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既然有了她,那這個世界就不該……
“好詞,好詞啊。”有書生感嘆,便是孟慧臨,也不由面露贊嘆。
李志文微的一愣,下意識看向施瑜瑤所在的方向,張口便說,“四小姐,這不是你所做的那首?”
衆人一愣,這是施瑜瑤做的?
若說是她,倒也合理,畢竟她客人衆人皆知的才女,不過——
“這字跡并不是施四小姐的。”那書生疑惑道,“看這筆跡,分明是男子所書。”
施瑜瑤眼神變換,最後化作堅定,唇瓣微啓,說,“沒錯,正是我做的。”
她竟然認了!
施秀盈眨了下眼,不可置信。
這會兒她已經反應過來,這事既然不是她寫的,那就是施瑜瓊做的。
帶着對原文那點模糊不清的記憶,施秀盈回想了一下,似乎是施瑜瓊寫了前世施瑜瑤所做出的那些出名詩詞,假別人之名放了出去。
至于她自己,卻是不屑占別人的詩文為己有的。
說到這裏,饒是施秀盈也不由得吐槽一下,這不互相矛盾嘛!你連施瑜瑤的方子開店方法什麽都盜了,等到詩詞怎麽就不屑了。
難不成盜方子不算盜,盜了詩詞才算真的盜?
算遼,不想了,借着看熱鬧吧。
既然是施瑜瓊,那她敢這麽做肯定是有後手的。
果不其然,施瑜瑤一口認下後沒多久,一個衣衫發白,略有些落魄的書生不可置信的說,“這分明是我做的。”
一時間,衆人嘩然。
“這位兄臺莫要胡言!”李志文率先開口,說,“我曾有幸聽四小姐誦過這首詞,的确是她所做。兄臺如此,難不成是想據為己有?!”
這可就是人品敗壞了!
一衆書生們低聲言說,滿目不屑。
那個落魄書生卻表現得十分磊落,昂首挺胸道,“你是何日聽說?可有證據!”
李志文昂然自若,說,“正是今晚,星河漫天,四小姐靈光一現所做。至于證據,本就是随口吟誦,如何會有!”
書生就又看向施瑜瑤,說,“施四小姐又可有證據?”
施瑜瑤搖頭,柳眉輕蹙略帶憂愁,說,“這首詞,本是靈光一現所得,哪裏來的證據。”
書生緊追不舍,說,“這佳詞偶得,施四小姐就沒想過落于紙上,細細品味嗎?”
這句話倒是引得一衆書生贊同,的确,若有佳詞,他們定是要記下給人傳誦的。
“我已牢記于心,不曾寫下。”施瑜瑤被問得心生不妙,這首詞她早就背的滾瓜爛熟了,怎麽會想到要記下來。
書生伸手取出一沓書稿,說,“我這裏卻是有證據的,不止證據,我還有證人!我在一月前便做下了這首詩,第二日特意找了長輩和好友修正,這都是我的證據,施四小姐,你呢?”
他身邊兩個一直面露憤憤的同伴立時站起,确定了他口中所言。
施瑜瑤面上微笑盡去,說,“一月之前,你就想好了這七夕詩詞?”說完,她不待書生回答,便搶先說,“如此妙詞,我早在去年便想出過兩句,只是一直湊不成一首完整詩詞,這一點,我家的丫鬟都是可以作證的。”
“丫鬟所言,何以為證。小姐不妨請出筆墨,我們來推測時間。照小姐所說,去年便有了那一線靈光,定時要記下細細推敲,可小姐卻說,從未有過,這不太合理吧。”書生冷笑。
衆所周知,丫鬟有賣身契,身家性命都掌握在主家身上,她們的話,不可信!
說到底,這書生便是要證據。便是證人,也得德高望重的那種。
“我生來記憶力極好,即便不記下,也不會忘記。倒是這位公子——”施瑜瑤又說,“今日諸位以文會友,你怎麽會想起随身攜帶文稿?莫不是早就想到會遭此質疑?”
話音落下,本來對施瑜瑤有些懷疑的人們頓時不确定起來。
書生倒是面色不變,只說習慣而已。
“這詩詞一字一詞,都是我一點點推敲出來,今日帶來,意在和大家互相交流,看看可還有改進之處罷了。”說着話,他把文稿一張一張散開放在桌面,只見上面塗塗改改,倒是十分應他的話。
“我言盡于此,是準備萬全的心虛,還是真正靈光一現,妙手天成,時日長久了,大家自然心中清楚。”說完,施瑜瑤臉上笑容盡失,正是失望,跟着關了窗戶。
施秀盈紅唇一動,幹淨利索的吐出瓜子皮。
嗯,自己嗑的瓜子就是香。
然後喝了口茶。
這熱鬧,真好看!
她滿意的想,小說哪兒有現場看起來有意思!更何況是她早已經忘得七七八八的小說。
正這樣想間,施秀盈目光随意一掃,就對上側面房間窗戶後面傅鳴琅驚訝中帶着笑意的目光。
……
這麽說她剛剛那副很不大家閨秀的樣子都被他看到了?
!!!
