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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沒有那種少年漫男主角一樣的熱血笨蛋，不然早就打翻一切，阻止天內理子去了吧？

然後夏油傑突然看到，天內理子哭了。

夏油傑：“……”

天內理子是個普通的女孩兒，他也只是個害怕失去朋友的人吧？

在他人眼中看來，無下限術式破碎，五條悟離得那麽近多半也兇多吉少。

等了半天都沒能在空氣中看到奇跡的澀澤龍彥嘆了口氣，失望道：“止步于此了啊……”

“看最後還是沒能看到啊，寶石的真正光輝……”

雲景星見操控馬甲這麽說着，暗地裏早就捏好了“與謝野晶子”馬甲随時準備救援。

這個劇本裏出場的都是至少也曾經加入過Mafia的馬甲，整體可以提高完成度，與謝野晶子十一歲馬甲是軍醫皮膚森鷗外的部下，雲景星見鑽了個系統的漏。

要是因為劇本失控導致重要角色死亡，令劇情崩的一塌糊塗，那可不單單是任務失敗就能概括的。

就不說任務失敗，他要是真把五條悟打死了，回家他也得抱着自己辛辛苦苦搶到的五條悟立牌哭。

上次在K裏面打無色之王也是這樣，還得讓阿道夫威茲曼能遇到夜刀神狗朗和貓，又不能讓十束多多良死，但他還得讓人意識到無色之王必須得被揍。

現在不想讓伏黑甚爾死，又得讓五條悟真的變成最強，幕後黑手的劇本可太難了。

澀澤龍彥等候無果，轉身準備離開。

捏着馬甲的右手微微顫抖jpg。

“……喂，我說，你他媽在看哪？”

背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

這聲音還在微微顫抖，卻低沉有力，帶着無法掩蓋的癫狂感。

澀澤龍彥詫異的回過頭，發現現在那裏的人影正是剛才差點死掉的五條悟。

血紅色的雙瞳驟然一縮。

五條悟搖搖晃晃的站直了，渾身上下都是血，整個人別提多狼狽。

他無疑是在笑着的，以一個注視着獵物的獵人的眼神，蒼天之瞳注視着澀澤龍彥。

雲景星見：“……”

無下限術式爆炸後的效果，應該沒有伏黑甚爾直接捅大腦那麽強吧？

怎麽好像還是陷入暫時性的神經質狀态了？

現在的五條悟就像是磕嗨了一樣。

澀澤龍彥在怔愣後，睜大了紅色的雙眼，掃視着傷痕累累的五條悟，語氣裏有些激動：“你……領悟了反轉術式嗎？”

“回答正确！”五條悟打了個響指，他笑道，“不愧是我的無下限啊，最後那一下同歸于盡的力道真的夠強，我完全防禦不了。”

“所以當我判斷出這一點的時候，我立刻将所有的咒力都專注于反轉術式。”

咒力都是負的力量，可以強化但是無法治愈，像家入硝子那樣，能通過将負的咒力相乘負負得正去治療，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反轉術式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五條悟擁有六眼也一直不得要領。

直到剛才接近生死之間，人的潛力全面爆發，他耽誤了那些時間，就是在用反轉術式治療無下限帶來的傷勢。

說着說着五條悟的神色越來越亢奮，澀澤龍彥的笑容越來越深，幾乎可以說的上是熾熱了。

有人能看了一眼現在的兩個人，都會打個寒顫立刻逃離現場吧。

“說起來，爆炸結束後的那一瞬間我就感覺到了，”五條悟捏了捏手指關節，發出響聲，“果然只要打敗術式，術式就會回到自己的身體裏。”

“澀澤龍彥，你的敗因就是沒有讓白霧徹底蔓延，控制別的術式一起攻擊，以為我會被自己的術式打敗。”

“呵……我的術式‘龍彥之間’的效果是，使陷入白霧的普通人被抹消，奪走術式與術式原本的主人為敵，然後……”澀澤龍彥配合的也進行了情報交流，他擡起右手，一顆深紅色的寶石懸浮在他手掌上方，映襯的那張清秀的臉有些森然，“當主人被打敗，術式就會變成寶石，為我所用。”

五條悟笑的更加開心了，他張開了雙手：“哦……哦！是嗎？”

他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澀澤龍彥要是想圍毆他随時都能做到。

五條悟嗨在自己的世界裏。

“那樣的人都很無聊，”澀澤龍彥瞬間攥緊手掌，寶石轟然破碎，他激動的舉起雙手朝向五條悟，“只有你這樣，不會屈服于自己術式的存在才是我想看到的啊，果然我沒有看錯你！”

