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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音坐在謝呈的私人直升飛機上, 眼前的桌上放着一束紅色的玫瑰花,工作人員端來精致的食物和飲料。
飛機的裝修很豪華也很有品味,色調跟他家裏一樣, 灰冷色調, 缺乏生氣。
林音把手上的橘子放在桌上,一抹暖黃色就打破了飛機裏的冷色調, 像照進灰陰影裏的一縷陽光。
很快到了比賽地點,林音遠遠看見周盼盼和李雲堇, 喊了他們一聲。
周盼盼吃了一驚:“你是怎麽趕到的, 你不是已經錯過班車了嗎!”
林音沒有多說:“一個朋友安排人送我過來的, 你們簽到了嗎?”
幾個人簽好到,從比賽場館出來,一塊去了在賽場附近提前訂好的酒店, 各自收拾了一下, 約好出來吃飯。
首都的天氣比宛城冷多了, 林音是從家裏逃出來,行李都沒來得及拿, 身上還穿着來時穿的一件白色大衣,一出門就被灌了口冷氣。
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感冒就麻煩了, 林音打算吃好飯去附近的商場逛逛,給自己買件厚一點的羽絨服。
飯後,林音從餐廳出來,攏了攏身上的大衣,用手機查附近的商場地址, 拿着手機的手凍得發紅。
周盼盼看了看林音:“你怎麽就穿這麽點, 前兩天不是說了嗎,首都冷。”
林音:“行李忘帶了。”
“真笨, ”周盼盼把自己的圍巾取下來遞給林音,“給你戴。”
林音看了看周盼盼:“你自己不冷嗎?”
周盼盼把自己的羽絨服拉鏈往上面拉了拉:“我穿得多。”
林音把周盼盼的圍巾圍上,脖子頓時暖和多了:“謝謝。”
周盼盼擡了擡下巴:“別謝我,我可不是為了你,我是怕你凍壞了,沒法參加比賽,上次跳《莊姜》我輸給了你,這次我肯定不會輸給你的,等着瞧吧。”
林音攥了攥柔軟舒适的圍巾,笑了笑:“好,那我們就賽場上一決高下吧。”
周盼盼雙手插在羽絨服口袋裏:“我先走了,今天晚上得好好好休息,明天初賽。”說完鑽進了寒風中。
一旁,李雲堇看了看林音,拉開自己的羽絨服拉鏈:“你臉都凍紅了,穿我的衣服吧。”
林音連忙擺手:“不用,我去買一件就行了,你的衣服我穿不合适。”
李雲堇已經把羽絨服脫掉了:“有什麽不合适的,大家都是隊友,應該互相幫助。”
這時一輛黑色的GMC商務保姆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王助理從車上下來:“林小姐。”
林音笑了笑:“王助理,你怎麽來首都了。”
王助理穿着一套西裝,一從保姆車裏出來就被凍得打了個寒戰,作為集團總裁助理,他就算是被凍死也得保持風度,硬生生地讓自己挺直腰背:“謝總讓我來分公司處理點事情。”
林音:“那可真是太巧了。”
王助理往一旁站了站,留出車門的位子:“林小姐上車吧,我送您回酒店。”
林音搓了搓被凍得發紅的手指,轉頭看了李雲堇:“一塊上車吧,省得走路了。”
李雲堇把剛才脫掉的羽絨服穿上:“我就不用了,我散步回去就行,正好消消食。”
林音上了車,李雲堇看着豪華的保姆車開走,心情有一瞬間的低落,但他很快就重新振作了起來。
他相信自己,只要他真心對她好,未必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上次電視臺晚宴他沒來及對她表白,反倒讓那個謝總搶了個先,要是這次比賽他能拿獎,他一定要向她表白。
第二天上午初賽就開始了,林音和周盼盼、李雲堇三人早早來到比賽現場。這個賽場聚集了全國各地的舞蹈高手,從十幾歲的孩子到三四十歲的中年舞者,每個人都在為比賽努力。
林音在賽場外面的大舞蹈房裏熱身,聽見旁邊的人在讨論。
“上一屆的金獎獲得者這次又參加了,據說目标是拿特金獎。”
“袁靜怡嗎,她确實很牛逼,但我們也不能洩氣,就算拿不到特金獎,拿個其他獎也挺好的。”
桂花杯的獎項分為特金獎、金獎、銀獎、銅獎和優秀獎。
周盼盼瞥了瞥嘴:“再牛逼又怎麽樣,不到最後一刻都不好說。”
當時《莊姜》選拔的時候她以為自己板上釘釘能被選上呢,中間還不是殺出來一個林音。
很快,初賽就開始了,賽制是十分制,一共五個評委老師,去掉一個最高分,去掉一個最低分,取平均分。
一直到下午六點鐘,初賽結束,當場就出了分數。
一群人湧到公告欄邊,一邊看一邊讨論。
“看看,今年初賽的最高分是多少?9.68?9.68!”
“我靠,不可能吧,就算是決賽,這樣的成績都很少見好嗎,上次在初賽就拿到9.5分以上的人是不是喬芊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牛逼,袁靜怡牛逼!”、
“什麽袁靜怡,袁靜怡跳了第二,9.4分。”
“那第一是誰,林音?”
