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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再打,還是一樣。 再等一會兒。我忽然把手機狠狠的砸在地上。瞬間,手機就像是分解後的殘骸一樣可憐的躺在地上。 結束那個撥出去但是卻無法接通的號碼。 而一直在外面候着的男子聽見一聲巨響之後,馬上打開病房。卻先看到手機。 他說,你怎麽了。是怎麽了。 我沒有出聲,眼淚卻斷線一樣掉落。向着光,眼淚的弧度,怎麽看怎麽悲傷。 你怎麽了。。。怎麽了。。。木旭小聲問。怕驚擾了她。 而我看着他,然後卻是惡聲惡氣的說,出去!出去! 沒有溫度的話,淡淡的。但是語氣堅定。讓他聽了會很傷心吧。

我記得有一次他帶着我去酒吧。唯一的一次。他的意圖不明。

那是個讓人感到虛浮的世界。

酒吧。電音。啤酒。人。氣味。 韓夏晃動着手中的啤酒,仰頭一口喝掉。旁邊有美女來搭讪,他只是寒着臉色。讓人不自覺的害怕,沒有人敢靠近。

他說,以前我來這裏的時候。總是有人跟着,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

我喝着杯子裏面的汽水。只要是有他在的地方。我都不害怕。這個似乎是很奇妙的事情。眼睛看着這個奇妙的世界。

我問,那是為什麽?

他搖搖頭說,我也想知道。 忽然又說,你陪着我喝一杯吧。然後把杯子與我的兌換過來。

我在想,這人怎麽能這樣。之前說不允許喝酒,現在又要我喝。喝就喝吧。反正是成年了。

我笑。咕咚咕咚的灌下去。

他哭笑不得的看着杯子裏面的酒說,我是讓你陪我喝一杯的,不是讓你來牛飲的。

我卻是不記得了。只是記得昨日的自己昏昏沉沉的。

而醉酒最恐怖的後遺症是,醒來之後的頭疼。

頭痛欲裂.光線刺眼.

我睜開雙眼。氣息彌漫着的房間。陽光靜好。

這是我的房間。但是卻又另外一個人的氣味,我轉過頭,果然。 他一身西服沒有退去,打橫着在軟床上睡着。 “雅雅。。。我們接着喝。。。”他嘟囔着叫。我看着,然後似乎要清醒過來。從床上搖搖欲墜的站起來,手只能按住自己的太陽穴,企圖能讓疼痛緩減。 沒有人應聲。空蕩蕩的房間,只有他的回聲。

我在裝睡。看見自己的裝束,還好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我睜開一只眼看着他的動作, 伸手去扯掉領帶。“怎麽會想到她.”自己的心裏驀然的想。這樣想,彎腰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打個電話撥過去。 他說,因為昨天自己的情緒不好,也沒有打電話給他。其實往常他出國工作也沒有打電話給她的,她也沒有說什麽。但是現在的自己卻是很想她。想起她唇角淡淡的笑,不知所措的眼神。在不開心的時候躲在衣櫥裏面,會照顧植物,很淡雅的一個女孩子。很奇特的自己和她生活了一年卻沒有點一點厭倦,雖然她每次都會對他提起,

我卻不知道,他口中的她,是我,還是另外一個她?

其實直覺都知道不是自己。但是知道那個她是誰了之後,卻有疼痛的感覺。

蔓延着。如同蛇一樣,清冷的附上自己的身體。 其實也沒有那麽關心我,我又不是他的誰。

現在我都算是失蹤那麽久了,他卻還不知道。。。

子夏。。。我孤單着寂寞着,也許這個世界上也只有你懂得了。

☆、低氣壓

天氣寒冷。氣溫急速下降。

無法預知。想來就來。 從醫院裏面出來。我就一個人在路上走着。離家的路很遠但是她不想搭上任何的交通工具,我害怕周圍人的目光。但是如果韓夏在的話,我什麽都不怕。

問題是,他現在不在。

一定是跟他愛的人在一起吧。

愛的人啊。。。 低頭走路。長長的頭發垂下來。掩蓋了自己想要哭的臉。 那個叫做木旭的男子走在後面,一直不敢靠近。 一旦靠近,我又像是驚弓之鳥。他其實很想問我還記不記得火車上的那個不小心燙到我的那個男孩子;想要告訴我我的蝴蝶蘭還在自己的哪裏,養的好好的沒有什麽纰漏;還想上前讓我披上外套,天很冷,我冷得瑟縮。

