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2)
黑暗中看不見她的表情。
他抱起我,輕的像是羽毛一樣的身體,眉毛擰了一下,往病房走去。
像是怕摔壞了易碎的玻璃,韓夏輕柔放在床上,安置好我之後,他欲要轉身,似是要離去。
雅迪急忙抓住他的衣角。韓夏轉過頭,看見黑暗中的她,大大的眼睛,透着驚恐。
“我沒有走,想去倒杯水。。。”輕柔的安撫。
“你可以陪在我的身邊嗎?不要走。”
“嗯。”
算是答應了吧。
~~~
內心塞進什麽?
雙手探入深潭之中,想要撈起什麽。
他的關心?
仰或是他的愛?
熟悉的房屋的味道,來自于角落植物的芳香。
陽光耀眼的從簾縫悄悄的進來,溫柔的照射在衣角。、
空氣中的塵埃,輕浮于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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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生命,沒有細胞,微小卑微的存在。
我醒來,已經置身于自己熟悉的環境之中。
不是刺激的消毒的氣味。
淡雅的清香,屬于生命中的美好。
秋高氣爽,不再是灰色的天氣。
忽然感到生命的美好,活着,就像是從空中飄下的落葉。
何時感到真實。
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各位大人,七夕快樂!!!
☆、燕窩粥的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七夕節,我們家那位打電話過來問道我是否有人送花.我很得瑟的報告說:沒有.他沉默,然後說,這就乖了,不然回家抄聖經!!!
他就知道欺負我!我要抗議,我要收花!!!
不過,想想,還是別和他鬥,不然回家跪泡面就玩玩了....他的招數可多了,我會吃不完兜着走,還是乖乖的,吃他給的巧克力,聞他買的花,然後乖乖和他去看電影...
各位大人,七夕快樂!!!
“醒了?”
淡淡的話語,出現在門外端着東西的韓夏,讓我迷亂的心思再飄回來。
嗯。想要下床去,但設計的為什麽提不起一點;力氣,抽空了所有的力氣,單薄的身體。
辦理手續回來,你還沒有睡醒,也不想去打擾你,就抱着你回來了。”韓夏走進房間,把手上的東西擱在床頭,細心的幫我掖好被子。“風大,你不要下床。”
雅迪聽到‘抱着’‘還在睡覺’之類的話,忽然想象到那樣的場景,那麽多人,我被他抱着出院。。。臉頰忽然微紅.雖然也是被把抱緊醫院的,但是...一想起來,在他的懷抱裏面...
怎麽啦?臉怎麽這樣紅。說完伸手去探了探我的額前。小聲的嘟囔着,沒有發燒啊...
好香。。雅迪繞開了韓夏的測探,心內小鹿亂跳的那種情緒不想讓他知道,所以,他趕緊轉移了話題,對着放在床頭的東西看了看。
是你喜歡的燕窩粥.
怎麽...一大早就起來...一定很累吧,看向伸手去端起碗的韓夏,發現他的眼睛紅紅的。好像沒有怎麽睡好。
這些天,他,一定很累吧。自己為什麽總是這樣?
