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三年後。
“我嘞了個去,徐洋,別跟我說許可白那丫的今天也不來!”李怡身穿白色喇叭袖上衣七分淺色牛仔褲腳踏一雙帆布鞋,顯得整個人活力四射,此時她一手抱着文件一手指着正坐在辦公桌後面整理公務的人說。
那個人擡起頭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停下手裏的筆在桌子上一點一點的,看着李怡緩緩的說,“李秘書,這是你對老板該有的态度麽?我是不是該考慮換一個秘書了?”
李怡從鼻子裏哼出一口氣,別過頭去,“徐洋,別以為你現在是公司的老板了就看不起我這個嘔心瀝血陪在你身邊幫你創業的人!你這是過河拆橋!”
徐洋樂了,“你說那個我在湊資金的時候不肯出手幫忙還在花錢買零食,我人手不夠的時候還在外面逍遙的那只豬麽?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個。”
李怡跟鬥雞鬥輸了的公雞似的,焉了吧唧的,“我現在不是來幫你了嘛,再說了,那個時候缺了我你的公司不也開得挺好的嘛,還有,我哪裏做過什麽秘書啊!”這話說得也是真的,李怡的家裏什麽都沒有,就是有錢,都是別人做她的秘書,什麽時候輪得到她來當秘書,只不過是看在徐洋的份上才勉為其難的當他的秘書,剛開始的時候,她什麽都不會做,連泡杯咖啡都能燙得滿手的水泡,複印個文件就直接放到碎紙機裏。那個時候原本徐洋是放棄了,但是李怡還就真的跟秘書這個工作杠上了,幾年的時間現在她也做這份工作做得得心應手了。
這家公司名字是白洋,成立于兩年前,三年前的徐洋放棄了再繼續讀高中的學業,報了一年的金融班,為了這個還跟他爸鬧翻了,他媽倒是沒有說什麽,就跟徐洋說了些話,她說,你自己選的路關系到你以後的事業,你既然決定了就要用十分的心态去面對它,去學好它,你明白嗎?明白的話就去吧。
就這樣徐洋果斷的進了金融班,每天在班裏學,回家了就研究各種金融學,在網上查股票的走勢,各方面的知識,一年後,他畢業了,想要開一家公司,但是資金成了問題,每天為了資金的事奔波,然後有一天回房間的時候,床頭放着一張信用卡,旁邊有一張小紙條,“這卡裏有五十萬,你要記住了,這可是我和你媽的養老錢,我以後可是等着你還的!”徐洋笑了,笑了又哭了,手裏緊緊的攥着那張小小的信用卡,紙條慢慢的飄落,最後落在地上,接着光線看,能看到上面最後一句寫的是,“密碼是你的生日。”
可是五十萬還是不夠,徐洋還是每天在外面奔波着,李怡跟她爸拿了一百萬給徐洋,然後一邊嚼着零食一邊說,徐洋,這一百萬就看在你是阿遙的鄰居份上借給你了,以後賺了錢一定要還哦。再然後,許可白出現了,高了不少,長相也越發的漂亮了。
“喂喂,徐洋,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外人呀,開公司這麽好玩的事也不跟我說,這樣吧,我也來摻一腳。”
有了許可白這個大手筆又是混黑的,徐洋的公司順利的開了起來,完全沒有別的新公司剛開起來就遭人破壞,開玩笑,公司裏的保镖都是許可白叫來的,還不用付工資。為了紀念一下許可白,徐洋當初在填公司名字的時候就用了他名字最後一個字,畢竟這公司他也有份。兩年過去了,徐洋的公司在s市也算是小有名氣了。
除了徐洋之外,許可白,譚毅傑,李怡都還在讀大學,不過大學這玩意對他們來說那根本就是浮雲,完全不當一回事兒。李怡每天都往徐洋這兒跑,許可白追着譚毅傑跑,徐洋很佩服他們到現在還在玩貓捉老鼠的游戲,有沒有搞錯,要是別人,孩子都生一打了好麽!
“還有什麽叫做在你湊資金的時候我在吃零食?我是在吃零食沒錯,但是,你當我那一百萬是假的嗎!”李怡又開始憤憤的抱怨。
“那一百萬我好像在賺第一筆錢的時候就已經全部還給你了吧?”徐洋懶洋洋的說。
李怡這回真的就是無話可說了,徐洋說的确實沒錯,公司剛開起來就很順利,也很順利的就收回了盈利,那時候,徐洋就把一百萬還給了她,到現在那是互不相欠。
看了一眼憋着氣的李怡,徐洋伸手看了一下手腕上戴着的表,然後站起來對李怡說,“我現在可是要去吃飯了,要去的話就跟上。”下午的時候許可白就打了電話跟他說晚上下班在一家新開張的壽司店碰面,說好聽是見面,說難聽點就是讓自己過去做媒人,我去你奶奶的,把老子當傻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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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這麽想,不過還是開車跟李怡過去那家壽司店了,剛下車就看見許可白和譚毅傑站在門口,看見他們,譚毅傑就高興的揮揮手,一個小妹妹從他身邊走過,然後,事情就發生在一瞬間,譚毅傑揮完手放下去的時候就把小妹妹手上的冰淇淋給直接拍到自己的褲子上了,那小妹妹跟譚毅傑對視了三秒之後,爆發出一陣哭聲,譚毅傑手忙腳亂的哄着也沒有用,最後還是許可白去買了一只冰淇淋給了那小妹妹這件事才得以結束。
徐洋對于譚毅傑幾年來一點都沒有變的脫線體質已經感到習以為常了。
“一份鲔魚壽司,兩份刺身,兩份三文魚。”譚毅傑坐定後拿着菜單招來服務生就開始點菜。
服務生大多都是女的,而且個個身穿和服,記完後有禮貌的鞠了鞠躬才退了出去。
徐洋一路上都觀察着這家店裏的裝潢,很不錯,很有日本味道,客人都是在一間和室裏用餐,和室裏有一面牆是玻璃的,那種你看得到外面的人,外面的人看不見你的玻璃。
大大的庭院就坐落在那面玻璃的外面,完全日本風格的庭院,在這裏用餐讓人不由得感到心靈上的放松。
“怎麽樣?不錯吧,這家壽司店的老板聽說是在日本留學的,對日本有相對的了解,做的壽司,三文魚什麽的都很地道呢!”譚毅傑邀功似的介紹着。
“還行。”徐洋的回答深深的打擊到了譚毅傑,不過譚毅傑撇撇嘴,諷刺的對徐洋說,“你是希望s市有個美國風格的餐廳吧?”
徐洋不以為意的哼了一聲,倒是李怡說了,“說到美國我想起了一件事,咱公司裏有件業務對家公司要求你親自到美國去跟他們談。”
徐洋把頭轉向窗外,看着庭院外的情侶,一對一對的,每個人臉上都帶着笑容,徐洋瞌上眼睛,美國……嗎?三年來,一條短信一個電話都沒有,就算自己打過去,也這是說那個號碼是空號,那個人就像在他的生活中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算什麽?徐洋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我、我.....你們都懂的對吧【懂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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