在澀澤龍彥雙手後方，憑空出現的那些身影，都是頭上頂着寶石的人影。

術式形成的大軍。

五條悟一個人面對着千軍萬馬，他反而沒有半分膽怯，像是在享受什麽一樣，笑着閉上了眼睛。

攻擊如同流星般墜落，五條悟驟然睜開眼睛。

術式反轉·赫！

“轟！”

全新的赫與那些攻擊相互抵消，誰也傷害不了誰。

總之……五條悟飛在天上說出那句著名臺詞時，雲景星見花了點力氣才控制住澀澤龍彥的表情。

五條悟他……是自由的（确信）。

能剝奪他人術式，力量沒有上限的龍彥之間，和……數百年出一個的六眼加無下限術式擁有者，新晉的最強五條悟，已經分不清他們誰才是怪物了。

澀澤龍彥望着天空中的五條悟：“被剝奪過的術式，并非是回到主人身上就不會再次被奪走了。”

“是嗎？”五條悟提高音量，主動朝着霧的主人飛的進了些，“那你怎麽不再試試？”

霧氣接觸到五條悟周身了，無下限卻沒有現身。

澀澤龍彥：“……”

“我之前還在想，為什麽中原中也那個時候和我們身處一樣的地方，術式卻沒有被放出來！”五條悟舉起手，沉聲道，“你的術式，也是有上限的！”

五條悟已經領悟到了“無限”。

虛式·茈。

五條悟能看到澀澤龍彥在那一瞬間突然放松下來的神色，以及在被強光吞沒前，凝視着他無比平靜的眼睛。

五條悟：“……”

他突然很想知道這男人指的寶石到底是什麽。

力量徹底爆發的那一刻，有某種數值達到了頂點，彼此截然不同但卻都極其強大的力量互相碰撞，最終形成了一個全新的空間。

特異點。

自己也沒見過特異點的五條悟沒想到自己的願望會被以這種方式實現。

發覺爆出了特異點的雲景星見愣了愣：“？？？”

沒聽說過咒力和披着咒力殼子的異能還能撞出特異點的！

系統解釋道：“一切皆有可能，宿主，這可是個使劇情完成度更高的好機會。”

雲景星見吐槽道：“任務裏根本就沒提到過，高個錘子，讀者知道作者只比他們早幾分鐘知道接下來劇情的發展嗎？”

考驗他的瞎掰能力？

雲景星見當即趁着特異點爆發，時間被抻長的功夫拉開了申訴欄。

系統和他對視一眼。

【系統公告：獎勵宿主五百積分已到賬，請及時查收。】

雲景星見當即把申訴欄一關：“好嘞！這麽幹多幹脆啊，我就喜歡被堵嘴！”

系統：“……”

只要報酬給夠，給你表演個當場失憶。

五條悟眼前模糊的那一瞬間，恍然好像看到了很多雙眼睛。

那些眼睛在現在的他看來，哪怕見過也想不起來都是誰的，不過他認出了其中的兩雙眼睛。

屬于中原中也的藍眼睛，和太宰治無神的眼睛。

五條悟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站在一片奇異的并非真實世界的空間裏。

“……有點意思，和現實一模一樣？”五條悟笑着，毫不猶豫的邁出了腳步。

他現在估計只想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以致于突然在荒蕪的原野上看到人影時，五條悟直接再次舉起了茈的手勢。

“……澀澤龍彥？”五條悟看清楚那白衣人是誰，頓時愣了愣。

他沒死？

不對，這裏不是現實來着……

幻影？還是……

五條悟走向澀澤龍彥，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哦豁，是幻影。

五條悟來回穿了好幾次，覺得很有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意思，問就是大腦還沒清醒。

幻覺中的澀澤龍彥站起身，右手手掌捂住額頭，他迷茫的透過指縫間朝着四下看去。

“這裏是……二十一世紀的日本？澀澤龍彥？”白發紅眸的俊秀男人默默念着生來被印到他大腦裏的記憶，頭痛的摁了摁太陽穴，“可是……為什麽？”

他低下頭，抓住心口處的白色外套，又重複了一遍“為什麽”。

他好像在問的不只是一個問題。

“關于自己為什麽要降生？為什麽是澀澤龍彥？為什麽那麽強？為什麽活着？”五條悟嗤笑着，長腿一抻，彎下腰探過頭看着澀澤龍彥低下去的臉，“真巧啊喂，換個名字不就是我嘛，哲學家！”

五條悟的腦子稍微清醒了些，他記得太宰治說過，一開始誕生的時候他們就有自己是什麽存在的記憶，失憶的蘭堂是意外。

他們一開始誕生後都是孤獨的，後來才被森鷗外彙聚到一起，澀澤龍彥拒絕了他們的邀請。

看着澀澤龍彥似乎是想離開這片荒蕪，五條悟下意識擡腳跟了上去。

結果畫面突然一轉，前面澀澤龍彥的背影消失，換了個地方換了個人。

五條悟愣了愣。

“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