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陰魂不散的雲雲
游牧坐在辦公桌前,眼神一直往顧方郅辦公室裏瞟,眼中帶着鄙視。
他以為顧總結婚以後就會收心了,可是真的只是他以為。
有前女友來找顧總,顧總竟然讓人上去,也真不怕被師意逮到。
明明才五月,游牧卻覺得內心燥熱,恨不得通風報信叫正牌夫人來捉奸。
辦公室裏傳來某個女人的□□,游牧恨得牙癢癢,他以前到底為什麽會覺得那位雲雲是個好女人。
明明知道顧總已婚還黏上去,顧總和那個雲雲都不是好東西。
正當游牧心裏詛咒着顧方郅時,裏面的聲音戛然而止,辦公室大門被打開,游牧立即收起小表情。
雲雲緊貼着顧方郅站在他身邊,顧方郅單手插兜和游牧說道:“我出去一趟,有事聯系我。”
“好的,顧總”,游牧站了起來恭送這兩位。
雲雲挽着顧方郅的手走向電梯口,看不見游牧的表情,游牧表情相當猙獰,用口型朝他們罵着:“奸夫□□!”。
瞧瞧那個雲雲一副小人得道的樣子,不會把現任顧太太給PK下來吧。
虞情挽着師意的手,親昵地說:“嫂子謝謝你來陪我買書。”,做生日蛋糕送秦珀不太可能,虞情就想到書給他。
師意笑容很勉強,這裏離顧方郅公司很近,從那晚以後顧方郅就故意避着她。
“嫂子,等下我們買完書去找哥吃飯吧。”,虞情提議着,這個提議師意很喜歡,她嘴角彎了起來:“嗯。”。
虞情手上拎着紙袋子和師意有說有笑,肩并肩從書店走出來。
顧方郅手上拎着一堆購物袋,雲雲挽着他的手在商場裏進出名牌店。
“方郅,我們去吃午餐吧。”,雲雲指着一家西餐廳說着,她逛了好久都餓了。
顧方郅心不在焉地點頭附和:“嗯。”,雲雲喜笑顏開拉着他裏面走。
“哥?”,虞情喊了出聲,她好像看見顧方郅帶着一個女人在逛街。
意識到師意就在身後的店裏,虞情趕緊捂住自己嘴,生怕被師意聽見。
師意從筆店走出來,她笑着将禮盒放進紙袋裏,顧方郅生日快到了,她送只筆給他,平時可以拿這只筆簽名。
見師意走出來,虞情急忙迎上去,替顧方郅打着掩護:“嫂子,我想到有一家新開的餐廳,我們去吃吧,別叫我哥了。”
不吃也好,她剛給他買了生日禮物,回家給他一個驚喜,順便哄哄他,師意微笑着說:“好啊。”
虞情挽着她的手往商場大門走去,随口問了一句:“這是哥的生日禮物嗎?”
“嗯。”,顧方郅應該會喜歡這個禮物,師意點頭微笑,眼神無意間劃過西餐廳,顧方郅和雲雲正坐在裏面互相喂食,手心捏緊紙袋,捏出了皺褶。
心髒密密麻麻的刺痛感湧上胸口,師意臉色蒼白,原來男人酒後說的話真不能當真。
虞情也掃到了顧方郅,心中暗罵西餐廳為什麽要用透明玻璃裝修,顧方郅帶着女人坐在窗邊被師意看見怎麽辦。
拉着師意快速往前走去,完全沒注意到師意蒼白的臉色,力求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今天的太陽很好,卻照得師意頭暈眼花胸口發悶,眼前的光刺得雙眼發痛,師意嘴唇張了張,她聽到自己的聲音:“虞情,我不太舒服我想先回家休息。”
虞情這才發現她的臉色很差,關心地問:“要不要去趟醫院?”。
“不用了,我回家躺會就好。”,師意扶着腦袋說,只是有點發暈沒必要去醫院。
“那我送你回家吧。”,虞情伸手去扶師意,師意實在難受,只能點頭同意。
師意在房間裏睡了一下午,等她醒來的時候,外面天已經黑了。
摸了摸鼻尖,一下午已經出了一層薄汗,隔壁房間傳來關門的聲音,她掙紮着從床上坐起來。
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手放在肚子上,她爬起來穿衣服,拿上手機走出房間。
出了別墅她打了一輛車,報了秦珀家的地址,靠着車窗看着車水馬龍。
她不知道能去哪裏,周輕那裏回不去,她能找得人只有秦珀了。
站在秦珀家門外,屋裏傳來陣陣飯香,她按響門鈴安靜地等秦珀來開門。
秦珀開門時還穿着圍裙,愣愣地看着她,這個時間師意怎麽會到他家。
沒有等秦珀出口詢問,師意開口了,她說:“我餓了。”
秦珀覺得她的情緒很不對,忙讓開身子讓她進來:“正好今晚有你愛吃的菜。”
師意吸吸鼻子進了門,秦珀家和顧方郅不一樣,一個有煙火氣有家的味道,一個只是追求精致完美。
從她住進別墅的那一刻起,她幾乎就是一個人待到那裏,那裏大到可以聽到她的回聲,冷冰冰地讓她受不了。
餐桌上擺着她最愛吃的菜,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家常菜了,拿起筷子夾了一口紅燒肉放進嘴裏。
紅燒肉很肥,入口都是肥膩的肉,喉嚨裏像是有什麽東西堵在那裏,她一口也咽不下去,肉汁順着她的嘴巴流下來。
秦珀趕緊拿紙巾按住她的嘴巴,焦急地問:“你沒事吧,你不是最讨厭吃紅燒肉了嗎?”