來。韓夏把吹涼的粥,送到她的嘴裏。
多吃點,你太瘦了。還有,什麽都不要想了,好好養病吧。
媒體造成的轟動不是蓋得。
此文作為頭條板塊一出。緋瑤韓夏所在的公司從一早到下午三點就接到上千個電話。其中包括,代理商,投資商,粉絲,經紀公司,廠商。。。。對于此事,其實也是只是私人的事件而已,其實也并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如果事情對于是一個被未婚妻抛棄而長久未出過緋聞的韓夏,另外一個是抛棄未婚夫而失蹤幾年的鋼琴女神緋瑤的話,那這件事情就是大條了。
尤其還有一個木旭。安雅集團代表。
這裏牽連進去的千絲萬縷,看似是平常的不能在平常,但是對于活在鎂光燈和像孔世界的他們來說,這場緋聞将又是別人美滋滋想要談起的話題。
韓夏一點都不在乎事情會演變成怎麽樣,任憑經紀人在一邊緊張的想對策。
他的經紀人要他開個記者會。這關乎他的威力啊。
韓夏不說話,只是靜靜的喝着卡布基諾。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要不,還是你和緋瑤一起開。這樣會更好。
從醫院病回來之後,已經很多天了。
我看着他們。忽然感到滑稽。
不需要。韓夏說。你回去吧。我想冷靜一下。
室內一片安靜,韓夏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外套,走出門去。
雅雅,你在家裏。我出去外面辦點事情。
好。
下雨了。
很讨厭的下雨天。
因為下雨的時候,身體裏面會長出一些不舒服的東西來,繞繞纏纏,總覺得是被綁住了。
空蕩的屋子,屋內的花朵,在沒有光和水的情況下,依靠着土壤也可以生存得很好。散發出香氣。
時間走掉的聲音,好像可以被抓住。滴答滴答。
不知道為什麽覺得心慌。寂靜。無人。孤漠。
我不知道該幹什麽好。只是覺得空氣煩悶,往外看去,是滴滴答答似是時間走漏掉的回應。沖刷着玻璃窗。窗簾被挽起,似是特意讓我看得見這樣的場景。
從床上起來。身體離開了溫暖的被褥,忽然感到冷。
我超不喜歡這樣的天氣。穿着居家服走出房間,走向客廳。看向飯桌,上面有留言條。
看來韓夏是回來了又出去了。我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對他造成這麽多不方便。
記得把早餐吃了。我晚上回來,照顧好自己。韓夏。
我的嘴角彎彎一笑。伸出手打開飯桌上的蓋貼。
西式的餐點。面包和牛奶,荷包蛋。
坐下來,吃了起來。
一點點的感受着他的心意,即使是那樣忙那樣的沒有時間,還是這樣照顧着自己。
如果空缺出前幾天的發生的事情的話,感覺會更加的美好。
吃完愛心早餐。
轉身走進房間裏面。
呆呆的坐在床上,出神的看着窗外的雨。
延綿不絕。
她和子夏一樣。不喜歡下雨。
一個人的世界,是多麽的寂寥啊。。。
☆、無法代替
我坐在沙發上,慵懶的看着電視上的廣告。那是他的一個飯剪輯的鏡頭。黑白色,卻顯得他的帥氣和銳利。
一樣的工作。從中找尋到自己的安靜。
光。影像。制造。獨立的靈魂軀殼。
韓夏被忽然閃起來的燈刺痛了雙眼,本能的用手去阻擋。
視網膜覺得一片漆黑,從細胞深處有着嗡嗡的造響。周圍吵鬧的聲音漸漸的隐棄,唯有。
弱小的心跳聲。
水流深處,無音。人情深厚,則濃。
搖擺不定的情感,不敢面對的現實。
看起來強大無比的力量,其實只是保護自己顯擺。
韓夏有時候在想,這樣的自己,真的厭惡到了極點。
。。。。“cut!”
忽然,粗狂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一切結束。
包括黑暗中自己的意向。
一切恢複原本。原來只是一場廣告。靈魂深處的自省。
原來現實如此。熱氣沖撞的人氣,因為疲憊,人們也不想再多交流,在收拾着拍攝的東西。欣慰午夜這一刻終于結束工作,可以休息。。。
韓夏恢複淡漠的神情,從t臺上走下來。周圍的燈光已經淡下來,柔和的色調,仿佛剛才的光亮只是一場假象,皺着眉看着的如此溫靜的室內,而室外依然大雨侵襲,夾雜寒風。
往休息室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轉身要走。
忽然上前走來的人,阻擋了自己的去路。
在介質跳動的屏幕上,困頓得想睡覺。
在不斷轟炸淹沒掉感官的黑暗視野中醒來。房間依舊安靜,只有我一人的氣味。
赤着雙腳。在廚房裏面煮咖啡,做玉米烙。
打開冰箱,郝然發現裏面是滿滿的食物。雅迪伸出手去拿一些櫻桃和藍莓。是她喜歡的水果。
打開的水龍頭,觸及冷水,在這蕭蕭之秋,感到一陣驚冷。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轉身看向房屋的大門。擡眼看看牆上的壁鐘。
指針是淩晨十二點半。
他還沒有回來。
等待他回來吧。這樣想着,獨自窩在沙發上。又獨自翻着一本英文書。
合上書本。雅迪擡起手來揉了揉腫脹的眼睛,伸出手,把室內燈光調亮了一點。
放下了書。再次擡眼,已經是淩晨三點鐘。
心想着,他始終沒有依約回家,而是留她一人在家。有些承諾只是好意,有苦無心。卻讓有心的人足足等待。
只有陷進愛裏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感覺。雅迪想。
打開電視劇。
粗俗泛濫制作的臺灣偶像劇。畫面的男女對話。
“我只想等待。知道愛上你的那天。”女子嬌柔哭着問。
“不要妄想,我從來沒有愛過你。接受你,只是責任。”男子卻是冷漠厭煩的回答。
雅迪轉了臺。那些臺詞讓自己心理泛起了疙瘩。如果不捅破,各自太平,但是一旦捅破,什麽都沒有了。
是誰說過“不要過度依賴,即使是你的影子,也有會離開你的一天。”
雅迪心裏面被塞進了什麽。忽然又想起了子夏。
“你就是我的影子,影子離了身,我還能活着。所以,子夏,你還沒有走遠對不對?你說怎麽辦?我好像,喜歡了那個人了...”
