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抱着我撒酒瘋看着都尴尬
第59章 抱着我撒酒瘋看着都尴尬
那一聲慕白叫得極為輕柔,甚至只是一聲哼唧,但是因為離得太近的緣故,傅珩還是聽了個一清二楚。
他停下動作,深邃的眼眸裏面頓時閃過一道銳利的寒光,眼睛盯緊了楚瓷。
楚瓷緊緊皺着眉頭,一滴眼淚從眼眶裏面落下來。
傅珩眸色一沉,抓住她的手,帶向了自己的胸前:“楚瓷?”
楚瓷被這不大的聲音給震了一下,她反手抓住傅珩的手:“我讨厭你。”
這之後她再也沒有說話了。
傅珩只覺得胸腔裏面一陣一陣的憤怒湧上來,他扔開她的手,進而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楚瓷,看清楚我是誰?”
楚瓷睜開眼,看到是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大腦僅有的理智讓她反應過來,她嘟着嘴:“我知道,傅珩啊!”
随即又嘟哝了一句:“你怎麽會在這裏。”
傅珩又好氣又好笑,“這是我家。”
楚瓷閉着眼睛沒有看他,只覺得大腦混混沌沌眼皮很沉重,她不想去管外面的世界只想要好好的睡一覺,所以她就只是哦了一聲然後閉嘴了。
傅珩打開花灑替她沖澡,心裏只覺得有一口悶氣堵在裏面,但是面對着一個喝醉酒了的女人,實在是有氣無處撒。
最後将她用浴巾裹好,抱着她走到了床上小心翼翼地放下。
她很輕,雖然不矮,但是骨架很小,充其量不過一百斤而已。
傅珩走到落地窗前,點燃了一根煙。
那個時候匆匆一瞥,他對她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印象,但是後來他就出國了,也沒有太多交集了。
他沒有刻意花心思去了解她,因此也不知道她過往的情史。
不知道她情窦初開的男孩是誰,也不知道誰給她寫了第一封情書,送了
在今天之前,他不是沒有想過她以前有沒有男朋友,但是他在心裏告訴自己那些都不重要。
然而在聽到她嘴裏說着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的時候,他突然就感到嫉妒了。
夜間陽臺的秋風涼意很重,一根煙燃盡,傅珩的手機鈴聲也響了起來。
他接過電話:“這麽晚打電話給我有事?”
“肯定有事,不然我有病啊!”慕修臣的聲音依舊是散漫不羁:“今天沈霆在水雲間宴請了不少商界大腕。”
水雲間?
這三個字倒是讓傅珩感到有些耳熟。
他沉住氣:“然後呢?”
“據知情人爆料,沈家小兒子也去了。”
“所以?”
慕修臣把玩着手中的打火機:“所以啊,我猜是沈霆想給他兒子在鋪路呢!想要培養他進入商界。”
傅珩淡淡嗤笑:“畢竟沈澤楷無能,如果沈家交到他手裏面,遲早要玩。”
“唔,所以趁早培養另一個。”慕修臣亦是淡淡一笑:“我這裏有一些他的資料,待會兒發給你。”
傅珩挂了電話之後走進室內,水藍色大床上,楚瓷皺着眉頭安靜地睡着。
淡漠的神色在她身上流轉了一會,傅珩抿緊了唇走向了書房裏面。
他打開了桌子上的筆記本電腦,登錄郵箱,慕修臣的郵件已經發過來了。
他和慕修臣從小認識,一起長大,又都那麽優秀,彼此相互欣賞相互嫌棄,就這麽一路走了過來。
郵件裏面是關于沈家的一些資料,他大致浏覽了一下,鼠标向下移動,看到所謂的沈家小兒子的資料的時候,一瞬間,差點将手中的水杯捏碎。
沈慕白?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他第三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慕白……慕白。
呵,一聲寡淡的冷笑從唇邊溢出,男人俊美深沉的臉上浮現出淡淡而又不屑的冷嗤。
他不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麽巧合的事情,更不會相信這多次出現的名字不是同一個人。
傅珩想起那次在墓園裏面,她聽見有人叫錯他名字的時候那種慌張,還有今天醉酒之後,稀裏糊塗喊出了那個名字。
沈慕白,是嗎?
他緩緩摘下眼鏡,雙手交握在一起,擱置在唇邊,渾身散發的氣場犀利而又冷硬。
…………
楚瓷睡到第二天早上十點左右。
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有點頭疼,她皺着眉頭想了想,實在是想不出來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麽了。
就是迷迷糊糊記得自己喝的有點醉了,然後傅珩來把她接回家了。
這之後的事情真是一點都不記得了。
而至于為什麽喝醉?
楚瓷的大腦頓時閃過一道記憶,吓得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昨晚喝醉了是吧,那喝醉了有沒有說胡話呢?
