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現在想通也不晚
至于師意和師成澤的事情,完全是父女兩一樣的毛病,犟。
師成澤當時在教高二,班上有個學生整日在外面混,事情鬧大以後,那個學生直接被退學處理。
學生就恨上了師成澤,把目光瞄到了師意身上,那個師意還在上初三,沒有幾天就要中考的師意。
每晚都要上晚自習,夫妻倆就輪流着去接女兒,那天剛好輪到師成澤。
師成澤那天在處理班上的事情,沒趕上去接,就叫師意自己回家,結果就鬧出了大事。
師意大半夜被幾個男生堵在了小巷子,讓人拿棍子敲斷了兩條腿。
小混混走之前惡狠狠地丢下一句話:“他被退學,師成澤的女兒也別想考上高中。”
中考之前兩條腿被打到骨折,周輕氣得發飙,叫師成澤既然不管,那以後也別管。
偏偏師成澤是個倔脾氣,你叫我不管,我就真不管。
中考期間,高中老師還在忙,離婚的夫妻兩一個也抽不身來,師意是奶奶每天送去考試的,拄着拐杖硬撐完了三天。
就算那個時候師成澤和周輕離婚了,她在周輕戶口本上,但她也是他女兒吧,真的能做到不管她。
每次想到她是怎麽撐完中考的,師意就不想搭理師成澤。
周輕氣的想拿尺子打師意,被女兒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也真是夠了,揮了揮手,揉着太陽穴說:“行了,趕緊走吧。”
師意這個時候肚子有點餓,摸摸肚子說:“媽,你不留我吃飯嗎?”
這話想着吃飯了,周輕冷笑着看着她,說:“飯都是你爸做的,你這麽有出息,你別吃啊。”
不吃就不吃呗,她現在點個外賣,等她回醫院的時候,時間剛剛好。
師意抓起包站了起來,和周輕說:“那,我走了啊。”
“東西帶走。”,周輕睨了她一眼,叫她來就是來拿首飾的,臨走都不帶首飾走。
心不甘情不願的把首飾往包裏塞,師意這次是真的走了。
·········
·········
被人當成生育機器是什麽感受呢,顧方郅最深有體會。
考慮他的實際情況,兩人沒吵架之前,師意買回來的性感睡裙,一周換一次,他基本只要一周交一次公糧。
可今天偏偏趕上師意的排卵期,他寫完檢讨和保證才過去不久,師意對他總是不冷不熱。
每次看他下半身的時候,帶着濃厚的敵視,他怕師意生完以後,都能把他廢了。
現在師意是一門心思要生孩子,顧方郅只有配合的份,但是沒點刺激他真的沒反應。
洗完澡以後的顧方郅,苦着臉坐在床上,昏暗的燈光打在他光着的上半身上。
身上還有幾滴水珠沒有擦幹淨,師意正在裏面洗澡。
出來的時候她穿着平常的睡衣,顧方郅當下就松了一口氣,穿成這樣是不是今晚就不用交公糧了。
師意睨了他一眼,覺得他有點莫名其妙,半靠在床頭拿着手機刷朋友圈。
空出來的一只腳踹了下他屁股,說:“自己去廁所勞動下,等有反應再來找我。”
“什麽?”,顧方郅臉上布滿着不可置信,這還是沒打算放過他啊。
以前交公糧的時候,他至少還有點福利,現在這是什麽待遇。
将手機丢到被子上,師意半跪在床上,捏了捏他的臉,殘忍地說:“怎麽着,還要我學雲雲給你來段豔舞?”
從腳底板冒起一陣寒氣,顧方郅打了一個寒顫,猛地搖頭否認:“沒沒,我這就去廁所奮鬥下。”
腳往地毯上踩,小腿一個發軟,顧方郅半條腿跪在了地毯上,又快速爬了起來。
苦哈哈地坐在馬桶上,對着手機的照片看來看去,照片是他偷拍師意的,還沒來得及删。
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手機的師意,顧方郅用手在自己大腿上撫摸着。
摸來摸去,摸來摸去,越摸,臉上的嫌棄,就越明顯。
他嫌棄地看了下自己的大腿,師意的皮膚有這麽糙嗎?師意的腿上有毛嗎!
當然沒有!所以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最後實在沒有辦法,他只能摸着自己的肚皮找感覺,勉強有一點熟悉的感覺。
眼睛瞄到地上的收納筐,裏面裝着師意剛換下來的衣服。
顧方郅長嘆了一口氣,視覺效果了,觸覺也有了,還有聽覺和嗅覺。
從筐裏撈了件裙子出來,顧方郅朝外面吼了一嗓子,說:“師意,你配合點。”
正趴在床上玩手機的師意覺得好笑,笑着擡起了頭,說:“等你有反應了,我再配合啊。”
顧方郅一臉無奈,他又說:“你叫兩聲行不行?”