“第一就第一呗,決賽怎麽樣還不一定呢。”
“什麽叫第一就第一呗,人家這是打破歷屆初賽記錄的第一,那跟一般的第一能一樣嗎。”
參加初賽和決賽的舞者需要準備兩支不一樣的舞,通常,舞者會把壓軸的舞蹈放在最後,用來沖擊決賽。
初賽的舞蹈就已經跳出了9.68分,可想而知決賽該有多驚豔,只要不出現失誤,分數一般只高不低。
林音看完自己的分數,又看了看周盼盼和李雲堇的,三人都是高分沖進決賽,尤其是周盼盼,比袁靜怡只低了0.5分。
李雲堇則是男舞者裏面成績最好的一位。
李雲堇笑着對林音說道:“恭喜你。”
林音背了背自己的背包:“還沒到決賽呢,等決賽結束再恭喜也不遲。”
她的心情很好,因為跳出了自己滿意的成績,更是因為自己的名字可以和媽媽放在一起被人讨論,這樣她離媽媽就更近一步了。
林音拿起手機,對着分數榜單拍了張照片,發在家庭群裏,給大哥二哥看。
林瑜很快就把電話打了過來:“音音,回來,你要是不回來就別怪我過去把你帶回來了。”
“還有,你跟謝呈怎麽回事,你怎麽跟他跑了,他是不是強迫你了,他到底想幹什麽!”
林音握着手機:“二哥,我不會回去的。”
林瑜:“你見到李河君了嗎?”
林音:“當然見到了,李老師是首席評委,怎麽了?”
林瑜的聲音罕見得變得十分嚴肅:“別跟他說話,他跟你說話也別理,聽見沒?”
林音不解:“為什麽啊,李老師很專業也很有才華,大家都希望能得到他的點評,我還看了他以前的演出視頻,他跟媽媽一起跳過舞。”
林瑜咬着牙齒:“我說不許就不許!”說完挂了電話,去跟科主任請假去了,準備飛去首都。
林音把手機收了起來,走出賽場。
李雲堇買了兩串冰糖葫蘆,給林音和周盼盼一人分了一串:“首都的糖葫蘆最正宗了,這在宛城是吃不到的。”
林音接過來:“謝謝。”
一陣冷風吹來,周盼盼凍得打了個寒顫:“好冷!”
說着看了看林音身上的黑色長款羽絨服:“昨天看你還穿的大衣,什麽時候買的衣服,看上去真暖和。”
三個怕冷的南方人,只有林音的臉色是白裏透紅的,周盼盼和李雲堇臉都被凍得通紅。
林音把圍巾給周盼盼圍上:“是昨天晚上一個朋友給我的。”
周盼盼咬了顆糖葫蘆:“什麽朋友啊。”
林音把羽絨服拉鏈往上面拉了拉,把帽子也戴上,只露出半張臉:“普通朋友。”
領了結婚證的普通朋友。
昨天晚上王助理送她回酒店,給了她一堆保暖禦寒的衣服,想必是謝呈指示的。
林音的羽絨服太厚了,背包不好背,只能拎在手上,另一只手還拿着一串糖葫蘆,李雲堇從她手上拿過包:“我幫你拿着。”
林音有點不好意思,這兩天都是李雲堇和周盼盼在幫她,她還沒為他們出過什麽力,于是提出來請他們吃飯。
三人往餐廳走去,經過一個本地的标志性建築前,林音停下來,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周盼盼,讓她幫她拍幾張照片,一會她好發家庭群裏給大哥二哥看,讓他們知道她很安全。
林音站在雄偉的建築前,穿着黑色長款羽絨服,裏面是一件淡粉色毛衣,長發紮成一個可愛的丸子頭,手上拿着一串吃了一半的冰糖葫蘆,對着手機鏡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臉。
周盼盼一連給林音拍了十幾張照片:“我可算知道明明咱倆一樣努力,為什麽你得分那麽高了,你作弊,你用顏值開挂了!”
李雲堇走上前:“林音,我能跟你拍個合影嗎?”
林音笑了笑:“行啊,盼盼也一塊來拍吧。”
李雲堇想跟林音單獨拍合影,眼巴巴地看着周盼盼,希望她能成全他這點卑微的小心思。
周盼盼:“行吧,我先給你倆拍,然後我們再合影。”
李雲堇站在林音身側,他心想,要是表白不成功,這可能就是他最後一次跟林音單獨合影的機會了,于是往她身邊挪了挪。
周盼盼拍完照片看了看:“你倆看上去還挺像一對的。”
李雲堇手上幫林音拿着包,林音手上拿着李雲堇給她買的冰糖葫蘆。林音笑得很甜,李雲堇笑得有點憨。
三人又拍了幾張合影,一塊去餐廳吃飯。
李雲堇挑了幾張照片發朋友圈,有美食照、他自己的單人照、三人合照,他和他周盼盼的合照。
裏面還有一張他和林音的合照,被放在了九宮格的正中間。
遠在宛城的劉曉青看見了李雲堇的朋友圈,兩眼發光地盯着那張美食照,把李雲堇的朋友圈截了個圖,發在了自己的朋友圈上,“啊啊啊,看上去好好吃,早知道我就報名參賽了。”
王助理點贊了劉曉青的這條朋友圈,并把李雲堇朋友圈的截圖發給了他遠在美國出差的總裁。
謝呈看着圖片,陰沉着臉,一言不發,随後吩咐秘書:“定最早一班回國的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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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謝總扛着四十米長的大刀,正在趕來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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