我靜靜的看着他。

他是個好人,我這樣下結論。

但是,我還是不喜歡他的靠近。

即使他比韓夏更加先認識我。

只能這樣,隔着一大段的路程類似護送我回家一樣。

陌生的人啊,謝謝了。我想着。想着其實人的心房怎麽可能那麽柔弱。 雅迪面無表情的搓着自己手以圖溫暖。兩只手卻因為寒氣的原因變紅,但是并不溫暖,甚至是冷得滴出血來。 天壓得很低,厚重的雲朵遮住了陽光的傾瀉。 擡起頭來,能看見淩亂的枝桠滿漫過自己的視線。偶爾,天空中傳來的轟隆聲。這個時候,雅迪就會駐足擡頭望着天。 過後,依舊走着,漫無目的。旁人因為女子的單薄而回頭忘我,但也是因為有些好奇的心理習慣而已。很快就過了。 我停在一個當街賣烤肉串的小販面前。在我之前有一群叽叽喳喳的小女生,放學了,因為天氣冷的關系,買了帶辣的烤肉串當零食。我呆呆的站在他們的後面。 并非是肚子餓了,只是有些懷念。

或許是因為我的面容憔悴,又或許是因為我的後面站着一個大帥哥。 旁邊的女生的轉過頭來有些好奇,但是拿到烤肉串之後很快就一哄而散了。

木旭走上前去。頭上是剛剛打開的路燈,天還未黑,路燈犯得有些昏黃。 那個。。。走到小販面前。給我五串烤肉串吧。木旭沒有看我。我也還是站着不動。失神的看着小販烤肉。

似乎還是某年某月。我和子夏的回憶。 起風了。烤炭随着風飛湮滅。木旭卻見到呆在一旁的我用手去抓住。 忽然笑了。 我的笑。也像,煙一樣,很快就消失。 小販不明現狀,呵呵樂道:姑娘啊,你真的跟了個好人,這樣冷的天陪你出來吃烤肉串。 我沒有吱聲。轉身便走。 小販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眼前俊帥的木旭說,小兩口吵架啦?哈哈,多讓着點,女孩子不容易。 木旭接過小販的烤肉串微笑道,大叔,你誤會了。 然後跟在我的身後,保持一米之遙。 小販搖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

在你的生命中可能會出現這樣一個女生。 她會成為你的折磨。 你願意冷天陪着她走遠路。 願意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後,也不做聲。 願意撿拾培養,她所愛的東西。 也願意像是現在,脫下自己的外套讓她披上,在她走得累的時候,背起她。 而這樣願意只有一個內容,雖然不是很明确,但是可以相信。 他喜歡她。

雖然不能說百分百,但是已經确定了。

是什麽被包圍起來,也許是聲音。隐隐浮動着另一種不同的世界感官。忽然,聲音被雙手包裹住。 只剩下心髒回旋轉的聲音。很奇特。心髒居然可以那樣跳動。 美妙的聲音,高調的頻率。