還要叫兩聲?師意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捂住肚皮笑着說:“行吧。”
清了清嗓子,師意朝着衛生間的方向,喊道:“老公,你好厲害啊~”
聲音裏像摻了蜂蜜一樣,顧方郅聽得渾身酥麻,抓緊機會嗅了一鼻子衣服的味道。
躺在床上的師意,腿架到牆上,刷着朋友圈。
刷得樂呵時,給朋友點個贊,偶爾叫喚兩嗓子。
四管齊下,顧方郅終于有了感覺,一個大男人差點流下辛酸淚,不容易啊。
趁着有了反應,顧方郅走出了衛生間。
···········
···········
···········
交公糧結束,顧方郅大剌剌地躺在床上喘息着。
每次都像是交任務一樣,恨不得完事以後立馬睡覺,可今天不一樣,他今天莫名其妙地想再來一次。
休息了一會後,身下反應再起,顧方郅渾身像充滿力量一樣,這是怎麽回事。
身側躺着師意,她閉着眼睛準備休息,顧方郅琢磨了一下,他緩緩開口:“老婆,要不再來一次?”
這話一說出口,師意的大眼睛突然睜開,愣愣地看着他,她有沒有聽錯?
捏着他兩頰的肉,關心地問:“是不是我逼得太緊了?”。
她最近是別扭了點,沒事就愛拿雲雲刺他一下。
可現在他居然主動要求要再來一次,是不是自暴自棄了。
說話也開始變得溫柔了點,生怕刺激到他。
捏他臉的東西也放輕了一點,師意小心翼翼地問:“我最近做得是過分了點,你千萬別想不開。”
每次叫他交公糧都跟上斷頭臺一樣,對于一個有問題的男人,确實是逼得太緊了。
完了完了,顧方郅一個字都不說,就這樣盯着她。
師意的心裏一直犯嘀咕着,不會真是想不開了吧。
松開他的臉,握住他的手說:“是不是不想生孩子了,大不了就不生嘛。”
她盡量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生怕給他心裏造成壓力。
顧方郅聽得不耐煩,趁她喋喋不休的時候,堵上了她的唇。
柔和,香甜,像摻了蜂蜜一樣,他慢慢地閉上了眼,就像是在含一顆糖一樣。
顧方郅閉着雙眼親吻着師意的唇,兩根眉毛稍稍擡起,身下熟悉的感覺再次歸來。
将師意再次壓在身下,顧方郅終于找回自信了。
如果一次兩次是巧合,那多次總不算巧合了吧,顧方郅以前的狀态又回來了。
失而複得的自信終于找回來了,只是可憐師意要吃不少苦了。
·············
·············
他們的婚禮在八月,已經算是夏天了,從兩人結婚以後,宋栩栩也忙了不少事。
周輕同意辦婚禮以後,也不過一個多月,婚禮辦得也不算太匆忙。
一整片碧綠的草坪上,舉辦了一場露天婚禮。
婚禮的風格完全尊重兩個新人的意見,是一場西式婚禮。
顧方郅和師意一個待在新郎休息室裏,一個待在新娘休息室裏。
師意一大幫堂表姊妹幫着她整理婚紗,師成澤穿着西裝和周輕就坐在沙發上,互不理睬。
她的戒指已經褪了下來,周輕看見她空空的手指,遲疑地開口:“等會不會還是那枚粉鑽戒指吧。”
周輕和奶奶都很嫌棄那枚戒指,覺得婚禮上哪能送粉色的鑽戒,對顧方郅提了要求,換一枚婚戒。
“媽,你放心好了。”,師意也不知道周輕問了多少遍了,她也回答地不耐煩了。
睨了女兒一眼,周輕忍住訓她的話,又坐了回去。
表姐在一邊幫她整理頭紗,順口問了一句:“陪你走紅地毯的人定了嗎”
師意低頭整理婚紗的裙擺,頭也不擡地說:“不都是爸爸牽女兒走嗎?這還要定嗎?”
師成澤原來只是低着頭,聽到這句話,瞪大着雙眼擡起了頭。
表姐吓得差點把頭紗給拽下來,師意想通啦?
周輕嘴角倒是含了一抹笑,這丫頭這時候想通了,也不算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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