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你終于做了別人的小三
顧家,宋栩栩腿上放着一盤洗幹淨的草莓,紅彤彤的草莓看上去格外誘人。
一手拿起一顆草莓一手舉着手機,宋栩栩看得入迷了,連着往嘴裏塞了好幾顆。
臉上帶着笑容把顧方郅發的朋友圈圖片全部保存,順便往群裏轉發,她兒子也結婚了!
沙發上的顧虹淞深呼吸幾個回合,努力克制住自己,在宋栩栩笑出聲時,終于沒忍住:“我叫你拿草莓給我,你怎麽自己吃上了。”
平時總嚷嚷着草莓酸一口都不吃,今天吃得這麽起勁,顧虹淞身子一僵,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不會是又懷上了吧。”
一個草莓正中顧虹淞鼻尖,順着他下巴滑下來,宋栩栩氣得老臉通紅:“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一把歲數還想再要一個?
碰了一鼻子草莓汁,顧虹淞摸摸自己的鼻子沒再說話,誰叫她今天這麽反常。
擺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好幾下,顧虹淞順手拿起滑開。
是顧家的家庭群,裏面已經炸開了鍋,原因就是宋栩栩發得幾張圖片,炸出了不少人。
發的消息太多,顧虹淞一直在往上滑,當看見兒子領了結婚證以後,帶着怒氣質問宋栩栩:“他哪來的戶口本,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要結婚連聲招呼都不打,戶口本都不知道什麽給他順走的,一定是宋栩栩幹得好事,就知道慣兒子。
兒子肯結婚對宋栩栩來說就是天大的好事,她一點都不怕顧虹淞,挺起腰杆說:“是我給的,你拿我怎麽樣啊,啊,啊。”
連說幾個“啊”,還順帶着逼近顧虹淞,把顧虹淞逼得退無可退。
可憐的顧虹淞被擠到角落,臉上帶着無奈,只能硬着頭皮說:“結婚這麽大的事情,好歹看下兒媳婦吧,誰知道人品怎麽樣。”
知子莫若父,顧虹淞哪裏不了解自己兒子,撞見過兒子帶女生吃飯,他就沒一個看得上眼的,誰知道這次兒子找了一個什麽樣的老婆。
這個問題宋栩栩倒是一點不擔心,她道:“兒子有分寸的,而且虞情不也見過嗎?要是讨厭她還不折騰兩天?”
興奮勁一過去,宋栩栩牙有點酸,捂住自己半邊牙齒說:“不說了,我牙酸的厲害。”
顧虹淞把草莓端過來,冷哼一聲:“不能吃就別吃,受罪了吧。”
宋栩栩輕捶了下他,笑着說:“我這不是高興嘛,想到兒子結婚吃什麽都覺得甜。”
為了一雪前恥,顧方郅特地包了豪華大包間,叫了幾十號人。
走廊裏都是裏面傳來的鬼哭狼嚎,打開門沖天的酒氣和煙味鑽進師意鼻子裏,娛樂活動相當豐富啊。
顧方郅已婚已經傳開,都知道他結婚了,只是新娘子還不知道是哪位,除了尤骥和熊紀舒兩個,今晚的聚會沒人知道。
當看見師意挽着顧方郅走進去的時候,啤酒瓶咣咣咣的倒了好幾個。
張燦吐出一嘴的啤酒泡沫,他才剛喝怎麽就醉了。
站在顧方郅身邊的師意,穿着一條火紅的連衣裙,差點把張燦眼睛晃花。
拉拉身邊的老婆,張燦問道:“媳婦,我是不是在做夢,那是師意嗎?”
分手時張燦也在場,師意給顧方郅戴了那麽一大頂綠帽,顧方郅會娶師意?他不太相信。
張燦老婆正在跟人搖骰子,玩得興起被張燦一拉,轉過身反手就是一個巴掌,冷聲說:“醒了嗎?”
捂住半邊嘴巴,張燦覺得自己挺疼的,點點頭呆滞地說:“我沒做夢,那是師意。”
姜子非面前擺着一個果盤,他正裝神弄鬼地用手在上面揮來揮去,口中念念有詞,活像中邪一樣。
尤骥看不出來是什麽意思,手搭在姜子非肩膀上問:“幹嘛呢。”
“我新交了一個女朋友,她教了我一點占蔔之術。”
尤骥眉毛挑起,來了興趣,好奇地問道:“你在占蔔什麽?”
姜子非神神秘秘地說:“我在占蔔顧方郅的未來。”
“那你看見了什麽?”,連熊紀舒也來了興趣,鑽過去問。
雙眼閉上,姜子非的內心十分平靜,他說:“綠,滿滿的綠色。”
熊紀舒一口酒噴出去,把果盤弄得髒兮兮的,他擦擦嘴說:“你夠損的。”,人家新婚說這種話,不怕顧方郅提着刀來砍他嗎?