忽然有誰對着我說故事。 他說他其實之前一直是很窮的。但是他雖然貧窮,但是傲骨铮铮,又因為他身上散發出一種不同的氣質。因此很多女生都很喜歡他。盡管他很貧窮。他那時也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但是對于別人的請求,還是很有禮貌的幫助。 因此在別人的眼中,被冠于的名號越來越多:溫和,善良,外貌出衆,成績優異。他的出現都聚集着被人的目光,習慣在別人愛慕的目光中生存的男子,面對別人的誇贊已經游刃有餘,并且謙虛。 他初識緋瑤是在這樣的時光裏面。已經自己掙得些許錢財,又被父親認回,安置在貴族學校,他身邊的人都是富家子弟,眼光裏面透視着對于物質的虛迷的假象,誘毒純潔的心靈,引領着歪路的方向。他是班上的人最瞧不起的一個。只是因為他是:私生子。 他們說這樣的産物來自于破壞家庭的第三者造成,這樣的名諱裏面顯露了令人厭惡不純的表象。 韓夏在學校裏面被排斥。但是他并沒有太多的計較。 緋瑤的出現的,讓他的現狀更是處于另一種狀态之中。 水深火熱。很貼切的形容。 緋瑤說,“我不計較你的過往,因為你是這樣的優秀。“ 緋瑤說,“不要管他人,做好自己。” 緋瑤說,“在我眼裏,韓夏是全世界最棒的人!” 緋瑤還說,“感謝能遇見你,感謝上蒼讓你來到我身邊。謝謝你,韓夏。” 然而,緋瑤對着他誰說這些的時候,周圍人的目光帶着尖利的刺一樣襲向自己,狠狠的紮進皮膚深處。 疼痛,傷害,嫉妒,羨慕,不解。 接踵而來的打架事件,威脅事件,他的書本被扔進廁所,他的自行車被放了氣。。。。 因為緋瑤被關心愛護着。韓夏被痛恨着。 即使是經歷和隐忍了那麽長久,等到終于是有結果的時候,她卻消失不見。離開了。 付出沒有結果。他是傻子。被耍得團團裝。 然而那個被關心着愛護着的人帶着溫暖的笑對着自己說,“我回來了。在也不離開你了。” 不離開了。 無限延長的時光。 已經忘記傷痛是什麽樣子,甚至,接納了陌生的人。所以,緋瑤,你回來的話,就別再傷害了。

他說的時候,聲音很輕。我和他只是在一個陌生的介點相識,卻為什麽像是相識了好久好久一樣? 我回來的時候,這個勉強稱為家的地方,已經有些冷清。

咖啡已經冷掉了。電話裏面已經顯示了十幾個來電未接。飯桌上是空空的,只有鮮花還散發着香。 他的卧室的門開着,無人。 廚房,也沒有人。 我呆呆的站在哪裏,木旭跟了進來。卻是轉過身來,卻郝然看見他站在;落地窗前,面無表情,眼底血色還沒有褪盡,雙眼充滿愠色,雙手握着拳,或許是因為握得太緊的關系,手背上的青筋浮現。 他是危險的。此時。

去哪裏了?淡淡的一句話,确讓人覺得沉悶。帶着咬牙切齒。 我的眼神直直的看着韓夏,有那麽一刻,自己的心內是歡喜的。但是此時的韓夏,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但是這沒有關系,他回來了,這就很好。 韓夏看到我身上披着的那件大衣,眼神變得更冷了。說,那是誰的衣服?

額?衣服?我向着自己的身上看去。是意見前綠色的大衣。

剛才在樓下,這是木旭因為怕我冷給我穿上的。他給我穿上的時候,臉上明顯有着笑意。我不知道為什麽也沒有拒絕。可能是一刻貪求溫暖。也不介意他的靠近,讓他類似于擁抱一樣的把大衣穿上我的身上。。。帶着的如釋重負的微笑,低頭說着什麽。。。

看着韓夏仿佛是心底裝進了另一種不知名的東西,只要鼓動一下,便是憤怒。我忽然想笑。

我沒有解釋,真的像是惹怒了他。

三步兩步。韓夏向着我走來。謝謝你送她回家。他說,說完從雅迪身上拿下大衣,遞給木旭木旭帶着笑接過去,眼神似乎是帶着挑釁着介紹自己,你好,我叫木旭。很高興認識你。說完伸出手。 韓夏沒有拒絕。同樣伸出手。你好。随即放開,摟住我冷得冰一樣的我。

