他說:“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男人神情依舊,點了點頭。
我問了問服務生,他指給我衛生間的位置,我慢慢的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忍不住解開兩粒扣子。
好熱啊!
我兩眼迷離,看着洗手間的鏡子,臉頰染上了紅暈,口中異常的幹渴。
我用冷水洗了把臉,意識稍稍清晰了一些,但依然是杯水車薪。我等不及再去叫水,鬼使神差的鞠着沒有消毒加熱的水龍頭裏流出來的洗手水喝了下去。
水流打落在胸口前,單薄的領口被澆濕,黏黏的貼在胸口的皮膚上。
太熱了!
我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但是沒想到只喝了兩杯就這樣上頭。我不是愛喝酒的人,要的也不是很烈的酒。
可是怎麽後勁這麽大?
我意識愈加的模糊,胸腔裏心髒砰砰的跳動,滾燙的血液在血管中瘋狂的流動,從頭流到腳尖,又從腳尖流回心髒裏,而後再次循環,卻不能帶走一絲熱氣,反倒更加的燥熱難耐。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情節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被警告有不道德內容了,其實只是接了個吻啊我勒個去!
點此穿越:本章全章,但願不要再被發牌了,好憂桑
手掌撐着牆壁,只有這樣才不至于倒下,雙腿軟的像面條,哆哆嗦嗦的直打顫。
我踉踉跄跄的打開衛生間的門走出去,強撐着身體向剛才所在的地方走去,我想着,實在是不行了,沒辦法再和剛認識的朋友聊天了,一定要讓他叫輛車送我回家。
走了兩步,我再也走不動了,順着牆壁倒下來。
【————這裏要和諧————】
怎麽會?
只是喝了幾杯酒,怎麽就會變得這麽……這麽……
有問題!
我緊咬着嘴唇,不讓聲音溢出,再也無法保持清醒,最後一絲意識沉入黑暗中。
包廂裏彌漫着奢靡的氣息,幾案上擺着幾瓶紅酒,煙霧飄散在半空中。
伊爾迷拍拍手,目标已經死了,他扭頭去看吓得瑟瑟縮縮的目标的男伴,長相漂亮的小男孩絕望的說:“別殺我!求你……別殺我!!”
微微側了側頭,伊爾迷手指一翻,尖銳長釘出現在指間,小男孩張口要驚叫,聲音還未發出,長釘已經釘在他頸上,漂亮男孩頓時暈了過去。
“唉,只是消掉你的記憶而已,這麽激動幹什麽?”伊爾迷面無表情,語氣誇張,抑揚頓挫。
伸手拔出釘子随手紮在身上,伊爾迷不太喜歡這些煙霧,用手掩着鼻子走出門。
伊爾迷站在走廊裏,外面的空氣依然不清新,但是比包廂裏好多了。
酒吧的隔音做的不錯,隐約能聽到大堂傳來的音樂聲。伊爾迷覺得有些口渴,又不想回烏煙瘴氣的包廂裏,打定主意去吧臺要杯冰水。
兩手手插在褲兜裏,伊爾迷信步走過,路過幾個結伴走着的男人都不覺看他,被身邊人擰的慘叫連連。
樂聲越發的清晰,走廊中的燈光有些昏暗,他走過酒吧的洗手間,突然看到有個人影趴伏在地上。
伊爾迷猶豫了下,他不想多管閑事,但是今天心情莫名的不錯,那個穿着襯衫長褲的少年看上去實在狀态不佳,他俯下身問了句:“需要幫助嗎?”
【————作者我好憂桑啊————】
啊,長的很像三毛。伊爾迷确認的點點頭,他覺得找到自己管這件閑事的原因了。
黑暗之中,仿佛有人在呼喚我:“需要幫助嗎?”
