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耍流氓嗎?
師意感覺到身上一涼,迷糊地睜開眼睛,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表情。
冷風飕飕地往她胸口鑽,半眯着眼睛往胸口一看,被子不見了。
細肩帶的睡裙,露出光裸的肩膀和胸口,皮膚還因為冷風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而顧方郅只穿着一身皺巴巴的襯衫,頂着他的鳥窩頭跪在床上看着她。
一聲招呼都不打就闖進她房間,還敢掀她的被子!師意抄起一個枕頭,用盡全身的力氣朝着顧方郅砸過去:“想占我便宜啊!”
顧方郅頭一歪靈活的躲過了枕頭,他跪在床上按住師意:“我媽來了!”
用指尖掐住他的肉狠狠擰了一百八十度,師意咬着牙說:“那你也該先敲門吧!”,他奶奶來也不能不敲門吧。
“敲什麽門,再浪費時間我都快要被趕出家門了。”,有這功夫還不如搬點東西,師意東西那麽多哪搬得完啊。
顧方郅下床跑去梳妝臺,梳妝臺上瓶瓶罐罐擺得滿滿,頭皮一陣發麻,師意買的東西真多,就一張臉哪塗得完。
兩只手各抓了幾個瓶子,還大有要一起捧走的架勢,師意急了大喊道:“都給我放下!”,大手裏抓得全都是玻璃瓶,師意生怕他給砸壞了。
顧方郅抱着一堆瓶子轉過身,張口就說:“趕緊起來幫忙啊,讓我媽發現”,發現就完蛋了。
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完,顧方郅對着床上的師意猛咽口水,陽光照在她身上,她的皮膚白得發亮。
兩道灼熱的視線正對着自己,師意不自在地拿被子遮住胸口,對他說:“你把你的搬來不就行了嗎?”
她東西太多搬不完,可是他東西少,挪過來不就沒事了嗎?
瓶子咣啷啷地全部倒在臺子上,顧方郅跟醍醐灌頂一樣,把他東西搬過來就行了!
護膚品亂成一團他也不管了,赤着腳跑出了師意的房間,獨留着師意抱着被子發呆。
房門刮來一陣風,師意露出來的肩膀凍得抖了一下,顧方郅抱着滿懷的東西又沖進了她的房間。
抓了一把頭發,師意坐在床上不發一語,看着顧方郅把東西放到房間裏。
一個大男人在她房間裏四處亂蹿,師意的眼皮眨着眨着又合在了一起,她揪住被子倒了下來,她要再補會覺。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師意皺着眉努力睜開眼皮,顧方郅站在不遠處脫衣服。
先是襯衫,露出半裸的上半身,緊接着抽掉皮帶,皮帶被甩到了地上。
眼見着他就要把褲子脫下來,師意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磕磕巴巴地說:“顧方郅,你耍流氓啊!”
吵醒她再睡就是,搬東西進她房間等演完戲再踢他出去就行,現在他當着她面脫衣服就不能忍了。
中氣十足的一嗓子,把顧方郅吓得一愣,樓下傳來動靜顧方郅顧不得師意的感受,當場把褲子拉鏈解開。
褲子順勢落到地上,顧方郅跳上了床一把捂住師意的嘴,朝着她使眼色:“我媽來了,別叫。”
被捂住嘴師意只能用喉嚨發聲,嗚嗚嗚嗚叫個不停,你媽來了你就可以耍流氓啊。
頭上飄來一層被子,眼前只剩下一片灰暗,她躺在被窩裏跟顧方郅大眼瞪小眼。
張開牙齒在顧方郅手上一咬,顧方郅疼得把手抽走,呲牙咧嘴地說:“屬狗的啊。”
擦擦自己的嘴,師意說:“誰叫你脫光衣服爬我的床。”,咬他一口就算輕的。
顧方郅捂住自己手說:“你見過誰睡覺穿成我那樣的?”,襯衫西褲整整齊齊地睡了一晚?
“你昨晚不就是那麽睡得嗎?”,師意語帶平淡地說道,只是話裏帶着濃濃的嘲諷。
昨晚醉得一點意識都沒有,任她把他丢在沙發上也沒有反應。
大早上又穿着襯衫西褲闖進她房間,就知道他昨晚怎麽睡得。
努力遏制住要跟她逗嘴的沖動,顧方郅深吸口氣,冷笑着說:“放心,我對前女友一向是沒有興趣的!”
聞言師意哈哈大笑,戲谑地說:“那你可以把你的手拿開了嗎?”,沒有興趣他的手現在放在哪裏?順着她大腿摸來摸去?
手心是光滑的皮膚帶着微微的熱度,顧方郅清了清嗓子,尴尬地把手往後挪。
宋栩栩順着樓梯往上走,四處瞧了瞧,怎麽一點動靜也沒有?