“對不起...”
無數泛濫出來的想法,就像是雨後從濕潤的泥土裏面張然開出來的苗芽。
我起身,到廚房再到了咖啡。咖啡因刺激精神,讓睡眠遠離。
剛折回客廳,便聽見門鈴在響。
打開門,是歪歪斜斜站在門外的他。
酒味沖天。
他難受的說,雅雅。我頭有些暈眩,頭有些痛。。。韓夏皺眉。因為暈眩而不得不倚靠我。
那該怎麽辦。。。我着急,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過,看着韓夏的樣态,真的真的很難受。
“嘔...”韓夏忽然推開我,往洗手間的方向跌跌撞撞的走去.
我跟上前,剛要與他到洗手間,門被關上了。“怎麽樣了...怎麽樣了...”有些焦急的問道。
遲遲沒有得到回答。
“到底怎麽樣了....”帶着因為焦急而哽咽的語氣...不斷的叩門。
許久許久,洗手間的門被打開,我看向出來的人。
一臉蒼白。
韓夏扶着牆壁,有些虛弱的對着雅迪說。
扶着我到床上好麽。
近乎哀求的口氣。
他睜開虛幻的雙眼,倒映在瞳孔的假象。
眼前是誰在一直的勞碌着。換掉在額頭上的布巾,倒水給他喝,不斷擦拟他臉上冒出的汗珠。嘴裏小聲的絮叨。
這樣不行的。我說。得叫醫生。韓夏,韓夏,你能聽到我說話麽?
現在一定很難受吧。。。怎麽辦。。。還是叫醫生吧。”
只是覺得腦子昏沉得難受。韓夏說。你比擔心。真的。
因為糊掉的腦子,已經無法清醒。眼皮也變得沉重不堪。随着誰的手一直向着自己的心髒的位置探去,隐隐的覺得不安。
忽然,抓住剛要探測到心髒上的手。
隐約的聽見,誰說。
這樣漂亮的鎖骨,如果是穿v字領的話,會更帥的吧。
他彎彎嘴角,忽然道。
緋瑤。。。
握着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我看着他。
他是哭了。
緋瑤。我們結束了。他這樣說。
我是被更深的震撼了。
他,到底是幹什麽了?
緋瑤。
緋瑤。
為什麽會這樣?他說。一邊說。一邊哭。
“有些事情是無法替代的。”
緋瑤說。認真的并且帶着微笑。
光鮮亮麗,笑容甜美。在鏡頭面前的淡定從容,才氣滿滿。長得輕塵脫俗,讓人羨慕的不得了。。。
“我們都會為喜歡的事物,而不斷的記挂着,随着年歲的增長,也許會漸漸的遺忘掉,但是能再次的響應在腦海中的,如鐘聲一般清澈回蕩的,都是無可代替的。這便是這張鋼琴專輯所要表達的定義。懂得珍惜,才不會想到代替。。。”
她的這番話讓拿着話筒們擡着攝像機的媒體工作人員大為稱贊。哄哄鬧鬧炸成一團。
“聽說緋瑤這次出專輯,将要進入歐美市場是麽?”記者a問。
“緋瑤對于這次的專輯銷售量有沒有信心呢?”記者b問。
“這次專輯的名字取得很特殊,想必有一定的意義吧。。”
緋瑤都微笑着回答。
這樣和諧的場景看起來很唯美。忽然人群中誰問出了一句。
“最近傳言,緋瑤您與sum見面,這個傳言是否屬實呢?粉絲們都很期待。。。”
這樣一問,八卦記者們興孜孜的了。連續幾個人都是這樣問的。
“今天的主題是我的專輯啊。。。呵呵”緋瑤淡定的回答。臉上看出不一樣的表情。
其實,內心早就為了這個問題,而翻江倒海。
如果如實回答,這樣的話,對于她來說沒有什麽,也不是什麽醜聞,但是在沒有得到韓夏的同意之下,她是不會承認的。
雖然她是那樣的期待。
即使貪戀,也是無法替代的。
☆、請勿擔心我
手中的遙控器被誰搶過去。附帶着輕輕的一聲,似是帶着責備還是寵溺的話語。
“不要看這樣的無聊的綜藝報道。。。”
我輕輕的擡眼。還是有些蒼白的臉,随着他的移動,眼珠不斷的轉移。
似乎是要從他的眼睛看出什麽來。
只是想要證明些什麽。
比如:他夜裏不斷叫的緋瑤,他和她結束了,卻是那麽傷心。。。但是看見的話,冷漠的情感。
如果愛,為什麽還要傷害呢?
