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惡意中傷
千飛嫁給青淩後,落葉山莊雖未設下任何結界,但長樂錦瑟二莊也沒來找過麻煩,這樣一來,硯雪等倒是可以安心調養元氣,複原幻界,指日可待了。
而相比落葉山莊的平靜,烈焰峰就不怎麽安寧了。
站在峰頂的入口處,尤牧就聞到一股濃烈刺鼻的酒味,在走近一些,便看見地上是滿地的酒瓶的碎片,一片狼藉。尤牧小心翼翼的走近青游,他手中依舊握着酒瓶不住的将辛辣的液體倒入口中,味覺早已麻木,喝了一整夜卻沒有絲毫醉意。腦中清晰的浮現出昨日在魔界的場景,他是多麽希望自己一醉不醒。因為他不敢去想他的春兒依偎在青淩懷中,滿眼笑意的表情,不敢去想她躺在青淩身下行夫妻之禮的畫面。手中的酒因他灌得太急有些從他的嘴角流出來。尤牧只是看着近乎瘋狂的青游不停地想灌醉自己,暗自嘆了口氣。也許正是因為愛的太深,才會在遭受背叛後傷的如此之重。現在他要找尹千飛一洗雪恥的想法是不會有機會實現了。看着如此傷痛欲絕的青游,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而他更不明白,女子的心,為何說變就變了?
青游知道尤牧進來了,但他不想搭理他,只是自顧自的試圖用酒麻痹自己。
蒲莊中,夏草聽着黛嬛彙報着昨日尹千飛婚禮上發生的變故,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但她還是不得不承認阿醜的鎮定自若,她沒想到,當初那個愚蠢的阿醜如今也會有這般膽識。但等她将事情的一切真相告訴肝腸寸斷的青游後,阿醜還能像現在這般無動于衷,她要她和那個毀滅的幻界一樣,成為這世上不可能有重生的機會,帶着世靈的罵名淡出這個世界,被世間遺忘。
夜,将天空慢慢染成黑色。魔界今夜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四周安靜的有些詭異,黑暗中似是有什麽東西在湧動一般。千飛房內的燭光微弱的閃着,屋內的陳設在光下投射出極大的黑影,在這夜晚看起來有些猙獰。經過昨日青游那麽一鬧,她現在心裏是一點都不踏實,撇開墨軒的猜疑,她有絕對的理由相信夏草不會輕易放棄這個機會再次挑起事端。對于當初那個不能控制的意外,即便與她無關,但夏茶畢竟是為她所殺,即使她并非夏草的親生母親,但畢竟是自己族人,她心裏是愧疚的,還有那日在小屋外碰見的蒙面女子,現在不能使用八面玲珑石的力量,她還不清楚她究竟是誰的人,是什麽身份,因為單憑那塊胎記就下論似乎又過于草率了。
青淩站在門邊,猶豫着要不要進去,昨夜的事,果然還是被母後看穿了。但母後卻讓他與千飛共寝一室,他明白母後的意思,大婚才第二天他若就與千飛分房睡,損的不僅是青家的顏面,還會将千飛陷入難堪的境地。
千飛似是察覺到門外有異樣,快速的拂開門,将青淩吸至屋內,只聽嗖的一聲,一支箭已經穩穩地定在的打開的門上,箭頭上還插着字條。青淩看着門上的箭,既佩服千飛的敏銳,又自卑自己的能力不足,若一直如此,倘若那日千飛陷入危險之中,又或者因為自己無法自保連累千飛受傷,都是他不願發生的。
千飛沒有注意青淩在想什麽,而是徑直走到箭旁,取下字條,打開看了一眼,苦笑了一下,她料到她會出手,但卻沒想到會是這麽快,似乎不想給她喘息的機會。可不論她怎麽對她,她都不會傷她性命,手松開字條的瞬間,那字條竟自燃起來,轉眼間就化成了灰燼。
“千飛,字條上寫了什麽?”看着千飛有些凝重的神色,青淩擔憂道。
“現在時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千飛望向青淩道,她知道他關心她“不過還是謝謝你,只是有些事,你幫不了我,但我能自己處理好,你不必擔心。”她和夏草的這場複仇游戲還要繼續。
“可,寒空說你傷勢未愈,我只是擔心你再受傷。”青淩走了過來“千飛,我知道也許我幫不了你什麽,但我實在不想看到你再受傷,你總是堅強的讓人心疼。”
千飛正視着青淩,心裏因他的話百味陳雜。自己若是有足夠的時間,自己若是沒有複原幻界的重擔,那麽,她是不是也可以自私一次,就算是一天也好。快樂,只是一段模糊的記憶,和止遙姐姐在空界的那段日子只能是葬在心底的回憶。現在的她每日都在無法逃避的責任以及對止遙姐姐的愧疚中苦苦支撐。她怕自己在未完成肩上的責任便倒下。眼前的青淩,卻讓她的思緒有些亂了,但看着青淩良久,她也只能苦澀的笑“青淩,千飛不值得你如此。”
青淩沉默着,千飛是不會讓他插手她的事的,但他還是暗自下了決心:他要跟随父親練就最厲害的術法,只有強大了,才能幫到千飛。
夏草出現在烈焰峰的洞口時,還是皺着眉将身旁的酒氣用手扇開,看來青游對夢覓春還真是此志不渝。哼,阿醜,千年之前讓你僥幸逃過一死,現在,我會讓你再度身敗名裂!
