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不在宮鬥文裏當大女主

梁秋月下意識擡頭看向蕭沣的方向,就見他眉頭微微皺着,眼中似有疑惑的看向她。

梁秋月彎起眉眼對他笑了笑。

自從名分定下後,她就沒往蕭沣這繼續努力過。他送來東西,她就收下,也沒回什麽禮。

她以前看過一句話:不少人,以為異性對她(他)笑一笑,随手送個東西,她(他)就以為對方喜歡她(他),随即就把自己的一顆心交了出去。

梁秋月雖然沒有看輕蕭沣的意思,但這人勾搭起來還真的沒有太難。她現在對他笑一笑,他應該能感受到她的“喜歡”吧。

她又擡眸看了一眼,只見蕭沣并未看她,已經轉回視線,他的眉目依舊皺着,視線沒有焦點,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這時,皇後開口道:“今日有煙火,諸位不妨一起去看看。”

該敬的酒已經敬完了,皇帝該嘉獎之人也嘉獎完了,太後也早就疲乏回了慈安宮。

梁秋月與安陽一起出了大殿。

安陽道:“觀景臺那人多,咱們去聽雨閣。”

梁秋月裹了裹披風,觀景臺那視野好,人确實多,也熱鬧,別的壞處沒有,就是冷的慌。

聽雨閣中還有炭火,但因建築材質問題,這裏也并沒有那麽暖和。

二人站在窗邊,梁秋月正要問事情給姑母說沒,就見安陽蹭蹭蹭的跑了下去。

夜色裏,身着月色錦袍身形挺拔修長的男子正不疾不徐的朝此處方向走來。

安陽跑着到了蕭沣跟前,兩人說的話她聽不清。

随即就見兩人一同朝亭中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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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三樓的人只有蕭沣一個,跟着伺候的人都在一樓,安陽如今很可能在二樓。

三樓不甚寬敞的空間中只有兩人。

梁秋月正欲行禮,就被他的手勢叫停,于是她順理成章的坐在這裏唯一的一張桌子前,就在他對面。

臺前就一根燭火,把這片空間照的也沒多亮堂,昏黃的光影下,蕭沣的面容輪廓并沒有顯的愈發柔和,反而多了幾分硬朗之感。

梁秋月捧着臉眼中笑意盈盈看向他,脫口而出道:“王叔長的真好看。”

蕭沣神情微愣,對面那個雙手捧臉面容白皙嬌俏動人的女子和從前她送來的信上畫的小人重合了。

這一瞬間,他仿佛覺得今日産生的某些感覺都是錯覺,但他清楚的知道那不是錯覺。

他眉頭微挑,淺色的薄薄的唇輕啓,低沉中帶着一絲随意的聲音傳來,“萬氏瑾瀾,你可是真心心悅本王?”為何他最近都感覺不到也體會不到她信中對他的那種感覺。

今日宮宴,她瞅瞅這個瞅瞅那個,就是把他忽略了個徹底。

梁秋月聽到這問題後有點懵,難不成是她今日笑的不夠甜?

“王叔此言何意?”她眨巴着眼睛看起來純潔又無辜。

再次聽到“王叔”這個稱呼,蕭沣正欲說什麽,就見她忽然掉起了眼淚來。

“王叔為什麽要這麽問?我給王叔寫過多少封信?王叔呢?從頭到尾只給我回了兩封信,一共六個字。我都倒背如流!”

她趴在桌上小聲嗚咽,“我一個女兒家,給你寫信就鼓起了所有勇氣,結果現在你還要懷疑我的心意。我從未聽王叔對我說過一句喜歡,王叔反倒對我不滿了起來。”

“若王叔心生不滿,便去把這婚事作罷了吧。”

哎呀媽呀,她可真是太難了!剛才硬擠出那兩滴眼淚已經是她的極限了。要不是眼前有一張桌子可以讓她趴一趴,她可真不知道上哪再流幾滴淚去。

第一次有女子在蕭沣面前哭讓他沒感覺到厭煩,聽着她一聲聲的指責,他的心情反而還好了不少。

溫熱的氣息撲在梁秋月耳邊,“我心悅你,可聽到了?”

梁秋月唇角微勾,甕聲甕氣賭氣似的說道:“沒有!”

蕭沣用手将她的腦袋輕輕從桌面擡起,看她眼角還挂着晶瑩的淚珠,溫潤的眼中都是認真,“蕭沣心悅萬瑾瀾,想娶她為妻。”在他看來,如此膩歪的話語,他從前定不會說出口,但現在說出口好似也沒那麽艱難。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賊有磁性。梁秋月心底生出酥酥麻麻的癢意來,不自在的扭了扭頭,幹脆将頭埋在他身前,雙臂環着他。

他一下又一下輕輕撫摸着她的發頂,唇角帶着幽幽的笑意。

“欽天監算出兩個日子,一個在四月中,一個七月初,定在四月中可好?”還有一個十月份的,他直接給忽略了。

梁秋月覺得可真早呀,算算日子明年就是他的死期,她現在嫁給他成了齊王妃會不會被他連累?

心裏雖然這麽想着,嘴上還是應了好。

蕭沣眸中笑意更盛。

兩人就這麽靜靜的抱着,空間內一時很安靜,是以外面的聲音就顯的那麽清晰。

此刻的煙火照亮了大半個京城,沖刷了本來濃重的夜色,五顏六色的光将窗紙映的五彩斑斓,“嘭嘭嘭”的聲音不絕于耳,将不算寬闊的空間襯的靜谧又安然。

急促的腳步聲在門口停下,安陽略顯猥瑣的聲音響起,“王叔,我能進去麽?”

梁秋月淡定的擡起腦袋,蕭沣則又坐回了她對面。

這麽短的時間,她眼中硬擠的淚滴早就幹了,絲毫看不出哭過的痕跡。

“進”,瞥她一眼,他輕聲說道。

安陽目光有幾分賊溜的打量兩人一眼,見倆人都一本正經的坐着,她心中“切”了一聲。

梁秋月問道:“怎麽了?”

“禦花園中出事了!”安陽的語氣中是毫不遮掩的幸災樂禍。

梁秋月眼睛亮了亮,萬貴妃是出什麽大招了!

安陽悄悄道:“淑妃娘娘家的侄女撞破了二皇子和敏婕妤的好事。”

“然後呢?”梁秋月興奮的把頭湊到了安陽跟前。

蕭沣突然想起今日宴席中她時不時就會看向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的方向,難不成就是因為這?他還白白讓她哭一場。

安陽繼續道:“孫香珊不過驚叫了一聲,随即就有好多人沖進了靜雲軒,如今這事是壓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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