黯然傷神。
“怎麽啦?”韓夏明顯感到身邊人的奇異眼光。但也只是輕輕的問道。
我回過神來。只是小聲的問了句:好些了麽?
韓夏點點頭。
雅迪沒有在說話,電視一直很吵雜,但是雅迪沒有聽見一樣,只是默然的盯着熒幕看。電視在換臺。出于身邊的男子的傑作,最後定格在科技報道上面。
“宇宙上存在着許多的黑洞,不斷的吞噬着小行星。。。黑洞無底,不斷的進行擴張吞噬的範圍。。”
我忽然想:我不就是那可憐的小行星麽?被吞噬在黑暗之中,無人知曉。
世界上那麽多的人,誰在乎你被黑暗吞噬。。。。
我有一次的聽木旭說木旭說自己的事情。
他說,總是在安靜的辦公室。低氣壓在回旋。不快指數達到五百。只是覺得頭有些痛,但是表面還是維持了原狀,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立體的大屏幕放映在一角。上面是現在炒得正熱火的新聞。
吵雜的聲音就像是蚊子的哄叫聲,越來越大聲,越來越大聲。知道自己終于心煩氣躁的關掉熒幕。
會有人來恭敬的站在一旁,傳達今日工作。一天所要面對的是工作,會議,還有出差。
我說,那還啊。
他說,哪好啊?人走後,我都要揉揉太陽穴。一場疲勞轟炸在所難免。
自從你出現之後,我就一直想着你。
我不能理解一個人的眼神,怎麽可以那麽的哀傷。
木旭,你不愧是搞藝術的。難道你想窺視我的內心麽
他低頭笑。不說話。
我很不喜歡你的愧疚呢?照顧你也是我心甘情願的啊。沒有告訴你吧。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的自己,是多麽的開心,即使那個時候的你。是那樣的驚恐,像是沒有靈魂的娃娃。看到如此柔弱的你,想保護你,就這樣,默默的就好。
木旭,我說,謝謝你。
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木旭是個萬年好男人。
我是這樣想的。但是,在未來的歲月裏,一旦我與他擦身而過,他或許就被我忘卻了。
他說,我爸爸總是對我說“年歲見長,心智成熟。”“但是木旭,你是要氣死我麽?越活越單純?”帶着明顯的怒氣,但是其中也透着關心。
我只是沉默的低着頭,沒有說話。
“我該怎麽說你好啊?從小到大,你就沒有讓我的安心過。你這小子的傲氣都要讓飛到天上去了。
我還是是默不作聲。其實解釋已經是多餘,事情已經發生。況且也不是什麽大事。媒體們都愛炒作,這樣的話平平淡淡的一兩天就過去了。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想要這樣對我爸說的話。但是想想還是算了。
“以後不要在做這樣的事情了,至少現在這樣的階段是不可以的了。”男人知道再多說也無濟于事。“你可要知道,多少人觊觎你的位置。”說完走出去。
在那樣弱弱強食的地方中生存。很不容易啊。每當我看着我父親的神庭,微微的駝背,走起路來,并不能像他一樣大步流星,走得穩健。想着他已經老了。那個記憶中像是大山一樣的男人,随着時間的增長,會漸漸的老去。忽然覺得眼睛有些酸澀。想起了什麽,對着門外并沒有遠走的人喊着。
我會叮囑他。老頭,不要抽太多的煙了,藥要記得吃。。。還有。不用擔心我,因為,我是你的兒子。
那個時候,我父親就會很幸福的說,知道了知道了。。。
看着木旭如此幸福的話語,一個父親和一個兒子,很難得。
去了木旭家。是瞞着韓夏的。
回來的時候,聽到韓夏在房間裏面和誰通電話。而且還是擴音的。
“你生病了是麽?”對方問。
“嗯。”
“現在怎麽樣,去醫院了麽?”