這個想法激的她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匆匆刷牙洗臉就朝樓下走去。
客廳裏面,傅珩正在窗臺上給養的幾盆植物澆水。
他穿着居家的圓領體恤,米白色休閑褲,袖口卷起,露出精瘦的小臂。
陽光透過窗臺落在他挺拔颀長的身上,整個人仿佛籠罩在一層柔和的光輝裏面,絢爛奪目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楚瓷站在離他不遠處停住了腳步,她不知道是否要過去打個招呼。
倒是傅珩直起身子,回過身,看到她,皺了皺眉:“站在那裏做什麽?”
楚瓷将睡衣的袖子扯下來包住手,然後舉起手和他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男人嗤笑一聲,眼裏有泠泠的寒意在滾動。
楚瓷頓時有些尴尬,湊上去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不好意思啊,昨天一興奮酒喝多了。”
傅珩拿着水壺,細細澆了一點水後,不冷不熱地說:“是喝得有點多。”
看着男人這副樣子,楚瓷隐隐猜到自己昨晚可能酒後亂性,啊不,酒後失言把他給得罪了。
想到這裏,她摸了摸臉,扯起一個心虛的笑容:“我喝醉就喜歡說胡話,肢體也不受大腦控制,昨天我有對你怎麽樣嗎?”
傅珩睨了她一眼,超級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楚瓷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自己昨晚到底做了啥惹得大總裁一大早上就給她甩臉色看。
她膽戰心驚卻又回憶不起來,最後憋得難受了,冒出一句話:“我昨天罵你了?”
都說醉酒人膽大,她平時對傅珩有那麽很多的不滿以及怨氣,但是在傅珩面前,她又是一個極送得,不敢正面和他擡杠,好多話都憋在心裏面。
這回一醉酒,沒準就滿嘴跑火車,一股腦把自己的內心真實想法說出來了。
想到這裏,她恨不得甩自己一個巴掌,沒事幹什麽喝這麽多酒。
傅珩掀起眼皮淡淡看她眼,勾了勾唇角:“你說呢?”
楚瓷摸着下巴,清了清嗓子:“我真不記得了,要有也是我胡說八道來着。”
“胡說八道啊!”傅珩刻意拖長了語音,重複了一遍她的話:“不知道你理解的胡說八道是什麽?”
楚瓷快要奔潰了,若論玩心和套路,她肯定玩不過傅珩的。
她走到飲水機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我說大總裁,我到底做了什麽啊,求給個明白話,不然我真的想不起來。”
傅珩這才将目光凝聚在她的臉上,目光沉沉看着她。
随即他丢掉水壺走過來,雙手插在休閑褲的口袋裏,居高臨下望着她:“昨天在哪吃飯來着?”
他今天的穿着褪去了西裝革履的高冷沉悶,多了幾分居家溫和的味道。
所以楚瓷收斂了自己的心神,不解地回答道:“水雲間,同事去那裏聚餐啊!”
“嗯!”傅珩點點頭,“你是看見了什麽人還是聽到了什麽事,受到刺激,喝成那樣?”
楚瓷一瞬間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她怔怔地看着傅珩幾秒。
但是那雙眸子裏面沒有情緒或者說即使有情緒也被男人深深隐藏了起來。
她艱難地咽下了一口水:“沒啊,就是很開心,然後一不小心酒喝多了。”
在傅珩面前,她所有的僞裝似乎都無所遁形,但是偏偏她心裏有好多事情不想讓他知道,所以她的所作所為就會表現的十分可笑。
傅珩擡眸看了她一眼,覺得她簡直十分幼稚可笑,但是他暫時還不想拆穿她。
他不喜歡別人對他撒謊,也警告過楚瓷一次了。
但是偏偏,這女人一而再再而三挑戰他的底線,那麽他勢必得讓她長點記性才行。
傅珩從她臉上收回目光,然後說:“以後少喝點酒,喝多了抱着我撒酒瘋看着都尴尬。”
楚瓷不自然地咳嗽了幾聲,然後尴尬地笑了笑:“呵呵,我以後都不喝酒了。”
正好這個時候傅珩的手機響了,他走到陽臺去接電話。
楚瓷看着他的背影,悄悄地吐了一下舌頭,暗暗警告自己,以後一定不要喝酒了,不然真說什麽胡話自己就死定了。
看傅珩這個樣子,好像自己昨晚真做了什麽尴尬的事情,是不是自己動手抽他了。
她皺着眉頭思考着,這邊傅珩已經挂掉電話朝她走來了。
他将手機收回口袋裏面,對她揚眉:“待會兒去衣櫃裏面找件像樣的晚禮服。”
嗯?
晚禮服?
這不是參加晚會要用的嗎?
看出了楚瓷的疑惑,男人開口淡淡道:“今晚有個小型私人慈善晚會,你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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