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23)
韓夏說,讓他們去鬧。李逸他就愛別扭。人家張琪那點對他不好。
呦呵,這是什麽情況啊。居然不站在表弟這邊?
韓夏說,張琪百般對他好。就他不知道在鬧什麽別扭。
我說,那你也不勸勸他。或許他根本就是哪個。、。。。那個直男。
韓夏說,是直男也被掰彎了。
額。。。。爆炸式字眼。韓夏他真的是。。。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我不理他,出去找李逸去。
人家都恩愛非常,就他們這對在鬧別扭。
那得多麽突兀。
不料卻在樓梯轉角聽到了兩人隐晦的吵架聲。
“你昨天沒有回來是不是?不就是和你那位誰誰誰出去了麽?”真傲嬌,果然是李逸。
“你別鬧,沒有那樣的事情。”某做大事的人難免也會在愛人面前低頭解釋。
“沒有!?我怎麽天天的看到的都是說你和誰誰誰上的新聞。”某人低聲控訴,吃醋!!
“別鬧。”
“我就是鬧了怎麽啦?你說你愛我,你怎麽愛我,和外面人摟摟抱抱,你還總是給我表哥說我不好。你以為你真的做的很多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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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琪在沒有遇到李逸之前,他的花邊新聞可是無間斷過。
但是遇到了張琪之後,也收斂了不少。
“那不是因為生意的問題麽??”
不過,男人卻是需要諒解。尤其是那種幹大事的男人。生意一談起來就是沒完沒了。于是,事情也出來了。
“你自己不要,別人會強求你啊?”
“你講講理,”張琪無奈。“李逸,你也要體諒我。”
“體諒?你倒是想得好。你出去外面找,我就不會麽?”
“李逸?!”某人一生氣,很嚴重。
“就允許州官點火不許百姓點燈。我最讨厭就是你這種大男子主義!你看看客廳那幾位,那個像你一樣的!”
哦,原來不是因為沒有感情,而是因為感情甚篤,而吃醋引起來的。
這下放心了。
過了一會兒他們出來。李逸眼眶紅紅的。看到我,笑得有些牽強。
我看着張琪。
他看着我。冷冷的。
顯然是被李逸氣道了。而又無可奈何。
哎,愛折騰去折騰去吧。
韓夏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到我這邊來。
外面那群人鬧瘋了。母親在花園的藤椅上抱着子軒坐着,樂呵呵的笑着。
眼神喜樂。母親笑起來真的很看的。
子夏說,伯母笑起來的時候,就像是月牙兒。
忽然想起了他。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呢。
“我在,他在。雅雅,我們都在的。”
昨天韓夏如此跟我說。
我和他都有共同的期許。
這樣一糾結起來,眼神不由得看向在一旁玩的開心的緋瑤。
我們如此這麽多矛盾,很奇特,我們都能無顧及的成為朋友。
第一次為子夏慶祝生日的時候,是在這樣冷漠天氣。
兩個人用省下來的錢去買了一小塊蛋糕和蠟燭。
躲在無人的角落裏面許願祝福。他開心的笑容。我真心覺得他就是我的整個世界。
別人說:“愛着子夏是一件心事。看不懂他微笑的意思。”
我說,子夏的愛很簡單。
但是他不懂。至少那個時候,我認為,他不懂。
無辜葬送了一條性命,卻救了另一條性命。
如果老天早有安排,我們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接受。
昨天晚上和韓夏說起這件事,他卻酸溜溜的說,“我真羨慕子夏。”然後把我擁緊在懷裏。
他說,“你的前半段時間我無法參與。但是雅雅,後半短時間,我願成為你生命中的唯一。”
我知道。不說。但是心靠近了。
忽然耳邊傳來誰的歌聲:“幸福真的不容易,在你的背景,有我愛你。”
那時的子夏,低沉的歌聲,迷幻的音調。獲得了全場新生見面會人的親睐。
那時談愛還尚早。只是歌曲如此唱。
他的夢想,是在萬人面前唱歌。可以哭泣,但也可以大聲的笑。
☆、親吻孩子如同親吻着天使
冬日,天黑的早。
冷。
衆人盡興而起,燒烤吃完,壽星到了該慶祝的時候。