這是。。。。宣告他的主權麽? 木旭似乎還要說話。但是韓夏比他更快:非常感謝你照顧了雅雅。謝謝。 她生病了,你好好照顧一下她吧。木旭也不留戀,轉身要走。但是回頭還跟我說,雅雅,要照顧好自己。 韓夏看着他,又看着懷中低着頭的我。然後對着木旭說,辛苦你了。 這樣一說的話,木旭只是微笑的點點頭,那麽我就先告辭了。 不送了。

本來是要發脾氣的。很大很大的脾氣! 本來是要質問的,要盤根究底,打破砂鍋。 本來是要很冷漠的對待的,因為他是這麽的擔心她,摔掉一個手機,打了十幾個電話,一起床就發脾氣!我卻和一個素不相識的男子在樓下!

他也許是在生氣。但是無所謂。我喜歡這樣的局面。

也許演戲,更适合來緩解此時的低氣壓。

☆、走向深淵

你是專門回來看我的麽?還是像羽毛一樣輕的話。眼底的柔弱點點滴滴我見猶憐。

他似乎從她的眼神裏面發現了一些什麽。但是因為不确認,他需要證明。

見他不說話,我沉默了,不安的掰動着手指,低着頭。他在生氣,我能感覺得到。見到他,真的很高興,但是他生氣,我一點都不喜歡。頭還是昏昏沉沉的。有些痛。

是誤會了麽?那就解釋吧。

那個。。。應該怎麽解釋最為恰當。我不認識他。

嗯。他在喝水。

我暈倒在街上,他送我去醫院的。很緊張的說。他誤會了所以才這樣生氣麽?

嗯。

我沒有怎麽和他說話。根本是沒有說過什麽話。因為除了你和子夏,我不想對任何說話,我出院了,他跟在我後面。

嗯。是起身的聲音。拖鞋在客廳裏面産生出的摩擦。他不聽自己的解釋了麽?我很着急。

我真的不認識他的!我打電話給你,想要告訴你我生病了,但是你的手機打不通,我不知道為什麽很生氣,就手機給摔碎了! 我沒有錢,就一直在路上走着,希望你能來接我!我肚子餓了,站在小販的面前看着他賣烤肉!我不知道家還有多遠,于是在公園裏面坐了一整夜。他都陪在我身邊,但是我和他什麽的都沒有做。。。。。

我依然斷斷續續的說話,我想你。很想你。。。你的電話打不通!那個時候自己多麽想要和你說話。。。只是說話而已。。。聽見你的聲音也好。。。帶着哭腔說話。讓原本要進房屋裏面拿大衣的他站住了腳。又折回來站在我的面前。

他的心房也許是被觸動了。消散了所有的氣息。剛才生氣的,憤怒的,通通消散。

他只是輕輕的擡起我的下巴,彎下腰低下頭去。

吻上我的唇.

如冬日的陽光明媚所有的角落,清風掃開潮濕的氣息。

被巨大的不明确的幸福包圍,與之一起掉入深海之中,蔓延着舞動的喜悅。

封住所有想要訴說的解釋。因為害怕丢棄,這樣膽戰心驚的解釋。她已經失控,而他需要安撫她。

易碎的心,玻璃一樣透明的人。

我的腦海一片空白,覺得自己被抛入空中,那種帶着巨大的重力的支撐,她似乎輕的像氣球.但是如果跌落下來呢?會不會粉身碎骨?