“嗯。”
“是在哪家醫院?我淩晨三點的飛機。我。。。擔心你。。。”
“不用了,已經好多了。”
☆、別說對不起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傷害你那麽深。。。要是知道,我一定。。一定不會那樣的。。。”
不用擔心的。已經好多了。身邊也有人照顧,所以,真的不用太擔心。不必連夜趕回。要知道,你多麽厭惡做夜航班的飛機,我是知道的。“好。”斷然挂掉電話 我不會去打擾你的。韓夏。我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不會去打擾你的。
緋瑤,真讨厭哭泣的你,這樣的懦弱。。。韓夏說。別哭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真的,不能再在一起麽
緋瑤,你值得更好的。
韓夏,你真的能忘記我麽?身邊有了別人,真的沒有。。。。我的位置了嗎?我不相信。。。
緋瑤,時間可以改變一切。說完,韓夏挂掉了電話。喃喃自語着:也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幸運,或者,是另外一種傷害。
韓夏覺得自己也許從更早以前就知道自己的心意,一直蔓延在自己的心底。但是為了內心那張揚的好意和愧疚害怕的心理,所以試着去學會傷害。
僅僅只是為了好意,但是卻要去傷害。
說不出口,解釋不了。
獨自承受。獨自被誤解。一年兩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原本以為時間會沖淡一切,但是卻不知,愛人只見的怨恨是長久而讓人感到彌漫的。
韓夏,請原諒我的自私。我說。緋瑤,不要怪我。
多麽想撫摸着你的臉,還是如前一樣英俊的人,只不過随着歲月的雕琢,更加讓人迷戀。
我是這樣的想你。
你就是我的空氣,離開了你,開始變得難受的我,在夜夜醒來的時候,想着你。
會哭。
你知道麽?
如果有一天,你知道了真相,對的,我将告訴你一切真相。
我回來,是讓你能再次愛我。
這樣可以嗎?
我最愛的你。
其實應該是從一開始知道,我和他不會産生關系。
其實彼此之間也就像是朋友一樣的感情,或許是連朋友的感情也稱不上。
其實,是我,不敢坦然面對一切。
子夏。唯獨只記得你。
帶走我,是他阻攔了。
你想他一定是可以救贖我的人吧,可是子夏啊,怎麽可能呢?
我又開始想你了。因為我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向你那樣愛我。所以我還是奔向你吧。
好嗎?”
在光滑的手臂上,在手脈上,用着刀片,割開一道口子。血從裏面奔湧而出。漸漸的染紅白色的被褥,毛皮的地毯。。。
“不會相信這個世界還有誰愛我,如果沒有人愛,留着有什麽用?