于是衆人變把戲一樣,拿出蛋糕開始互整,搞得家裏面都是狼狽不堪。還好我以孕婦之名義躲得遠遠的。不然。。。哼哼哼。
木旭最無良,居然拿着蛋糕抹在榆林的臉上,然後進行親吻。
其餘幾對看了,媽呀,還真的火爆。
然後在看看榆林吧,那張臉上簡直是爆紅的。
緋瑤還很女王的在衆人面前開始調笑他們。
好不歡愉。
怎麽有點古代很YD的那種感覺啊。。。。
一天就這樣,過去了。
與其說是慶生,還不如說是衆人借此來想聚。
不過,韓夏快樂就好。
滿室狼藉,都是這群家夥搞出來的。
也不看看自己多少歲了,居然還彼此扔蛋糕。真的,這種青春期萌動才會做的事情。
木旭不甘心反駁某人,嘿,我也才二十七八歲好不好。
我作冷笑狀,從頭到尾給他看個透。
明明就是大叔。
木旭詫然間崩潰。
因為不敢孕婦,更何況旁邊還有韓夏呢。我笑嘻嘻的看着他找榆林委屈去。
韓夏無奈看着還小孩氣的我們。無奈的笑着。
衆位愛媳婦的男士辛勤勞苦的收拾一室狼藉。圍着圍裙,偶爾還會吵鬧說着什麽。看上去不滑稽,反而很有愛。都是一群愛媳婦的家夥。搞得緋瑤在一邊直嘆氣:“這年頭,好男人不是結婚了,就是已經是別的男人的了。”
榆林和雲霓不由得低下頭來,羞紅了臉。
哦,變成GAY的特殊性之一是,容易臉紅。這兩位可是完全符合标準。
日子依然過着。百無聊賴,有覺得滿足。
只是韓夏依然不繞過我。
胎教,散步,營養劑和吃飯。
反正他看我看的很嚴。我就挑嘴。懷孕期間也迷上了零食。
說了一次自己喜歡廣東那邊的青梅。他一次就記住了特意讓在廣東出差的員工帶點回來。
現在才是冬季,到過年那段期間才開花的青梅,沒有這麽早結果子。
所以吃的是腌制品。
但是不能吃多。韓夏每次看我都是囫囵吞棗那樣,都不讓我盡興。
最近幾天晚上,身體開始感到難受。孩子一天天的長大,在外面站的時間長了,腳浮腫,腰也很酸。
母親說這是不可避免的。本來她要過來照顧我。但是看到韓夏盡心盡責。也就放心了。
只是偶爾帶着煲好的湯過來。
都是補品。
日子就這樣熬着。
我覺得懷胎十月,他們都把我當豬養。
以後論斤買嗎?
韓夏說,論斤賣能賣多少錢啊,我們的寶寶,以後可不是論斤賣的哦。
于是我和他好商量的說,韓夏,你把買補品的錢拿去捐給希望工程吧。
他撇了我一眼。
我不吃,倒掉浪費了,吃多了溺。這樣多少錢來磨啊。
以後你想做個基金會什麽的,我會給你弄。到時候你要捐哪裏都可以。 但是,雅雅,現在不要和我說太多,快把東西給喝了,早點睡覺。
我痛苦難當。直呼他虐待我。
他揚了揚眉。說,是啊。虐待了你。
就是就是。
所以我也要有虐待事實對吧。趕快喝了。
我說不贏他。
沒辦法。只好把補品往肚子裏面倒。
這可是韓夏每天晚上的愛心餐啊。。。。
新年即将到來。
我們又開始要老了一歲。
孩子也快出生了。算算,也就這幾天。
平時沒事就在家裏面做。偶爾榆林他們會來竄門,小子軒也經常跟着母親過來。
那次母親和緋瑤說,讓保姆帶着不如讓她帶着吧。她挺喜歡這小孩兒。
緋瑤知道自己的兒子簡直是比自己還受歡迎。在自己家住沒有兩天,就會被他的叔叔們抱着竄門去。再加上她忙。想也沒有想的答應下來。
說是等到我生的時候,可以帶回去。
哪裏啊。他叔叔都樂意之至的讓他過去住。
年末緋瑤要趕着各大頒獎典禮和更大邀約。根本騰不出時間過來竄門。而且她和她家那位打得火熱,媒體都報道了,兩人出雙入對也見報了。媒體都稱好事将近。
我們祝福她。
昏昏欲睡,韓夏在廚房裏面倒騰。
他說做我想吃的東西。我說好。
這九個多月,沒有一天,他不忘記給我好吃的。
他最近去了一趟公司,程曉跟他說,公司裏面人都在念叨着我們。
他對員工好,別人自然記挂着。不過這樣很難得。
忽然感到一陣疼痛席卷而來,四肢百骸開始疼痛。
我從夢中驚醒過來。
意識不斷出現跨越。波浪一般敲打着。
我聽到韓夏慌張的聲音。我聽到他的呼喊。我聽到他的焦急。
可是我只能不斷的□着,無法說出一個字來。
孩子似乎是要從體內奔出來,撕扯着我的肚皮,迫不及待。
我想說,媽媽在這,寶貝,媽媽在這,媽媽疼。
我想說,韓夏韓夏,真的很疼很疼。
後來呢,我不知道。
白色的熾光燈照射下來,只是覺得疼痛蔓延,有增無減。
感覺到身體被擡起來,手中被韓夏望着,給予力量一般,讓我能夠緩解這樣的苦痛。
我聽見韓夏在耳邊的呢喃。雅雅,雅雅。
然後耳邊傳來的是,快,要生了。對,止血。好,剖。啊,出來了!
