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救人

“嗯？”

小榮有些聽不懂，她看了一眼白羽，發現他也是有些茫然，這才稍微放了心，她還以為是自己太蠢了，所以才沒明白公主的意思。

“沒什麽，有些人就是在自掘墳墓，咱們不必多理會。”

“白羽，将風筝拿着，咱們去放風筝去。”

葉聆剛說完，白羽明顯身子僵住了，随後又聽話去了房間将風筝拿了出來。

三人一塊去往禦景臺的方向去，剛走沒多久，葉聆卻看見那禦景臺湖邊站着一位姑娘，長發及腰，面帶愁容，隐隐有些面熟。

“這人……感覺在哪裏見過一樣。”

白羽在一旁安靜開口，“殿下，那日在街上遇見的姑娘，正是這位。”

“哦，我想起來了，她還有一個婢女吧，記得不是太清了。”

“是，婢女叫芷羅。”

白羽剛說完，葉聆有些驚訝，“白羽，你記性這麽好？下次徐太傅聽寫功課，你要是能替本公主去考試就好了。”

白羽：“……”

忽然，葉聆趕緊拍了拍白羽，“不好，白羽，她要跳湖！”

就在葉聆話音剛落，那姑娘整個人身子從亭臺上縱身跳了下去。

鄭今歌閉着眼睛，打算就這麽投入湖中，可她剛落下就被人帶到了旁邊的空地上。

她睜開眼卻看見是一位陌生的男子，瞬間驚慌失措起來，“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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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瞬間退到一旁，默默注視着從不遠處繞路跑過來的葉聆，“十七公主的侍衛，白羽。”

鄭今歌有些茫然，“十七公主？”

“太好了。”葉聆看向了白羽，得意笑了笑，“不錯不錯，白羽，反應很迅速啊！”

白羽微微颔首，“多謝殿下誇獎。”

葉聆走上前，旁邊的小榮趕緊去将鄭今歌扶了起來，“這位是當今十七公主殿下，剛才是她讓人救了姑娘。”

鄭今歌眼眸冷淡，起身朝着葉聆行禮，“臣女鄭今歌，參見十七殿下。”

“免禮，你為何想不開要跳湖？”

葉聆想了想，這鄭今歌的名字，感覺有些耳熟，忽然她擡起頭來，“你就是鄭将軍的千金，鄭家二小姐？”

鄭今歌苦笑一聲，“正是，連十七殿下都知曉此事了，看來臣女果然是無顏再茍活于世了。”

葉聆立刻反駁，“胡說，誰說你無顏茍活于世的，鄭将軍功勳卓著，鄭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為何說出這般言辭？難道就因為最近傳言你與那顧家公子的事情，就要跳湖？”

說到這裏，鄭今歌臉色忽然差了起來，她一時竟然忍不住落下淚來。

見人哭了起來，葉聆這一時間慌的不行，她雖然有時态度強硬，可實在見不得人哭，“哎呀，你別哭別哭，我……我剛才說錯了……別哭啊，我們曾經見過的。”

“嗯？”鄭今歌擡起頭，似乎在看葉聆的容貌，回想記憶中的畫面。

葉聆提醒她，“那日，在街上，你跟你的丫鬟一塊，那個丫鬟叫芷羅的。”

“原來是公主您。”鄭今歌這才想起來，那日葉聆問了她問題，她當時傷心，實在沒心情搭理旁人，沒想到那日的姑娘竟然是葉聆。

鄭今歌趕緊道歉，“那日今歌未曾認出公主，是太過于無禮了，還請殿下恕罪。”

葉聆拉着她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有些疑惑，“那些不要緊，我只想問你，為何今日要尋短見？”

提及此事，鄭今歌眼神裏明顯失落了幾分，她有些難以啓齒，“……我……”

葉聆跟着追問，手指輕輕揉着她的手背，“是因為上次街上的事情？”

鄭今歌點點頭，算是默認了葉聆的話。

鄭今歌道：“今日陛下召父親入宮，商量與顧府的婚事，父親知道我不願嫁，差點惹怒陛下，我從皇後娘娘宮中出來，聽說此事後，覺得這所有事情都是因我而起，所以才……”

“才想不開就做傻事？”葉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傻不傻啊？就為了一門婚事，就要舍棄自己，放棄雙親的疼愛？你這不是讓所有人看鄭将軍的笑話嗎？”

“可是，我能怎麽辦……”說完，鄭今歌幹脆哭了起來，“我知道對不起爹爹的養育之恩，可是……讓我嫁給那樣的浪蕩子，我真的不願意。”

顧明玮早期的時候，也是讀書子弟，曾經也是科舉中榜入朝做官的人，結果後來跟着有些人一塊留戀煙花場所，後來幹脆辭官做了商販，他雖一直未娶正妻，可身邊的侍妾卻從未斷過。

這次的花魁，也是他看中，花了大價錢捧上去的，當初兩家定親也是雙方父母說定的事情，所以那時候花魁在慶春樓大肆說這鄭家就是貪圖顧家的銀子，說鄭今歌嫁不出去死活賴給了顧明玮，她氣憤不已才找上門去的。

雖然後來她也被自家爹爹訓斥了一頓，可想來還是覺得委屈憋悶。

“你是鄭将軍的女兒，是忠将後人，你如此便要認命了麽？”

葉聆眼睛緊緊盯着鄭今歌，“你告訴我，你要認命嗎？若是，你再要跳，我便不攔你，随你，若不是，你便當沒今天這回事，三天後來宮中的玲珑殿找本公主便是。”

鄭今歌有些遲疑，不過她還是認真想了想，“多謝殿下開解，臣女方才失禮了。”

其實葉聆說的對，她沒必要為了別的事情不顧自己的雙親，況且，這件事還有轉圜的餘地。

鄭今歌想通以後，随後行禮退了下去。

看着她走遠，白羽這才上前，剛才他都是退至一旁的。

葉聆不由得嘆息，“就為了一門不喜歡的婚事，就要尋死覓活的，若我是她，定然不會這樣。”

白羽在一旁沒有接話，只是提醒道。

“殿下，該去放風筝了。”

葉聆此刻哪有心思放風筝，她搖搖頭，“不去了，先去拜見貴妃娘娘，讓她盡早催父皇賜婚。”

白羽眼神有些驚訝，“殿下，當真要嫁人？”

葉聆扭過頭，玩笑道，“怎麽？我嫁人你就能得到自由，還不開心？”

白羽低着頭，沒有說話，随即跟着葉聆往貴妃宮中去了。

作者有話說：

白羽：我當然不開心了

葉聆：→_→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