去天堂吧,至少還有子夏。”
閉上眼睛,讓黑暗淹沒吧。
然後重新睜開,尋找到愛着自己的人吧。
就這樣吧,帶着生命的輕,往着自己想去的世界。
走吧。
不知道的潛伏,無關其他,莫名的感想。翻來覆去。失眠。
精神很好,感覺病被解除,一身輕松。早上因為藥效的原因,所以吃了藥之後,就沉睡如此之久,已然是把韓夏給忘了。
想起了韓夏。走邊,最近他吃飯時候總是低着頭的臉。右邊,在醫院裏面對陌生男子淡然的微笑。上面,是在樓道間的撒嬌的可愛。下面,安心的睡着之後的臉龐。
睡不着。前後左右。總是不安穩。郝然從床上起來,下床,出卧室。
客廳一片黑暗。唯獨雅迪的房間透出光來。
“還沒有睡麽?”我心想。伸手輕輕的敲門。
無人應。應該是睡着了忘了關燈吧,這樣想着,也就不想再去打擾。但是內心為什麽會有一種焦躁的心理。看到這樣的場景。黑暗。無光,無人氣。
應該是因為藥的原因。這樣想着。到廚房倒了一杯咖啡。
手機響起。
我拿出手機,接了起來。
與對方通完話後,作了一個決定。還是出去吧。
☆、韓夏可靠嗎
韓夏巴黎時裝展。秋冬裝。因為有關于公司的運營,所以還是得去一趟。
起身,放下咖啡。想要去整理行李。他需要連夜出發。
走進卧室裏面,打開衣櫥。裏面都是整套衣服擺放整齊。
但是。。。
而整理行李,一直是他做的。
望向門縫透出來的光,不想去打擾,一定是睡下了。我想。
突入起來的煩躁,內心的因子卷起來。忽然想要有疼痛。
他來敲門,原來真的沒有睡下。
我沒有回答。
他大叫。雅雅。雅雅。
、 我卻看着血忽然亮起了眼眸。
我一定是病的不輕。神經病一樣。連我自己都厭惡自己。
許是知道我在裏面,卻沒有應答他,他在敲,再敲再敲。。。
他越是敲門,我越是焦急。懸着心慌。任他伸出手擰開根本沒有上鎖的門把。
觸目驚心的是那炫色的紅。來自于經脈的傷口。致命。
沒傷視野。
他大叫。
我卻覺得美好。
嘿,看,我又贏了。這樣他會不會留下多些時日呢?
一次次無停止的傷害。沒有預警。
來自于血肉的疼痛,抵不過靈魂的折磨。
要多少次才能停止?
要多少次才能挽救?
只是想要得到遺失的愛。
但是不是每個人都是子夏。
這樣未必也太過牽強。
無病呻吟。其實病入膏肓。
愛能挽救的是什麽?遺忘的撿拾
還是如風般,易逝?
傷口被消完毒,柔軟的細紗包裹其中。
那是最脆弱的地方。所以會因為人的毫無眷顧的傷害,而留下難看的傷疤.
當初子夏走的時候,我也是以這樣的方式來對待自己的。
我說,不會痛。閉上眼睛,把鋒利的刀子割向手腕,其實也沒有那麽痛苦。我被他的死亡折磨得心思具恢,并且一度求死,并沒有任何想要留在人世的念想因為碰見韓夏,以為還可以有希望.但是希望一旦破滅。我也不能堅韌面對。非得這樣,在不知道是誤解還是執拗的情況下,再次傷害。
我其實企圖也不是很明顯。只是想要挽留一些什麽。
精神病患者。嚴重的狂躁症。雙重性格。瘋子。被遺棄。缺愛。看來她再怎麽自欺欺人,這些也不會遠離她而去.這些标簽,讓她極度的難受.
我不想強求。
我生命中的那個重要的人,已經消失。我現在只有韓夏。但是他和緋瑤會餘情未了,我似乎能勝出的機會很少。已然沒有什麽期待。
雙重陰影的覆滅折疊。
韓夏,可靠麽?
☆、恐懼死亡
我并非對死亡毫無畏懼。
子夏死去之後,放在冷冰櫃上。我想着他穿着白襯衣和黑色的褲子。臉色蒼白,眼睛閉着,一派安詳。但是他沒有。他被發現的時候,流了太多的血,血肉模糊,他無法看出原形來。
一場車禍,奪取了他的姓名。讓我從此,暗無天日。
他的生命從那裏流失。
那日,我哭得不能自己。他們草草的安葬了他了。
帶着光與熱的子夏。卻是如此被潦草的對待。
我恨不得把那個肇事者千刀萬剮。但是我更想把自己千刀萬剮。如果不是我會錯意以為他不喜歡我而去了親戚的家。他不會因為找我的,而亂了陣腳。而發生那樣的事情。。。
夜晚,我掙脫母親,到那個地方去看他。
伸手去觸摸他的皮膚,沒有溫熱,只有冰冷。眼淚滴滴答答掉在他的臉上,他毫無知覺。
曾經的他,連我哭泣都會驚恐的人,現在呢?為什麽沉默?
曾經的他,連我摔一下他都會覺得比摔了自己還疼,現在呢?為什麽這樣黯然靜躺?
曾經的他,為我尋找最美麗的東西,都會不顧自己的危險,現在呢?還能有誰如你一樣?