我已經無法思考。唇間男子的香氣,迷繞周圍。眼底望去,是男子低着的眼臉,狹長好看的眼底輕輕閉上,濃密的睫毛在光的折射下打開一層陰影。

我沒想到柔弱一次,換來如此甜美的果實。

38度。韓夏說,坐在床沿,拿着體溫計看看。轉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水杯,寬大的手裏面拿着藥粒。

我點點頭。看着他手上拿着的東西。有些可憐。

他沒有給我可憐的機會,一口氣吞下去。我準備了糖。他說,把水杯遞給我,讓我接過他自己掌心的藥粒。

韓夏。。。看着那顏色百般,散發不同味道的藥粒。可不可以。。。不吃藥

不可以。好像早就知道她會說什麽一樣,他馬上扼殺了我的所想。或許是看到我面帶猶豫,病潮顯露,聲音不自覺的變得柔軟,吃下去很快就好了。生着病,我怎麽放心去工作?不工作?我們吃什麽呢。。。很跛腳的理由,但是卻成功的說服了我吃下藥丸。

皺着眉。真苦。

來,張嘴。他笑了,然後說。

我也很聽話的小嘴一張開,天天的糖就溢滿口腔。睜開眼,還有韓夏一如往常的淡淡表情,看不出是寵溺還是關心,好似這樣很平常,并沒有什麽特殊。

他示意我睡下,把被子掖了掖。伸出手去撥開我額前的劉海。藥物發效,我有些昏沉。

“先睡一覺吧。”他起身,欲要離去。

大大的手被冷冰冰的小手拉住了。

他回過頭,看見她那雙大眼睛閃着霧氣。眼底有哀求。“先睡一覺。乖。”

我看了她好一會,小聲的開口。“我怕我睜開眼睛,你又走了。”

他笑。夾雜着另一種情愫存在。

傻雅雅,我這兩天都在家的。所以就安心睡吧。

我搖頭。如果他不在。很難睡下。即使睡下,一直做夢。我依賴他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如果前往一步,我就退無可退,子夏,你說該怎麽辦?

他還是退回了步子,在我的床沿上坐下。

我才願意閉起眼睛。緩緩進入睡眠。

月光下的水域,被水浸濕的腳踝,腳背,一步步,走向深淵。

☆、你眷戀的是她,不是我

電話一直在響。吵醒了在熟睡的人。

微微張開眼睛,惺忪的環視着周圍景象。落地窗,蝴蝶蘭,女孩子的粉色卧室。很清淡的美。

原來是在韓夏的卧室裏面睡着。我微微的笑意落在唇角,起身,揉揉眼睛,伸個懶腰。

他許是被我這樣的動作驚醒,睡眼惺忪的看着我,然後伸手去探探我額頭上的溫度,再在自己的額頭上探測着。

帶着‘好像是一樣的體溫,應該沒有事了。’的表情,看了看我,我去接電話。

結束了電話之後,他折回她的房間,想讓體溫計再次确認一下。

是誰的電話。

公司的。

怎麽不打你手機啊。

都被我摔掉了。他漫不經心的說。

再多睡一會吧。他坐在床沿,拿出體溫計,來,再探一下,怕是剛才的手來确認不是很準确。

我接過,聽話的把它放在嘴裏。

看着他走向他的衣櫥,從裏面拿出一件很好看的居家服。

我想起了之前他讓我學瑜伽的事情,之前叫你去的那家我沒有去你給我報名的那個地方。。。是不是說不能退款什麽的。。。

沒什麽啊。又不是什麽大事,退不了款就算了,只是一些小錢。你不想去就不要去了。他拿着衣服,走在我的面前,但是看見她手中的溫度計,一手拿過說,啊,張開嘴巴。我也聽話,就像是個小學生一樣跟着老師的話做出動作。

他說,待會探完了就換件衣服吧,把病菌去掉。

但是。。。。含糊的話語。換了衣服病菌就會離去麽。是想這樣問的。但是礙于自己的嘴巴還有溫度計,沒有說了,只是點點頭。

量好了,拿出來給我看看。我去準備早餐。

還是點點頭。

看着他的背影,這樣的一個人,很陌生的人,我居然可以如此與他安心相處,甚至是這樣的美好,而美好到差點忽略了子夏的存在。

好還是不好呢?