心裏驚濤駭浪,施秀盈幾乎淚兩行,這要是讓她親娘知道了,那不得繼續壓着她學習禮儀。
心裏慌成狗,她面上卻勾起一個笑,微微點頭,然後伸手,輕輕關上了窗戶。
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別人!
她十分之堅信這一點。
不信也不行啊主要是……
“哈哈——”傅鳴琅胸口震動,悶笑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這一笑,他就止不住了,一想起剛才那個小丫頭忽然睜大那雙漂亮的杏眼,慌亂閃過,跟着強壯鎮定微笑一下然後關上窗戶的樣子,他就忍不下來,也不想忍。
這叫什麽?自欺欺人?
傅禹啓驚異的看這他,然後目光一掃,一無所獲。
他生性冷肅,可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誰把他這個外熱內冷的小叔叔逗成這樣了?還笑的這麽開心!這可是十分罕見的事啊。
“小叔,你笑什麽呢?”傅禹啓的弟弟傅禹明問。
擺了擺手,傅鳴琅只說無事,倒是沒想過要把剛才看到的事說出去。
他懷疑,自己要是說出去了那個小丫頭怕是會忍不住來掐死他。還是算了,畢竟是嬌小姐,都要顏面的。
不過,剛才那一場亂子就這麽有意思,讓她看的這麽津津有味?傅鳴琅有些不解的想。
依他看,施瑜瑤神色閃爍,那個書生略有氣虛,兩個人怕都不是這首詞的主人。而且,那個小丫頭只是一味的看熱鬧,從頭到尾都沒有驚疑過。似乎……早就知道會如此了一樣。
有意思,這可太有意思了。
“小叔,你怎麽挑了這間房啊,視線一點兒都不好!”傅禹明看他不說,也不敢再問,然後小聲抱怨。
他們所在的這間房視野略有些狹小,下面的大堂只能看到一半。按理說以他們鎮國公府的地位不該如此,可這間房是傅鳴琅親自挑的,這就沒辦法了。
傅鳴琅眉頭懶洋洋的擡了下,說,“随便選的,能看到就行了,那麽挑做什麽!”
燈光晦暗處,他耳根微紅。
定房間的時候,他正好見到施秀盈身邊的丫鬟,當時心思一轉,他就選了這間能看到她窗戶的房間。
其實他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麽想的,現在回想起來,實在不妥。
傅禹明敢怒不敢言,只好灰溜溜的回去,繼續看下面的熱鬧。
傅禹啓倒是若有所思,他總覺得,自家小叔挑這裏,和剛才逗他笑的那件事有關。
真是這樣嗎?
他看着傅鳴琅,心中暗想。
也不知道那人是誰。
不過有點可惜,他今晚本來是準備把房間定在施秀盈隔壁的,可惜晚了他小叔一步。
感受到他的視線,傅鳴琅懶懶回頭看了一眼,繼續看向外面。
唔,那個小丫頭的窗戶還關着呢,也不知道她現在心情如何,是何模樣。
哈哈哈——
想着想着,他又忍不住開始笑了。
……
兄弟倆看他一眼,都有些無語,可也都不敢說什麽,只好各幹各的。
對面,施秀盈臉色微慌,在屋裏團團轉,幾個丫鬟們很是不解,不敢說話。
怎麽辦怎麽辦,被傅鳴琅看到了,他說出去怎麽辦!
怎麽辦怎麽辦,被娘親知道了她肯定要挨教訓,被別人知道了她臉面也沒有了噫嗚嗚嗚。
怎麽辦啊!
不行,一會兒她要去找傅鳴琅,讓他不要說出去!
沒錯!就這樣!
這一場交鋒,到底是施瑜瓊贏了。
她抛出那首詞的目的一開始就不是為了拉施瑜瑤下去,而是想要毀了她才女的名聲。
而施瑜瑤一如她算計的落網了。
經過今天這一番,施瑜瑤的才女之名,怕是會蒙上陰影。
若她真的有才還罷了,可她偏偏不是。從今天之後,施瑜瑤怕是再也不敢随意做詩詞了。最起碼,在揪出她想象中的那個穿越之人前,她不會做了。
想必,施瑜瓊也沒想到,她本來只是為了報複施瑜瑤之前對福興居出手而為之的這件事,會有這種效果吧。
對面,終于從那種慌亂中冷靜下來的施瑜瑤也明白過了這一點。今天這一遭,和她之前對福興居出手事所做的事幾乎差不多,都是從名聲下手。
那個人在報複她,她心想。
在這一刻,施瑜瑤對着那個一直在和她對着幹的穿越者有了強烈的怨恨。
既然有了她,那這個世界就不該再有第二個穿越者!
雅間之中——
真.穿越女施秀盈打了個噴嚏,拿手帕摁住微癢的鼻子,在丫鬟們的關切中擺了擺手。
“一想二罵,這是有人在惦記我啊。”她笑着說。
這一場争執落幕,照着施秀盈之前的打斷,本來是準備走的,可因為想要找傅鳴琅說說話,她就又繼續坐了下來。
等到終于在走廊上看到傅鳴琅下樓的身影,她才匆匆起身,追了上去。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