誰能向他如此愛着疼着自己,當成命根子一樣的相守相惜誰能為我不顧一切誰能真心全意,給我一輩子
子夏。你該是有多麽痛。
他說,不要這樣!不要這樣!雅雅。你知道我心底難受?我不是心髒很好的人,你隔三差五給他的刺激讓他的心髒的承受能力越來越小。
你不願意接觸人群,不願意讓別人看清自己,就像是潛伏在黑暗中的野獸,游在百米深的魚。你總是有很多不好的習慣:少話。驚恐。迷離。不笑也不哭。喜歡傷害自己。神情困頓。在大部分的時候你活在在自己的世界,好像是塵世沒有的一粒塵埃。
我的眼睛酸澀。擡眼看着懸挂在架子上的藥水滴。點滴快打完。
他坐在椅子上的身體向前。小心的拔掉在她的血脈上的針尖。如此說,帶着哽咽,似是在哭,但是沒有。
清理一些東西之後,他安然坐在,把頭撲在我的床沿上睡着。
已經兩天不眠不休了。已經推掉了進百萬的廣告。只因為發現了我的自殺,只因為在我身邊守候,只因為害怕。
他說我是假象,而他需要追尋這樣的假象,從中找到責任感。他不想虧欠誰,一點也不想。他也不想和任何人有瓜葛。一點也不想!他只想一個人,遠離傷害,有自己的堡壘,無所不催。所以,雅雅,不要再傷害自己了。拜托了。
我只想一個人,現在多了一個你,我的生活已經亂了,不想再重蹈覆轍。而我,我很怕死。真的很怕。所以,不要再吓我了,好麽?
我笑。忽然感到安慰。
很想告訴他,韓夏,其實我們是同類。
一樣可憐。
☆、要一起去嗎
清醒的第二天,看到守在身邊的韓夏,他的眼底充滿血絲,比之前自己生病的時候更加嚴重,很憔悴。
多多少少心底有一些愧疚,而更加愧疚的是,他好像是當着我自殺的事情好像不想再去問些什麽。
我的內心閃過一絲是驚慌。我的心裏面一直裝着強大的恐懼,好似覺得那些恐懼時時刻刻都會來臨不斷的侵襲自己的意志。
韓夏不想再多說什麽,面對這樣一直驚弓之鳥一樣的我,多多少少會感到厭倦。他的生活裏面沒有過多的人打擾,除了緋瑤,我就是累贅。 負重的同時。他的身心也好似被掏空。
他說我不是尖銳的女子,以他見過的所有的女子都是不一樣的。
不喜歡名牌化妝品,時裝,鞋子和皮包,不喜歡健身,每個月的美容沙龍。,喜歡轎車洋房。去名貴的餐廳裏面飲食。但是就是這樣脾性,造就了多數的精神病症的爆發。潛在神經質裏面不能疏散,不能知道在何時出現症狀,在何時會消減這個傷口。無可預知。
他喜歡我。淪陷了。
在韓夏要出門的那一刻,手被一雙白皙的雙手拉着。
轉過頭去,是我。
我傷勢剛好,拉着他的手的手,上面有針紮的痕跡。
韓夏轉過頭,不去看我。只是淡漠的說話。
我出去煮些你愛吃的東西,一覺睡了這麽長,一定餓了。
說完只是小心的撥開我的手。走出去。逆光中的夜色中,他的背影散發出陌生而冷冽的味道。
我只是覺得眼睛被刺痛。
只要眨一下,便會掉下眼淚來。
內心湧動的詞條關于:“冷漠。置之不理。丢棄...”
忽然,我扯動幹澀的唇角淡淡的說:我想吃壽司和生魚片,這樣可以麽?
走至門口的人顯然停住了腳步。之後只是點點頭。
夜色拉住所有的光。湧動着異樣的情緒。
我一定是太殘忍了,太任性了。所以,他生氣了。
瑟瑟的寒風,吹進皮膚,每一寸都會升起異樣的感覺。
冷。痛。對于知覺的描述過于牽強,只是想到這樣的字眼。
我站在他的門前,打着昏黃的燈光從裏面透出來。還打出來的光暈,泛黃着的存在。在這冷夜,看起來卻特別的溫暖。
還沒有睡下吧。你會在做什麽呢?韓夏。我想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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