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暴風雨的前夕（一）

第二日，冰寧召了覓春到瑤池。西融的事再拖下去就是大事了。

阿醜猶豫了很久，才拿着蕭涼給她的那塊玉墜去了華寧宮，她必須和蕭涼說清楚，這樣拖下去也不是辦法。

一個藍色的身影看見阿醜往華寧宮的方向去，無聲地從一條隐蔽的小路離開。

“天後娘娘，不知您召覓春來所為何事？”覓春有些意外，她才回來幾天，天後就急着見她。

“為天帝之事，天帝對你有意，不知你可否知道？”冰寧開門見山道。

“我…。”覓春低着頭，輕輕點了下頭。

“那你是怎麽看待此事的？”冰寧又道。

“我，覓春一直以來都将天帝當做長輩一般，對他只有尊敬，別無其他的想法。”覓春擡頭回答道。

“我知道你是個善良單純的孩子，天帝為天界之首，他愛慕你的事已經讓天界衆神在私底下議論紛紛，不知你可否答應我一件事？”冰寧拉着覓春的手道。

“天後請講。”

“以後除了有要緊事之外，不要與西融見面。天界有天界的規定，我希望天界一直風平浪靜，你明白嗎？”

“覓春知道，所以這次回來是請求天帝能準許覓春能留在凡界。”覓春答道。

“你不必離開天界，只要少與西融見面就是了，不必如此委屈自己。”冰寧沒想到覓春如此顧全大局。

“覓春并非此時離開天界，覓春的心愛之人在凡界，覓春想與他在凡界生活。”覓春說話時臉上帶着少女的嬌羞。

“這件事我會像天帝說明的，我一定會幫你，能找到一個心儀之人，也算是一種幸運吧。”天後道“好了，回去吧，覓春。”

阿醜到了華寧宮，看着大門，又有些猶豫，她直接拒絕會不會讓蕭涼再次回到從前的樣子？門是虛掩着的，隐約聽見裏面有談話聲。阿醜放輕了腳步，想聽聽是什麽事，她沒有偷窺朋友隐私的愛好，只是出于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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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涼，待會那個醜丫頭就會來了，等會就看你的表現了，你這幾日可是弄得她心神不寧呢？”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說道“我們的計劃就是讓她成為天界的笑柄，這下，天界又要熱鬧了！”

“她要走，我自然要送她一份厚禮！”蕭涼道“還以為我真的會喜歡她嗎？就她那副尊容，我怎麽會對她動情！”

“蕭涼，你的戲真是演的太好了。”那聲音又道“阿醜這下一定會成為天界衆神議論的話題，一個醜女，也妄想在天界有一席之地，真是太不自量力了！”

阿醜聽到這時已經淚流滿面，自己将他當朋友，他卻将自己當做游戲的對象。果然，除了父親，她所遇見的男人都是喜歡利用她，欺騙她，侮辱她的。她的雙手無力地垂下，手中的玉墜也從手中滑落，掉在沒有溫度的地上，摔成了兩半。她轉身有些麻木的向百花林的方向走去。

阿醜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傻瓜一樣，一直以來都被算計着。她的淚一直流着，從沒有一次，覺得路是這麽漫長，似乎永遠走不到盡頭。天上明明是明晃晃的陽光，可是她依舊覺得很冷，心，很冷。

藍色的身影站在華寧宮前，看着阿醜機械的走着，喃喃道“蕭涼，你不要怪我，我這都是為了你好，我不想你毀了自己！”

“阿醜，”一個帶着興奮地聲音傳進她的耳膜，她的身體開始不住的顫抖，他們，還是不肯放過她嗎？臉上的淚似決堤的洪水傾瀉出來。她的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移動。只是站在原地，像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

“阿醜。”蕭涼輕聲喚着她，他這幾日一直都在等她的答案。實在是按捺不住了，才去百花林找她，去了思冉才告訴他阿醜出去了。他找了好久，才在這看見她。可是他看着前方的他動情的女子，他明明叫了她，她也聽見了，為什麽還要背對着他？

走近她，才發現她的異常。她的身體抖得厲害，依舊背對着他，“阿醜，你怎麽了？”蕭涼明顯感覺到，當他的手觸碰到她時，她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扳過她的身體，蕭涼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阿醜滿臉淚水，眼中溢滿了悲傷與失望，還有對于他的恐懼。他突然間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阿醜，告訴我發生什麽事了？”蕭涼的臉上帶着擔憂，眼中帶着一絲恐慌。

