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雲歡連忙上前求情:“皇上,方之晴雖有些不成體統,但他一來沒有留宿,二來也未及作出失格之事,依臣看,不如罰罰月俸算了。”

大牢高煥也見識過,又陰冷又濕臭。再者逛青樓算是個什麽罪名啊,自己都領着他去過,下天牢的确有些過分,便哼了聲,道:“把他押回去,朕要親審。”

方之晴被侍衛攙起來,雲歡連忙要跟過去,被高煥攔下了:“愛卿便先回去歇着罷。”

雲歡只得道:“是……不過臣看他有些不舒服,興許是受寒發熱了。”

高煥這才注意到,方之晴正死死攥着自己的胸口,額上滿是汗,神情痛苦。

“來個轎子。”高煥道,“擡回宮給太醫看看。”

雲歡本想以自己看過幾本醫書為由跟過去求情的話,便也咽了下去。

看着一群人慢慢走遠了,雲歡才對李業道:“大人,豔陽他……”

李業道:“皇上不會為難他的,盡管放心。”

這下雲歡也不知說什麽好了。

擡回宮中,高煥屏退左右,一回頭方之晴正跪在地板正中,道:“臣知錯,臣再也不去花街柳巷了。”

高煥還沒消氣,硬邦邦道:“你先起來。”

方之晴站起身,縮着肩膀。

高煥上前兩步剛想說什麽,就見方之晴身子一側,遮住了他的視線。

“你躲什麽?”

“沒、沒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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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煥把他身子掰過來,就見方之晴咬着下唇喘氣,衣袖掩着臍下三寸那地方。

高煥又不是未經人事,立馬便明白了,一想也不知道是哪個女的給撩撥的,頓時在他氣頭上又加了一把火。

“從那邊回宮都多大會兒了,你這怎麽還沒下去?”

方之晴哭喪着臉道:“臣被坑了,喝了三杯春、藥,還什麽都沒幹就被領回來了。”

高煥這下心裏才好受些,一指屏風道:“你還想幹甚,給你半柱香,去那後邊自己纾解纾解。”

怎麽能在皇上寝宮自渎!方之晴堅決搖頭:“臣忍忍便過了,不然……不然賞臣一盆冷水。”

高煥拉着他就往床那邊走,把他扔上去。方之晴一想到這是龍床,就立馬跳起來想跑,被高煥牢牢壓住。

“皇上……”方之晴就覺着這情況不妙,若是再不放開他,萬一不小心弄髒了龍床那多大逆不道啊。

高煥也覺着情況不妙。

方之晴這麽期期艾艾地瞧着他,便是再大的火氣都沒了。相反,湧上來的卻是一陣邪火。

高煥反手将床帳放下,遮住了大半的光,只剩一點點若有若無,照得人臉晦暗不明。本來方之晴就忍得辛苦,沒覺得怎麽樣,結果床帳一放下來,便覺出了氣氛有點暧昧。

高煥低聲道:“之晴,朕幫幫你可好?”

方之晴咽了口唾沫:“怎、怎麽幫?”

高煥低下身舔了舔他的耳朵眼,方之晴倒吸一口氣,高煥細細地從他的耳朵邊親到臉頰再到嘴角,末了才深深地吻了進去。

方之晴聞見一股淡淡的檀香,是高煥平日喜歡點在屋子裏的,十分好聞,腦中一片白,便什麽都沒想了。

除了之前在家被逮着那回,還是半夢半醒不大清楚,方之晴從來沒試過這麽跟人親吻,單是唇舌交纏,便仿佛是跟對方融在了一起。親了沒一會兒,他便不知不覺整個人攀在高煥身上,慢慢蹭他的大腿內側。

高煥察覺到一個東西正頂着自己,輕輕一抓,方之晴低吟了聲,他也沒覺得惡心,一邊給他揉,一邊扒他衣服,嘴唇啃他脖子的力道也大了起來,動作是越來越猴急。

方之晴也幫他解了外衣,脫到內衣的時候,眼前一抹明黃色掠過。他心裏隐約覺得有些不妥,卻正覺得舒服,也沒多想,便把那明黃色內衣也扯下來了。

“敢這麽扒朕衣服的,你還是頭一個。”高煥笑道,把他腿折起來架到肩膀上。

方之晴起先覺得屁股那邊有些不舒服,似是被抹進去了什麽東西,卻也沒在意。後來猛地一疼,仿佛要把他捅穿一般,整個人都彈了起來,腦中也清醒了幾分。

高煥正光着身子架住他的腿往裏進,一邊溫言細語地說着什麽“別夾那麽緊”“乖”之類令人羞恥至極的話,方之晴吓得整個人都呆了,偏偏此時高煥齊根沒入,開始抽弄起來。

一開始還有點疼,也不知道是因藥效還是抹了的那個東西,不一會兒方之晴就只剩勾着他肩膀喘氣的份兒了。

翌日雲歡直到下午才見着方之晴。

方之晴坐着轎子回來,穿的自然還是昨日那身,只是多圍了條厚厚的兔毛領,步履蹒跚,一張臉上仿佛就寫着一個“愁”字。

“挨板子了?”雲歡迎了上去問道。

方之晴一見着雲歡,那臉上的愁都要化作眼淚滿出來:“暮開,我被捅了。”

“捅了?捅哪兒了?”雲歡忙細細查看,要是用刑被捅便大多是在指尖上。見方之晴十指還像以前那般完好,才放了心。

方之晴卻是不說話了,方才一激動差點說漏嘴,他雖然有什麽事都跟雲歡商量,但被臨幸了這事……有點不太好說。

“捅、捅心窩子上。”方之晴小聲道。

“……”

雲歡看他除了有些累,倒是沒受什麽傷,即便挨了板子也不是重傷,便不再管他,說了一聲就出府辦公去了。

方之晴回房趴在床上,渾身酸疼酸疼的,腰以下簡直要散了架。特別是那地方,火辣辣地疼不說,他總覺得有點合不攏,像是還有東西在裏邊一般。

方之晴想了一路,他隐約記得昨個自己也挺情願的,雖說是吃了藥,可又不是跟姑娘家,自己要是真沒那個意思,也不能那麽順……罷?

再者高煥又沒吃藥,究竟是一時興起當真好心幫他個忙,或是早就有心,還真說不準。

他這到底算斷袖還是佞臣?

想着想着便睡着了,方之晴夢見自己被太監伺候着,身着绫羅綢緞,頭戴步搖珠釵,對着鏡子塗脂抹粉,還張着血紅大口幽幽嘆氣:“皇上怎的還不來看我。”

太監也在旁抹眼淚,張口叫他:“娘娘……”

方之晴心裏一驚便吓醒了,渾身直冒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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