擡起一根手指頭,姜子非搖了搖道:“非也,非也,你們自己看。”
尤骥和熊紀舒的頭轉了過去,顧方郅和師意坐在正中間,一個臉色坨紅的小夥子直往師意身上鑽。
“尤骥,你有沒有覺得那小子眼熟啊。”,熊紀舒想不起來,只覺得在哪兒見過。
從警局出來那晚尤骥是一直跟着顧方郅的,也看見任月朗開車帶師意走的事情,猛地一拍熊紀舒肩膀:“靠,是和我們打進警察局的小子。”
師意皺着眉頭往顧方郅身上靠,用手指堵住自己鼻子嫌棄地說:“他到底喝了多少。”
顧方郅冷哼一聲:“魅力不小啊,有人為你借酒澆愁。”,話裏帶着濃濃的醋味,他結婚了怎麽沒有人來哭兩聲。
“你招來的人,你負責清走。”,師意不想跟他多廢話,非要叫任月朗來參加聚會給她惹麻煩。
一米八多的大男生嚎得跟什麽似得,她怎麽不知道他們關系有那麽好。
任月朗扶住沙發晃晃悠悠地站起來,他要發洩一下內心的委屈,跑到點歌臺去搶話筒,眯着眼睛點了一首歌。
任月朗對着話筒打了一個長長的嗝,包間裏全是嗝聲,衆人嫌棄得很。
喝醉以後唱歌完全不在調上,但無奈歌詞太明顯,任月朗扯着嗓子吼着:“分手快樂,請你快樂~”
一首分手快樂在包間裏響起,唱到高潮部分,任月朗還指着師意吼着,又蹦又跳。
領證才第二天,就給人家唱分手快樂,顧方郅也後悔把任月朗請來了,這小子發起酒瘋來夠厲害的。
“你确定你兩真沒點關系?”,顧方郅指着任月朗,轉身對師意說。
這叫和男人沒有暧昧關系?騙誰呢!沒點關系人家又哭又鬧的。
師意舔了下自己嘴唇,她幹笑着說:“我兩也就是兜過風的關系,就一次啊!”,她強調着。
眯着眼睛逼近她,顧方郅冷冷地開口:“你确定?”,怎麽看都不像沒關系的。
清了清嗓子,師意飛快變臉:“好吧,我和他兜過兩次風。”,怕他不信,師意還特地加了一次:“真的就兩次。”
顧方郅現在只想把西瓜按她臉上,在他面前,她信用已經破産了!
包間裏的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都有點尴尬地互相望望,尤骥沒敢讓人再唱下去,立馬把歌切了。
歌被人切了,任月朗委屈巴巴地瞪着師意,仿佛她是個負心人一樣,沒有了伴奏,他就不唱了嗎?
任月朗跑到顧方郅面前,對着話筒清唱:“你終于做了別人的小三!”,包間裏回蕩着任月朗的歌聲。
一首“小三”傾情奉獻給顧方郅,除了電視上還在播放着的歌聲,包間裏只剩下呼吸聲。
顧方郅坐在沙發上,接受着四面八方注視的眼神,嘴角扯起一抹譏諷地笑:“我做了誰的小三?”
師意也懵了,任月朗完全是來搞破壞的吧,她也就答應過他出來兜過一次風,關系什麽時候上升到親密階段了?
趁着氣氛還沒有完全僵住時,尤骥和熊紀舒一人扛一邊,把任月朗架了出去。
任月朗喝醉以後不太老實,勒着尤骥和熊紀舒的脖子直叫喚,尤骥嫌棄地說:“把他扔大廳,叫人來接他。”
長得人模人樣,喝醉了真的是太鬧騰了,靠得近了差點被酒氣熏死。
“就丢大廳?”,熊紀舒架着任月朗愣在原地,這樣子不太厚道吧,丢在大廳萬一再發酒瘋怎麽辦。
“要不你拿條毛巾跟着伺候一下,順便再把他送回家?”,尤骥故意這樣說。
熊紀舒猛地搖腦袋,還把人送回家?真當他是免費勞力啊,
把任月朗往沙發上一扔,尤骥心情大好,勾起熊紀舒的肩膀說:“那不就得了,把人丢下趕緊回去。”。
沒了任月朗在裏面鬼哭狼嚎搗亂,包間裏的氣氛又熱鬧起來。
張燦八卦地湊到顧方郅身邊,問道:“方郅,你倆複合又閃婚,不會是?”,看着師意的眼神漸漸變了。
肚子上有一道異常灼熱的視線,師意下意識地把自己肚子捂上,她才沒奉子成婚呢。
師意的動作逗笑了張燦,像是知道什麽了不得的事情,笑容也變得十分詭異,“真懷啦?我又不是外人,瞞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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