誰人驚喜的叫了一聲:“是個兒子。恭喜你!”
最後的意識是看到了遠遠的子夏,剛遇見的樣子,他對我揮手再見。然後是韓夏,他說,來,雅雅,我會愛你一輩。
孩子洪亮的聲音響起來的時候,我如釋重負,心中一片清明。
他從我的生命分解出來。從此的承載着另一個喜怒哀樂。
他将成為一個個體,維系着生命的存在,然後開始了人生的旅程。
我閉上眼睛。開始墜入無邊際的黑暗中。
醒來的時候,周邊有些吵鬧。
睜開眼睛迎上來的是韓夏緊張的眼眸。因為擔憂的眼眸。
他說,“雅雅,你睡了一天了。醫生說你體力耗費了。”
我虛弱的笑。想說些什麽。
比如孩子呢?
韓夏當然知道:“孩子放在嬰兒室裏,你要去看看麽?我可以抱着你去。”
我點頭。
當然,我從生下他,不是第一個看到他的人。此刻非常想念。
一般的人生孩子都不會昏過去,但是看看我,這麽沒用呢。。。
多麽神聖的見面,卻只能在醫生抱着孩子靠前的時候,模糊中看了一眼。
韓夏抱着我走,一路上顧不得羞澀,想着孩子孩子,聽着韓夏說着孩子孩子。
嘴角的笑意滿滿的。初為人母,我能用什麽心情來比喻。只能是覺得內心歡喜。
閉着眼睛睡覺的小家夥,臉小小的,眼睛小小的,鼻子小小的,嘴巴小小的,手握着拳頭,撫摸上去的時候,光滑而溫暖。
我笑,說,“他真可愛。”
因為開心,韓夏親吻我,說,“當然,他是我們的孩子。”然後在親吻下來。
連在一旁的小護士都不好意思臉紅了。。。
☆、韓夏作為父親的責任
韓夏說,在我生的當天,木旭他們都來了。很緊張。
簡直比我還緊張。尤其是媽媽。
大家都在外面等着。木旭和Li過來說沒有事情的,你都不知道我看你疼成那樣子有多麽心疼,簡直就是自己在難受。
不過在知道你和孩子母子平安的的那一剎那,我的心安定了。
醫生抱着孩子。要不是他們說孩子還小,衆人跟肯定是輪流着抱着。
說實話,我們這群親友團,真的太強悍了。但是醫院的院長Li不說,哪個長得不是帥氣。豈料那醫生更是強悍,說,“你們真的很迷人,但是還是不能現在輪流着抱孩子。”
衆人直冒黑線。
他們啊,真的很愛惜我們的孩子。韓夏說,直到各位在門外窗口看到孩子依依哦哦的低吟聲,才甘願散去。
嗯嗯,當然啦,是我們的兒子呢。
榆林和雲霓在我醒來之後過來一次,帶來補品。而母親則是在我醒來之後,一直在我身邊。照顧我。我不忍心,她年紀大了。還要伺候着我。
她說,傻孩子。
韓夏剛從外面把育嬰室的孩子抱過來。
榆林和雲霓已經抱着孩子愛不釋手。母親自然也是。她愛惜着這個外孫。
我看到他在母親的懷裏,撅着嘴伸腿或者是咬着自己餓小拳頭,樣子怎麽看怎麽可愛。母親說我小時候就是這樣,生出來才巴掌一樣大。她早産,我出生給他帶來創傷,自己一個人去醫院生孩在,別人問及我的父親,母親只是說去出差了。看着別人憐憫的眼神,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不需要人憐憫的母親自然是強大的。她照顧我的日日夜夜,辛苦不堪,卻是甘之如饴。
我 比她幸福。
她給的恩慈,我即使是盡了一輩子,可能也是難以報答。
她不知道我的所想,依然開心的逗着小孩子。
韓夏在我旁邊,拉住我的手。他說,雅雅,辛苦你了。我很幸福。
我溫熱的眼神看着韓夏。然後躲在他的懷裏。
這個男人帶着光與熱,耀眼別人的眼球,卻從小便無親情的愛撫,擔負着離失弟弟的苦痛,與失去母親的痛苦,沒有父親的疼愛,在人情冷暖中,懂得自知。