誰知?

高低起伏,錯落有致。

舞臺上鎂光燈一小簇打下來,照射了正中的黑色鋼琴和那個穿着白色的連衣裙的女子。

她在哪裏都是帶着光亮的,因為用着掌聲和羨慕的眼神關注長大的,永遠沒有黑暗的時刻。別人小心翼翼的保護在掌心的寶貝,誰都見不得處于黑暗之中的哭泣。

千金。溫室裏的花朵。寶貝。女神。才女。

這類型的美好的形容詞活着是名詞,在緋瑤的身上是完全體現出來的。

鋼琴世界佼佼者。一個女生可以在音樂的敏感度突出這樣的地步,已經是過猶不及的。

但是緋瑤有時候很想擺脫這些。

誇贊。關注。贊嘆。

她完全是把自己的身體連同精神的所有架構都展示在衆人的面前。因為太多人的關注。

她失去了平凡的權利。

平凡的戀愛,平凡的逛街。平凡的去吃小吃。

她的每個動作每個步驟,都被安□了攝像機。

暴露在公衆的眼前。

就如此刻,她不想把自己隐藏在音符裏面的思緒和心聲全部展示出來。

卻偏偏,只能是展示,才能得到自我。

也失去了自我。音樂需要靈魂,如果沒有靈魂的,那将失去自我。

在經歷了波浪翻滾之後的最後半段。鋼琴的聲音就像是平靜的湖面投下的一顆石子。

就像她的愛情,在經歷了轟轟烈烈之後,重歸于平靜。

忽然,雷鳴般的掌聲,回旋在周圍。

她一身緋色紅裙,襯着她那雪白的膚色。女神一樣的精美。

她是高貴不可觸碰的。

我在深夜裏面看到他起來看VCR.他之前有和我說過這些事情。

他懷念的,是她。

眷戀的是,是她,不是我。

☆、你還在

你說,無論在怎麽不濟的命運,都會有個等待你的人,守在身邊未曾遠離。

你說,如果你單獨一個人,我會不放心,所以拜托了雲拜托了風拜托了陌生的人群,好好的照顧你。如果我不在你的身邊的話,它們就是我。

你說,哪有人會一直這樣?小孩子一樣的懇求和撒嬌,如果你再不長大,以後總會有時間空出來長大。所以我在的時候,請你,快樂的成長吧。

你說,如果遇見對的幸福,那就緊緊抓住吧,因為得來不易,下次來臨的時候遙遙無期。眼前的,才是最可貴的,今天換不了昨天,幸福也一樣。

永遠無法忘記,你為我擔憂焦慮的樣子,也無法忘記,他深夜去為我買藥,也無法忘記,就是那次你冒雨出去,從此,再也沒有回來.

雷鳴閃電,唯獨我坐在大街上哭泣.而太平間的你,已經安詳睡去,從此,一睡不醒.

在深夜中醒來,窗外又下起了雨,冷汗未去,忽然覺得驚慌,身體在叫嚣,在狂喊,她驚怕,她躲避,但是不能.于是她嘆了口氣,做了一個決定.

從床頭抱起枕頭,向着另一個房間走去.

韓夏還未睡去,他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只能熬夜加班,再加上從國外先行回來,肯定是被投資商投訴到了老板哪兒去,因此損失的都要他去賠償。損失賠償就是老板要他的一場秀上面的設計圖,這只是舉手之勞,他也能勝任。

不過,當他從椅子上起來要去泡咖啡,看到站在門口抱着枕頭的我時,微微一愣,随後放下杯子,到我面前,撫上我汗濕的額頭,怎麽做惡夢了

我點點頭:"我...我可以睡在你這邊麽?