我想說,是,謝謝你,麻煩你幫忙送我回家。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不知從何處瀉出一縷陽光,光芒越發明亮,讓人無法直視。
我慢慢睜開眼睛,視線由模糊變得清晰,眼前一張俊美脫俗的容顏,讓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屈浩?”我迷惑的看着他,‘屈浩’一臉風輕雲淡,一雙無機質的漆黑貓眼毫無感情的看着我。
【————這裏還要和諧喲————】
我完全無法在他的表情裏看出來,仔細想想,他似乎也從來沒說過喜歡我,只有我每天管他叫‘親愛的’,說我愛他。
耳畔的藍寶石閃了閃,我覺得我好像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但是我努力回想,卻想不到是什麽。
既然想不起來,那就不想了。
“屈浩,我很想你……”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嗅着他頭上洗發水的味道,不是他常用的那種,但我依然迷戀的用力嗅聞,和他撒嬌。
【————哼,還是要和諧————】
兩人靠的很近,暧昧的氣息洋溢在呼吸之中,伊爾迷的眼皮跳動了一下,少年伸手攬着他的脖子,冰涼的皮膚讓他顫抖着貼上去,他哽咽着說:“舒服……”
伊爾迷不是趁人之危的人,伸手把他推開,少年仿佛得了沒有肌膚接觸就會死掉的怪病,哭喊着要抱他。
【——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和諧吧——】
少年用力搖頭:“不會……不會的……求你救救我,我很難受……屈浩…我很愛你…你知道嗎屈浩……”
伊爾迷放棄了抵抗,反正他已經說了不會後悔,那他就不客氣了。
【——大家別着急,繼續看——】
第二天早晨,我躺在床上,陽光從窗口照進來,我在睡夢中被一輛坦克來回的碾壓,壓完了正面又被翻過來壓後面,幾乎喘不上氣來。
我困難的睜開眼睛,渾身劇痛,我低聲叫了一聲,慢慢坐起身來。
好像有一件事情,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我忘了,我拼命回想,但是根本想不起來,而且一想那件事情,我就眼睛發酸。
幹脆就不想這件事了。現在重要的事是……
迷茫的左右看了看,不是我家,像是在賓館裏。
哦,原來我在賓館裏……
賓館裏……
賓館……
【——這句也和諧掉吧——】
藍寶石閃過一道紅光。
◇◇◇
納斯就地一滾,躲過那個通緝榜上排名前十的賞金獵人的攻擊。
他已經快沒有力氣了,右手自手腕處被削掉,鼻子被狠狠打了一拳,眼睛不停地湧出生理性的淚水來,左腿劇痛,身上中了十幾刀,所有的傷口都在不停的流血。
是機緣巧合嗎?納斯一直都是老會長一派的,他坐的飛艇被人劫持,幾個蒙着臉的念能力者一上來就沖着他窮追猛打,為了保護平民,他不得不投降,被用念繩捆住,被人惡意的踢打。
等那幾個念能力者倦怠時,他悄悄割斷繩子,暴起反抗,最終拖着他們從飛艇上跳下去,他摔斷了腿,那幾人也不好過,納斯拼命逃出森林,躲在小城拍賣場存放貴重物品的屋子裏茍延殘喘,最後還是被這幾人追上來了。
右腿猛地一痛,納斯被動的跪倒在地上,金發獵人用灌注了念力的刀比着他的脖子,獰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
納斯再次被綁了起來,幾人洩憤的拳打腳踢,最後被領頭的金發獵人制止了:“別把他弄死了,老大還有用呢。”
那獵人蹲下,拍拍他的臉:“怎麽?納斯?平時這麽意氣風發,現在不還是敗在我的手下?”
“敗……類……”納斯口中不斷湧出血沫來。
金發獵人笑了,他拎住納斯的衣領,看到了角落裏的鏡子:“看看你自己吧,真狼狽啊。”
納斯被拖到鏡子前,金發獵人掀開蓋在鏡子上的布,納斯看着鏡子裏,沒有看到想象中滿是泥土和血跡的臉,他看到了死去很久的爺爺和奶奶,看到了老會長,看到了好兄弟金,看到了導師西維亞,還有……
還有那個肆意笑着的,綠眼睛的少年……
“怎麽回事!!”他仿佛聽到有人在驚叫,納斯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想要蹭蹭他的臉。
他奮力的撲向鏡子!
——第二卷·終——
☆、世家邀請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想寫伊爾迷跟凱西要嫖資的,想了想還是放棄了。真這樣的話我不知道該怎麽圓場= =
還有,所謂不殺名單是我杜撰的,原著的設定是只要給得起錢任何人都能殺。大家千萬不要被誤導啊。
悲憤和狂怒持續了一上午,我把房間砸的像垃圾場,宣洩了一番之後拼命安慰自己,沒什麽,都是大老爺們兒,還能跟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就當,就當是被狗咬了一口吧!
讓我抓狂的是這個殺千刀的迷|奸犯居然沒交房錢!呵呵!
裏恩打過電話來:“凱西,你在哪兒啊?”
“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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