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隔樓相望
轟。。天空下起了大雨,雷聲陣陣,街上行人匆匆避雨,剛才還熱鬧的街上轉眼間只有竄着躲雨的小販和百姓們。
只見一處高檔的茶樓內,雅客四坐,二樓靠窗處,一個長相絕美的女子望着外面的大雨,微皺眉,那神情,絕美動人。
“哎喲!一下子下如此大的雨。”
“小姐,下如此大的雨怎麽辦?”
她身後的丫環望着外面的大雨,也十分的擔憂。他們出來已有許久,再不回,怕是夫人要罵了。
“也沒有辦法。”
美人颦眉,如畫似卷,瞬間坐在同樓的公子哥們看傻了眼。
蘇若木上來之時,一眼就找到了她。這個越蔓乃越成三女,正夫人所生,為人看似溫柔,實則心腸惡毒。
該算計她的親兄弟,就要做好下地獄的準備。
信步上前,來到她眼前,居高臨下的望着這個容貌傾城,被稱為涼城第一美人的越蔓。名字取得很好,可惜了。。。
燦然惑人的桃花眼內劃過殺氣,這個女人,今天倒有心出來喝茶。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要跑到知府家裏去下手。
望着立于眼前的蘇若木,越蔓自然認得他,垂下的眸子閃過不屑和輕視。
“這位,正是蘇若木蘇老板了吧。我常聽郁達說起你。”
這個男人她認得,一個小混混而已,開着一間不大不小的賭場,以兇殘聞名涼城,不知怎麽的竟然和郁達這個傻瓜特別的要好。
不過想起自己的身份,無須怕他。
蘇若木伸出手,捏起她玉脂般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眼神內藏着淡淡的殺氣。“越家小姐這臉倒是美,那王恒倒是得了便宜,能睡到知府家的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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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一查才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和一個富貴人家的書生好上了,二人早就颠鸾倒鳳。這下倒好,見了大樹,就把那小草給扔了。
什麽?越家小姐竟然未婚就與男人私通,他的話一出,整個茶樓的人都訝然的看了過來。越蔓臉色大變,這個流氓,他怎麽知道的?怎麽可能?震驚的望着衆人,越蔓整個人都慌了起來。
袖子內的手暗緊,瞬間,盈眸溢霧,淚如雨下,楚楚可憐的樣子登時讓有的男人們想了憐惘之心。
美人有難,還是有身份的美人被欺負,自然有自诩為師哥的男子想要出手相幫,“喂。。
!”
“你幹什麽?:”他剛出聲,旁邊的同伴立馬阻止他,對他搖搖頭。“這可是蘇若木,此人十分的心狠手辣,越家小姐是誰?他都不怕,你想找死啊。”
此時整個茶樓之內,竟然無人敢上前解救美人。
此時的丫環才反應過來,上前一把推向蘇若木。“你放開我家小姐。”
蘇若木又豈是你想碰就能碰,一人一腳,直接将他們踢倒在地,手扣住她潔白的頸間,将人一把提起來。
“啊!!”
越蔓吓得花容失色,尖叫連連。
将她抵住桌角,灼熱的氣息夾着怒氣撲上她嬌嫩如花的臉,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裏散發出惡魔般的冷芒。
邪魅的揚起嘴邊,似笑非笑的望着那雙驚恐的眸子,“如若将你全身脫光扔在此處,別說濟王,只怕那臭書生也不會要你了吧。該算計郁達的女人,就要有所覺悟。”
嘶的一聲,她身上的披風猛然被扯開,一股力道将她整個人都翻轉過來,随後布帛撕碎的聲音傳來,肩處一陣涼寒。
“啊。:”越蔓摔倒在地,肩上春光外洩,飽眼了在場男人的眼。
香肩外露,露出裹胸的肚兜,那飽滿的豐盈若隐若現,周圍的男人立馬深呼口氣,雙眸放光的瞪着她如凝脂般的胸前。
“不、”
慌亂的捂着胸前的碎衣,拼命的搖搖頭,越蔓昂頭望着他,如同看一只地獄出來的惡鬼般,驚恐萬分。
“小姐!”
三個丫環連忙來到她的身邊,用袖子為她遮住露出的香肩。
緩緩上前,錦布繡鷹的鞋子踩上落在碎布那朵嬌豔的梅花之上,居高臨下的望着她。另一只腳直接踩在她柔若無骨的手腕之上,下一秒,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
撕心裂肺的聲音響徹整個茶樓,越蔓痛得整個人顫抖如秋風落葉,眼含恐懼的望着蘇若木。這個惡魔,這個男人是個惡魔!
緩緩将腳收回來,臉上是歉意的笑容,冰寒,刺骨,蘇若木臉上有着歉意的笑容,道:“不好意思,不小心踩到了您高貴的手。”
他會讓她知道,惹着他什麽下場?知府又如何?他蘇若木是從地獄爬起之人,怕過誰。
手緩緩伸入腰間,那裏有把小刀,今天它的任務就是劃花這張如花似玉的臉。
意識到他的動作,越蔓渾身顫抖的窩在侍女手中,“不。。救救我!求求你們救救我。”
可是在場,卻無一人敢出手相救。
咯。。。寂靜,落針可聽的茶樓之內,一道杯子輕碰桌面的聲音清晰傳入蘇若木耳中。
側頭,望着坐在對面窗上的男子,那一刻,他的眼裏出現了驚豔二字。
這個茶樓呈‘回’字形,在對面二樓窗邊,一個俊美儒雅的男子靜靜的側頭望過來,飽滿的額頭下是一雙狹長的眸子,看似溫和卻夾着冷芒襲來,鼻挺如松,唇緊抿,只是靜靜坐着,自有一股谪仙下凡塵的神聖尊貴。
又一個小白臉!那滿身的儒雅,女人都沒有白的皮膚,讓驚豔過後的蘇若木滿是厭惡。
這個男人,絕對心機深沉。
玄極前幾天只是遠遠看過他的背影,今天清晰的将本人看清,這個混混,竟然有一雙如此清澈如泉的眸子,就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星辰,散發出熠熠光輝。他小到大,他尊貴的身份讓他閱人無數,從來不知道,竟有人的眸子能生得如此生動燦爛。
随後想到此人為人,心中一陣厭惡。
如此美麗的雙眸,竟長在一個市井無癞的臉上,當真暴殄天物。
幾個侍女突然機靈起來,拉着他們主子,“我們走。”
“想走。”笑話!他想做的事未完成,誰也別想走,今天這個女人他侮辱定了。
步伐剛動,外面一陣雨風傳來,只見一團黑色一頭栽入他的懷裏,伸出一抱,正是二貨。“怎麽了?”
如若無事,石頭決不會放它出來。
二貨撲着翅膀飛在半空中,眼神定定的望着他,“不好了。老大,家裏有人踢館,有人砸場子。”
黑色的烏鴉滿天都是,可黑色的鹦鹉十分罕見,一時間,衆人的注意力集中在他們的身上蘇若木從窗口看了眼沒在大雨中的馬車,這回算你幸運。
“我們走。”側頭,看了眼剛才男人的地方,才發現人家已經走了,只留一個空位置,旁邊還放了掉不要的絲帕。
“:二貨,看什麽?”
摟着他,蘇若木往樓下走去,随風飄來一句,“一個小白臉而已。”
他倒要看看,是誰這麽不想活,竟然先在今天撞他的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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