韓夏的床可是女人沒有睡過,他即使和女人□,也不會把對方帶回來。不過他說,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所以....他是猶豫了,但是只是一秒,随即便是點點頭,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先去睡吧。

那你陪着我一起睡我才能睡着。我得寸進尺的小家夥.

韓夏看她眼中的真摯,不怕我是大灰狼?這一話一出,我當做不解:"什麽大灰狼你會變成大灰狼嗎"還一臉認真的樣子.

韓夏不由得被她逗笑了.

夜晚睡覺的時候,我不安分,非拉着他的手,緊緊的,于是,他無奈的上床,與我一起墜入了夢鄉.睡到半夜的時候,我的身體不由得向着那溫暖的胸膛靠近.當然,韓夏也許不是沒有感覺因為我也同樣感覺到他的靠近。

這樣,兩人的溫暖,觸及了那陌生的氣息,然後逐漸向着不尋常的軌道發展.

也許,我們之間正在發生了什麽,或許,是改變.

有想去的地方麽?我帶你出去走走。

韓夏優雅的用餐刀切着牛排。低着頭問道。

我搖搖頭。沒有想去的地方,只要他在身邊陪着就好.

說話。怎麽可以總是用搖頭點頭來表明呢。

似乎是猜到我會這樣做。他帶着些許無奈的說道。你這樣的話,叫我怎麽放心呢,我又怎麽知道你的心意呢?

我低頭。

想去哪裏?其實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去問這個,我想要去哪裏或者和他去哪裏,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他是媒體的紅人,如果出行再怎麽隐秘都有針孔一樣的鏡頭在錄制,隔天就是報紙上惡性的誇大其詞。

你病剛初愈,總是呆在家裏總是不好,出去走走也好。

我聽到他關心的話語。心底充斥着的是感動。多少年,我沒有這樣被關懷過。

只要有你陪着就可以了,去哪裏都是可以的。我說。

他突如其來的話,打斷了她的自我思緒。

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就當做是陪着我吧,我想去一個地方.他征求。

我沒有立刻回答,但是他知道我一定會答應的.心底蔓延出來一種情愫,接近着心跳的節拍被打印出來。如果細微的看去的話,那個,是心動麽?

作者有話要說:求點擊啊......TT

☆、亂了方寸

大海。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大海。

寬闊,雄壯,浩瀚,包容。

他說,與母親在一起相處的時候,偶爾聽他提起起過。

母親說父親他是住在近海的村莊裏面,哪裏美得讓人忘記了時間。夏天的時候大家一起去海裏游泳,追逐嬉戲,或是潛入淺海去抓鮑魚,或是在海灘處撿拾貝殼,或是緊緊的想要觸摸海的溫度。。。那是屬于自己最美好的童年時光,大海在溫潤的月光下靜谧,大海在黑暗中拍打的浪花,大海在無數個黃昏的時刻,被夕陽的光幻化出來的美,大海在包容着所有人的心,在最深的地方發出慈祥的微笑。

所以天才甘願與之同行一條線,甚至是完全掉入海的懷抱中。

我被母親的訴說中的大海所吸引。但是總歸是吸引了。

即使在工作的時間很多時候也是在海濱附近的地方,或者幾個人一起活動的時候也建議一起去海邊走走吹吹海風趕走憂愁,但是他內心在怎麽渴望,也壓制着不想去。

因為那是母親所喜歡的父親。

我也想去見見,他所喜歡。

兩個人驅車到達海邊之後,我是興奮的.我來自南方小鎮,小鎮挨着山,有河流.但是我從小都沒有見過大海.

哇,真大.好藍。

喜歡他笑着為我戴上太陽眼鏡,風大,他又幫我穿上大衣。

小小的動作,大大的感動.充斥在我心尖的,是叫做感動的詞語。

秋日海邊并沒有太多的人,但是下海晚水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脫下了鞋子,光着腳丫子在柔軟的沙灘上跑來跑去,樣子與發現新鮮事的孩子一樣,他也眉開眼笑.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彎彎像月亮好看,美得緊.第一次看到他如此。莫名的心動讓他走到我的身邊,我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就被他的背着走在沙灘上跑着.....