如今他功成名就。幸福就在身邊,已然滿足。
他說,雅雅,我很滿足了。我這麽幸福。
他是容易動情的男子,但是可能只是對我一個。
我何德何能。
即使退出了那麽長的一段時間。韓夏還是深入人心。
往日冷冽的男子,卻變成了居家愛妻子愛兒子的好男人。無數人粉紅,無數人羨慕。
小護士說可不可以讓我跟韓夏要簽名。我說好。
醫生說,我可以有幸的看到韓夏,餓真幸運,你很幸福,我們都羨慕。我笑。
其實幸福自知就可以。每個人的幸福是不一樣的。
韓夏進門,有些狼狽。我問他為什麽,他說着在外面被歌迷圍堵了。
額,真的很瘋狂。
他懊惱的看着我說,我都退出這麽久了。。。
是啊,江山易改,寶刀未老啊。
我調笑他。他也不惱怒。看着我身邊睡熟的小家夥。羨慕的說,真好,在你的懷裏睡着。
這句話很暧昧。這家夥還真的是。。。
韓夏總是要在我身邊,照顧着我和他。
要不是公司開着,韓夏這樣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麽養活我們的。
他為小家夥取名為韓子念。他說,念子夏,和子軒是兄弟。他說,我只希望他一時快活,快樂長大。看着他為子念沖奶粉換尿布,樣樣不假人手,對子念嬌慣和寵愛溢于言表。他說,我抱着我們寶貝兒子的時候,他都不哭的,只是對着我笑。
我說,那可能是你跟他的緣分較深。你那麽疼着他愛着他。
孩子敏感。知道誰對他好。自然是向着誰。
他是獨立的個體,有意識也很正常,只是還不是很深而已。
如同山茶花一樣可愛的孩子。讓我心生安慰。
他張開眼睛,純淨黑黝黝的眼眸,透着對這個世界的探知。他抓住我的手,對着我笑,有時候他哭着有時候他卻能嘤嘤嗡嗡對着我說話。我看着他,他也能回應我。他是個體了,開始不斷邁向意識前進。
對于饑餓和喜怒哀樂逐漸可以通過表現出來,完全是毫無動機的單純的展示。
他從此被列入我生命中要守護的 對象,對他有了責任,和關懷,不斷的給他教導和傳輸觀念,他所想的與這個社會的本質構成的需求。
在陽光溫暖的午後,我抱着他,小小的身體被裹在層層衣服裏面,只是露出了臉和腳還有手以外的皮膚。他許是被這樣包圍着感到不舒适,一直通過哭的訊號來傳達他的不滿。和韓夏一起幫他換了衣服,加了保暖之後,他就開始的咯噔咯噔的笑。
真的是淘氣的孩子,我想。
拉着他的小手,他也會的反拉着你的。他知道我在愛他,親近他。
和奶粉的時候,他會滿足的閉上眼睛。享受着胃部飽滿的感覺。
等到要換尿片什麽,他都會以面部和身體來表達。
“真神奇。”韓夏說,“他知道該怎麽來表達。”
“是啊。”真的是很古靈精怪的樣子。
等到一切滿足之後,他閉上眼睛,開始沉沉的睡去。無憂無慮着,沒有煩惱。
“真的是個乖小孩兒。”我說。“我母親說我小時候,總是哭的。有得吃也要哭,沒有吃的也要哭。真的是被寵壞的小孩子。他帶着我身心俱疲。”
韓夏抱着已經睡去小子念,不肯放手,他非常喜愛他。“我小時候是怎麽樣的我都不知道,只是知道三歲有意識了之後,知道自己有個弟弟。我們是被奶媽帶大的,我很少和我的母親見面。奶媽年齡已經很大了。但是她的眼睛非常的漂亮,笑起來特別的柔和。弟弟和我都很喜歡她,可是後來她有次去買菜,再也沒有回來過。後來我才知道,她出車禍死亡。童年沒有什麽記憶,這也算是一點點吧。”
韓夏說的時候,眼睛很亮。我很心疼。
他說,“雅雅。你以為我在哭麽?”