“鴻王，”阿醜掙開蕭涼的手，向後退了幾步，“阿醜自知相貌醜陋，也知身份低微，不配與您為友！可，即便如此，阿醜也是有尊嚴的，不是您們閑來取樂的對象！”

聽阿醜這麽說，蕭涼的臉色立刻就變得陰沉下來，他知道是康岳在背後做了手腳，而阿醜，竟然相信了！

看着蕭涼的臉色，阿醜笑了，笑容裏滿是嘲諷，難道在這個世上容貌就真的如此重要，為什麽世間的生靈都喜歡從表面去評判一切，不願意多去解讀內在的東西。“不過這也不能完全怪您，是我不自量力，高攀了您！”

“阿醜！”蕭涼緊緊拽住阿醜的手臂，眼中有了一絲歉意“你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樣，我對你的心是真的，我是真的喜歡你。”

“喜歡我？”阿醜看着他“還是喜歡羞辱我？”

蕭涼看着情緒不穩定的阿醜，心裏殺了康岳的心都有了，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阿醜是怎麽都不會相信他了。索性他也破罐子破摔“阿醜，不論你現在怎麽看我，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阿醜何德何能，能夠得到您的青睐！”阿醜拼命的想要掙脫蕭涼的手“您們要玩什麽游戲是您們的事，阿醜沒有時間和精力奉陪，鴻王，請您放手！”

“我不會讓你離開天界的，不會！”蕭涼不想發火，但現在的阿醜激怒了他，他将阿醜拖到一旁的竹林中，不顧阿醜的掙紮，把她摁到地上，不管以後她會不會恨他，但他現在只想把她留在身邊。将她占為己有，到時西融就算百般不願意也不得不同意他娶阿醜。粗暴的撕開阿醜的衣服，她白皙的肌膚散發着淡淡的花香，精致的鎖骨又再次展現在他面前。現在的蕭涼，眼中已經被情欲侵占，他壓着在他身下的阿醜，吻，已落至她的胸口。

“蕭涼，你這個瘋子！”阿醜用手抵着蕭涼，害怕的哭了出來，看着他有些紅的眼睛，渾身不住的顫抖，她從來沒有經歷過這些事。心裏有着深深的恐懼“你放開我，救命！救命！”

蕭涼的吻如雨點般印在她身上，她推不開他。胸前已是一大片吻痕，蕭涼壓着阿醜，一只手已經游移到阿醜的腰部，只是一扯，腰帶便松開了，如果上次就要了她，也許今天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阿醜已近泣不成聲了，就算她沒有經歷過人事，也知道蕭涼接下來要做什麽“蕭涼，我求你，放過我！”阿醜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他了。

“你要恨我也好，我不會放過你了，我愛你，阿醜！”蕭涼将阿醜的裙子撕開，阿醜兩條玉藕般的腿便暴露在空氣中，阿醜拼命地掙紮，可是越掙紮蕭涼越是想占有她。

“我恨你，蕭涼，我恨你。”說完阿醜眼睛一閉，也許只有一死，才能保住自己的清白。娘，對不起了。

似乎察覺到阿醜的想法，蕭涼騰出手來握住阿醜的下颚“想死！不要再做無謂的反抗了！”此時的蕭涼，喪失了所有理智，變得像一頭猛獸，而阿醜，則是他的獵物。

“鴻王，您這是在幹什麽！”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讓蕭涼停下了動作，十分不悅的看着打擾者。

“止遙姐姐，救我！”阿醜聽出是止遙姐姐的聲音，她顫抖的喚着她。可是眼淚卻沒有停過。

“鴻王，今日之事若是傳出去，想必您在天界一定會被衆神唾棄的，還望鴻王做事前先仔細考慮！”止遙的話中帶着警告。

也是趁蕭涼發愣之際，阿醜一把推開他，撲到止遙懷裏，緊緊抱着止遙，不敢看蕭涼。“止遙姐姐，我們回去，回去。”阿醜顫抖的說道，這裏她一刻都不想呆。如果她的這副摸樣被其他天神看見了，那她就真的去死了算了。

“沒事了，阿醜，我們回去。”止遙将阿醜護在懷中“還望鴻王好自為之。”

蕭涼看着阿醜離開，眼中的情欲才漸漸消退。他沒有停留，帶着一股無法壓制住的怒意向康岳的住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