兩人玩樂了一陣.樂此不疲.轉眼時間就到了午飯時間,我依依不舍,韓夏算是看出點我的心思似的,如果你覺得好玩,等你病好了,我再帶你來。算是寵溺了吧。

她孩子氣一樣擡頭,真的?我問。

當然。

~~~~~~

我們在一家餐廳吃飯。

依然如此。牛排,沙拉,面食。

但是我對于這樣的食物是沒有的一點胃口。我有嚴重的挑食,韓夏曾經這樣說過我。而韓夏最不喜歡挑食的人,因為在他看來,挑食的人長出了怪脾氣,很惱人。

不好吃?看着沒有一點動靜的碗盤。他蹙眉問道。你的身體已經是瘦弱型的了,在這樣挑食我可是不客氣的批評了。

沒。不喜歡這樣食物的同時,倒也是有頭暈的傾向。總是覺得難受得緊。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韓夏省略了我簡單的表達的,伸手去探探我的額頭。

很燙。

天!他倒是沒有想到她的身子骨如此反複生病的狀況。

撇下調羹,舍棄美食。他拉起坐上還在征愣的我。這樣不行,幹脆,抱起了我。往餐廳外面走去。

而安靜的人群中忽然有誰傳來一句。

“那個不是韓夏麽?”而韓夏是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的身份。這熟悉的人裏面,也是寥寥數幾的。

人群中有誰聽到這樣的的時候,轉身尋找。亂了方寸。

☆、都是因為你

作者有話要說:木有人點擊呦

韓夏氣喘籲籲感到病房的時候,我在流淚。暗角的我,像幾個月前,那樣帶着刺猬一樣的冷漠惶恐。如出一轍。

雅雅。

我擡頭。但是卻沒有說話。

誰跟誰,管我什麽事情。

髒了。全部都是髒的

髒的!!

雅雅。。。

我沒有回應,只是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知覺一樣只是靜靜的。

雅雅。他靠近一步,想要接近她。如同刺猬一樣受驚的她,此時驚恐萬分,似乎只要他靠近一步,我想我都會不管不顧的斯歇底裏。

雅雅。。。

我發瘋的眼睛看着他,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瞬間站起來,眼睛發紅,什麽也沒有說,扯過就近的東西朝韓夏身上摔過去。

棉花。針管。針架。擡得動的,拿得起的,全部摔過去。

韓夏也沒有躲開,一動不動。

不停的砸過去。

不停的,能摔碎的,能砸掉的。

一遍一遍。不停。

滾!!!給我滾!我完全失去了意識的狂喊,她上前扯住了韓夏的衣領,眼睛變得赤紅赤紅的,手指力道也大得驚人,我瘋狂的咆哮。

死了,死了,我又要做回,那個讓人感到害怕的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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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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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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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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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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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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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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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節那天,周曼純被交往三年的初戀男友劈腿。這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是她遇見了靳北森。靳北森帥氣,多金,是A市最年輕最狠厲的黃金單身漢,一夜淪陷後,周曼純就成了他的地下情人。眼看為期一月的契約時間就要到了,某男坐不住了,問她要孩子。周曼純猶如聽着一個天大的笑話,當初,他可沒說要讓她給他生個孩子的,怎麽能忽然多出個附加條款!“抱歉,靳總,我吃了毓婷,你的兒子,恐怕已經死了。”“沒事,不急,還有最後三天。”他溫柔的靠近她。分開後,兩人誰也不認識誰。直到周曼純挽着另一個男子的手與靳北森擦肩,他才笑着說:“睡了我一個月,現在想裝作不認了?”--情節虛構,請勿模仿小說關鍵詞: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無彈窗,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霸道總裁的獨寵嬌妻最新章節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