我笑着把他眼睛溢出的水霧擦掉。“不,你是在悼念過去,每個人都有柔弱的時候。”
他低着頭,看着小子念。“我這輩子,除了你和孩子。就沒有其他的人了。”
“傻話,不是還有朋友還有父親和岳母麽?”我不知道他懷念起往事如此脆弱,若是知道,一定不會講起這個話題。
他沒有說話。只是起身把孩子放在搖籃中。低頭親吻着熟睡的孩子。
然後走過來,把我拉近他的懷裏。
“我愛你。”他說。
我當然知道啦。
☆、午夜夢回
回家三天之後,就開始過年了。
有天緋瑤打電話給我。我已經好久沒有她的消息了。因為怕輻射的原因,關于電器方面都沒有去接觸。她在電話裏面盡顯疲憊,說是近期的事情太多,通告一個個的趕着,玩命一樣的掙着自己錢。
我說,那要注意身體。
她說,我知道。
她怎麽會知道?我想。都說那些藝人是玩命的。
她轉移了較為的煩悶的話題,說要帶着子軒過來。子軒現在還是我母親在帶着。因為有韓夏的照顧,母親也很少過來。緋瑤過去那邊接子軒,和母親一起過來。
我說好。并且讓韓夏去準備晚餐。
韓夏把剛剛鬧小脾氣的孩子哄騙下來,然後放在我的身邊,低下頭來親吻我。我說,“緋瑤要過來,和子軒與媽媽。”
他說,“我知道,晚餐你想要吃什麽。”
“我可以随便。但是不要再是補品。”我皺着眉頭,調皮的露出一個膩膩的表情
他說,“好了,我知道了,別裝了。”
他挺拔的身體在逆光中,一如以往俊帥。
于是記憶被慢慢的放逐。想起了第一次見面。自殺,瘋狂和他的寬厚。以及接下來的情感的升華。無處可逃的緣分的期許,和逐漸怕起來的感受。
那段時間陪伴着我的是相機和她。以及那盆蝴蝶蘭。
也許以前不是自己失心瘋了,而是想要逃避而已。
她穿着一身皮外衣,和一件寬毛衣,圍巾随意的繞在脖子上。這麽冷的天,她居然穿着短裙外和着長靴子。淡淡的妝面,看起來神清氣爽。我看着她的時候,她無奈的說,“臨走的時候,上了綜藝節目,來不及跟換。”
母親抱着小子軒從她的車裏出來。然後說,“進去吧,太冷了。”
小子軒裹着厚厚的衣服,只是露出一張小臉蛋。看到我和韓夏,只是叫了爹地。母親說,這是他最近學會的,然後笑着說,小子軒多麽多麽聰明可愛。鄰居們都很喜歡他。
韓夏對着媽媽一笑,然後抱過小子軒。
韓夏看了看緋瑤,說,“你不冷麽?”轉身跟我說。“雅雅,帶緋瑤換身你的衣服吧。”
緋瑤面對韓夏的關心受寵若驚,“不用了不用了。”
韓夏沒有說什麽,然後帶着母親和小子軒進去卧室。
他們去看小寶寶了。
衣帽間的衣服整齊排列着。大多是韓夏的,但是更多的是,是韓夏賣給我的。
她看了一眼,然後挑了一件我很喜歡的落地長裙。但是我沒有穿過。
她說,“這可是今年巴黎時裝展的最新款。”然後意味深長的看着我。
我愕然。想起了秋天的時候,韓夏說要去買衣服。他說随便逛,結果就是這種來呈現?
