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不在宮鬥文裏當大女主

皇帝并未對皇後說什麽,應該說是直接把她忽略了,沒什麽表情的看了一眼蕭明環就讓他不敢再多說什麽。

衆人在外面候着,所有人不許再随意走動,皇帝命禁軍去行宮中、營地裏每搜帳篷每個角落都查了一遍。

衆人在外面硬生生候了兩個時辰,天色早就黑的透透的了,所有角落才查完了一遍。

自然是一無所獲,最大嫌疑人陳從柏被押了下去,顯然是要進牢中把所有酷刑都經歷一遍。

等梁秋月回了營帳中,手腕上脖頸上被不知名的小蟲咬的發癢,也已經被她撓破皮紅腫了一片了。

沈卿今日并未出席晚宴,等她回來問了情況又看到她手腕上一片紅腫,連忙讓人去取藥。

梁秋月也沒想到就是被蟲子叮咬了下,竟然大半個月都沒消下去。

刺殺事件後第二日就回了京中。

因為被叮咬的地方又癢又疼,還起了腫塊,她又沒忍住抓了兩把,于是兩片被蚊蟲叮咬的地方看起來就愈發慘不忍睹。

宮中萬貴妃聽說後,派人送來了不少好藥。抹上去自是有效,清清涼涼的,但不止癢。

她心情煩躁,每天蔫了吧唧的,壓根再沒心情給蕭沣寫信。

加上秋獵那幾天,再到回京這些日子,遠在揚州的齊王已經近一月沒有收到從京中送來的信了。

王管家近些日子唉聲嘆氣,從前萬家小姐一月得送來好幾封信,如今這月,府中竟沒有收到一封信。

“作何又嘆氣?”蕭沣今日已經聽到他嘆了好幾回氣了,莫不是人一上年紀就有這毛病。以前在京中時,母後每次召他入宮,他也時常聽到母後嘆氣。

王管家恨鐵不成鋼的看他一眼,“老奴是嘆王爺定是傷了萬家小姐的心。”

蕭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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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麽都沒做怎麽就傷了她的心?

“此話怎講?”

王管家:“小姑娘家的面皮薄,給王爺送了那麽多次信王爺一封都沒回過,就算是再熱的心都讓王爺給冷涼了!這一個月裏萬姑娘都沒有再送來一封信,可不是讓王爺傷透了心?”

蕭沣突然怔然。

他有回過一封,不過再收到她那信時卻并沒有回。這種黏黏糊糊的事情做一次便夠了。如今離年關不過兩月,在十一月中他就可啓程回京,還有些時日就能見面。

不過她已一月不曾送信來,先前就覺得哪裏不對,被王管家這麽一說,心中才恍然。

一月都不曾送信,确實不像她。莫不是出了什麽事?

“京中最近可發生了什麽事?”

王管家拿出一道密信遞給他:“前些日子狩獵,在五楓山行宮陛下遇刺了。”

他身子一頓,“皇兄可有事?可還有其它人員傷亡?”

王管家轉轉眼睛,搖搖頭,“陛下無事,至于其它人,老奴也不甚清楚。”

“派人回去看看。”

王管家想問去看誰,就被蕭沣的眼神給整閉嘴了。

覺得黏黏糊糊的事只做一次就夠的人又拿出一張紙,讓王管家退開後又在紙上寫了三個大字,随即讓暗衛送了出去。

等這封信到梁秋月手上時已經是七日後了。

這幾日裏,梁秋月也收到了安陽傳出的消息,陳從柏進了诏獄後,受盡酷刑也沒吐出一個字,一直堅稱自己是冤枉的,後身體到了極限,人就沒了。怕是過不了幾天,宮中就會傳出陳從柏畏罪自殺的消息。

人死了,梁秋月心裏也松了一口氣,要是陳從柏活着,以他那狠辣勁兒,怕是後患無窮。

在書中,後來掌握權柄的太後萬瑾瀾對這人也是忌憚萬分,不過索性這人求的是功名利祿,倒也不算心腹大患。

脖頸上與腕上好多了,就是還有些痕跡,有時還會發癢。

今日府中請了制衣店的掌櫃來給府中姑娘量體做冬衣。

梁秋月回小院時被春桃叫進了屋中。

春桃從枕下拿出一封信,“主子,這是我剛才收拾床鋪時從枕下發現的。”

說完春桃就有眼色的退了出去。

将信打開口後,一張紙上只有“可安否”這三個莫名其妙的字。

呵,還真是惜字如金呢!

都把人勾搭到手了,她也不樂意每次費些時間給他寫信了。但一想到兩人的關系倒底還不算板上釘釘,便又擡筆回了一個字。

“安”

他待他如何,她便也待他如何,很公平不是麽?

況且,男人麽,不用些手段,他還真不把你當回事。

欲擒故縱,欲拒還迎這種手段,最後的目的都是把人弄到手。

這是一個皇權至上的時代,她要想成為齊王妃,主動權根本不在她手上,她都走了這麽多步了,剩下的他若是不走,那她也沒必要死磕他,直接把自己的婚事拖到他死後嫁給他的牌位就行。

又或者嫁給一個背後沒有勢力可任她搓圓捏扁的人,這樣,在這裏她還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過比起王妃身份帶來的好處,就差了許多。

她這回再收到他的回信就沒有一股受寵若驚的感覺了。于是她更加确定上次的開心肯定是類似釣魚成功的喜悅。

梁秋月這頭心情尚算不錯。但近十日後再次收到回信的蕭沣看着紙上幹幹淨淨只有一個字的信陷入了沉默,捏着紙張的手指不自覺的用力。

為何她近來會如此反常?

從她離開揚州後寄來的第一封信,他想過小姑娘還沒定性,如今不過是覺得好玩新奇,但她堅持了幾個月,待他有了回應,她卻又變的如此冷淡。

兩人這一來一往的,十月就過去了,一下子跨入了十一月中旬。二人都再未從對方手裏收到信。

似是陷入了莫名其妙的冷靜期。

梁秋月心裏暗道不好,她上次只回了一個字真是猖狂了。雖然他從始至終就只給她回了兩封信,這一個多月并未再送信回來也屬正常,但她就有股哪裏不對的感覺。

年關将近,府中也熱鬧了起來。

脖子上與腕上的撓痕用粉遮一下就看不見可以出門了。

梁秋月名下有好幾個鋪子,最近掌櫃的把賬冊送來,她每日查賬都要費些時間。

安陽今日又出宮來找她上街玩,沒成想在今日竟遇見了許久不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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