連秦珀都知道她喜歡吃什麽,不喜歡吃什麽,她當初為什麽要矯情,就算秦珀喜歡男人,她嫁給他也比現在好。
眼睛開始模糊,眼淚掙紮着從眼眶中掉下來,一滴兩滴三滴,劃過她的臉頰,滴到碗裏。
師意終于沒有忍住,細碎的哭聲轉為嚎啕大哭。
“誰欺負你了?”,秦珀幫着拿紙巾給她擦眼淚,他從沒見過師意哭成這樣。
這句話打開了師意心裏那道開關,她像是發了瘋一樣從手指上拔戒指。
手指上混着她的淚水,戒指很容易就拔了出來,她将婚戒丢在餐桌上,捂住眼睛痛哭着。
捂住眼睛的手上戒痕明顯,秦珀嘆了口氣:“是不是顧方郅欺負你了。”
“他沒欺負我,是我太當真。”,眼眶紅得吓人,師意抽噎着說,他們結婚只是為了解決各自的麻煩。
是她太當真,聽了他酒後的話,以為他也喜歡自己,是她太當真,忘了顧方郅是什麽樣的人。
秦珀拿起那枚粉色的戒指,重新遞到她手上,鄭重地說:“要好好地想一想,婚戒不要随便摘下。”
她捏着戒指,粉色鑽石在燈光反射下照出令人炫目的光線,師意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他送我粉鑽做婚戒,我是真的很高興。”,師意吸了吸鼻子又繼續說:“即使他不知道我喜歡粉鑽的原因,只要他記得我喜歡就好。”
又舉着婚戒轉了一圈,師意嘴角泛着諷刺的笑容:“粉鑽産量稀少,只占全球鑽石産量0.0001%,就像真愛一樣稀少珍貴,這話我只對他說過。”
秦珀想起蔣羨,他不解:“你連蔣羨都沒有提過?”,他記得師意一直把蔣羨當結婚對象處的。
聽他提起蔣羨,師意皺起眉頭,她只和家裏提過有交往的對象,沒有提過蔣羨啊。
反正都穿幫了,秦珀也不隐瞞:“我發現你腳踩幾只船,對感情不太認真,所以才會想和你結婚,這樣你婚後繼續交男朋友我沒有關系。”
拿着紙巾擦擦眼淚,師意總算知道她被看上的真正原因了,她解釋道:“我先和顧方郅交往的,交往一年多他始終不談結婚,在那個時候遇見了蔣羨。”
“所以你就理所當然地踩兩只船了?”
“我想認真和蔣羨在一起,可是我真的喜歡不上他,而顧方郅就像是□□一樣,讓我上了瘾。”,師意愧疚地低下了頭,不管怎麽說她腳踩兩只船是事實。
秦珀用手指戳她的額頭,教訓她:“你在念書時成績那麽好,人人都誇你聰明,怎麽遇上這種事情就沒有腦子呢?”
嘆了一口氣,秦珀也不想往繼續說她,把戒指放進她手心勸道:“不要管以前了,既然你們結了婚就好好過日子,別甩脾氣。”
師意委屈地掉眼淚:“我把他當真愛,可是我不是他的唯一,你叫我怎麽過得下去。”
秦珀聽出話裏不對,他問:“你什麽意思,他外面有人了?”
她點點頭,把心裏的怨氣全部發洩出來:“以前他就是被我抓到同時交往五個女朋友,今天還讓我發現他和前女友在一起。”
一巴掌拍上餐桌,碗筷碟具被震得晃了起來,秦珀不敢相信:“你是瘋了嗎?他是這種人你還敢嫁?”
師意被暴怒的秦珀吓了一跳,她身子抖了一下:“我,我,我。”。
她說不出口,她要怎麽跟秦珀說,難道和秦珀說,她和顧方郅是假結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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