緋瑤換好了出來。昏黃的燈光下簡直是可以用女神來形容她。也只有她能穿出這種效果。
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如果說我能釋然,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對于緋瑤和韓夏的一起的,還是不能大方的釋然。
她過來拉住我的手,然後與我擁抱。她忽然像是十六七歲羞澀的女孩子一樣低沉着嗓音對我說,“雅雅,我要結婚了。”
我和她坐在衣帽間的椅子上。還有那麽一刻是呆滞的。
“雅雅,我要結婚了。”她神秘的跟我說。“他就是宋。”
“宋”
“是的。就是那個韓英混血的家夥。你看,”她舉起他的右手,我看到她修長潔白的無名指上,郝然帶着一顆鑽戒,“這是他和我訂婚餓禮物。卡地亞最新款。”她摸摸戒指,“我很喜歡。”
她以物質來衡量愛情,這。。。
“我已經有孩子了。雅雅,我已經不年輕了。”她忽然有些滄桑的對我這樣說,如果不是這件長裙鵝黃色襯得她暖暖的,不然現在她的表情一定有些冷。
“你才幾歲呢?”我笑着打趣,“緋瑤,你喜歡他麽?”
“喜歡?”她轉過頭來看我,“我還是喜歡子夏。”
我心髒被狠狠的敲擊了一下。我已經擁有了他,但是更害怕在習慣之後的失去。
她看出我一瞬間的改變,“但是雅雅,我搶不走他,他那麽愛你,我怎麽搶也搶不走。”
我心緒混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宋也沒有什麽不好。他對我好。也愛着我。不計較我有孩子,心底有人。他害我沉溺毒品,有段時間他自責得差點自殺。我不好過,他就會痛苦。他也許愛着我,也許他本身就脆弱。我曾經想過拒絕,但是雅雅,我也不想孤單寂寞着。我難受。每天晚上都是自己一個人,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沒有一刻覺得歡喜的時候。連自己的兒子,也不怎麽去愛着他。”
她在自責。
面對她多少是尴尬,但是我從來能湊合。覺得多少需要去彌補,即使是覺得別扭。
“但是雅雅,我做過那麽多對不起你的事情。讓你出車禍,讓韓夏。。。然後有孩子,我這個人啊,怎麽可以值得你對我這麽好呢?不應該是恨之入骨嗎?有時候我想起你的好,寧願你多恨我一點,也許我就不會那麽愧疚。那次我清醒過來,知道你又差點因為我送命了。我心底難受了一夜。。。”她內疚,這很正常,但是我無法看到她顫抖哭泣的樣子。
那麽多的事情,恩怨什麽的,我有愧于她,而她有愧與我,算是兩清了。愛多一點吧,恨多了也很傷身體。
她擡手,擦去眼角的眼淚。
我說,“瑤瑤,看你,今天可是好日子。明天就過年了哦。”
“我知道。我知道。”她說,卻又要哭了。
“我父親做的事情,我感到很傷心。我不知道,他是那樣的人。小時候他很疼我。只要是我想要的,他就會給。長大了之後,他依然疼着我。但是我沒有想到他去害人。還是你和韓夏那麽重要的人。我不敢說我父親罪虐不深重,但是他已經悔恨,而且一無所有。我去見他,他都不肯見我。雅雅,你們原諒他吧。我知道這樣說真的很錯誤。他犯了那麽大的罪過。但是。。。作為一個她的女兒,我真的心疼。看到他沉醉在痛苦的邊緣,我心底也會糾疼的難受。”
我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背,她已經哽咽得無法哭出來。只是眼淚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怎麽也收不住。
我說,“瑤瑤,你今天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麽?”對于他的父親,在他進入監獄之後,就無關恨意。只是無法原諒。如果不是他。我的子夏依然安然活在這個世界上。
而韓夏。。。
為什麽他就是犧牲品?我真的不能說,不能說什麽。
“沒有沒有。”她說,“我只是想到自己現在是在享福,而父親在牢裏面。。。”
“瑤瑤,這不是你的罪過。”
将心比心,可惜我無法比。
她說,“我這樣真的太勉強了。但是心底難受。”
呆在衣帽間太久了。緋瑤哭得不像是樣子。
韓夏來敲門,說是可以吃飯了。
我打開門,韓夏站在門邊,手裏拿着一件衣服,然後為我;披上。看了緋瑤一眼,“瑤瑤,你怎麽了?”
緋瑤搖搖頭。然後擡起頭來說,“我想去看看寶寶。”
韓夏眼底閃現過一些什麽,他低沉的問道,“你哭了?”