往顧方郅睡得房間走去,打開門鑽進去一個腦袋,宋栩栩小聲呼喚着:“兒子?”
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宋栩栩覺得奇怪把門全部打開走進去。
房間裏不像是睡過人的樣子,手心貼在床上一點溫度都沒有,被子枕頭放得整整齊齊。
“不會是昨晚又沒有回家住吧。”,宋栩栩自言自語着,想想也不對,兒子不在家睡兒媳婦也不在?
又在房間裏四處打轉,宋栩栩走遍整個房間,連兒子常用的東西都不見了。
宋栩栩覺得奇怪,拿出手機給顧方郅打電話。
床頭的手機響了起來,顧方郅伸出一只手去夠,看見是宋栩栩來電,他捏住鼻子假裝自己還沒睡醒:“媽?”
帶着濃濃的鼻音,宋栩栩眉梢一挑:“兒子啊,你不在家嗎?”
顧方郅:“我在家啊,我換了房間睡了。”
“換房間啦?媽去找你?”,宋栩栩是個急性子直接挂了電話。
顧方郅趴在床上舉着手機,來不及說話就被挂了電話,煩躁地撓撓鳥窩頭,他媽也不聽他說完。
房門傳來聲音,顧方郅和師意身子同時一僵,互相望着對方,不會吧這麽快就找來了。
師意背後升起一股陰風,她吓得往上蹿了一點,一只大手把她的按了下來,頭頂傳來聲音:“老實點別亂動!”
不讓動就不動呗,用得着動手嗎?師意咕囔一聲又縮了回去。
宋栩栩一進來就看見了地上的衣服,心裏有數帶着笑容說:“兒子?”
顧方郅一頭冷汗從床上彈起來,露出一顆頭扯着嘴角笑道:“媽,你來了啊。”
他一直覺得他媽是練過淩波微步,總是出現得毫無聲息。
“媽媽去找你小姨喝茶,剛好路過就來看看你。”,宋栩栩說話的時候頭還一直往裏面鑽,哪裏是路過根本是特地過來的。
結婚幾天了連兒媳婦叫什麽,長什麽樣都不知道,宋栩栩在家裏急得心癢癢。
床上拱起兩個小窩,一個是顧方郅,那另一個就是兒媳婦咯?
宋栩栩眼睛一亮,腳步開始往房裏挪動着,今天沒來錯!
從成年以後就沒在宋栩栩面前脫得這麽少,顧方郅不太自在,尴尬地把被子往上提了一點。
師意聽見宋栩栩的聲音,腳尖用力順着被子往外爬,頭發有一部分擋住了視線,師意把頭發撥開露出一張臉。
“阿姨好 ,我是師意。”,師意幹笑着說道。
證已經領了,按道理說是合法夫妻,她出現在這裏為什麽會這麽緊張,尴尬?
一定是因為她假結婚,一定是的,師意這樣安慰自己。
宋栩栩站在原地沒有再動,陽光剛好照到師意臉上,整個人看上去白白淨淨的。
對于師意的外貌宋栩栩是非常滿意的,第一印象很好。
第一次見兒媳婦,宋栩栩樂開了花,臉上挂着慈祥的笑容:“還叫阿姨啊?”
師意一噎,結婚以後是得改口叫媽,只是一下子叫她改口太難了點吧。
顧方郅朝着師意使了下眼色,小聲地說:“快叫啊。”
一邊的師意試了幾次,都沒能從喉嚨裏擠出“媽”這個字,顧方郅看得着急,在她腰間掐了一下。
突如其來一陣鈍痛,師意咬着牙飙出一個字:“媽!”,光看表情也知道有多痛。
她暗暗咬着牙,顧方郅別讓她逮到機會,一定不會放過他。
一聲“媽”叫得十分響亮,宋栩栩樂得眉開眼笑,心一下子被塞得滿滿的,等了這麽多年終于做婆婆了。
差點激動地要抹眼淚,宋栩栩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她問:“兒子,你不是一直睡原來那間房嗎?怎麽換房間了。”
顧方郅是建築設計師,向來對環境的要求很高,他當初住原來的房間,是考慮過各方面因素的。
“你不是嫌棄這間房陽光太飽和,不願意住的嗎?”,宋栩栩疑惑。
顧方郅一愣,他好像是說過這話,這間房的陽光太充足,他一向不喜歡。
剛才被顧方郅暗算過,師意這會冷笑着往後靠,她倒要看看他能找什麽理由出來。
陽光打在師意的臉上,顧方郅無意間想起姜子非說過的八卦。
姜子非有個親戚結婚三年都沒有懷上孩子,換了一間采光好的房間,立馬就懷孕了。
想到這裏顧方郅伸出雙臂,感受着陽光的暖意,他笑着說:“采光好,有利于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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