“游王,夏草冒昧來訪,還請見諒。”夏草看着眼前這個頹廢的男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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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你相識嗎?”青游看來一眼這個陌生的婦人,拿着酒瓶依舊喝着酒,不過是短短兩天時間,青游看上去卻憔悴了許多,頭發有些淩亂的散在身後,下巴上也長滿了胡渣。
此時,尤牧也進來了,青游如今這個摸樣,讓他十分擔憂。畢竟他曾經也救過自己,在看到一個陌生的身影進入烈焰峰時他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跑過來看看。看見青游還在喝酒,他快步走過去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往地上一摔,酒瓶破碎的聲音在洞中格外清晰。
“你不在你的金雲峰呆着,來我這發什麽瘋!”青游不滿的吼道。
“你如今喝再多酒都無濟于事,你以為你的春兒還能記起你來?她現在已經是淩王妃了!”尤牧也吼道,看着如今萎靡不振的青游,他不得不說出如此殘酷又現實的話來。吼完青游後,才看向來者,語氣中帶着戒備“不知夏夫人這時到素不相識的游王這來究竟有什麽目的!”
夏草唇角勾起一個弧度“當然是為了覓春之事。”
聽到有關覓春的事,青游一下便清醒過來,他寧可相信春兒是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才會不與他相認的。
“我之前在天界之時便于覓春相識,以我對她的了解,她是個忠貞不二的女子。”夏草說道“千年之前,天後之死,想必當時游王也略有耳聞吧?”
“天後之死在當時可是轟動諸界的大事,青游又豈會不知?”青游答道。
“天後之死是由三個女子一手造成,其中之一便是覓春同父異母的姐姐。”夏草道。
“她的姐姐?”青游皺眉想了一會,一個名字浮出腦海“阿醜嗎?”
“正是,阿醜的生母是幻界花仙,在她五歲時便被天界的天神逼死了。她絞盡腦汁的進了天界,聯合早已對天後不滿的止遙謀殺天後,以此來為母親複仇,卻未曾想到事情敗露,被天帝打入天牢判以死刑。”夏草憤憤不平道“可憐覓春過于善良,不忍阿醜受死,因此她放棄自己的自由保住了阿醜的性命。”
“那麽,現在那阿醜還活着?”尤牧插口道。
“阿醜現如今不僅活着,還占據了覓春的身體。”夏草咬牙切齒,仿若覓春是她的親人般“聽說,她現在嫁給魔界的淩王了。”
“什麽?”青游不敢相信道。這個消息讓他過于吃驚。
“游王應當聽說過蒼族的‘換魂術’吧?”夏草找了根椅子坐下“我和阿醜同在百花林共事,她生的醜陋,有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妹妹說她不羨慕那是不可能的。”
“覓春救了她,她為何要如此。”青游怒道,左手一揮,地上酒瓶的碎片便再也找不到蹤深信不疑跡了。夏草心裏得意地笑着,青游對她的話深信不疑,阿醜,憑你也想複原幻界?無論是你,還是幻界,都是不該存在的存在!有了青游的幫助,阿醜就要身敗名裂被衆界唾棄辱罵,“她是想借着覓春的美貌,接近淩王,借助青家的力量,複原幻界!”
“這惡毒的女人!她怎能如此忘恩負義,春兒救了她,到頭她卻犧牲覓春來達成她的目的!”青游就知道,他的春兒不會對他如此絕情的,聽夏草這麽一說,他現在恨不得立刻殺了阿醜。
“恩,夏夫人對當年的事可是了解的太清楚了,你告訴青游這些是想讓他救出覓春還是想讓他替你殺了阿醜?”尤牧似笑非笑道,他雖與夏草無深交,但從天祭之戰她偷襲尹千飛的作為來看,他不認為這個女人會如此好心的告訴青游這所謂的真相。青游為覓春的事沖昏了頭腦,但他這個旁觀者卻是清醒的,“夏夫人應該和尹千飛有過節吧?”
夏草一驚,她一直以為尤牧是個魯莽沒什麽頭腦的男子,但今日是不得不重新審視他一般。尤牧看夏草的表情滞了一下,知道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尤牧等着夏草開口,嚴重閃過一絲鄙夷的神色。
不過夏草眼中帶着一絲冷意“我與他的确有過節,但我更加擔憂覓春的處境,她與我素來交好,若非當初我冒險就她,她也不可能逃出天界。”
“千年之前,是你救了春兒?”青游半信半疑的看着夏草。“游王是在懷疑我當年的能力?”夏草嘆了口氣“也對,我若有足夠能力也不會讓覓春逃離天界後遇見她那心狠手辣的姐姐了!”
“夏夫人與尹千飛的仇該是不小吧?”尤牧冷哼,夏草這算盤倒打的好,自己不是尹千飛的對手,就想利用青游來對付她。青游皺眉看着尤牧,對他的态度有些不悅。
“我的确恨她入骨,殺母之仇,不共戴天!”夏草恨聲道“但阿醜現在功力了得,又有青家為她做後盾,與她硬碰硬,只能傷了覓春,我雖想報仇雪恨,卻也不想傷了昔日的好姐妹。”
“看來,是尤牧誤會夏夫人了,您與覓春倒是姐妹情深啊!”尤牧話中有話道,事情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尹千飛,看來你真是深不可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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