緋瑤不想再他到面前脆弱。搖搖頭。用了一個很坡腳的理由,“沙子進入了眼睛,難受。”
“宋玉生欺負你?”
“沒有。”
“我聽說你們的消息了。他像你求婚了。”
緋瑤點點頭。說,“我本來是想親自來告訴你的。”
韓夏把我摟在懷裏,對着她說話,“緋瑤,如果你愛他。一定要幸福。”
“我知道我知道。”她說,“我想去看看孩子。”
“寶寶在房間裏。”韓夏說,“雅雅,我帶着她過去看看。你和媽媽坐一下,待會開飯了。”
我點點頭。看着他帶着緋瑤走。
他依舊會心疼她,而且還是像以前一樣,一見到她哭就心疼。
心頭淩亂。
晚飯因為子念在一直鬧着。吃的也不是很盡興。
小孩子一直哭一直哭。也不知道為什麽。
伸手去撫摸着他的小小的額頭。母親問是不是餓了。我說沒有。他們剛來的時候,才吃的。而且現在泡了牛奶,他也不喝。
韓夏和母親都很焦急,子念卻是哭不停。
也不是生病了,也不是尿褲子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
這樣一哭。子軒也跟着哭起來。
毫無緣由的哭泣。簡直讓大人們擔憂無比。
☆、有一種敢情,是長久
于是哄着騙着,然後逗着玩着。
緋瑤急忙轉圈去泡奶粉,或者是拿吃的那玩的來讓孩子們消停,反而是哭得越厲害。
母親說是可能見到生人,孩子是這樣的。說完她不好意思的看着緋瑤。這句話顯然是對着緋瑤的。
也許是人生的關系,所以,緋瑤一走,子念才消停下來。小子軒也哭着哭着睡着過去。
“真的是,也挑人。你的緋瑤幹媽可是個名人呢。真的是。。。”看到這兩個小破孩兒不哭了,我們才打趣起來。
一個孩子,要撫養他,需要付出全部的心力,直到他成家立業。
把兩個孩子安撫睡着之後,我也感到疲憊。
夜已經深了。母親和孩子們都睡下了。韓夏抱着我,躺在床上。他剛洗完澡出來,身上盡是植物的芳香。
我想要問問他今天和緋瑤說了什麽。
他不說,我也不敢問。
人都有自己的自由。
我黯然着自己的思緒。即使睡下,也無法入眠。
他讓我枕着他有力的胳膊,然後睡着過去。
半夜失眠醒來,借着月光看着他的輪廓,然後起身到陽臺去。心底淩亂毫無睡意,也不知道怎麽打發才好。看着外面的風光也許是能環節自己內心一些自己無法解慰的事情。
看着被黑暗籠罩起來的城市,路邊的燈光已經和半要天亮的天空融為一體,地上的高樓林立,安靜坦然。卻覺得內心有些失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總之覺得總有缺失,讓人喘不過氣來。我忽然想念子夏。擡頭看着灰白的天空,內心自知,他已不再這個人世。沒有了着落感一樣,忽然覺得冷。
背後傳來誰的腳步聲,輕輕的。然後我落入一個人的懷抱。
對方低沉着聲音問,“我醒來你不在,以為你在洗手間,結果你在這裏看天亮?”
我窩在他的懷裏,背後貼着他的前胸,他心髒有力的跳動。然後說,“韓夏,我覺得自己好像丢失的了自己一面鏡子。有時候覺得它不再沒有什麽所謂,但是有時候,它不再了,我心底難受得要死去一樣。”
他摟緊我,“總是亂想。是不是想起了子夏了。”
“對我來說,子夏就是那面鏡子。雖然他不是完好的,但是有時候我能和他一樣扶持。”
他點點頭。
“其實你和緋瑤也是一樣的。”我說。“你和緋瑤卻是那麽的像。”
他忽然笑了說,“原來你介意我和緋瑤去看寶貝?”
我閃躲。
“你啊,真的是,直接告訴我就好了。我會不告訴你麽?”他轉過我的身體,“所以你是因為我和緋瑤的獨處,所以才睡不着,嗯?所以才來陽臺來看天亮的?”他剛睡醒的臉龐很性感,說話的時候,喉結一動一動的,很性感。
我被他猜中了心事。
“傻瓜。”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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